天明後的起床時刻對於金易來說實在太早了點,不過還是一腳蹬開被子,鯉魚打挺的跳了起來,回顧左右,竟發現旁邊的女人不見了蹤影,不由頹然感歎,這柔柔弱弱的女人還沒有學過武,卻比自己這個強壯如牛的傢伙還要起得早,真是佩服得沒邊了。
而在外頭,一聽見裡邊有響動,走廊上的易鳳白就蹬蹬蹬的踹開門跑了進來,這種與她回家之前迥然有異的風格讓金易有些好笑,那時在人前走一步都是姍姍的模樣,現在卻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般輕靈,尤其是她穿著獅子狗拖鞋的腳丫子在踹開門後有些疼,不由低腰揉了下,然後抬頭盈盈的看著金易,嘴兒微微嘟起,眼兒好像在說話似的。
「我的女人回家之後年輕了一半!」金易發著感歎,套上長褲,將撒嬌的易鳳白抱了起來,自己一米八幾,肩寬一米多,像個威猛獅子般強壯,而懷中的美女像貓兒一樣輕巧,有些野獸和美女的差異感覺,等他往走廊上的躺椅上一坐,發現自己正對著冬日初升的陽光,遠處群山墨黛,嶺南的冬天本不是很冷,現在更覺得遍體舒坦,而在懷中女人明亮的眸子注視下,不由好笑的去了易鳳白左足上的鞋襪,將趾尖塗著朱丹的美足握在了掌心,肌膚潔白如玉,只是腳趾尖兒有些紅點,其他倒沒問題了。「替你揉揉夠了吧?」金易的手掌不緊不慢地動著,昨晚的一夜宣洩並不能讓他厭倦那種男女間的糾纏遊戲。而是低聲笑著,在腳心輕搔了幾下,惹得易鳳白全身酥麻一片。連手指尖都沒了力氣抬起來,嘴裡卻在輕聲說著不要,好一會才道:「替我吹吹才好地!」
「這是哪門子道理?」金易啞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賴上自己了,就像小孩子摔跤後,為了哄他不哭,都是吹口氣逗他不疼了,不由朝著這個裝嗲裝得實在有情趣的女人好笑的看了一眼。將女人的美足慢慢板直,放到嘴邊輕吹了一口,心中卻在驚歎女人是的柔韌性,竟能讓她的腿慢慢的擱到她的頭頂之上,但這還只是末節,易鳳白渾然還不知道自己惹了禍,她今兒穿地是一套復古的冬裙。黑白相間的花紋。撩開裡邊,沒有包裹絲襪的腿兒玲瓏纖細,一直延伸到了末端,而那裡,則是一覽無餘,沒有半分遮擋。
「女人,有你這麼大膽的麼?」金易低聲吼了句,目光所及,便是那片最柔嫩的部分。鮮艷如花瓣,菲菲芳草早在昨晚的荒唐嬉戲中,被自己用剪子梳理了遍,形成了一個完美地桃形。
「哪兒大膽了哦?壞事還不是你干地?」易鳳白輕打了他一小記,想收攏卻未能如願。因為被金易掌握了「壞事是我幹的?」金易哈哈一笑。在女人耳畔輕聲道:「你叫壞事麼?」
「什麼?」易鳳白本是心思極為靈敏,但此刻被金易在腳心瘙得意亂情迷。好一會才明白了,假如自己叫壞事,他是幹壞事的,那不等於……?想完又羞又惱,往金易的懷中一藏,卻暱聲道:「乖乖大哥,不要欺負妹妹了哦!」
她本是比金易大了幾歲,現在卻自甘妹妹,以前金易還只是偶爾輕薄時叫聲鳳妹妹,但昨晚卻不知道是易鳳白主動叫了多少次親哥哥,現在再說一遍,說是求饒,卻是最為嚴重的挑撥,金易的手已經無法老實起來了。
「不要哦,等會會被人看見的!」易鳳白低聲求饒,道:「就快吃飯了呢!」
「我曾聽人說過一句話,女人說不要就是想要的!」金易此刻的無賴已經接近了巔峰,觸手處早就有了些清晨初陽下地露珠了,不由笑道:「看來是真的了!」
「是假的!」易鳳白氣喘吁吁的直起腰來,腿兒分開在金易的眼下,好似赤裸羔羊一般任他宰割,金易卻是慢悠悠地在旁邊游移,等到易鳳白忍不住催促地時候,卻只能唔了一聲,整個嬌軀有節奏的微動起來,而在遠處看來,兩個人只是極為親暱地抱在一起看日出罷了。
等到早餐時候,金易的食量再一次發揮了震撼眼球的本事,將整鍋的飯都吞了下去,易母笑瞇瞇又端了兩鍋回來,笑道:「可勁兒吃,別客氣,我就喜歡這樣率直的女婿,哈哈」
「金易這小子當年可真有我的風範了!」易家雪對自己的老婆笑道:「想當年我去你家第一次上門,你媽還添了三次飯,都說我這大肚漢是個飯桶,就你認為可以,結果還真可以,哈哈哈哈!」
「又在吹了!」易母看著自己的老頭子一眼,眼神十分平和,帶著經過歲月磨礪,卻越見真摯的愛慕神色,想來當年金易自己的岳父還真是厲害了,昨晚才知道他的年紀比易母大了接近十五歲,也算是老牛啃嫩草了。
「不和後輩吹吹牛還有什麼意思?咱們得融入時代,不能太脫節,那就真的只能去墳墓裡呆著了!」易家雪看著金易笑道:「你非是池中之物,我有些相人之術,這兩年正是命交桃花,有些東西是躲也躲不開的,我這老泰山也不和你多做計較,只要你待我女兒好,自然沒有什麼大礙,如果始亂終棄,那時候麻煩就大了,不介意我拋下這句威脅話吧?」
「怎敢!」金易看了旁邊依在旁邊的甜蜜小女人,輕笑道:「我這人一直都不是個好人,但絕對自私的緊,尤其是自己的女人,一旦被我纏上了,那就沒有被擺脫的可能,岳父大可放心!」
「嗯,吃完飯後,我們兩岳婿得去外一趟,你飯多吃點,等會好有力氣幹活!」易家雪說得輕描淡寫,易鳳白母女也不是平常人,聽了後非常自然,甚至連擔心的神色都沒有,見多不怪罷了,在這種以武稱雄的地帶,其實很多規則在這裡都不適應。
飯畢,等金易隨易家雪跨過大門,發現青石台階上還有隱約的血跡,石獅子都被刀劍之類的兵器磕去了一些邊角,昨天還好端端的守門人手臂上已經纏了紗布,守門人本打算跟在易家雪後邊去,但易家雪只是豪邁一笑,拍了下金易的肩膀道:「小四,你不必去,我有女婿在,兩個人就足夠了!」
「那有勞姑爺了!」守門人對著金易爽朗的笑笑,將大門在兩人身後緩慢的合上。
走出百步後,易家雪輕聲道:「我的家裡的武力足夠滅掉整個易家村所有武力!」
頓了頓後,又輕聲道:「但我自從三十四歲之後,走出這門的時候,就只有小四跟著我!這日換成你,說實話,老頭子我可非常欣賞你!」這句話卻是真摯無比。
「謝岳父抬舉了!」金易才知道可能這才是真正的考驗,也許自己殺了那幾個人正是引發易家村內部矛盾的導火索,今天被易家雪叫來,一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做個了結,第二個目的怕是想將自己的實力逼出來,或許這個村莊和自己的世界差不多,以拳頭來評判一切。
從旁邊小徑又到了大道上,筆直往裡邊走,建築物越來越老,等到了最裡邊的大殿前,易家雪才笑了聲,道:「這就是易家祖祠了,十年一開,外人本不能進,還好今天不用進去解決問題!等會,老頭我給你立威的機會,你得好好打出威風來,才能讓鳳白在娘家的地位更加穩固,否則,以後的麻煩更多!!」
金易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易鳳白的舉動前後相比,等於是愛上了自己這個仇人,如果要有一個引仇生愛的理由,那就是自己夠強,能夠告訴別人,自己是憑的實力征服了這個心比天高的女人。
而在大殿前邊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數百人,正中擺放著一個香爐大鼎,下邊一把太師椅,易家雪往前一步,眾人就讓開一條大道,讓他徑直坐在了最高處的太師椅,金易卻站在原地不動,他從不走別人闖出來的便利道路,更不喜歡借別人的威風,包括易家雪的。
而在右邊中央,一個胳膊上包著白紗布的老頭子正狠狠的看著金易,目眥盡裂,厲聲喝道:「你就是用火器殺了我孫子的金易?」,頓時刷刷刷的數十道目光緊緊盯在了金易的身上。
金易背後寒毛盡豎,全部肌肉已經在毫無預兆中提升到了隨時都可爆發的境界,這場中數百人竟然無一是普通人,一個個都是少有的武術好手,看向自己的數十人,無不是目帶狠厲,至少每一個人手上都有別人的人命,和康大少那日叫了數百小弟圍攻自己的規模來比,這陡然間增加的壓力已經大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