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柳青凝那邊也沒有回復,越是這樣,劉師傅越清楚那邊的擔心在加劇,她一聲不吭,是想與自己劃清界限,不想再把他捲入莫名的風暴中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之間竟然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境界。
不管怎麼說,最起碼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安全的,這所謂的敲詐事件也算告一段落了,唯獨沒解決的就是這一千萬了,雷淑嫇根本沒當回事兒,柳青凝也沒提,劉師傅卻激動萬分,等豐盛徹底過去了,他想拿著這筆前出逃,最好能申請移民去緬甸,越南,老撾,柬埔寨,哥也過過富翁的隱!
他正在習慣性的做白日夢,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是丁玉琴打來的,這丫頭被醫院安排去外地醫院學習交流,應該沒這麼快回來呀?不過幾天不見,甚是想念,劉師傅嘿嘿一笑,剛要拿起電話,忽然看到床單上那觸目驚心的片片梅花,頓時冷汗狂冒
四天前,丁玉琴才剛剛住進他的老窩,用行動確定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可四天後,他卻和雷淑嫇發生了更為實質性的關係,貌似柳青凝關係也不淺,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真是奇妙啊!
劉師傅扯動嘴角,哭笑兩聲,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面對丁玉琴,這可憐又可愛的白衣天使,當初對她一見鍾情,就是這樣一個疾病纏身卻善良仁愛的女孩子,用她特有的溫柔打開了劉師傅多年來光棍的心扉,如今短短四天時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劉師傅忽然從光棍變成香餑餑了,若是拋棄雷淑嫇,劉師傅萬萬做不到,放棄丁玉琴,劉師傅同樣千般不捨,索性,兩眼一閉,愛咋咋地!
「喂」
劉師傅接通了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丁玉琴卻興奮莫名連珠炮似的說道:「劉建楠,我的病好了,我的病好了哦,不是,我太激動了,是我的病有救了,你說的方法很有效,我昨天在總院剛剛接受一個神經內科權威專家的檢查,通過核磁共振看出了我的腦瘤,原來是看不到的,現在經過你湯藥的調理,它已經脫離了主神經,顯露在顱腔內了,並且極度微小,專家說,這已經算是良性了,最起碼不會再有併發症了,不過他們沒有辦法徹底根治,還得靠你,我今天就回去,你下午四點去火車站接我,你有什麼手段盡情施展吧,我要去趕火車,見面再說!」
丁玉琴那邊急急的掛斷了電話去趕火車了,而劉師傅這邊聽著電話的忙音,腦中卻始終迴盪的一句話,下午四點,你有什麼手段盡情施展
這話要是放在四天前,劉師傅恐怕還這沒什麼手段,可經過與雷淑嫇的對決,他的武功突飛猛進,已成功的從後天破入了先天境界,再也不是和女同學在教室桌子上胡搞瞎搞的初級階段了。現在不說洞玄子三十六散手融會貫通,但素女經也算小成,若是任意施為,必然驚天動地!
劉師傅嘿嘿笑著,頓時將剛才腳踏兩隻船,或者是腳踏N之船的煩惱拋到九霄雲外,虱子多了不咬,女人多了不愁!
劉師傅幾乎是光著膀子,拎著一隻裝有一千萬現金的皮箱衝出了小區,打個車直奔碼頭剛被查封的酒吧取自己的捷達。
劉師傅開上自己的座駕,習慣性的要和這位捷達老兄或者大姐溝通一番,可卻毫無反應,上次他剛開上這台車,由於要專心駕駛,熟練一下,而且身邊還有柳青凝在,所以沒有和它溝通,現在就他們倆人,而且以後還是一家人,自然有必要溝通,不過讓他很納悶,任他如何用心去呼喊,就是沒人搭理,他自認異能絕對沒有失靈,就在剛才做出租車,他還跟計價器大哥聊了好半天,結果他都忘了跳表了,三十多公里,只收了個起步費!
不過這捷達就是沒反應,劉師傅估計這車已經到了報廢期,可能已經死了!現在他可沒功夫和汽車較勁,火車站還有美人等著任他施為呢,一口氣衝到火車站,站外人流穿梭,車水馬龍,熱鬧喧囂,一排排的出租車,合法的佔領了出租車道,不合法的佔領了停車場,司機全都彙集在出站口等著搭載旅客,劉師傅轉了兩圈愣是找不到停車位,就在這時,一個背著大包小包還有行李卷的中年男人被一個年輕男人領著走到了停車場,上了一輛普桑揚塵而去,這應該是一個黑車司機拉到一個外來務工人員,砍價時嘴上說得便宜,上了車就得掉半斤肉!
劉師傅見縫插針,直接將車聽到了普桑的位置,剛一下車要朝出站口走,卻被四五個年輕人圍住了,來勢洶洶,其中一個帶著耳釘的人直接推了他一把,道:「嘿,看你這豬頭三的摸樣,剛被人揍了還沒教訓,這是你應該停車的地兒嗎?」
「這是停車場,我不停這我停哪?」劉師傅打掉耳釘男的手,四下看了看,他也明白這些都是在這等活開黑車的,這些停車場已經被某些勢力壟斷,再以一定的價格賣給他們,收費標準比出租車的份錢還黑,再看劉師傅這車,一看就知道跟他們是同行。
「我說你動不動規矩?」其中一個年輕稍大的中年人,道:「哥幾個別跟他廢話,把二哥找來,給他講講規矩!」
「對,找二哥!」其他幾人也隨聲附和道,看來這二哥是這片負責買地盤的,呵呵,現在大片土地賣給開發商,這裡小片土地賣給黑車司機,真是生財有道啊。
劉師傅冷笑兩聲,也不想跟他們廢話,直接告訴他們自己是來接人的,不會跟他們搶生意,可為時已晚,沒想到開黑車的都用上對講機了,喊了兩嗓子,就見候車室出現十幾個年輕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疾馳而來,領頭的是一染著黃毛的年輕人,嘴裡叼根煙,走路帶風,一看就是反派,而且是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