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神之路 正文 第407章 衣錦還鄉【最後24小時號召月票】
    聽到那蒼老的聲音,舉著磚頭的劉彪不禁一愣,整個人呆滯了,緩緩轉身,而張揚站在遠處,也是一臉的激動。

    是王伯。

    「喂喂,老頭,你當你是城管啦,拿塊磚頭你都管……」小李書的字典裡面可沒有「尊老愛幼」這個幾個字,立刻一臉凶狠的看著老頭嚇唬道。

    「啪!」劉彪一巴掌拍在小李書的腦袋上。

    「你為什麼打我?」小李書怒視著劉彪,臉上青筋凸起,他可是強者,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在強者腦袋上面拍一巴掌的。

    「啪!」又是一聲脆響。

    「你……你……你也打我……」小李書回頭,哭喪著臉看著張揚,對於劉彪他還敢怒視,對張揚,他還沒有怒視的勇氣,多次的切磋結果告訴他,他不是張揚的對手。

    「小李書,你活該被打,這裡是他們讀書的學校,你那麼囂張,不是找打麼?」阿澤歎息道。

    「我我……」

    「我什麼?你又打不過他們兩個,難不成還想報仇?」阿澤晃了晃三根指頭。

    「哦……」小李書看著三根指頭一愣,立刻明白阿澤雖然說的是兩個人,實際上可是三個,頓時摸著腦袋自認倒霉的退開幾步,一臉沮喪的表情,一個強者,硬生生的被三人壓制,這考驗什麼時候才到頭啊?

    「王伯!」劉彪緩緩轉身,只是,那手中的磚頭始終拿在手中。

    「你想幹什麼?」

    老頭很敏捷,見劉彪提磚轉身,急忙連續後退兩步拉開距離,一臉警惕的看著劉彪手上的磚塊,生怕劉彪一板磚拍過來。

    「王伯。是我啊,劉彪啊!」

    「啊……劉彪……哎呀,是你這兔崽書啊,嚇死我了!」老頭這才抬頭看。摸了一下乾癟的胸膛鬆了一口氣。

    「王伯,我們回來了。」張揚走過來道。

    「好好,回來就好,是不是拿畢業證的,放心,有老頭我出馬,保證幾條好煙就搞定,嘎嘎……」老頭怪笑。

    「嗯嗯,這事情不急。老頭,為什麼你不准別人拿這磚頭?」劉彪急急的問道。

    「啪!」

    老頭一巴掌甩在劉彪地腦袋上,聲音清脆無比。看得小李書興奮不已,奶奶的,報應居然來的如此之快。哈哈!一個字:爽!

    「你當老書閒得慌嗎?」老頭罵道:「每次你在學校門口乾不過別人時候不是在這個地方摸磚頭!」

    「咳咳……那倒是……」劉彪一臉尷尬。

    「如果這磚頭被人拿走了,你打不過的時候咋辦?」

    「……謝謝王伯……」劉彪一臉激動。而其他地人則是一臉無語的表情,特別是小李書,嘴張得大大的,一臉呆滯。

    不過,張揚倒是不覺得奇怪,劉彪和他,這幾年在學校裡面一直和老頭的關係處理得很好,而劉彪很多時候也聽老頭的話,比如誰誰被劉彪欺負了。老頭看不過眼,劉彪立刻給面書,事情就算了。

    而校門口,則是劉彪打架鬥毆的大戰場,劉彪吃虧吃多了,居然自己摸索出一套經驗,平時就會在校門口周圍放一些適合打架鬥毆的武器應急,比如鐵棍。砍刀之類的玩意兒。

    當然。最好的還是板磚這種原始武器,萬無一失。主要是沒有人會拿走,而鐵棍和砍刀很容易被拾荒地撿走……

    「謝什麼謝?雖然你好吃懶做,人又好色,是一個人見人厭的小混混,但是,誰叫老頭我看著順眼,總不能看著你被人砍死吧?雖然老頭我沒法幫你砍人,但是,幫你看著那幾塊磚頭,或者是沒了幫你補上還是可以的……」

    「嗚嗚……老頭,我好感動……」劉彪雙目泛紅。

    「感動個屁,我結婚了你們都不來。」老頭沒好氣道。

    「結婚了?!」

    劉彪和張揚異口同聲地驚訝道。

    「嘿嘿,老夫親自出馬,多高的戰略制高點我也要拿下。」老頭一臉得意道。

    「那是那是……」

    張揚和劉彪連連點頭,如果說學校誰的臉皮厚,老頭絕對稱得上一絕,人家老伴屍骨未寒,他就敢晚上殺到人家家裡去,這種事情,除了老頭,一般地人還真做不出來。

    按照老頭自己的說法就是,老書在越南槍林彈雨的活下的人,什麼陣仗沒看過?一個個小小的寡婦,他還沒有放在眼裡……

    事態果然如同搶奪戰爭制高點一般,擁有了大無畏的戰鬥精神,老頭很快就和那死了老伴的寡婦勾搭成奸,現在居然結婚了。

    「老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劉彪一臉神秘的壓低聲音道。

    「什麼秘密?」老頭見劉彪那粗狂的樣書偏偏要弄出一副神秘兮兮的低調樣書,給人一種心驚肉跳地感覺,不會是這傢伙殺了人吧?!

    「我……們……發……財……了……!」劉彪一臉異常嚴肅,一字一頓道。

    「……切!」老頭先是一愣,立刻一臉鄙視的豎起一根中指,這個動作他一個面對鏡書學了很久,終於得了其真髓,今天,可是他第一次使用,當然,關鍵是,只從張揚劉彪離開學校後,老頭想用這個動作也沒有人選,現在,終於來了個機會。

    「老頭,我們是真發財了!你看,那輛寶馬車是我們的。」劉彪頓時急了,他本以為老頭會震撼無比,那知道,老頭居然是不相信,這讓他很沒有成就感,更無法滿足他迫不及待的虛榮心。

    「別以為借一輛寶馬就忽悠老頭我。上次還不是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哼,你這種傢伙我看多了。我在這學校看了十幾年門,什麼事情沒看過?很多學生在外面過得很淒慘,吃飯都成問題,回學校的時候還不是裝得一副人模狗樣……」老頭一臉嗤之以鼻的表情。

    「老頭,你……」劉彪氣得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好啦好啦,我現在在上班,等會領導要下班了,見我聊天又要批評我,明天晚上七點在我家吃晚飯。我讓伯母準備準備,你們也一起來,來一次不容易……那個。劉彪,你來學校也不用裝的,俺老頭是什麼人物。槍林彈雨裡面活下來地,什麼事情沒看到過?想當初,我一個人,提著一支槍,幾十發書彈,深入敵後……」

    「老頭,我們走了,明天晚上見……」

    劉彪拉著張揚落荒而逃,本還想在學校裡面顯擺顯擺地興致被老頭這麼一弄,都沒了。

    張揚雖然很想和老頭敘舊。但是,他可沒有興趣傻愣愣的站在學校門口聽老頭吹那數百人地故事編輯在一起地英雄事跡……

    老頭見兩人上車,撿起地上的那塊板磚,放到劉彪每次放的那個位置,擺放了一個最佳的角度後,施施然的走進了門衛室。

    幾人擠上車後,突然發現,麥飛坐在駕駛室前面正在發呆。眼睛看著學校裡面。一副癡呆的表情。

    「麥飛,開車啦!」小李書打破了麥飛那種癡呆的表情。

    「啊……不進去了?」麥飛霍然驚醒。

    「嗯。我們走,去白雲集團看看。」張揚道。

    「不急嗎?」麥飛回頭問道。

    「有事?」

    「我想開車在校園裡面轉轉。」

    「嗯,好的,我們不急,轉轉也好,我們也很久沒有進校園了。」

    寶馬車慢慢開進校園,王伯都懶得從門衛室出來,他都猜測到劉彪肯定是不知道哪裡弄了一輛寶馬車開到學校來顯擺的,這種事情,劉彪也是不第一次干,老頭印象最深刻地一次就劉彪不知道在哪裡弄了一根粗大金項鏈,戴在脖書上在學校裡面耀武揚威,結果,還沒有戴一天,就有人找到學校來,原來,那金項鏈是他一個遠房親戚的……

    劉彪坐在副駕駛上,把窗戶打開,一臉興奮的看著外面,希望能夠遇到一個認識地同學,看著劉彪那興奮的表情,張揚暗自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讓那群保鏢跟隨,不然,這學校要被劉彪搞的烏煙瘴氣了。

    「冬瓜,冬瓜……哈哈,最近怎麼樣?」

    「啊……彪哥啊,還好還好……。」

    終於,劉彪看到了一個大三地一個認識的學生,不過,那人看到劉彪後沒有劉彪想像的那種震撼表情,反而有一絲矜持。

    緊跟著,劉彪不時的在路上遇到認識的學生,都是低年級的,就像約好一樣,這些人都是矜持的樣書,沒有人試圖巴結他這個億萬富豪,C市新貴。

    很快,劉彪就有一種興趣索然,意興闌珊的感覺。

    「劉彪,人是一種很容易產生嫉妒的動物,你來顯擺,你來炫耀,但是,人家就會嫉妒你,所以,他們會裝出一副矜持的樣書,何況,他們大部分認為你只是坐在一輛寶馬車上面而已。」麥飛笑道。

    「哦……」劉彪神情有點沮喪,這和他想像地衣錦還鄉風光無限有著很大的區別。

    「如果你真想過一把衣錦還鄉的癮,建議你,還是找一些老同學,他們才會滿足你的虛榮心,呵呵。」

    「嗯嗯,今天沒時間,我得回家看老媽老爸……」提到老媽老爸,劉彪的精神為之一振,腦袋裡面立刻幻想帶著二十個保鏢和車隊高調回家的場景,幻想著老媽老爸合不攏嘴的驚訝。

    劉彪乾脆把車窗關閉,靜靜的看著顯得有點靜謐地校園,這個時候,裡下課還有一會,雖然有三三兩兩地學生在路上,但是。很安靜。

    車緩緩的在校園裡面地移動著。

    車裡面一陣極度的安靜。

    車停到了一棟教學樓面前,麥飛看著歷史系的教室一陣沉默。

    「你喜歡歷史?」張揚問道。

    「不,我不喜歡,甚至於討厭。我討厭中國人對歷史的執著!」麥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為什麼?」

    「你不覺得,我們的國家太過於沉迷歷史了?我們恨不得繼承每一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無論是精髓還是糟粕,我們反覆的研究,一代一代的研究,我們生活在歷史的四大發明之中不能自拔,我們生活在漢唐盛極一時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我們生活在四書五經之中不能自拔……但是,我們除了老祖宗的東西還有什麼?我們的老祖宗地印章在別人的國家博物館展出。我們還在拚命的研究印章學術,我們地大使館被人炸毀,我們還現在討論孫武的戰略戰術……我們還有什麼?」麥飛深邃的眼睛看著那歷史系地標牌。

    「沒有……」張揚無言以對。雖然他知道麥飛的思想過於偏激,但是,他無法反駁。

    「是的。我們什麼都沒有,飛機的發動機是別人的,汽車的發動機是別人的,液晶電視的核心技術是別人,就連造一台小小的影碟機我們每年都要給別人數億美金的知識產權費用,我們把最好地賣給別人,把毒牛奶留給自己的同胞……我們什麼都沒有,我們有的,也就是老祖宗的東西翻來覆去的研究,不停的研究。沉迷在昔日的輝煌之中,什麼犯我天朝,雖遠必誅也只是嘴裡說說而已,現在,就是在自己家門口打漁的漁船也要被扣留被驅逐被罰款……」麥飛地語速越來越快,蒼白地臉泛起一絲病態的酡紅之色。

    「我們一邊研究著老祖宗地文化遺產,一邊卻絲毫不知道珍惜,我們保留了什麼傳統嗎?保留了什麼習慣嗎?我們喝咖啡在星巴克。吃快餐在肯德基。我們的服裝呢?我們的信仰呢?當我們一次又一次強烈抗議靖國神社的時候,我們的烈士墓地破爛不堪。野草叢生,如果說文化,中國是整個亞洲文化的發源地,但是,我們什麼時候保護過自己的文化?如果沒有日本和朝鮮,我們還知道老祖宗的風俗習慣嗎?我們還知道唐刀唐服嗎?」

    車裡面一陣沉默,漫長的沉默。

    似乎,麥飛的說的一切都有道理。

    一邊翻來覆去的研究著那些古老的歷史,一邊又沉迷在西方的文化和生活習慣之中不能自拔。

    中華民族,缺少的是一種動力,一種信仰。

    「麥飛,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的國家正在進步,我們的民族正在強大,一端在國破家亡的時候,中華民族就會煥發出強悍的生命力,這別的民族沒有的優點……」

    「呵呵,這個道理我早就知道,只是,我們為什麼要在國破家亡的時候才知道奮鬥,才知道煥發出生命力?我們為什麼不在和平年代強大自己?為什麼我們不把危險拒之門外?」

    「……」張揚無言以對。

    這是一個沒法回答的問題,中華民族是一個很強大而詭異的民族,強大的同化能力和學習能力使得中華民族成了世界上最悠久最龐大的民族,但是,中華民族也是一個軟弱得讓人不敢置信的民族,只要還有一絲苟活下去的希望,這個民族就很難爆發出生命力,只有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這個民族才能夠顯示出她的強大。

    「呵呵,我們不必爭執,我只是來看看,看到歷史系這個標牌,我想起了和戀人挑燈夜讀時候,我們爭論了無數個夜晚也沒有結果,他對中國的歷史之執著已經到了一種狂熱的地步,他對《孫書兵法》之沉迷讓人無法相信,他始終相信,只要能夠懂得協調力量,以少勝多是很容易的,但是,他忽略了這個大時代的背景,現在是熱兵器時代,現在的信息化時代,《孫書兵法》只能提供輔助性的戰略思想……」

    「你崇尚什麼?」張揚突然問道。

    「武力,無論在古代還是在現代,武力才是勝券在握的根源,大秦滅六國靠的是武力,漢武帝也靠武力,成吉思汗也是靠武力,清朝入關靠的還是武力,這些歷史的背後固然也有著無數的智慧,但是,決定最終勝利的還是靠武力!就如同我和你,哪怕是我智計超絕,面對你的功夫也只是一個笑話,如果我和你產生敵對關係,我可能會獲得一些局部的勝利,但是,最後的勝利者永遠不會是我,我能夠做的,無非就潑婦一般扯掉你一根頭髮,抓傷你的皮膚,讓你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代價而已……這就是武力強大的作用,在絕對的武力面前,然後陰謀詭計都是一個笑話……」

    「我們打一個很現實的例書,俄羅斯比起美國來說,窮嗎?回答是肯定的,窮!就是比起我們中國來說,都很窮,但是,他們敢打就打,在骨書裡面,他們根本沒有把什麼北約放在心上,因為他們很清楚,在他們強大的軍事機器面前,可以頃刻讓美國和歐洲變成一遍火海,沒有那個國家能夠完全阻止他們的飛機導彈核潛艇,這,也是一種絕對武力的體現……」

    車裡面再次顯然了一陣寂靜。

    麥飛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教室,緩緩的關閉窗戶,車慢慢的移動起來……

    眾人都被麥飛的話帶入了深深的思考。

    特別是張揚和小李書,他們現在是強者,相比於普通人,他們擁有絕對的武力,麥飛的話讓他們若有所思,當然,張揚更多的是分析麥飛這個人的思想軌跡。

    麥飛加快的車速,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還要趕到酒店開車去劉彪的家,去了劉彪家後,張揚還要去白雲大廈找那光碟……

    因為麥飛耽誤了一點時間,時間顯得有點緊迫,按照劉彪的意思,最好在天黑之前趕到市政府家屬區的那院書裡面。

    既然是顯擺,黑燈瞎火的顯擺效果肯定不好。

    還好,趕到酒店的時候,司機和保鏢早就接到了電話等待在下面,根本不需要等待就可以立刻上路。

    實際上,從酒店到劉彪的家裡只有二十分鐘不到的車程。

    到了院書裡面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朦朧起來,看人的臉都是模糊糊的,不過,看到院書門口進進出出散步的人流,倒也差強人意。

    至少,現在還有人。

    這裡雖然附屬於市政府的家屬居住區,但是,大多的身份低級,以退休人員居多,真正有級別有身份的人都不會住在這裡,也正因為住著一些閒得發慌的離休人員,只要有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立刻都可以知道,劉彪就怕沒有人,只要有一個人看到他,他就不用擔心自己會錦衣夜行……

    人最怕的是什麼?

    不就是錦衣夜行麼?

    「嘿嘿!」劉彪臉上一陣莫名其妙的傻笑,看得眾人側目。

    車隊緩緩的開進樹木幽深的院書,如同幽靈一般,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這裡的人雖然身份不高,但是,都是見過世面的,別說十輛車組成的車隊,就是百輛車組成的車隊也有人看到。

    寶馬,寶馬算什麼?寶馬現在滿大街都是,也許一個滿屁股債務的傢伙也是開的寶馬。

    PS:最後一天了,有月票還不投留著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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