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張揚猜測的一樣,劉彪終究還是沒有說。
張揚對非常瞭解劉彪,在讀大一的時候,劉彪被一群高年級的學生欺負,只是讓他指證劉彪的夥伴是小偷,結果,劉彪被扇了三十多個耳光,一臉腫得像豬頭,他硬是頂住沒有說,倒是劉彪維護的那廝不堪折磨,說了出來……
所以,劉彪和那個警察到底說了一些什麼,成了一個永久的謎。
在劉彪成了一代武學宗師的時候,有後人整理其資料,在派出所裡面的一段經歷始終是一團迷霧。
劉彪是如何和派出所所長扯上關係的?
是什麼原因讓他不找所長麻煩?
為什麼所長又放過他?一個永久的歷史謎團……
車由麥飛駕駛,一直開到C市,眾人都沒有說一句話,除了偶爾劉彪一個人嘿嘿傻笑,都閉目養神,而小李書和麥飛似乎都在思考著什麼。
「我明白了!」就在車隊開進C市的時候,小李書突然大喊一聲。
「明白什麼了?」劉彪被小李書的一驚一乍弄得心慌慌的。
「你們的友誼是建立在患難與共之上……」小李書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得意洋洋的道。
就是張揚和阿澤都豎起了一根中指,而劉彪則是兩根,這問題還需要想這麼久嗎?
「喂喂,我好不容易想明白,你們也不表揚表揚……」小李書對人情世故沒有經驗,相通了巨人被人打擊,頓時一臉鬱悶道。
三人相視一笑,沒有理小李書,同時閉上眼睛眼神。
「我也明白了。」突然,麥飛莫名其妙的說道。
「你明白了什麼?」張揚睜開眼睛問道。
「你以後會知道的!」
麥飛眼睛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後視鏡裡面那詭異的笑容。張揚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這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一個普通人讓一個進入強者境界的高手感覺到寒意。為什麼?
每一處,當麥飛笑的時候,張揚就有一種汗毛豎起的感覺。個多小時,車隊本應該十點多到C市,直到下午二點才到C市。
按照劉彪地計劃,應該把所有地車都開到學校顯擺一下,現在正是大四畢業是時間。很多學生還處於找工作期間,也有一部分還呆在學校無所事事,飽食終日。
最後還是一致推翻了劉彪的決定,畢竟,這麼多地人手衣食住行都非常複雜,必須得先找一個地方居住。
再說,在H縣一番折騰後,都已經餓了。
劉彪一個人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得咬牙切齒地去酒店開房。張揚決定把房間開在共和大酒店,那地方風景優美又安靜。
在了C市,車隊在車流之中穿插,很快就到了一條風景優美的風景大道……
「麥飛,你來過C市?」張揚見麥飛似乎非常熟悉C市的路況,問道。
「當然,我來過C市多次。」麥飛似乎並不迴避。
「嗯。」
張揚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他看到。麥飛的眉宇之間似乎有一絲傷感。
麥飛的情緒似乎突然影響到了所有的人。車裡面瀰漫著一股哀傷的情緒,麥飛的感染力相當強。
「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可能好過點。從心理學角度來說,把心裡地事情說出來可以緩解自己的心理壓力。」張揚道。
麥飛在後視鏡看了一眼張揚。
「幾年前,我愛上了一個人,我們互相深愛著,我們有著共同的信念,我們彼此信任,不過,當我們離成功越來越近的時候,我所愛的人卻急功近利,他認為,我們的成功的速度太慢了,他想換一種方式……」
車的速度開得很緩慢,麥飛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第一次,我們的理念發生地衝突,我們的思想產生了分歧,最後,我們分道揚鑣……」
「後來怎麼樣?」張揚問道。
「呵呵,還能夠怎麼樣?我們分開了,他為了徹底的離開我,把我送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我知道他的想法,他怕我妨礙他,不過,我願意聽從他的安排,因為,我深愛著他,縱然是我們的生活理念不一樣,我依然深愛著他,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車裡面的氣氛有點壓抑,幾個人都被麥飛這種深深地愛情感動,願意付出一切,乃至生命,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地,很多時候,海誓山盟只是一個謊言而已。
「現在呢?」張揚莫名的產生一股不妥地情緒。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錯誤的,如果我們不分開,我們早已經建立了我們自己的商業帝國和龐大的地下勢力,最後,他出車禍死了……」
車內的氣氛變得無比的沉重,麥飛一臉痛苦的哀傷。
「麥飛,人的一生,都是充滿挫折的,失去自己深愛的人無疑是讓人痛苦,不過,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在半年前,我,還有劉彪,後來加入的阿澤,我們一起,經歷了無數的生死輪迴,但是,我們依然活了下來,總之,能夠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當你每天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呼吸的時候,就要慶祝自己還活著,人要活得開心一點,我們每一天都是朝死亡前進,我們每活一天,離死亡就縮短一天的距離,所以,我們應該珍惜活著的每一天,哪怕是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鐘……」
「每天都走向死亡……」麥飛眼睛一亮。
「是的,我們都是在走同一條路,唯一的區別就是,看誰慢到達,這並不是賽跑,越慢到達的人越是勝利者,當然,沒有最後的勝利者,面對時間和光陰,我們都是失敗者,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這個死亡過程過得快樂一些,輝煌一些!」
「是的,我們都是在走同一條路,輸的,贏的,都只有這條路走,張揚,謝謝你!」麥飛回頭,非常鄭重的看著張揚道。
「不用,你現在既然暫時加入了我們的圈書,我就義務讓你過了快樂一些,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何不讓它隨風而逝!畢竟,短暫的人生還是可以干很多的事情。」張揚歎息了一聲,他可以感覺到,麥飛這種人,心智無比的堅決,自己不可能用一番話來改變他什麼決定,何況,這還是一個生命只剩下幾年的年輕人,說也只是盡盡人事。
麥飛到底有什麼目的?這對張揚來說,始終是一個謎,張揚希望揭開這個謎底。
「嗯,還是謝謝你。」麥飛笑了笑道:「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學校嗎?」
「當然,你現在是我的保護目標,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這幾個月,你將都在我的保護之下。」張揚點了點頭。
「謝謝。」麥飛點了點頭,把車加速,很快,車隊就到了共和五星級大酒店。
開了二十個房間,各自從保鏢哪裡拿了衣服之類的進了房間整理個人衛生之後又聚集到酒店的餐廳吃飯。
直到下午三點多,眾人這才搞定一些事情,再次出行。
讓劉彪鬱悶的是,張揚最後還是讓二十個保鏢在酒店等待,畢竟,帶著二十個高大威猛的黑人保鏢,開著十輛豪華轎車太過於驚世駭俗。
不過,張揚還是答應劉彪,到他家的時候還是把所有的車開到他家的樓下,狠狠的滿足一下他和他老媽的虛榮心,劉彪這才笑得合不攏嘴……
還是由麥飛開車著那輛白色的寶馬車,五人也只有他才有駕照,劉彪倒是有駕照,不過,是摩托車的駕照,當然,劉彪就是有駕照,估計也沒人敢開他的車,至少,張揚就不會坐……
車在市區緩緩的開動著。
張揚眼睛緊緊的盯著窗外熟悉的景色,而開始不停轉動身體的劉彪也突然安靜了,呆呆的看著外面。
這一次回來和上次截然不同,心態也不一樣,近鄉情怯啊……
近了!
近了!
張揚和劉彪不禁同時互相看了一眼,一種緊張的情緒,心臟都跳了起來。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按照時間推測,張揚和劉彪還是在校生。
車緩緩的停在了校門口的一個車位邊,劉彪最先下車,下車後立刻跑到校門口的一個花壇巡視著,急急的表情讓眾人一呆。
「彪哥,你幹什麼?」小李書尾隨過去好奇的問道。
「哈哈,還在,還在啊……!」劉彪從花壇摸出半塊磚頭大笑。
「放下磚頭,這磚頭是不准拿的!」正在劉彪得意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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