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搞定刀哥後一次性付錢!」
張揚手中的槍始終指著麻皮虎的腦袋,而他的思感卻是籠罩著這裡的每一個人,這個倉庫裡面除開自己有九人,至少三人有槍,無疑,這是一個危險的境地,張揚不敢絲毫放鬆,一點的鬆懈都會以生命付出代價。
「好,成交!」麻皮虎站起來大笑道。
「就這樣,三天之內,準備好三百萬現金,記住,我要現金。」張揚轉身拉開倉庫的大門,大步走了出去,彷彿,沒有想過後面的人會開槍。
「大哥!」
看著張揚離開的背影,幾個人幾乎是同時拿出了槍,眼睛都看著麻皮虎的臉上,等待著他下命令。
「不急,我的兄弟不會白死的,他不是還想要來拿三百萬嗎?」麻皮虎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陰森森的笑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小頭目問道。
「調集力量,如果這傢伙真去掃蕩刀崽的地盤,絕對不是一點點動靜,我們只要伺機而動,一端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們要把刀崽打得永遠站不起來。」麻皮虎也算是一個有點智慧的角色,立刻想到渾水摸魚。
當晚,劉彪和阿澤都被留置在派出所等待案子進一步調查。
也就是在這天晚上,網絡上開始流傳出一個新聞,新聞點名到姓的直指刀哥,指其在ZH為禍多年。成為ZH市首屈一指的地下惡勢力團伙,長期欺行霸市,收保護費,暴力承攬工程……
該新聞還列舉了很多案情事實,甚至於,矛頭直指ZH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陳某某。稱其為刀哥地保護傘。
最後,又列舉了若幹事實。案情詳細到時間,地點,人物,以及處理案件的幹警。
立刻。這條新聞掀起網絡聲討狂潮。很多人把矛頭直接對準了ZH市市公安局,更有若干人舉報刀哥一些沒有曝光的案情。
事情越鬧越大,最後,在網絡上,居然有人把劉彪討要工資卻被一群手持凶器的歹徒圍攏,最後因為自衛反而被抓進了派出所的事情也曝光……
凌晨的時候,市公安局開了緊急會議,開始通過網絡發佈消息,聲稱感謝網民地監督。林雷市局有決心打掉這股為禍一方的惡勢力云云。
第二天清晨,迫於輿論壓力,局長親自過問了劉彪和阿澤地案件,通過多方取證證實,此案子為正當防衛。立即放人。
下午二點左右。有傳聞,市局常務副局長已經被紀委部門登門拜訪。
ZH市的公安系統似乎迎來了一輪狂風暴雨。一些與刀哥有染的幹警是人人自危,張揚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出現,為了給他創造一個機遇和楔機,ZH市地公安系統開始了重新洗牌。
到了晚上六點地時候,刀哥已經是驚弓之鳥,雖然公安部門還沒有對他下通緝令採取行動,但是,幾大靠山的倒台讓他惶惶不可終日,到這個時候,他的消息也開始徹底的閉塞了。
天在變!
沒有人明白是為什麼變。
甚至於,就是市局的領導都感覺到了這股天變的狂風,似乎,有著一隻巨大而無形的手正在推波助瀾,每一個人都身在其中而無法自拔。
現在,感覺到變天的人都只是希望獨善其身,哪裡還顧得了別人。
「刀哥,陳局長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這是一個凌亂地房間,地上全是煙頭,裡面坐著數十個大漢,房間裡面烏煙瘴氣,一個精悍的年輕人手裡面拿著電話不停的打著。
「趙隊長呢?」
說話的正是刀哥,一臉被煙霧熏得枯黃,雙眼充滿了血絲,臉上儘是暴虐之氣。
刀哥不姓刀,他姓孫名道,刀哥這個外號的來歷是因為他十六歲地時候就用一把菜刀把一個同齡孩子砍死,因為沒有到法定年齡,刀哥逃過了一死,後來出獄後,刀哥憑藉著他好勇鬥狠地個性很快就在江湖上混出了一點名聲,慢慢的,認識了一些老闆,終於,成了威震一方地老大。
在ZH市,刀哥是唯一靠武力起家的人,而且,也是勢力最小的人,但是,正因為他是以武力起家,所以,哪怕是麻皮虎和痞子蔡比他的勢力財力雄厚得多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在ZH市,很多小混混都以刀哥為偶像,刀哥在ZH市的號召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只要他刀哥願意,他可以一晚上召集上千的學生為自己拚命,這是麻皮虎和痞子蔡做不到的。
在那些嚮往古惑仔生活的學生眼裡,刀哥就是一個古惑仔成功的神話,每一個人都以能夠跟隨刀哥為榮。
說到以刀哥為榮華,這裡就要說到痞子蔡,痞子蔡主要是靠經營皮肉生意和軟性毒品起家,在ZH市,百分之八十酒店的桑拿和髮廊都是由痞子蔡經營,在整個ZH市,只要他一個電話,可以立刻調集上千的小姐,在小姐的心目中,他就是最大的老闆,她們只認痞子蔡不認酒店老闆。
在痞子蔡的背後,有著一個龐大的買春團,香港,台灣,日本,澳門,歐洲這些地方的旅遊團來到ZH市都會第一個打他的電話。
在若干年前,日本一個公司組成的一百多人的旅遊團在ZH市找了數百小姐,被曝光網上,震驚了全中國,這正是痞子蔡的手筆。
無論是痞子蔡還是麻皮虎,他們比刀哥更有錢有勢,而且,他們背後都有著一定的海外勢力做靠山。
當然,刀哥也算是時來運轉,認識了一個房地產開發商,兩人一拍即合,那知道,正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卻出了這檔子事情,這讓刀哥很鬱悶。
刀哥雖然是靠武力起家,但是,他並不愚蠢,他也猜測到是有人正在整他,不然,不會來得如此突然,沒有一點前兆,他居然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在這ZH市混了幾十年,刀哥多少還是有些人脈,刀哥相信,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他都能夠收到消息,可是,這次沒有,而且,所有有關係的電話都失去了聯繫,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刀哥,趙隊長的電話也打不通……」那打電話的精悍年輕人臉上開始焦慮起來。
「媽的,平時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有事情就沒人影子了,把電話給我!」刀哥猛然站起,狠狠把煙頭摔在地上接過電話。
「喂,是朱警官嗎?」連續撥了幾個號碼,刀哥終於撥通了一個。
「啊……是啊……你誰啊?」
「我刀哥……」
「啊……不認識,你打錯電話了……嘟嘟……」
電話裡面一陣忙音,斷了。
「啪!」的一聲巨響。
刀哥緊跟著打過去,電話已經關機了,刀哥猛的把電話摔在地上。
「***,平時看到我刀哥前刀哥後,現在老子有難就打錯電話了,**,等老子事情擺平了,要殺你全家,***……」
刀哥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顯然,他憤怒到了極點,一雙充血的眼睛彷彿要噴火一般。
「刀哥……」一個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喊道。
「有屁就放!」
「野馬迪斯高有人鬧事……」年輕人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見了。
「柱子呢?讓柱子馬上趕去!」
「刀哥……柱子他……他還在醫院裡……」刀哥突然發現,自己空有數百上千的手下,但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居然沒有幾個,而他最得力的大將柱子居然被人打殘廢了……
「提傢伙,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觸我的霉頭!」刀哥赫然站起,猛然把衣服脫下,露出一身雄健的肌肉,然後彎腰從茶几的下面摸出一把雪亮的菜刀,這是他最喜歡的武器。
「刀哥,帶不帶槍?」
「你是豬啊?現在這環境還能夠帶槍?」
刀哥大罵一聲,當先走了出去,雖然他也考慮到現在出去很可能被警察抓住,但是,他刀哥是誰?如果怕警察抓就像老鼠一般躲躲藏藏著,那他就不是刀哥了。
「劉彪,念你在派出所受了一晚上的苦,今天。這裡的消費全部算我的!」張揚佇站在野馬迪斯高的門口,看著那閃爍的霓虹燈對劉彪充滿了霸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