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安王正欲引著眾人向後院走去,邵書桓忙著趁機告辭,顧少商和張梁都有些奇怪,難道他不準備進去看看?
邵書桓笑著解釋:「我本就不懂這些刑偵破案之類,站在一邊也只會礙手礙腳,如今既然把正神請來了,我自己也得走了。」
安王爺忙著要留茶留飯,邵書桓笑著推了。
「書桓,等著找到王妃,本王親自去府上致謝!」安王爺笑道。
邵書桓忙稱不敢,笑道:「有空的話,讓慕蓮小郡主來我這裡玩玩?」
安王爺點頭,又客套幾句,邵書桓告辭出來,他自帶著顧少商和張梁以及兩個捕快向後院而去。
邵書桓卻坐了馬車,逕自去宮中見周帝,說了練兵之事,周帝正寵著他,這些些小事,自然是沒得不依的。事畢,他辭了出來,坐車回晴瑤別院。
半靠在馬車上,邵書桓不斷地思忖著安王妃失蹤和青州一帶發生的血案,以及那個金龍盤月的標識等等,只感覺越發的撲朔迷離。
突然,馬車「砰」的一聲大響,隨即距離的顛簸了一下,震得邵書桓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忙不迭的扶著旁邊的把手坐好,正欲詢問,卻聽得外面王泰大聲喝問道:「怎麼走路了?」
邵書桓不欲惹事,正欲囑咐王泰就此算了,不料卻聽得外面一個粗大嗓門:「你小子瞎了眼了。見著小爺地馬還敢往前撞?驚了小爺的馬,你陪得起嘛?」
外面,王泰怒道:「你這是哪裡來的野人,這裡是大周國京城,你居然在大周國京城這等跑馬。撞著人可怎麼辦?小心我到官府去告你。」
「小爺還不用你這小廝來教訓!」粗大嗓門繼續吼道。
邵書桓滿心好奇,忍不住挑起車簾看了看,只見對面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人。端坐在一匹高大烏黑的大馬上,正趾高氣揚地揚著馬鞭,和王泰對罵。
邵書桓歎了口氣,他出門的時候,因為不過幾步路,也沒有帶什麼跟隨,不過令王泰駕車隨行侍候罷了。這青年不知道是誰,那馬瞧著甚是神駿,不過在大街上跑馬,終究有點過了。
「王泰。算了,回去吧!」邵書桓不想招惹事端,淡淡的道。
「是,公子!」王泰忙著答應了一聲,回頭狠狠地瞪了那青年一眼,趕著馬車便於走。
但是,邵書桓不想惹事。那青年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大聲叫道:「兀那小子等等!」
邵書桓聞言大怒,這滿京城的敢叫他「小子」,如此無禮的人,還真沒見過。當即哼了一聲,撩起車簾問道:「你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那青年大聲喝問道,「你撞傷了我的馬,難道就想這麼走了?」
邵書桓氣急而笑,見過不講理的,還沒有見過他這麼不講理的。他在大街上跑馬,撞上他的馬車,居然還成了他的錯了?
「我這可是汗血寶馬,你賠得起嘛?」青年端坐在馬背上,用馬鞭遙遙指著邵書桓。
王泰正欲說話。邵書桓搖搖頭。下了馬車,走到那青年面前。繞著他轉悠了一圈:「汗血寶馬,我還真沒有見過。」他說得是實話,以前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神駒,瞧著那馬全身烏黑發亮,偏生四蹄卻是雪白如雪,果然是匹好馬。
只是邵書桓的實話,在那青年聽來,卻有些刺耳,怒道:「兀那小子,你賠不賠?」
「憑什麼叫什麼公子賠,明明就是你撞了我們公子的馬車,我們還沒找你賠呢。」王泰更是憋著一股子怒火,這裡可是京城啊!大周國京城什麼跑出來這麼一個不長眼地混賬了?
那青年瞧了瞧邵書桓那輛車,偏生邵書桓今兒出來,乃是坐得周帝以前外出的車,外表看著極其普通,連著家族徽章都沒有,和普通租用的車沒什麼區別,也難怪那青年以為他是好欺負的。
「你那輛破車,能夠值幾文錢,豈能夠和我的汗血寶馬相比?」青年輕蔑的哼了一聲。
邵書桓更是感覺哭笑不得,從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粗人?有禮還真是講不清了。
兩人正爭執之間,街道上之間遠遠的馬蹄聲傳來,不過頃刻之間,已經有十多騎趕了過來,見著那青年都笑道:「大爺跑地太快了,叫我們好趕……」
「這是怎麼了?」隨即,一個大概是管家模樣的老者,策馬走到那青年跟前,盯著邵書桓看了幾眼,問道,「大爺怎麼就和他鬧矛盾了?出門前老爺可是祝福過,讓大爺凡是小心。」
「這廝撞了我的馬,還不賠?」那青年用馬鞭指著邵書桓道。
邵書桓原本的一股子怒氣已經消了不少,只是感覺有些好笑,索性懶懶的笑道:「我說你有沒有搞錯,就你那汗血寶馬,我能夠撞著嘛?明明是你在大街上跑馬,撞上我地馬車,如今你還有理了?」
那青年也知道自己理虧,只是心痛自己的寶貝坐騎,瞧著邵書桓就不順眼,當即強詞奪理道:「你見著我跑馬,難道就不知道事先閃開?」
邵書桓更是感覺好笑,忍不住在心中叨咕,明兒要不要定個規定,京城之內不准跑馬?
那管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忙著笑道:「這位公子,我瞧著就算了吧!」
邵書桓搖頭道:「剛才若是說算了,就罷了。現在說算了,已經遲了。」
那管家乃是久經世故之人,比不那青年無知,他們這次遠道而來,本來是來京城走親戚。不料自家這位大爺平日裡囂張慣了,到了京城居然還是這等模樣,終究是好吃虧地。
剛才他留神打量邵書桓的馬車上並無家族徽章。也沒用什麼身份象徵的標誌,心中總算暗暗鬆了口氣,要知道這京城中,可是臥虎藏龍之地,動不動就碰上官宦人家子弟。
「那依公子說,該當如何?」管家皺眉問道。
「賠我紋銀一千兩的馬車修理費用,此事就算完了,否則,我們衙門裡見。」邵書桓嘿嘿笑了兩聲,道。
「一千兩。你打劫啊?」青年怒道,「你撞了我的馬,少說也得賠黃金一萬兩……老馮,你別和他廢話,等著去衙門打官司吧,我倒要看看,衙門能夠把我怎麼了?我們現在先去姑老爺家裡再說。」
「這……」那管家老馮卻是頭大。忙著求著邵書桓陪笑道,「我說這位公子,依小老兒見,還是算了吧,我們遠道而來。也是走親戚地,我家小主子性子急躁一點,趕得急,撞了你的車,不如兩廂扯平,你看如何?」
邵書桓笑笑,這管家老馮倒還算圓滑。
不料那青年卻是不依,大聲叫道:「老馮,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媽地不成?我大姑父可是兵部尚書。」
邵書桓愣然,兵符尚書。邵攸?
「他今兒要是不賠我一萬兩黃金。這事兒還就算沒完了。」那青年見著邵書桓臉上微微有些愣然之色,心中著實得意。
「兵部尚書?」邵書桓吶吶苦笑道。
「對!」那青年聞言。更加趾高氣揚地昂首道,「我二姑父還是當朝宰相呢,怎麼?怕了?」
邵書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反問道:「你姑媽嫁了幾個男人?你怎麼這麼多的姑父?」心中卻嘀咕了一聲,他什麼地方又冒出來這麼一個表哥?難道還嫌不夠亂嘛?
「你敢侮辱我姑媽?」那青年大怒,揚鞭就要對著邵書桓抽打過來,邵書桓身子微微一偏,輕輕地哼了一聲,問道:「你姓魯?」
那青年一愣,忙著住手,皺眉問道:「你認識我?」
王泰心中憋著一把邪火,這京城內,還沒有誰敢對邵書桓揚鞭子,不管他是誰,等下回去非得在陛下面前告個御狀不可,不把他抓到刑部大牢內去關個三五天,也難消心頭張口惡氣。
「有點淵源!」邵書桓笑笑,返身坐上馬車,笑道,「走吧,我倒要去找你二姨夫評評這個理。」
那青年倒是呆住,邵書桓淡然輕笑道:「怎麼著,你不是要找我賠償嘛?走吧!」
王泰幫他放下車簾,低聲問道:「公子,他真和邵大人又親?」
邵書桓隔著車簾,故意大聲道:「兵部尚書大人的嫡妻姓魯,乃是淮南魯家的大小姐,這並沒錯。」
那青年洋洋得意的道:「你知道就好。」旁邊的管家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忍不住盯著馬車看了看,這輛馬車確實是普通之極,當剛才他見著邵書桓的時候,他一身穿著卻極其昂貴,想來也是出身大富之家,只怕得罪不起啊。
「那……和邵大人有什麼關係?」王泰問道,他口中的邵大人,自然是指邵赦。
邵書桓想了想,接口道:「魯家三小姐並非正房所出,據說是魯老爺當年的一個小妾所生,偏生這三小姐天生有些不足之症,魯家大小姐嫁給尚書老爺過後,就帶著這位三小姐進京求醫,不料這位三小姐長得甚是貌美,就說給了宰相大人做二房。」
王泰大是好奇,問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些事情?」
而那青年和管家,包括隨行地一干家丁人等,都聽得目瞪口呆。
邵書桓笑道:「那位三小姐命薄,嫁過來不過兩年就過世了,這事情也只有邵家的老人才知道,你如何得知?」
那青年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幾乎是北京思索地問道:「那你怎麼知道的?」
「走吧,到了邵府,你就知道了,你不是來走親戚的嘛?難道準備和我在大街上這麼耗下去。」邵書桓笑道,「王泰。去邵府,我去找邵大人理論。」說著,他故意嘟囔了一句。「我可是被欺負的那個。」
王泰暗笑不已,這青年算是倒霉了,什麼人不好撞,偏生撞了邵書桓,還指望著拿著邵赦來壓他?
那青年和一干家丁都是騎馬,速度比邵書桓快得多,邵書桓也不急,讓王泰趕著馬車,就跟在他後面,一路向邵府走去。
正如邵書桓所說。那青年姓魯名子安,乃是淮南魯家地大公子,平日裡仗著和邵府有親,魯家在淮南又是大族,自然是橫行無忌地慣了,要高過頂。
這次魯老爺打發他進京,走親戚是假。不過是想要藉著邵家在京城的權勢,給這位魯子安某個前途出路。
那魯子安雖然說和邵書桓鬧了點不愉快,但也沒有放在心上,趾高氣揚的騎著汗血寶馬,帶著一干家丁護院只向邵府而去。
剛到門口。卻見著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邊角門有人出路,裡面,邵瀾忙忙地迎了出來,見著魯子安笑道:「前幾天就收到信,說是表弟要來,我可是盼著好幾天了,這可把你給盼來了。」
魯子安見著他也高興,兩人忙著客套了幾句,邵瀾看了看他騎地那匹大馬。笑道:「表弟從什麼地方覓得如此良駒?」
「這是烏雲壓雪。乃是汗血寶馬。」魯子安笑著誇耀道,「表弟喜歡。借你玩幾天?」
邵瀾自然也是心動,笑道:「那感情好,快進來吧,趁著今兒家父高興,正好見見。」一邊說著,一邊變向裡讓去。
邵書桓卻沒有走正門走,而是命王泰繞過正門,逕自從棲霞院走,隨即自己前往周姨娘房裡問了一聲好,這才向邵赦書房走去。
卻說那魯子安見著邵赦,規規矩矩的見了禮,邵赦早看到書信,明白他的來意,卻是皺眉不已,若是不給安排吧?人家千里迢迢的投奔了來,若說給安排吧,如今京城多事,將來的局勢誰也說不清楚。
想了片刻,正欲囑咐邵瀾帶過去,見過邵攸再說。
不料邵庭正好從那邊府上回來,說是大老爺的話:「囑咐表哥暫且不用過去,老太太身子不適,正請醫用藥的,亂著呢。」
邵赦心知肚明,此乃邵攸推脫之語罷了,也不說破,只是囑咐邵瀾給安排他暫且住下。
那魯子安想起邵書桓,忙道:「姑父大人,剛才我進城,和一輛馬車撞了一下,那馬車的主人,可夠刁鑽的。」
邵赦好奇,問道:「你撞著誰了?」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他好像對您老甚是熟悉!」剛才進來地時候,老馮管家忙著囑咐了幾句,雖然魯子安不以為然,但還是準備照著管家地話做,先把所有地責任都推到邵書桓身上去再說。
「嗯……」邵赦笑笑,京城之內對他熟悉的人多了,倒也沒什麼,「他如何刁鑽法了?」
「明明是他撞上了我地馬,他還說我撞了他的車,非得讓我賠償一千兩紋銀不可。」魯子安忙道。
邵瀾在旁邊插嘴道:「他家馬車鑲金了?一千兩紋銀,他怎麼不去搶劫?」
「這簡直就是訛詐!」邵庭笑道,「表哥不用理會他,現在京城有一些無賴之徒,常常以此敲詐一些外來客。」
「哦?」魯子安聞言,忙道,「還我我搬出姑父大人的名號,他才罷休,對了,他還說,要找姑父大人理論呢。」
邵瀾和邵庭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那他人呢?讓他來找父親理論啊諒他也沒有這個膽。」
「本來他馬車一直跟在我們後面,見著我進了門,他一個轉身,就不見了。」魯子安笑道。
「估計原本以為你是接著家父地名頭撒謊,如今看到你真是我們家的親戚。所以他自然走了。」邵瀾笑道,「表弟放心,這等人不用理會就是。」
「是嘛?」門口,一個慵懶地問道。
眾人一呆,都不禁向著門口看了過去。只見邵書桓一襲銀白色的長袍,懶散的靠在門口,輕輕淡淡地道:「我這不了來理論了?」
魯子安不禁呆住。他居然還真的敢來?難道正如老馮管家所說,這人也頗有些來歷不成?
「書桓,你怎麼來了?」邵赦見著邵書桓,忙笑道,「快進來坐,站在門口做什麼?」
邵書桓看了看魯子安,輕輕地笑道:「我說過,我不會跑了的,邵大人你可得給我做主。」
邵瀾和邵庭都是噤聲不語,同時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邵書桓走到邵赦下首坐了下來:「邵大人,如果他不是您地親戚,這事我可就算了。既然他是您的親戚,這銀子我還是非要不可。」
「你又不缺錢花,何苦來著?」邵赦翻了個白眼,瞧得出來,邵書桓有些惱怒。自己這個侄兒還真是不長眼。什麼人不好撞,偏生撞了他?而且聽得剛才魯子安所言,兩人還應該鬧了點矛盾。
「他撞了我不算,居然還用馬鞭子抽我,他當我什麼了?」邵書桓哼了一聲。一臉不渝。
「什麼?」邵赦和邵庭、邵瀾都吃了一驚,用馬鞭子抽他,這滿京城誰敢?當即都不由自的把目光落在魯子安身上。
魯子安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心中也是著惱,道:「又沒有打著,裝什麼委屈?」
「我倒是裝委屈了,你剛才不是惡人先告狀?說我訛詐?你怎麼就不說說,你在京城內騎著馬亂跑?撞了人不道歉,你還有理了不成?」邵書桓道。
「書桓有沒有傷著?」邵赦忙著問道,只要邵書桓沒有傷著。別的事情都好說。
「內傷。外加驚嚇過度……」邵書桓故意道,「我等下就去找太醫院地程太醫瞧瞧……」
魯子安再也忍不住。冷笑道:「你以為太醫院是你家開地?」
邵赦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轉過臉來,問道:「書桓,別鬧了!」
邵書桓皺眉,終究忍不住問道:「我們家怎麼冒出這麼一個親戚來,我怎麼不知道?」他是知道有這麼一門親戚,只是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等時候上京湊熱鬧。
「我們家?」魯子安更加糊塗了。
「父親大人,今兒幸好撞的是我,要是撞了別人,明兒御史就會參奏一本,宰相大人縱容子侄輩在鬧市跑馬,撞傷行人。」邵書桓哼了一聲,滿臉地不悅。
這裡魯子安偷偷的拉著邵瀾問道:「他到底是誰?」
邵瀾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邵書桓,皺眉道:「等下再向你解釋,你怎麼就得罪上他了?」
「不就是路上撞了一下嘛?」魯子安道。
這裡邵赦歎道:「書桓沒有傷著就好,被鬧騰了,他是淮南魯家地大公子,你知道我們府上和魯家有點淵源,這次老大遠的來,就是瞧瞧親戚。」
邵書桓見魯子安和邵庭、邵瀾聚在一起偷偷說什麼,當即壓低聲音道:「他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找個借口,讓他趕緊離開京城吧。」
邵赦何曾不明白他說的是實話,歎道:「正是呢,可是他這老大遠的來,只怕就不想走了……哎……我大哥也真是,明明知道最近有事,還讓個親戚過來鬧騰。這魯家在淮南甚有名氣,如今有著幾家牧場,一直供應軍馬,和兵部的關係不錯……」
邵書桓聽了點頭,想著也是,若是魯家沒有一點根基,也不可能和邵家攀上親,當即衝著邵赦比了一個手勢,邵赦明白他的意思,搖頭道:「恐怕不妥,怎麼說,他也是我大哥嫡親地侄子,就這麼讓他走,將來親戚不要見面了?這事情也不急,等等再說。」
邵書桓心中卻是暗自思忖,供應軍馬的?那向來不錯,瞧著魯子安剛才騎的那匹馬,可不是普通馬匹,雖然未必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但也不錯了。
「書桓,天色不早了,在我這裡吃了飯再走?」邵赦道。
邵書桓搖頭道:「晚上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了。」
「晚上還有什麼事情?」邵赦不解的問道。
「你家那位大侄子,將軍癮犯了,想要練練兵,我也想要湊個熱鬧。」邵書桓笑道。
「慶兒?胡鬧!」邵赦皺眉道,「這京城內調動軍隊,可是形同謀逆,如何練兵?鬧出事來可不好收場。」
邵書桓笑笑:「父親大人不也調動過禁軍?」
邵赦瞪了他一眼,道:「陛下知道不?」
「不在京城,他們去大舟山練兵。」邵書桓道,他來邵府,主要地目的就是告知邵赦一聲,邵慶要在大舟山練兵。
嗚嗚,最近訂閱低迷的讓明月都找不到一點點繼續下去的動力,明月眼淚汪汪的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
明月可就指望著你們那一分錢的訂閱吃飯哦,諸位看官大大多多支持一下,你們的支持和訂閱,就是明月最大的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