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的榮耀 第六部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召見
    不知從哪兒透進來一道暗淡的光線,士瓦利茨裡仔細看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帶著他朝所謂的司令部的通道走廊走去。但是,這條兩邊都是大大小小的黑洞洞的洞口,每個洞口裡面都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雖然自己只是幾個小時沒有到這裡,但是士瓦利茨裡本人卻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很久沒有來了。不過他的記憶力很好,此刻他想起,這裡是所謂的箭頭方向通過,這個所謂的「箭頭」的地方,然後經過二十圓柱形洞穴的大廳以及與大廳毗連的「穿堂」,再下去才是這條館長走廊。就能夠到達另外一邊的出口。現在,現在他們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著。而在這些黑色的洞穴裡面很顯然躺著那些作戰受傷的傷病員。

    走過「穿堂」後,士瓦利茨裡緊跟著默不作聲的切爾涅佐夫走進那個巨大的大廳(其實這裡是磚窯的一個巨大的出氣孔。)。這裡籠罩著一片昏暗。只有擺在一根圓柱腳邊地板上的一盞小燈發出唯一的亮光。這盞燈裝在一隻黑匣子上—一這顯然是蓄電池,一一燈光勉強照亮了最近幾根圓柱的柱腳,圓柱的頂部幾乎看不清楚。

    他們走過「箭頭」,切爾涅佐夫打開—扇門。從門裡襲來一股冬天的寒氣。士瓦利茨裡立刻聽到震耳欲聾的大炮的轟擊聲和炮彈的爆炸聲。

    「請往這兒來。少尉同志士瓦利茨裡。

    他們順著狹窄的樓梯走下去,來到了彷彿和外界隔絕的愛爾米達日博物館的裡院。兩人順著雪地裡踩出來的一條小徑。走到—扇拱門底下。切爾涅佐夫又打開—扇門,士瓦利茨裡跨過門檻,來到一間潮濕、黑暗的房間裡。同這個房間相連的,是一個裝著拱形天花板地大房間。在小煤油燈地亮光下,士瓦利茨裡看見那裡靠牆放著一些床鋪、木床和折疊式床,一些裹著皮大衣地人,在床上坐著或躺著。在天花板下面,一些小鐵爐的管子。像粗大的黑蛇那樣彎彎曲曲地盤繞著。

    「這是我們休息的地方。」那個士兵低聲說。「派佩爾師長帶著幾個人剛剛出去……好像是去前線看一看情況。所以他特別叮囑我們等你來了之後要您現在這裡等一等。等師長來了之後再說。」過了幾秒鐘。他抬頭看了看對方,然後繼續開口道:「少尉同志,要不要喝一杯咖啡?」

    「哦!不必了,不必了,」士瓦利茨裡趕忙回答。「謝謝,要是您允許的話,我就待在這兒門旁邊。等到派佩爾師長來的時候您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隨您的便吧師長回來之後止。我來送您出去見他。您現在這裡呆一會。我出去一下,門口還需要我去照看一下」說道這裡他站了起來然後迅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炮擊繼續著。不過此刻俄國人大概把火力轉移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了。炮彈的爆炸聲和迫擊炮奇異轟鳴聲,聽起來不管怎樣要遠得多了。

    士瓦利茨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夜光的指針和數字在黑暗中發出閃光。已經五點多了。他在心中微微的念叨這個數字。

    ………………………………

    此時,在另外一邊,距離姆岑斯200里遠的斯摩稜斯克。德國陸軍裝甲兵上將馮他把自己遲到地原因報告了小裡賓特若甫,這個外交部長的小兒子小心翼翼的告訴他,現在自己地上司——威廉那裡。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像所有的德國人那樣——也許有幾個人是例外,——馮.施圖姆一想到在某種情況下可能和威廉逢。兩腿就打顫起來。

    何況他馮.施圖姆現在是一個失寵的將軍。1941年12。為作戰不利而被宣佈解職,從那時起,他就毫不懷疑自己已經失寵了。從那時起。三個月來,馮.施圖姆曾不止一次盼望著重新交上好運。但是他明白,他的命運是同莫斯科,這座俄羅斯的最大城市的命運緊緊聯繫在一起的。

    「現在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因為自己丟失了一份重要的作戰文件?(在1942年的3,當時作為第54裝甲集團軍軍長的施圖姆讓自己的副官送一份重要的文件前。結果飛機迷航而被擊落。那名副官被擊斃,文件人的手中。而為了此時,德軍將施圖姆貶職前往非洲軍團。一直到其在阿拉曼戰役中因心臟病突發去世),就算是這件事情為什麼那個年輕的小傢伙要叫他到司令部這裡來?要搞掉他的司令官職務嗎?但這個傢伙好像沒有這個權力啊?而且就算是元首也可以打個電話下這樣的命令呀?而且就算是審判,為什麼這個小傢伙不是派人把他叫到大本營去,而是把他叫到中央集團軍群的司令部來呢?在短短的一瞬間他覺得事情不妙。是不是要讓他悄悄地從德軍司令部中消失呢?自己的死敵在這裡,對這種可能性豈不是一個證明嗎?說不定威廉這個小傢伙會在這裡槍斃他,因為過去曾有過一種傳聞,說1933這個小傢伙曾親自槍斃了兩個將軍。要不就是把他投入集中營……不!千萬別遭到這一手!」想到這裡馮.施圖姆下意識地模了控他的皮槍套。槍套是空的。由於之前出了元首被暗害的事情。所以德國的高層修改了高級軍官的安全保衛條例。在這個條例中規定。每一個到集團軍群司令部級以上單位來的人,不論是什麼職務和頭銜,都必須把個人使用的武器放在檢查站裡。

    就在馮.施圖姆思考自己將面臨什麼樣的情況的時候。他的背後響起了小裡賓特若甫的聲音:「威廉將軍正在他的司令部等著你,請您立刻前往他的辦公室!」

    但是,此時這位脾氣暴躁的將軍並沒有立即領會要這個年輕人幹什麼。現在他的內心沮喪極了。因為他去害怕等待他的真的是面無表情的憲兵或者帝國保安處的特工。

    看到這個將軍在那裡坐著不動,小裡賓特若甫也沒有辦法。於是,他只好把請他上樓的話再說一遍。

    這時馮.施圖姆才連忙回答:「對,對,我知道。當然羅……」

    說道這裡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再次慢吞吞地登上鋪著地毯的樓梯。

    此時的季明坐在寫字桌後面。桌上攤著一張地圖。右邊有一個不大的地球儀。這個地球儀和放在新的帝國辦公廳元首辦公室裡的那個完全一樣。當然,施圖姆是知道的。整個辦公室的設計都是這位年輕的小傢伙自己搞的。所以父子兩個一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請坐,馮.施圖姆將軍語言回答站在門口的裝甲兵上講的的問候。

    而此時,可憐的馮.施圖姆正懷著戒心望著季明,這位掌握自己生殺大權的將領。不過讓施圖姆感到十分意外的是,今天這位年輕的將軍並沒有穿著那身讓人膽寒的黑色黨衛隊軍裝,相反,今天的季明穿著一件十分普通的提羅耳的獵人服裝,這一點不知怎麼使這位裝甲兵上將稍稍的寬了心。他走近季明,這時腳步也堅定些了,可是他還是不敢坐到寫字桌前的圈手椅上去,等著年輕的指揮官再次請他坐下。但是季明這次卻猛地站起來,離開他的座位,帶著一種使人納悶的冷笑,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著馮.施圖姆。

    「您的健康怎麼樣,我的將軍?」在上下大量了半天之後,季明他突然以一種奇怪的語氣問對方道。

    「天哪。這個小傢伙說這句話,可見要我退職了,難道我真的要退職了?」此時的馮.施圖姆心裡這樣呆呆的想道。一邊想,他一邊他低下頭,看見了季明獵裝褲腿上那尖稜稜的裸露的膝蓋。這位裝甲兵將軍突然覺得心裡平靜得出奇。實際上,對他來說,一切都無所謂了。他自己沒有覺察這一點,因為他習慣了免職的想法,從莫斯科發動進攻遇到失敗以後,從自己下令撤退以後。再到現在他的副官丟失了那份至關重要的進攻文件之後,他都隨時準備著丟官。

    但是,就在現在。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回答卻是:「我很健康,我的將軍。」

    「很好,」聽了對方的回答季明小聲的說道。馮.施圖姆覺得,他又稍微冷笑了一下。「那麼我們就言歸正傳吧。您到這兒來!」說道這裡他朝對方招了招手。

    順著對方的指引。馮.施圖姆一眼就看出桌上是一張什麼地圖——這是一張蘇聯中央的地圖。

    「依您看,姆岑斯克在俄國人進攻下還能多久?」季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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