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德國柏林萬湖。魯道夫重要會議已經持續的開了三天,在這三天時間之內,數十名來自最高統帥部、總參謀部、陸軍總部、空軍司令部和海軍司令部的德軍的高級將領針對東線所面臨的問題展開了廣泛而具有深度的探討。不過探討的時間有些過長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前方兩個國家的士兵真刀真槍的打了幾天,而後方幾個部門的高官也唇槍舌戰的幹了幾天。雙方在究竟撤退開始不撤的問題上展開了極其富有針對性的爭論。
「我認為,目前的情況是盡快的把所有的部隊從戰場上往後撤。」作為陸軍最高指揮官的瓦爾特.在場的眾人說道。這位年紀快要到74歲的老帥顯得有些激動,很顯然,在遭遇瞭解職——復職——重新得到重用這三個人生所最難經歷過的過程的巨大轉變之後,這位原本對於政治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元帥重新燃起了信念。而重新復起的他也更加堅定的認為自己希望從莫斯科撤退的戰術是正確的。所以在開會討論的時候,他才堅定的站出來提出部隊盡快的撤退。
「我們的部隊現在正在遭遇著危險。」雖然,經過了連續三天的爭論這位老帥的顴骨日漸消瘦。原本鬆弛地皮膚現在更加的垮塌下來。但是布勞希契仍然顯得精神奕奕。他用普魯士軍人特有的口吻朗聲的說道:「中央集團軍群下轄的六十七個筋疲力盡、兵員不足的師,竟佔領寬達六百英里的戰線。而且其中大部分是暴露的突出部陣地。對於這些陣地地防禦都需要比平時多兩三倍地軍隊來維護。而與往常一樣,我們也沒有留下預備隊,而主要地交通線只有四個保安師保護。很多將軍都確認他們的部隊已無力扼守陣地了,並且認為,如果還想堅守,就是自取滅亡。而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樣改善我們部隊的生存狀況。我知道。我們還有大量的預備隊,但是這些預備隊所處的位置還太遠。或者由於某些特殊的情況而無法調動。」說道這裡他悄悄的掃了一眼季明,但是後者並不為所動。於是布勞希契接著說道:「所以。我認為最好地方法就是撤退。因為只有暫時的撤退。只有縮短我們的防線才可能抽出一些預備隊。另外還有一條更為有力的論據說明我們必須盡快地進行戰略撤退。個人認為。我們之所以未能打下莫斯科,其主要原因是不能解決空間和運動的問題。我軍的運輸線過長,而且又不可靠,供應不足。部隊精疲力竭,既無營房,又無冬季防寒設備,而我們的對手俄國人則穿得暖。吃得飽,他們的物資和軍火供應十分地充足,其補給基地僅離前線二十英里左右。此外,俄國部隊還貯備有充足地彈藥和糧食。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還不如退到維亞茲馬或斯摩稜斯克,而且,俄國人雖說確實能吃苦耐勞並習慣於寒冷的氣候條件,但在追擊二百英里之後。就差不多會像我軍一樣無力成功地進行一次重大戰役。因為他們同樣缺少運輸工具。他們主要依靠騎兵和雪橇進行機動。深雪和泥濘給俄國人造成的困難與我軍沒有什麼兩樣,而俄國人士兵一旦離開基地和彈藥貯備所,便和德軍一樣迅速喪失其效能。我們在氣候條件、泥濘、積雪以及由於運輸線長而不安全所造成地供應困難俄國人在進攻之後一樣也會遭遇到。而且前線的情況很糟糕。在莫斯科以北。霍特將軍第三裝甲集團軍下屬的魯奧夫的第5正從莫斯科後撤,他們忍受著攝氏零下三十度的酷寒,一天走七到十五英里。整整三個星期,部隊沒有睡過覺,從來不知道夜裡有沒有住處,也不知道俄國軍隊是不是已在前面一個村子裡等候他們。這個軍的人員一天天迅速減少,又不能指望友鄰或上級司令部給予任何援助。每個部隊都說它自己受到威脅,正在為生存而戰鬥。在聖誕節至新年期間,軍長和參謀人員只能用幾個人再加一門火炮去堵塞缺口,敷衍了事;對軍官們則使用哄騙、威脅和軍法審判等手段使他們服從。一個營的兵力已減至五十人,沒有任何反坦克武器,只有少數幾門榴彈炮可以抵擋一下蘇T34坦克的進攻。那些只有一門野炮的營,為了給整個軍多贏得幾天時間,只
睜被敵人吃掉。士兵們,包括軍官在內,疲勞已極,根本不敢讓他們露營,因為入睡後往往被凍死。第35步兵師在6月就已經參加戰鬥,它在希特勒下達原地堅守的命令之後六個星期內,共損失二千五百餘人,超過它在整個戰爭中傷亡人數的三分之一。全師只剩下兩門50毫米反坦克炮和六門野戰榴彈炮。第23波茨坦師已無師長,因師長的健康經不起嚴寒的天氣和作戰的辛勞。這個師因為損失太大,已將原來的九個營改編成三個營,還不到一千人。全師只剩下一門反坦克炮和三門榴彈炮。第106威斯特伐利亞-萊茵師,一度是第一流的師,現在原來的指揮官已所剩無幾,步兵只剩五百人。我想諸位都知道,單單憑借這些部隊和裝備,根本無法滿足部隊的正常的進攻和防守的需要。所以,我們必須撤退!」
「我不同意你的意見!」就在布勞希契剛剛說完。凱特爾就站了起來,雖然這位元帥已經失去了新元首的,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在最高統帥部仍然有一定的發言權。「我認為目前的情況並不易於撤退。眾所周知,現在我們面臨的十分危險的情況,士兵們人心惶惶,軍官們離心離德。但是這並不是我們能夠逃跑的理由。而且,我麼在司令部的人並不知道外界的真實的情況。而各個集團軍的司令官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只是通過收集零散的情報來提供給我們。其實前線師以下的指揮官都非常的清楚。與其通過被大雪風度的道路。冒著被蘇軍炮火和伊爾—2擊機的襲擊,向根本沒有預設陣地的後方撤退。並由於嚴寒下的艱苦跋涉而消耗掉有限的體力。丟棄寶貴的,甚至是救命的裝備,倒不如沉下心來決一死戰。雖然士兵和是關門的心中略有動搖,但是他們卻更加極端的恐懼俄國人的俘虜而遭受可怕的報復。(這種報復是絕對的。)而維克免除這種命運,即使是那些已經把軍人的榮譽感、責任感和使命感視為『狗屁』請原諒我的用詞!」說道這裡這位陸軍元帥用蔑視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布勞希契。「作為德國普通士兵,他們也一定會拚死的抵抗。此外他們手上還有相當多的兵力,而且,他們的裝備還都完好,只要在就近設置艱苦的越冬陣地,有一部分的補給,他們就能夠守住陣地。而如果我們放棄陣地的話,那麼情況就會相當的糟糕。蘇軍會不斷的追擊,直到把逃跑中毫無屏障的我們士兵全部毀滅在冰天雪地之中,對1812年拿gt;:.分清楚俄國人的這個慣用的伎倆,他們會將不停的跟蹤追擊任何退卻的集團軍,一次又一次的向其發起猛烈的衝擊。而對於正在撤退的軍隊,俄國人不會停止進攻,他們會不斷的發起猛烈的穿插,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這樣的撤退根本停不下來,因為我麼你在後方根本沒有預設陣地。而這樣一來,『拿破侖式的撤退』就會再一次的變成現實!」
「那麼我們的部隊憑借什麼堅守?」看到風向有些不對,一直在一邊沒有開口的總參謀長哈爾德站了起來:「我們的部隊沒有補給,他們的輕重武器被凍住了。在這種極端惡劣的情況下我麼拿什麼去阻擋俄國人的攻擊,難道向他們丟雪團麼?」在提出了一個反問對方沒有回答之後,哈爾德繼續說道:「元帥,您說的也許沒錯,我們現在的撤退會遭到蘇軍的追擊,但是您也應該想一想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足夠的機動兵力,我們拿什麼守住陣地?部隊沒有後備兵員、沒有彈藥補給、沒有糧食、我們拿什麼守住陣地?沒錯,擅自後撤的確可能造成部隊的崩潰,但是如果在沒有任何補給的情況下守衛陣地的話,那麼我們一樣沒法守住。此外,如果我們的外圍防線崩潰了,那麼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因為預備隊調動不上去,那麼俄國人就會鑽入我們的防線腹地。這樣以來,我們的防線還是會崩潰。」說道這裡哈爾德看了看凱特爾,而對方也同樣以眼神回敬對方。
就在這兩個加起來超過130的老傢伙在那裡用眼神對峙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各位。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