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小提琴聲響了起來。季明則緊緊的握住了娜爾莎的手臂。沿著舞池的邊上開始移動腳步。當小號的聲音加入的時候。整個音樂達到了一個高潮。而他們兩個人也隨著激昂的節奏。圍著舞池開始了劇烈的旋轉。雖然是探戈。但是兩個人卻跳的十分的誇張。各種高難度的技術動作都做了出來。看得在場的人驚訝不已。
此時的娜爾莎彷彿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使。她輕盈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做著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讓在場的人連聲的讚歎。而他旁邊的季明則徹底成為了陪襯。除了移動腳步之外。他只是做幾個拉手。伸腿等動作支撐著自己老婆。但是就算這樣也夠了。畢竟他們跳的是如此張揚,如此的惹人注目。搞得原本那些在舞池內跳舞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他們呆呆的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的表演。
終於,隨著鋼琴的加入一曲終了。兩個人這才停止了動作,如同一尊古典主義的雕塑。呆呆的立在那裡。「好!」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叫好聲。伴隨著這聲叫好聲,一陣掌聲響了起來。而接下來。整個會場上都響起了激烈的掌聲。而季明和娜爾莎則在這些掌聲中手挽著手一邊向周圍的人點頭致意。一邊緩緩的走下了舞池。
當音樂再度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鼓掌。轉而開始互相尋找自己的舞伴和音樂較起了勁。而季明他們也回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呼!」季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然後小聲的對娜爾莎說到:「剛才跳的實在太激烈了。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恢復。看來以後這種激烈的運動我還是少作為好!」
「呵呵!」娜爾莎笑了笑。然後他捏了捏自己丈夫的鼻子,「你這個傢伙。才多大年紀啊。這麼點運動就變得累死累活的。好像運動的最激烈的是我吧?」說完她瞄了一眼正在那裡大喘氣的季明。冷冷的說到。
說話間,一個年長的侍者走到了季明的跟前。這個傢伙的手中捧著一支紅酒。右手夾著兩支高腳玻璃杯。接著在季明和娜爾莎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個傢伙一前一後的放下了兩支杯子。接著高舉著紅酒的酒瓶來到季明的面前。把上面的酒牌給季明看。「33的貝司特利山莊?」看著上面的名字,季明嚇了一跳。因為這個品牌是他最喜歡喝的品牌之一。而且,這種酒由於比較珍貴。是很難在市面上找得到的。就來原產地也很難見到(這個產地已經是屬於德國的控制範圍之內了)不過卻出現在這裡的確讓季明感到奇怪。
「魯夫?魯夫呢?」看到有人給自己送酒。季明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的副官幹得。可是他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原本坐在旁邊座位上的年輕的副官。「這個笨蛋跑到哪裡去了?」在四下裡找不到自己的副官之後,季明不禁有些著急上火。
「你這個怎麼這樣啊?」看到自己的丈夫在那裡口出髒話。娜爾莎顯得很不高興。他板起臉小聲的訓斥著季明。「人家魯夫這麼帥的一個小伙子跟在我們身邊有什麼好處?難道想讓人家成為同性戀?」說到這裡娜爾莎蹬著對方狠狠的看了一眼,「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玩的地方,就讓人家自己去玩麼?你跑去幹什麼?人家裡賓特若甫還沒干涉呢?你在這裡起什麼哄?」
「啊?你說什麼啊?我沒有!我只是……」聽了自己老婆的訓斥之後,季明顯得張口結舌。因為他不知道。也無法反駁對方的話。就在他呆呆的坐在那裡尷尬的看著自己的老婆的時候。一邊忽然響起了一聲爽朗的笑聲:「赫斯夫人果然厲害。不愧是出身名門。」聽到這個聲音,娜爾莎和季明同時閉上了嘴巴,然後把頭側向那個聲音的發源地。
只見一個高個子的人正再在他們的對面。緊緊的挨著那個還抱著酒瓶的侍者邊上。這個傢伙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頭髮。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配合著他稜角分明的臉形。顯得十分的協調。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西裝的樣子顯得十分的考究。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脖子上的那條大紅色的領帶看上去十分襯他的衣服。更讓季明感到十分吃驚的是。他的胸前別著的金質的納粹黨獎章。這種獎章是只有10年以上納粹黨黨齡的人才有的。而當時季明也是因為自己老爸的緣故才混來的。而且這個人
口就叫出了自己老婆的名字。由此可見眼前的這個I簡單。不過,看到這個場景。季明總覺得他眼前的場景有點似成相實。但是如果仔細回想的話卻沒有一絲的感覺。
於是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用純正的德語對其說到:「這位先生,我好像並不認識您吧?請問你找我究竟是什麼事情?」
「呵呵!」聽到季明的話。那個傢伙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微微的伸出手和季明握了握。然後就好不客氣的坐在了季明和娜爾莎之間的位子上。然後瀟灑的打了一個響指。從容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馬丁!再給我一個酒杯。並且把這支紅酒開了。」接著,他不理季明和娜爾莎愕然的眼神。從口袋中掏出一盒捲煙抽出其中一支遞給季明。「閣下請!」
「哦!」季明機械的點了點頭。然後愕然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香煙。到現在他仍然是一頭霧水。眼前的這個傢伙表現的實在是太自然了。一點都沒有做作的感覺。彷彿自己就是他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但是有一點讓季明十分的肯定。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看上去彬彬有禮的紳士。
季明還沒開口。那個傢伙就先說話了。「剛才我再舞池對岸看到閣下夫婦如才嫻熟的舞技之後,一下子萌發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回想起了在波茲南家鄉時候和妻子跳舞的那種幸福感。所以我這才叫服務生拿了一瓶好酒出來請閣下享用。」頓了頓他接著說到:「33年的司特利山莊雖然沒有1916年的波爾多魯茲瓦城堡那樣的昂貴。但是勝在香醇。味道也更加……而且聽說閣下也是好酒之人。而且還特別喜歡喝這個牌子的紅酒。所以我斗膽搜羅了這瓶紅酒想請閣下夫婦一起享用。」
「不敢當!」娜爾莎搶在季明的前面開口了。她微微的朝對方點了點頭。然後不緊不慢的說到:「說老實話,我實在不知道先生是什麼來路。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就能把我們夫婦兩個人的身份喝習慣弄得清清楚楚。但是我所知道的是。先生一定不是黨衛隊或者國防軍的人。因為他們對我們不會這麼的放肆。」說完娜爾莎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用凌厲的眼神掃了掃對方、不過這種樣子並沒有讓對方害怕。至少季明是這麼覺得的。對方依然沒有開口,只是用柔和的目光看著季明他們。
看到這個情況。季明微微的聳了聳肩膀。然後攤開了雙手。接著他用十分輕鬆的語氣對其說到:「既然閣下不說。那麼我就不打擾了。今天玩也玩夠了我相回去了。不知道我們的副官魯夫.馮.裡賓特若甫上尉去哪裡了?我們必須要找車子回去。」起來。然後低聲的對其說到:「謝謝你的美酒。」
「不要這樣麼?」那個傢伙終於開口了。但是語氣依然十分的平淡。「雖然我知道這個方法顯得過於的突兀。讓閣下十分的不適應。但是我可是真心誠意的請閣下的。更何況閣下的名字在整個世界都十分有名。一直以寬容大度。平易近人而聞名。為什麼到了真實情況下,竟然會成為這個樣子。看來傳言說得不錯。人是有兩面性的啊!「說完。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的天哪!」聽了對方的話,季明差點氣的背過去。不過他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然後慢慢的說到:「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副官去哪裡了。在我看來。我的副官的失蹤和你好像有某種關係。」
「呵呵!」那個人微微的一笑。然後說到:「魯夫.馮.裡賓特若甫閣下正在和我的女伴在不遠的地方聊天。像魯夫閣下這種出身帝國名門,並且是帝國的高級軍官。而且還沒有女朋友的貴族。在波蘭是很受十幾歲女孩子的歡迎的。」說完他指了指距離自己的後面。
順著這個人指著的方向。季明看到了魯夫,只見自己的副官正在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低聲的交談著什麼。並且不時的仰頭大笑。
看著這個場景。季明徹底沒有語言了。於是他微微的搖了搖頭。接著低聲的對其說到:「好了。我們別兜***了。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