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的榮耀 第二部 第三十七章 更加緊密的合作
    10月16日,德意志帝國特別經濟代的第一站——中國。和季明的顧問團不同的是,這次的代表團並沒有帶什麼顧問,大部分的人都是德國工商業的代表,代表團的團長則是季明熟悉的德國陸軍中將1942)。

    和季明他們的線路不一樣,萊西瑙的代表團並沒有走美洲,而是通過地中海,繞著印度洋走了一圈然後才到達廣州。此時正好沒事的季明則帶著大批的顧問團成員跑到了廣州,在西南政務局局長胡漢明的陪同下迎接了萊西瑙和他的隨員。

    「將軍閣下,您終於來了!」季明面帶著笑容衝著春風滿面的萊西瑙先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恭敬的問候道。

    「是啊!」聽了對方的話,萊西瑙點了點頭,然後他開口說到,「威廉,中國的情況怎麼樣?聽說你在這裡做的不錯,什麼時候跟我換一換?」

    「呵呵!」聽了萊西瑙的話,季明笑了笑,然後說到,「閣下真的很會開玩笑,這種事情我做的可太累了。」說完他就把手一帶,勾著萊西瑙的肩膀來到了車子旁邊,這位德高望重的將軍和胡漢民等幾個國民黨高官做了簡單地見面。

    當天的晚上。胡漢明在廣州西南政務局的禮堂內召開了一個小型的酒會,歡迎德國特別經濟代表團。在還算熱鬧的宴會上,季明把萊西瑙丟在了宴會的中心,當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一個人衝了上來。

    「威廉先生!」那個人十分恭敬的說到,「我是國民革命軍第四集團軍參謀長陳融!我們司令和副司令要見閣下您,請閣下跟我來!」

    「第四集團軍?」季明心裡想了一下,「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李宗仁、白崇喜地部隊。那麼司令和副司令應該就是他們兩個,『李白,李白麼!』」想到這裡,他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便跟在對方的後面離開了宴會廳。

    那個叫陳融的帶著季明除了宴會廳。然後沿著一條石子小路七繞八拐的兜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最後才來到一棟並不是十分起眼的地方。那個陳融快步走了上去,輕輕地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過了一會兒,裡面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人從裡面露了出來,朝那個陳融點了點頭。陳融立刻回過頭來對季明說到:「威廉先生,我們的李主席和白副主席正在裡面等您呢,請!」說完他擺了一個姿勢讓季明進去,而季明也微微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走進了這扇小門。

    雖然那扇門很小。但是進到裡面卻非常的大。不過唯一遺憾的是,這裡面只有一個房間。房間裡面按照三角形放著三張沙發。其中兩張沙發上已經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長得比較和善也有點精明,但是看上去個子不高。不過那張熟悉的臉卻讓季明忽然從心裡感覺到了一股溫暖,因為季明他知道那個人就是新桂系的老大,國民革命軍第四集團軍司令,廣西主席李宗仁。

    而另一個人則穿著一身青灰色地軍服,領章上三顆金色的三角星表明他是國民黨地一級上將。這個人長得白白淨淨,有點儒生的樣子。如果不穿著那身軍服,季明還真地認為他是一個登台唱戲的戲劇名角。不過看著這個樣子,季明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小諸葛——白崇喜。

    「威廉先生你好!」看到季明到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然後他們快步走到季明的面前與對方握了握手。頓了頓。李宗仁說到:「威廉先生,請容我介紹。我是……」

    「閣下是廣西省主席李宗仁先生吧!」季明打斷了對方的談話直接說到。頓了頓,他把手指向白崇喜,然後說到:「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位先生應該是國民革命軍第四集團軍副司令,一級上將,人稱小諸葛的白崇喜,白將軍吧?」

    「呵呵!」李宗仁和白崇喜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然後都小聲的笑起來。「閣下說地不錯,我就是李宗仁,」李宗仁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旁邊,開口道,「他就是白崇喜!」然後他擺了擺手開口說到:「既然都見過面了,那麼大家都坐下來說吧!」說完他帶頭坐了下來。

    「不知道李將軍和白將軍這次請我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呢?」季明慢慢幽幽的從自己地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香煙,點燃抽了一口,接著他看著對方。

    聽見對方的問話李宗仁點了點頭,然後說到:「威廉閣下,既然您知道我和白將軍的名字,同時也就應該知道我們廣西是不直屬於蔣介石的中央政府的。」

    「嗯!」聽了李宗仁的話季明點了點頭,「李將軍的話我明白。我想李將軍是想讓我們德國顧問賣給您武器和彈藥吧。」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對方一眼。

    聽了對方的話,李宗仁驚異的和白崇喜對望了一眼,才點了點頭。接著,白崇喜開口說到:「威廉先生,要知道我們廣西地貧民乏,所以並沒有多少錢。再者我們的四周是強敵環繞,但是我們並沒有得到多少外部的支援。說老實話,我們最精銳部隊手裡的武器都還是北伐時期的,也就是二十年前。很多7.92徑的步槍的膛線都磨平了,變成9.7口徑了。此外,我們還缺乏炮兵。所以,我們需要閣下提供給我們一批軍火,讓我們武裝一下自己。不知道威廉先生對這筆生意感興趣麼?」說到這裡,李宗仁微笑的看了對方一眼。

    聽了李宗仁的話,季明微微的點了點頭,同時自己的心裡也開始思考起來。「桂系的地位還是比較特殊的,特別是李宗仁和白崇喜這兩個人聯手,就連蔣介石也會忌憚其三分。既然

    話,自己賣給他們武器也並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I不是在這裡,而是自己如果賣武器給他們,那麼蔣介石一定會不高興。雖然表面上不會說什麼,但是按照他的性格,這個傢伙一定會在暗中下絆子。那麼,自己原先建立起來的優勢地位就有點岌岌可危了。如果不給他們軍火,首先錢賺不到,其次也不能遏制蔣介石。一定要找那個人出面,那個人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想到這裡,他急忙開口道:「白將軍,你們要購買武器,在我看來問題應該不是很大。不過需要有一點周折,但是我能夠解決。那麼,請白將軍把採購清單拿出來吧!」

    聽了對方這麼一說,白崇喜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份白色單據交到了季明的手裡:「這是我們準備採購的武器。毛瑟五連響快槍兩萬支、馬克沁重機槍一千挺、捷克機槍兩千挺、山炮四十八門、三七戰防炮六十門、八升(82MM)迫擊炮一百門、手提百萬發。不知道閣下能不能給我們搞到手呢?」

    季明一邊聽白崇喜的介紹,一邊仔細看了看單字上的內容。他們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從紙面上來看,也就是裝備兩個軍的武器和彈藥。想到這裡,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到:「不錯!單子上的東西我可以給你採購到。價格麼,按照市場價,不過要加百分之一地路費。估計除了大炮以外,其他的大約在一個月後全部送到。」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手錶。「既然事情也完成了,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季明點了點頭。快步的離開了屋子。

    季明剛沿著小路走了一會兒,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局長閣下好!」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那個人的口中傳了出來。

    「啊!克爾斯騰啊!」聽了對方的話,季明連忙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到,「我們美麗的處長,這次來中國真地是辛苦你了!」

    「閣下的要求就是我的使命!」克爾斯騰嚴肅的說到。

    「嗯!」聽了對方的話季明點了點頭。然後問對方,「娜爾莎怎麼樣?」

    「嗯!這個!」克爾斯騰微微一愣,然後開口說到,「夫人最近很忙。大總統快要不行了,這些天她一直陪在大總統的身邊。」過了一會兒,她接著說到:「不知道局長閣下叫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這個啊!哎!也難為娜爾莎了!」想到這裡季明搖了搖頭,然後說到:「不知道您會不會說日語?」

    「會一點,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能夠簡單對話!」克爾斯騰回答道,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閣下地意思是?」

    「克爾斯騰。我想讓你去一趟日本,去給我辦一件小事。」說到這裡。季明冷笑起來。

    10月22日,萊西瑙結束了在廣東地gt;[.大擺來到了南京。

    到了南京,季明以嚮導的身份,帶著他們遊覽了南京周圍能夠遊覽的地方,比如拜謁了孫中山的陵墓,順便去紫金山上轉了一圈,去了江浦的湯山溫泉泡了一個澡。去夫子廟吃了小吃,跑到蘇州和無錫遊覽一下蘇州園林和無錫的太湖。直到10月28日。萊西瑙他們才回到了南京。

    不過,這一天,季明接到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就是德意志帝國大總統,保羅.馮.興登堡元帥於當天早晨因為癌症引發的多種併發症發作而與世長辭了,享年八十七歲。聽到第一個消息,季明如同被雷劈中一般,雖然自己和這個大總統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季明總是覺得這位看上去慈祥的大總統教了自己很多東西。雖然他在利用自己,但是季明還是覺得很崇敬他。

    而第二個消息對季明來說也不是很好地消息,就是德意志帝國內閣通過特別的法令,大家投票一致贊成將總統辦公室與總理辦公室合併,也就是說德意志帝國總理阿道夫.希特勒將戴上兩個頭銜:帝國元首和帝國總理。同時這也意味著,他也是三軍地最高統帥。

    接著,國防部長馮.勃洛姆堡、陸軍司令弗裡契上將、海軍元帥艾裡希雷德爾在希特勒的辦公桌旁,向希特勒宣誓:「我在上帝面前宣誓,我將無條件地服從帝國元首和武裝力量最高總司令阿道夫.希特勒及帝國地人民。我以勇敢的軍人身份,保證誓死遵守誓言。」和季明一開始的誓言不同,這個誓言是直接針對國防軍的。這樣一來,國防軍的靴子給牢牢的綁在了希特勒的戰車之上。

    蔣介石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刻以國民政府的名義給德國元首阿道夫.希特勒發了一封電。電報裡以國民政府和其個人地名義對興登堡總統的死表示了自己地悼念之情,同時也對希特勒的當權表達了祝賀,當然這個祝賀也是悄悄的。

    接著,蔣介石約見了萊西瑙,季明作為翻譯陪同。在會議室裡,萊西瑙先向蔣介石贈送了一把德國將軍短劍,而蔣介石則給了他們一人一把中正短劍。三個人就在還算寬敝的會議室裡展開了極其秘密的會談。

    雖然說是秘密會談,但是在季明看來無非就是炒炒冷飯罷了。比如說雙方就第二批的貨物和物資的大體時間進行了確定。中國方面除了繼續提供鎢砂礦和礦之外,還需要提供豬鬃(別小看豬鬃,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用其製造的刷子從油漆兵艦、飛機及各種軍用車輛,到清刷機槍的槍管、大炮的炮筒一樣都少不了。中國則是豬鬃的最大出口國,戰前全世界供給量年約6000~:此外德國的官方援助

    來的一千萬帝國馬克提高到三千萬帝國馬克。兵工I級換代工作要抓緊,除了原來的漢陽兵工廠和金陵兵工廠以外,華陰兵工廠和鞏縣兵工廠的投資力度也要加強,特別是鞏縣兵工廠。季明和萊西瑙認為,如果日本展開全面進攻的話,那麼華北和山西的陷落速度可能以天計算,上海和南京的失陷也是非常快。為了保證兵器的供應,必須在中國的中心地區建立一個大型的兵工廠,於是始建於1912北洋政府時期的河南鞏縣兵工廠就成為了最理想的目標。

    這個廠有炮彈廠、子彈廠、手榴彈廠,還有六條槍械生產線,月產步槍3600條、子彈三十萬發、機槍兩百~:十門,算是比較大的一個廠了。此外,該廠還配備發電廠、150MM炮彈廠等設施。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廠還有六座廠房沒有機器設備,只要把設備運過來就可以直接投入生產。季明和萊西瑙一致認為在這裡進行擴建是最好的。於是,雙方敲定了一個協議,在鞏縣兵工廠投資建立兩條三七戰防炮炮彈的生產線,一條三七戰防炮的生產線。此外,還建立一個硝酸廠、一個硫酸廠,並且擴大防毒面具廠的生產線。至於雙方的投資額份額,德國政府並不管,具體的事情由下轄經濟計劃部的金屬人像模具開發公司代理。按照50%對50%處理。

    第二天,也就是11月1日,德國商貿代表團和中國國民政府簽訂了一系列協議。除了投資華陰和鞏縣兵工廠以外,還有克虜伯公司和國民政府冶金部共同投資建造地二十萬噸生鐵廠、十萬噸鋼廠的開發合同,國民政府中華航空公司和德意志漢莎航空公司關於共同開發中國航線的協議。此外,還有海因克爾飛機製造公司和南昌飛機設計局共同開發新的飛機項目等等。

    在協議簽署完之後,季明帶著萊西瑙又轉了轉安徽的黃山和山東的泰山,季明還帶著他去看了看自己新訓練的整編師。當然。由於大部分的裝備還沒有到位,季明只得讓萊西瑙參觀了最先裝備好地三十六師。

    在師長宋希的指揮下,季明和萊西瑙觀看了一場激烈的演習。演習的雙方是三十六師的四十八旅以及九十九師旗下的第九十六旅。

    三十六師一開始並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對方只不過是由地方保安團臨時組建地部隊,人員素質和自己這支御林軍比差了十萬八千里。除此以外,他們的裝備也和自己差一截。自己的這個旅加強了一個戰防炮連和兩個山炮連。而對方只有一個山炮連和一個戰防炮排。這次,季明則設置了一個典型的城市圍攻戰。按照季明的規劃,四十八旅攻擊一個小城市,而九十六旅負責防守。

    戰鬥一開始,四十八旅便利用他們兵力和炮火上的優勢對那個模擬的城鎮展開了猛烈的轟擊。經過半個小時的炮兵攻擊,城鎮的一個角被轟開了一個缺口。旅長陳瑞河立刻投入了最精銳地215,這個團自從上次拿下九峰山以後就名聲大噪。季明一直視其為主力中的主力,部隊地編製和訓練也是格外關照。僅在這個團,季明就派遣了三十名顧問幫助訓練。此外,這個團還編製有一個迫擊炮連和一個75步兵炮支援連、一個戰防炮連。炮兵編製在中央軍裡位列第一。

    一開始,215進展的很快。十分鐘就突破了城郭防線,開始向縱深發展。半個小時後。已經成功地將整個小鎮一分為二,但是很快他們的攻勢就受到了阻擊,因為九十六旅並沒有按照以前的防守戰術,死守城郭,而是以步兵班排為中心,防守數個堅固的建築,並且利用建築製造了許多障礙。這樣一來,215犀利的火力就無法發揮。只能依靠步兵和戰防炮緩慢的向前推進。僵持了一個小時以後,215的攻擊力量終於損耗殆盡。而九十六旅則依靠一個團的預備隊展開了反擊,很快切斷了215地中心位置。幸虧陳瑞河手上還有214的一個營作為預備隊,通過反擊才暫時穩定住了局勢,但是同時他們也失去了進攻地機會。

    這個演習的結果讓季明大吃一驚。原本他認為中國軍隊只要有三十支215就肯定能夠打敗日本人。但是目前來看,自己的這個想法有點過於樂觀,於是他立刻問九十九師的師長王耀武:「你們負責守衛的九十六旅的旅長是誰?」

    王耀武立刻恭敬的對季明說到:「報告威廉先生,九十六旅的旅長是少將旅長張中靈!」

    「原來是他啊!」聽了對方的介紹,季明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宋希說到,「宋師長!通過這次演習你們要吸取教訓啊!雖然你們擁有先進的武器,但是面對這種情況你們的方法並不多。要知道戰場的情況瞬息萬變,每個地方都不同,希望你們以後不僅要學會野戰和山地戰,同時攻城戰和守城戰也需要學習。」頓了頓,他把頭轉向王耀武:「王師長!你們的訓練很不錯,特別是九十六旅旅長張鍾靈。我決定向你們委員長匯報,給他相應的獎賞。同時,第二批武器將優先供給你們,相應的顧問也會到達!」

    而正當季明和萊西瑙觀看演習的時候,上海重光堂的電話也正忙著。

    「哈哈!甘粕君!下面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希望你能夠盡快的到上海來。拜託了!嗯!嗯!你的要求我一定會辦到。對!我一定會向本裝大將為您請功的!是!很好!那麼後天我親自去接你!哈哈!好的!」影佐征昭大聲的笑道。過了一會兒他放下電話,然後衝著窗外冷冷的說到:「威廉.魯道夫.赫斯!你這個小傢伙死定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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