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輕輕推開房門,房間裡的燈依然亮著,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聲響。
躡手躡腳走了進去,水藍斜靠在床頭閉著眼睛,鼻息微微張翕。安然坐下看著她,女孩已經睡著了。這也難怪,早上從江南坐幾個小時的車去江北,然後再幾個小時的飛機抵達香港,長途旅行的疲憊後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誰也抵禦不了睡夢的侵襲。
男孩小心的幫水藍脫掉鞋子放平身體蓋上薄被,房間裡空調的溫度不高不低,看著女孩精緻的臉,安然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想了想轉身就要離開。
「安然」
身後忽然傳來女孩的聲音,安然詫異回頭,水藍睜著眼睛看著他,卻是已經醒了。
安然坐到床邊,女孩伸出手抓住他:「你辦完事情了?還是沒有做好?」
男孩笑笑,撫摸著女孩的臉龐,她的臉頰滾燙。
「做好了,剛才見你睡著了,就準備回房間睡覺。」
「你你在哪裡睡?」
安然握了握水藍的手,溫軟光滑柔若無骨:「就在隔壁,你要是有事情找我喊一聲就行。」
水藍嗯了一聲,卻不肯放手,隔了一會才輕輕說道:「你一會再去好嗎?先陪我一會,行不行?」
「好啊。」男孩點頭,「但是你會不會太累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呢。」
「沒事,只要你陪著我就好。」水藍支起身又坐了起來。
安然問道:「那你要不要洗個澡,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會難受嗎?」
「嗯。」水藍也感覺身上有點不適,汽車飛機折騰了一天,這種盛夏季節最容易出汗。
「來,我帶你去浴室。」安然站起身,伸手把女孩拉了起來:「就在房間裡,好好泡一下容易消除疲勞。」
花了幾分鐘教會女孩使用浴室中的東西,安然很自覺的退了出來。他現在最想避免的就是刺激到自己,以免在精·蟲上腦之後不管不顧的亂來。為了水藍和自己,理智始終是重要的,愛的本意並非傷害。
浴室嘩嘩的流水聲透出房門,安然的心裡有點煩亂起來,點上一支煙走上陽台,男孩甚至搞不清楚自己現在是怎樣的心態。自己愛水藍嗎?如果愛的話,那為什麼害怕承擔責任?
是的,安然不敢和水藍發生最親密的關係,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很害怕承擔責任,也許是因為這個責任他根本承擔不起。他能為了水藍放棄其他的女孩嗎?這個選擇安然從未考慮過。
躺在璀璨的星空之下仰望著深邃的蒼穹,男孩的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想得到又害怕得到,這種矛盾的衝突糾纏不休,生命中有無數無法承受之重,讓人輾轉反則。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或許是半個小時或許是五十分鐘,臥室和陽台的房門輕響,女孩走到他的身旁。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煩心的事情?」
安然轉頭,剛剛沐浴之後的水藍穿著件圓領的白T恤和一件藍色的七分褲,腳下瞪著浴室中準備好的木屐,精緻圓潤的腳趾露在外面,分外讓人著迷。男孩強迫自己從女孩的胸前收回視線,那處的蓓蕾已經快要成熟了:「洗了澡是不是舒服很多?」
「嗯,」水藍拉住男孩的胳膊:「安然,你要是有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說的。」
「真的沒有」男孩坐起身,擁女孩入懷:「水藍,如果哪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恨我嗎?」
「什麼事?」水藍靠在男孩的懷裡,手指捲著自己的鬢角,似是漫不經心的問著。
安然欲言又止,最後笑道:「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男孩忽然發現,就算用這種玩笑的方式來說出自己的錯誤,竟然也如此的難以啟齒。
「好啦!」水藍輕輕一笑,伸手摀住了安然的嘴:「你不會對不起我的,我是的女朋友,對不對?」女孩注視著自己的男朋友,眼神中露出幾分緊張。
「嗯」男孩點頭應著,只是在答應的同時心裡的確虛的很。
「我們去睡覺好嗎,我累了」水藍難得的撒著嬌,這種事情在她身上是絕少見到的,她從來都是冷靜理智的代表,唯有在安然面前才會偶爾露出這般小女兒狀。
「好。」安然寵溺的在女孩臉上香了一下,「要不要我抱你進去?」
「啊,我不要!」女孩驚叫跳了起來,咯咯直笑的往房間裡跑。
「我就要。」安然一躍而起追了進去,兩人在房間裡相互追趕著,斯纏打鬧笑逐顏開。
好一陣,寬闊的大床上二人氣喘吁吁的仰面躺著,不久前淤積在心中的塊壘像是不翼而飛。
「安然,你晚上不要去別的地方」女孩咬著牙哼道:「這個房間好大,我會害怕的」
安然細細體會著水藍手掌的輕微顫抖,她說出剛才那句話時是鼓起了多少勇氣?
「嗯,我晚上抱著你睡好不好?」安然再不希望刻意的為難自己,一翻身摟住水藍,女孩嬌柔的身體便壓在身下。
女孩通紅著臉:「好。可是,你不能欺負我。」
「你就不怕我晚上難受的時候會吃了你?」男孩惺惺的撇著嘴,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
「那」水藍已是說不下去,只能用力抱著男朋友,無力的承接著男孩的親吻。
剛剛穿上不久的衣服又被掀起,女孩散發著幽香的身體在男孩充滿魔力的手掌撫摸下顫動,這是世間最美麗的景色,白皙細膩如脂似玉的肌膚和微黑的手掌鮮明的對比著,水藍輕呼一聲,作惡的手掌卻是向下開始遊走。
喘息聲漸漸粗重,七分褲的扣子被男孩熟悉的解開,女孩顫抖著摀住自己滾燙的臉,再不做任何的抵抗,等待著命運的宣判。也許她剛才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這一刻的到來。
「關燈好嗎?」水藍的聲音分外嬌弱無力。
安然似乎沒有聽見,那如癡如醉般的美景佔據了他全部的心神,散發著處子清香的軀體,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呈現,毫無遮擋的暴露在男孩的眼底。水藍這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的雛鳥,哪裡能明白善解人衣的經年老手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