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縱意人生 正文 154 政法委書記的侄子?
    「不用問了,不需要問。」

    安然的語氣很生硬,就像是臨界點即將爆發的火山。

    丁凡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他是馮繼堂的朋友,先問問看。」隨後壓低了聲音補充道:「現在你們學校裡,打架要受處分的。」

    安然撫拍著女孩的背,寬慰她幾句抬頭冷笑:「去他媽的處分,我不在乎!」

    「安然,算了。」水藍輕聲說道,濕潤的眼睛裡隱藏著擔憂。

    「沒事,你往後面站。」安然不容分說把水藍讓到身後,轉過身看著對面的人。

    馮繼堂心急火燎的正在那人身邊說著什麼,那人一臉倨傲偶爾往這邊看上一眼,剩下幾個一中的學生全神貫注的看著四周防備著。

    「沒事了,大家都散了,散了!」或許是他的交涉成功了,馮繼堂揮著手對周圍的學生們大喊,他在三中算得上知名人物,圍攏在外面的學生見自己學校裡的霸王似乎和對方認識,水藍也被安然拉了出來,這架看來是打不成了。議論紛紛中,最外圍開始鬆動,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

    人群將散未散,幾個老師匆匆趕到:「這裡怎麼了?你們在這看什麼,還不趕快回家吃飯!」

    學生們嘀咕幾句,加速了離開的腳步,原處只剩下一中那夥人和安然幾個。

    老師皺皺眉,看見了站在原處不動的眾人:「你們怎麼還不走?還有你們,一中的學生在這裡幹什麼?」

    「你們三中不准人進來看看啊!」一中為首那人說話極不客氣。

    馮繼堂忙打著圓場:「老師,這沒事,我們幾個在這裡聊天呢。」

    「聊天?」老師看了看馮繼堂,又看了看那幾個一中的人:「以後有什麼事,你們在學校外面說,別影響其他同學的學習。」

    「安然,你們倆早點回家!」一個老師發現了被丁凡幾人護在中間的兩個高一年級的寶貝。這兩位怎麼和這幫不三不四的傢伙湊到一起了,水藍的眼睛還很紅,臉上淚痕還沒有干。

    老師邊說邊走了過來:「你們快回去吃飯。」

    安然滿臉的不甘,可老師就在場有點無可奈何,只能點頭應是,拉著水藍往學校大門走去。一中那幫人瞪大了眼,這一對公開的在校園裡當著老師的面牽手而行,可三四個老師卻視如無睹?

    太牛了吧!

    丁凡不等那幾個聞訊而來的老師詢問,邁步跟在安然的身後。

    「我們走!」

    一中的這群人相互看看,也跟了出來,馮繼堂走在最後,笑嘻嘻的陪著為首那人不住的說著話,十幾個人稀稀拉拉的前後走出了大門。

    走出校門,安然鬆開女孩的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你先回去。」

    「那你」女孩不捨問道:「我們一起走吧,我害怕。」

    「那你到對面的小店等我一會,一會我們一起走。」安然也不怎麼放心,水藍平時看似堅強,可今天遇見了這種事情心裡肯定是慌張的,自己應該陪著她。

    「嗯,你可別打架。」水藍點點頭,只要安然在她身邊,她便會安心。

    「呵呵,」安然笑笑不說話,看著女孩穿過馬路,站在對面小南雜店雨棚下面往這邊張望著,這才轉過身來。

    馮繼堂已經陪著那人也走了出來,兩人徑直衝著安然走來。丁凡蹲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根煙,拿出包火柴劃著,嘴裡噴出一股煙霧,對安然點點頭。

    「安然,這是我的朋友,花少。」馮繼堂一邊介紹著,一邊沖繃著臉的安然使著眼色。

    安然冷冷一瞥,沒理他反是沖丁凡一伸手:「扔根煙給我。」

    丁凡咧嘴無聲的笑,慢吞吞站起走過來,掏出煙遞了根給安然:「紅梅,你抽不抽?」

    「火柴。」安然翻了白眼,紅梅老子前世抽得多了。

    丁凡劃著火柴給他點上,安然重重的吸了一口,本想借此平抑一下自己的情緒,不想心頭更加煩躁起來。

    「好了,你們別抽了,剛才只是個誤會,花少不知道水藍是安然的女朋友。」馮繼堂從來拿這兩個朋友都沒辦法,安然是特立獨行之輩,從來都說一不二;丁凡卻是只聽安然的,偶爾也會有些自己的看法;而他自己,在三個人裡最沒有發言權。

    「誤會?」安然輕輕的笑,很冷。

    那人盯著安然,冷著臉說道:「剛才我不知道那是你馬子,再說我也沒拿她怎麼樣,你還打傷了我一個兄弟,看在馮繼堂的面子上,這事就這麼算了,談正事吧。」

    安然嘿嘿的笑,不接他的話,馮繼堂擠到兩人中間,硬著頭皮介紹著:「這位是花少,他叔叔是咱們江南市政法委的花書記;這個是安然,這個是丁凡,都是我朋友。」

    丁凡手指一頓,幾縷煙灰飄了下來,這是花志高的侄子,政法委書記花志高?丁凡的心裡咯登一下,忍不住看著安然,這可怎麼辦?安然的心思他能猜到,肯定是準備出了學校再動手開打的,可是在大街上動手打政法委書記的侄子,他心裡有點犯楚,那可是政法委書記

    男孩忽然笑了,伸出手說道:「哦,原來是花書記的侄子,幸會。」

    那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也伸出手:「花承澤,別人都叫我花少,你以後也這麼叫我就行。」

    「花少」安然微笑的握住那人的手,手掌忽然一緊,毫無徵兆的一腳從下往上直撩。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花少!叫你他媽花少。」

    膝蓋狠狠的撞在跪倒在地捂著小弟弟的那人臉上。

    「政法委,叫你他媽是政法委!」

    球鞋在平躺在地那人肚子上猛踹,抬起、落下,再抬起、再落下,鮮血飛濺,慘呼連連。

    四週一片寂靜,丁凡嘴裡叼著的煙頭「吧嗒」掉在地上,幾個一中的學生蹲的蹲、站的站,瞪著眼毫無反應,大街邊所有人傻愣愣的看著這震撼的一幕。

    還是馮繼堂醒來最快,一把從身後抱住安然:「別打了,別打了!」

    「放開!」安然大吼,馮繼堂嚇得一抖,手臂微微鬆開。

    這時其餘眾人才算是清醒過來,一中的幾人急忙衝了過來,丁凡一咬牙把他們擋住:「滾回去,誰往前再走一步,就別怪我丁凡不客氣。」

    「丁老二,你別囂張!」

    「那你們試試看?」丁凡一把抽出腰間的皮帶,在手上挽了一圈,厚重的金屬頭在空中搖晃著。他身邊兩個小弟更加的火爆,手一伸袖子裡滑出一把西瓜刀,陽光照著刀面光芒閃爍。

    「真不能再打了!」馮繼堂再次死死扣住安然的腰往後拉,安然猶自一腳接一腳的狠狠踢著:「叫你囂張!」

    「安然!」一雙纖手拉住男孩的右手,「別打了。」

    男孩轉頭,水藍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女孩的臉上再次流下眼淚,嘴角卻高高揚起,那是笑容。

    「嗯,便宜他了。」

    安然狂躁的心忽的平靜下來,深深的呼吸一下,感到緊繃的肌肉有點發酸,腳腕那塊生疼。

    馮繼堂慢慢鬆開手,緊張的看著男孩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又忽然暴起上去踩幾腳。花少在地上哀號著,鮮血伴隨著淚水把他的臉塗得亂七八糟。

    「丁凡,謝了!」安然說道。

    丁凡回頭,見這邊已經結束,也鬆了口氣:「客氣什麼,都是朋友。」

    「走了!」

    安然大聲說道,牽著水藍往街道對面走去,丁凡揮揮手,招呼小弟跟上。馮繼堂猶豫一會,看看這邊看看那邊,跺跺腳追了過來。一中的群人一擁而上,把花少圍在中間。

    「花少,你沒事吧?」

    「扶我起來」

    「哦,哦,快扶起來,快擦擦血。」

    「安然,有種你別走!」

    安然回頭,花少被幾個人架著對著這邊大聲叫嚷著。男孩歎息道:「看來剛才下手還是太輕了,他竟然還能站起來。」

    丁凡無語的打了個寒顫,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永遠雲淡風輕的男孩動手打架,那種帶著微笑下黑手和不依不饒的歇斯底里狀讓人有點心裡發寒。馮繼堂已經跟了上來,苦著臉說道:「這下慘了,打了他麻煩得很,回去我爸肯定要收拾我。」

    水藍一手被男孩牽著,另一隻手緊緊抱著安然的胳膊,精緻光潔的臉上溢滿了幸福,也帶著點點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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