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銅爐道長驚得魂魄欲飛,一點沒有去在意自己的沉重傷勢,只是望著空中獰笑著的茅二真君,喃喃問道。
由於受傷的關係,銅爐道長的聲音非常的虛弱而且是低得不能夠再低,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幸虧茅二真君一身功力非凡,又是刻意注意著銅爐道長的動靜,這才能夠聽得清楚。
「為什麼,嘿嘿,還不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誰讓你會使用我茅山派多年想要得到而沒有得到過的傀儡術,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法訣你一個丹鼎派的長老居然會使用,我實在是好奇得很!」
茅二真君倒是毫不無避諱,在他的眼裡,銅爐道長已經成為了死人一個。
如果不是考慮到要好言好語的穩住銅爐道長,從而獲得那讓人眼紅髮熱的傀儡術,茅二真君又哪裡會和銅爐道長廢話,怕是直接的讓銅爐道長去地府找閻羅王報道去了。
「傀儡術,我真是傻了,怎麼會在你茅山派跟前使用這樣的法訣,算我認裁,你把法訣拿去換我一條性命,如何?」
銅爐道長也是在外面走走多年,閱歷豐富,頭一回吃這麼大的虧還是過於相信茅二真君的偌大名頭,他很快想清楚其中的原因,分析當前的實力對比,他迅速的作出了決斷。
在銅爐道長看來,這是唯一能夠獲得逃生的機會,傀儡術固然是珍貴。到底不如自己地性命重要。
此時此刻,銅爐道長暗暗的下了決心。如果有機會逃出去,一定要揭穿茅二真君這種當面君子背後小人地真正面目,即使不能夠報仇雪恨,也要讓茅二真君身敗名裂。
只可惜銅爐道長心裡好算計,茅二真君這樣狡猾的人又如何不知道,為了先得到傀儡術以免夜長夢多,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沒有問題,你把傀儡術的法訣給我,我隨便你走。」
說完,為了表示其實是根本不存在的誠意,茅二真君不但沒有逼到銅爐道長的跟前,反而向著遠處退出了一些距離。那意思竟是給了銅爐道長一定的活動空間。
銅爐道長面色一喜,飛快地把手一招,遭受到了重創的銅爐立即應聲飛起,快速倒出一顆丹藥,銅爐道長拚命的塞進口中,微微的閉了下眼睛把丹藥化開,感覺整個人舒服不少,這才是更加的放心下來。
張開嘴巴,銅爐道長運用特殊的方式,硬是擠出了一塊黑色玉簡。黑黑地玉簡發散出來的光芒正是傀儡術施展開來特有的光芒。這種光芒在別人看起來非常的恐怖,可落在茅二真君的眼中。卻是美妙得不能夠再美妙的東西。
「傀儡術法訣。給你!」
銅爐道長似乎不願意再和茅二真君多說一句話,隨手把吐出來的玉簡一扔。那黑色玉簡有如利箭一樣的射向了茅二真君,嚇得他趕緊的催動真元護住手掌,然後再接住了黑色玉簡。
「砰」的一聲炸響,讓剛剛高興了一會地茅二真君臉色一變,手上也傳來了劇烈地疼痛,再定晴看時,哪裡還有什麼黑色玉簡,早從中炸裂,讓他的手掌成了烤熊掌,黑乎乎地十分地嚇人。
完成了預想中的偷襲地銅爐道長,趁著茅二真君楞神的工夫,拚命的往著另外一個方向逃竄,幾個呼吸的工夫,便只剩餘了一點點的殘影。
「好你個銅爐道長,竟然敢耍詐!」
茅二真君牙齒都快要咬碎,氣得直欲吐血,一心算計人的他,卻沒有想到在眼看要成功的時候讓人算計,而且還是被沒有多少反抗力量的銅爐道長給算計的。
這如何不讓茅二真君氣得要死,二話不說,這傢伙甚至連焦糊的手掌也來不及處理一下,催動真元,化作一道流光緊緊追趕。
他們兩個這一逃一追幾乎就踏遍了整個南海,這卻暫且不提。
只說催動了金剛符把龜仙人給弄走,並且搶走了千年老蚌元珠的正是計小天,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茅二真君的眼皮底下弄鬼,這可是經過了他的超級大腦的計算。
不然計小天再怎麼的膽大,也不會胡亂出手的。
那隻金色大手可是嶗山祖師的正宗金剛符,
製作出來的金剛符才會擁有這樣強的力量,否則又哪落茅二真君的實力。
這還是計小天本身的實力不夠強,不能夠完全發揮出嶗山祖師親手製作出來的金剛符的力量,要不是這個原因,恐怕茅二真君在那一拍之下就得受個重傷。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救我龜仙人?」
此刻,計小天顧不得去算計茅二真君,因為這裡有一個更加要緊的活寶貝,龜仙人的實力他可是瞧在眼中,故此他臨時改變了目標,一舉救走了龜仙人。
飛快的逃到了一個小島,他才把龜仙人放下來,龜仙人連自己身上的傷勢都沒有去看,異常認真的詢問。
心中驚喜交加,計小天的臉上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他當然明白以龜仙人的身份這樣恭敬的詢問意味著什麼,故此他盡量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極為自然的回答:「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關鍵我是看不慣以多欺少而且還搞偷襲的人。」
開玩笑,沒有獲得龜仙人的真正表示,計小天如何敢把自己的真正底子露出來,但對於這樣的散仙級別的高手,胡亂說一個假身份也不太恭敬,故此計小天只有含糊過去。
龜仙人楞了楞,怎麼也沒有料到計小天是這樣的回答,自己在最後的關頭已經起了一個誓言,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改變的,暗自點了點頭,覺得計小天神秘非凡的同時,也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心想以後跟著這樣的一個人應該也不會太吃虧,決心一下當時就朝著計小天拱了拱手,道:「不管你是誰,我的性命是你救的不錯。不管你怎麼認為,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說完,他也不管計小天是怎麼的一個反應,自顧自的行動開了。
伸手在空中虛劃了一陣子,一道玄妙無比的符印出現在龜仙人的前面,龜仙人用手一指,這道符印便往著計小天的額頭前進,在計小天沒有任何反應之前,直接的鑽進了泥丸宮。
「認主符印?」
計小天的腦海裡面,突然的多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龜仙人的一切思緒,可以清楚的呈現在計小天跟前,有那種不太甘心卻又不得不被誓言約束而認自己為主人的心情,還有對於自己的種種猜測心理以及對於茅山派茅二真君的仇恨等等不一而足。
這種認主符印也只有龜仙人這樣的半人半龜一般的存在而且是繼承了上古神獸玄武血脈的才可以催動出來,一旦形成,龜仙人的一切就控制在計小天這裡。
而計小天的一切思想,如果不主動的讓龜仙人知道的話,龜仙人是完全沒有一點辦法知道的。
「龜仙人這個名字太沖了,容易引起別人的猜疑,既然你是玄武的血脈,就以武為姓吧,取你個龜的諧音叫貴,合起來就是武貴,我以後就叫你武老如何?」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定了,計小天目前不可能也不知道去解除這個認主符印,他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很快恢復了鎮定。
不止如此,計小天還替龜仙人改了個相對普通的名字,以後他可是準備讓龜仙人時刻跟在左右,比起叫龜仙人來,這個武老要顯得順耳多了,而且還給了龜仙人——嗯,現在的武貴以足夠的尊重。
「名字,我居然又有名字了,哈哈,多謝主人!」
乾脆的,武貴非常認命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在他想來反正下一次天劫也難得渡過,隨著這個新主人好好過一陣子也不錯,至於計小天這樣的尊重他,更是讓他覺得非常的舒服。
「不用叫我主人,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的真正名字小天,如果有外人的話,你叫我傑克好了。」
計小天聽著堂堂的一個龜仙人現在的武貴叫自己主人,怎麼都覺得是一陣惡寒,反正現在的武貴也不可能背叛自己,乾脆的把真正的名字告訴了武貴。
下一刻,計小天把手裡的千年老蚌的元珠遞了過去,讓武貴目瞪口呆之餘,高興得眼淚都快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