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相爭,漁翁得利?」
外面的驚天動地的爭鬥,計小天在下面瞧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子裡面湧出一個這樣的念頭。
很顯然,表面上看龜仙人就是那個,而蚌就是千年老蚌,他們爭鬥了半天,卻是便宜了茅二真君和銅爐道長,如果不是龜仙人之前為了斗千年老蚌消耗了元氣,恐怕他們這兩個人應付龜仙人不會這麼輕鬆。
即使現在看來,龜仙人不顧一切的施展了禁忌神通,他們兩個暫時性的處在下風。
可計小天那超級大腦計算的結果,卻肯定是茅真君和銅爐道長贏得勝利,他們兩個也就是那好運氣而且掌握好了時機的漁翁。
只是有了計小天在這裡,自然又增加了無窮的變數,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了計小天的心頭,他怎麼也不願意錯過這麼好的對付茅二真君的機會,決定自己也要爭一爭那漁翁的資格。
無數種可能,一一在計小天的腦海裡面浮現,他需要計算出到底是幫助誰對付誰,又或者說是來揀誰的便宜,以他現在的實力,並沒有直接一舉定乾坤的實力。
唯一的依賴,不過就是他至今還沒有別外面一心爭鬥的眾人發現,把這個優勢利用好,才是計小天需要做的事情。
渾然不知道底下在算計著的計小天,龜仙人和茅二真君的戰況更加的激烈,兩個金殭屍那刀槍不入地身體。竟然被他打得凹一塊凸一塊,極為的悲慘。
可以想像。龜仙人一身強悍地防禦力之外,還有不錯的攻擊力量,至少連金殭屍被打中也不是那麼的好承受。
茅二真君只有不要本錢一樣的咬破舌法,不停的噴出精血吐到金殭屍的身上,讓他們迅速的恢復正常,然後再繼續地圍住龜仙人一通狠揍,打得砰砰之聲亂響。
龜仙人再怎麼的厲害。被兩個彷彿打不死的小強的一樣的金殭屍猛揍下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感覺到疼痛難忍,他又沒有銅爐道長那樣的好丹藥恢復,打得多了,身體竟然越來越痛。
連帶著本來應該有地反應也慢了,整個人都是變得不可思議的遲緩。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束縛著龜仙人一般,使得的動作越來越慢,遭受到了打擊越來越多,也變得越來痛苦。
「啊,好個丹鼎派,好個銅爐道長,你太會陰人了啊!」
龜仙人下意識的往著一直沒有衝過來的銅爐道長那裡瞧去,一瞧之後氣得差點吐血,原來沒有攻擊過來的銅爐道長根本就沒有閒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弄出一個小人。在那裡忙乎了半天。
這個小人可不是普通的小人。模樣體形和龜仙人沒有絲毫的區別,雖然隔著不近的距離。龜仙人還是清楚地瞧見了小人身前身後那標誌性地龜殼。
而此刻。小人兒的四周都被一條條黑線束縛著,裡面冒著極其可怕地黑光。正是這些黑光令得龜仙人這裡有了反應,讓他地身體變得遲緩起來,而且還是越來越遲緩。
「傀儡術,竟然是傀儡術,這不是已經失傳了的法訣,怎麼現在還有人會使用,而且是以煉丹聞名地丹鼎派的人使用出來的。」
龜仙人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不認識這非同一般的傀儡術,可不並不代表別人不認識,茅二真君本來就是使用相關的高手,那金殭屍也好,還是飛天殭屍也好,和傳說中失傳的傀儡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茅二真君的眼睛裡,不覺閃爍出一道貪婪至極的精光,如果他把這個傀儡術的法訣得到,也許以後連茅大真君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不要時刻去提防茅三真君會威脅自己的位置。
暗暗點了點頭,茅二真君就對還在那裡拚命催動傀儡術的銅爐道長起了殺心。
銅爐道長一點不知道事情居然起了這樣的變化,還在苦苦的發動傀儡術,因為隨著束縛龜仙人越來越厲害,遭受到了反噬也是越來越強勁,以至於他的身體承受的撞擊也越來越嚴重。
如果不是銅爐道長不斷的服下丹藥以補充消耗掉的大量元氣,恐怕就算是有傀儡術在身,他也沒有辦法束縛出實力高出他一截的龜仙人,而此刻,龜仙人的掙扎還在繼續加大中,反抗的力量也更加的可怕。
法,眼看沒有銅爐道長的,龜仙人就會戰敗兩個一萬步講即使戰敗不了也能夠逃之夭夭,這是銅爐道長絕對不能夠接受的事情,故此他只有苦命。
「希望茅二真君能夠快點擊敗龜仙人!」
銅爐道長的殷切期盼,應該說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龜仙人被束縛得越來越厲害幾乎不能夠動彈的時候,兩個金殭屍的拳頭如雨點一樣的打在他的身上,揍得龜仙人直翻白眼,鮮血像不要本錢一樣的從口中噴出。
空中就這樣下起了一連串的血雨,而這些血雨居然是從囂張至極的龜仙人的身上出來的,實在是奇聞一件。
「受死吧,龜仙人!」
茅二真君終於是靠近過來,一直利用金殭屍攻擊的他,之前是怎麼也不敢靠近龜仙人的,直到此刻打得龜仙人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他覺得自己的機會總算是來了。
幾乎是調動了全身的真元,幻化出了一把黑色的大手,黑金柱,茅山派最強悍的絕招催動出來,沖天而起的黑色柱子放出極為恐怖的氣息,似乎要把整個天空都遮擋起來,實質化了那只黑色的大手,竟然和抓一隻小雞差不多,輕易的把被束縛的龜仙人抓在手中。
黑色大手重重一捏,龜仙人的嘴角再次的溢出了鮮血,毫無反抗之力的他,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茅二真君狂笑著搶走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千年老蚌的元珠,而且下一刻,他的性命也即將斷送。
至於他的兩片自出世起就修煉多年的龜殼,則會成為別人煉製法寶的材料,一股悲哀的念頭,在這個時候襲上了龜仙人的腦海,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此刻有人能夠救得了他,他願意奉別人為永遠的主人,也好過這樣屈辱的死去。
「怎麼回事,又嶗山派的人?」
茅二真君才笑了一會,手裡的元珠還沒有捂熱,就覺得手上一輕,剛剛得到的千年老蚌的元珠消失不見,下一刻,一隻金光燦燦的大手拍了過來,「噗通」一響,這一巴掌拍得茅二真君直接的掉到了海裡。
狼狽的自海水裡面跳起來,還沒有來得及運功蒸掉身上的海水,茅二真君有些氣苦的發現,不止是元珠被人搶走,連帶著龜仙人都消失不見。
隱隱約約中,茅二真君只看到一隻金色的大手破空飛走,想要追趕卻哪裡還來得及,只有望而興歎懊惱不已!
想來想去,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潛伏,而且又可以催動出金剛符來攻擊到他茅二真君的人,也只有嶗山派那幾個傢伙,差點沒當場吐血的他,卻是不敢上嶗山去詢問這些事情的。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比他實力還高出一截的茅大真君在嶗山被人揍得個灰頭土臉的事情,那樣的滋味,茅二真君並不想去再承受一次。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茅二真君只有歎息一聲,往著一個勁在那裡閉眼調息的銅爐道長走去,雖然元珠也丟了,龜仙人的兩片龜殼也沒有弄到,可以說空歡喜一場,但比較起來,茅二真君知道自己還有獲得好處的機會。
目標自然在毫無防備的銅爐道長身上。
可歎銅爐道長眼瞧著局面被控制住,茅二真君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連千年老蚌的元珠都到了手,他就匆匆忙忙的吞服了不少的丹藥在那裡盤膝修煉,絲毫沒有意識在這空曠的海面上,除了茅二真君外附近沒有一個人煙其實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
「銅爐道長,調息得怎麼樣——」
茅二真君笑瞇瞇的湊到銅爐道長這裡,一臉的笑意根本就看不出失去千年老蚌元珠和讓龜仙人逃跑掉的沮喪,讓微微把眼睛睜開一線的銅爐道長感覺到異常的奇怪,下一刻,茅二真君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
「你——」
銅爐道長慘叫一聲,不敢相信似的捂著胸口重重的自空中摔落,和其一同摔下的,還有他那耐以成名的銅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