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明 正文 第880章 稱王?定都洛陽?
    第88o章稱王?定都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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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紹禹的級,帶著一道血箭,落在了人群間。憤怒的百姓,將他的級當做是皮球一樣,互相踢來踢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緊跟著,王紹禹的屍體,也被人拉了下去,然後被硬生生的撕碎了,變成了一團的血水。

    「噗通」

    大仇得報的呂志,扔掉手上的砍刀,跪在監斬台上,痛哭不已。下面的百姓,被呂志的行為所感染,更加的憤怒,他們不斷的叫喊著口號,大有將監斬台都掀翻的態勢。

    那些被押送上來的狗官,面對憤怒的百姓,一個個都只有耷拉著腦袋,一動都不敢動。在這個時候,他們才認識到,他們的生命,原來是多麼的脆弱。那些平時被他們欺負慣了的屁民,一旦憤怒的站出來,力量也是相當可怕的。

    張准搖搖頭,對李過說道:「算了,將他們都放出去吧。交給老百姓自己處置。有仇報仇,有冤伸冤。」

    李過答應著去了。

    很快,所有被捕的洛陽官員,都被士兵們推到了監斬台的上面,然後又推到監斬台的下面,落入百姓的人群裡。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憤怒的百姓,頓時變得更加的瘋狂。

    這些大小官員,落入憤怒的百姓手,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一會兒的功夫,那些被抓到的官員,就變成了一灘灘的血水或者肉醬。有些還不解恨的百姓,憤怒的踐踏著血水或肉醬,要將自己的憤怒和憋屈,都全部洩出去。

    一直到地上再也看不到絲毫的血跡了,憤怒的百姓,才漸漸的安靜下來。他們的眼睛,都盯著高台的上面,希望可以有更多的狗官被扔下來,繼續由他們洩內心的怒火。只可惜,被李過抓到的狗官,就是這麼多。那些基層的官員,暫時還來不及清算。

    張准站起來,慢慢的走到監斬台的前面。下面憤怒的百姓,才慢慢的安靜下來。他們都知道張准有話要說,也希望張準能說出一些令他們鼓舞的話來。這位都督大人,現在就是他們的主心骨了。

    「鄉親們福王死了,狗官也都殺掉了,洛陽已經變天了。從此以後,大家就有好日子過了。現在,請大家選出新的知府,進行日常的管理工作。」

    張准朗聲說道。

    「我們選知府?」

    「我們自己選?」

    「好像是我們自己選……」

    下面的百姓,聽到張准的話,一個個都再次炸開了鍋。張准居然是要他們自己選知府,簡直是太新奇了。歷朝歷代,所有的官員,都是上頭任命的,從來沒有百姓自己選的。好多活了六七十歲的老人,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新鮮事呢。

    因為張准的話,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太匪夷所思,因此,很多百姓對於張准的話,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有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好多百姓都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狐疑。

    「沒錯,就是你們自己選」

    張准揮揮手,沉聲重複說道。

    下面百姓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當。的確,在這個年代,官員不是由上面直接任命,而是由百姓自己選拔出來,的確是太前了。哪怕是思想最活躍的百姓,都不敢想像這樣的好事。如果他張準不是強勢人物,早就被扣上離經叛道的大帽子了。

    其實,張准也是準備直接任命知府的,沒有必要搞什麼選舉。可是他後來想一想,覺得還是將這個燙手的熱山芋,扔給洛陽城自己的百姓為好。為什麼說是個燙手的熱山芋?實在是洛陽的這個知府,是非常的不好當啊

    洛陽四面強敵環伺,內部又有大量的殘渣污穢需要處理,有幾十萬的百姓需要侍候,可以說,這個新任的洛陽知府,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只要有一個事情做的不好,可能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要是虎賁軍直接任命官員,這個人又沒有做好的話,就有可能影響虎賁軍的形象。偏偏張准的身邊,還真是沒有這樣的強悍知府。

    必須有一個能夠讓大部分的百姓都滿意的知府,這是前提條件。洛陽目前的形勢,總的來說,還是很危險的。這個人一旦做了知府,就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但是,就是在這樣的不利條件下,選出來的知府,才是百姓愛戴的,才是真正想為民做事的。要是有太多的好處,說不定又有聰明人要鑽空子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

    「有關選舉知府的事情,會交給李巖李公子全權負責。」

    「有關均田令的事情,也將會交給李巖李公子全權負責。」

    張准繼續朗聲說道。

    他向來都是只負責大政方針的決定,細節問題都是下面的人負責搞定的。就好像是今天的這個場合,本來,張準是要表長篇大論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時機不太對啊洛陽周邊的局勢,一直都在迅的變化當,他現在不能做出任何過多的承諾。

    回到福王府以後,張准就接到王時德報告,說是有幾位耆老求見。這些所謂的耆老,其實都是地方上的名人,大部分都是擔任過朝廷官職的。比如說,呂維祺就是其的一個。

    張准隨口問道:「他們想要說些什麼?」

    王時德看看四周,低聲的說道:「稱王,定都。」

    張准微微一愣,隨即神情恢復正常。

    王時德微微苦笑著說道:「他們的行動,忒也積極了一點,這是準備將大人架在火上烤呢」

    張准隨口說道:「你怎麼回應的?」

    王時德謹慎的說道:「屬下斗膽做主,就說大人在乾淨徹底的消滅韃子之前,不會考慮別的事情。」

    張准微笑著點點頭,滿意的說道:「很好。這些傢伙,唯恐天下不亂。原來不敢親近我們虎賁軍,現在又來這麼一手,狠狠的拍我們的馬屁,大概是的確被嚇壞了。」

    王時德又看看四周,低聲的說道:「但是,大人也沒有必要責怪他們,這些人以後還是有用的。」

    張准點點頭,隨口說道:「行,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負責了。你跟他們說,他們今天的話,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條件還不成熟,請他們不要亂講。否則,嚴懲不貸。」

    王時德答應著去了。

    「稱王?」

    「定都?」

    「這些傢伙還真會拍馬屁……」

    張准自顧自的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毫無疑問,這些所謂的耆老,是看到了呂維祺和其他大小官員的下場,生怕自己也會遭受到相似的命運,所以亟不可待的想要向虎賁軍靠攏,想要向虎賁軍表示自己的忠心,想要拍自己的馬屁,結果,就主動的提出了稱王,定都的建議。

    和虎賁軍目前控制的所有大城都不同,洛陽這座城市,是有著特殊的歷史意義的,是所謂的十三朝古都,嗯,要是加上西漢和武周兩朝的話,就是十五朝古都了。虎賁軍佔領洛陽,的確讓以前一些沒有提到檯面的事情,都可以提到檯面上來了。

    比如說,稱王。

    比如說,定都。

    基本上,歷朝歷代,在新王朝建立之前,開國皇帝都會有一些特殊的封號,不論是自己封的,又或者是從朝廷那裡敲詐勒索坑蒙拐騙偷來的,反正,都必須有這樣的封號。其,封王或者是稱王,幾乎是必不可少的條件。

    事實上,以虎賁軍目前控制的區域,稱王是完全不成問題的,難怪洛陽的耆老如此的積極。要是他們促成了這件大事,那麼,以後新王朝建立,肯定少不了這些人的功勞。要是自己接納了他們的建議,他們就算是自己人了。

    要說這些人辦事能力的確不咋樣,拍馬屁,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一流。在福王被殺以後,他們大概也已經意識到,朝廷已經是強弩之末,沒有什麼力量了。以後的天下,肯定是虎賁軍的天下。他們在這個時候,旗幟鮮明的投靠虎賁軍,肯定是可以獲得好處的。

    他們的如意算盤,的確沒有打錯。就好像現在,張准雖然不會接受他們稱王的提議,卻也不會怎麼處罰他們。因為,稱王,是虎賁軍走向九五之尊的必經之路。就算他們不提出來,高弘圖等人,也會委婉的提出來的。可以說,稱王已經不是問題,問題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稱王而已。

    要說定都洛陽,張准還真是認真的考慮過。因為地理上的原因,山東各個城市,都不太適合定都。歷史上的大王朝,定都,都是非常考究的,都城要麼是在原,要麼是在關,要麼是在北方。如果選原的話,洛陽是個不錯的選擇。

    作為十五朝古都,洛陽的確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它掌控原,背靠河洛地區,經濟達,交通方便。從洛陽出,到國的各個地方,距離都相差不遠。可以說,洛陽乃是天下正。從政治角度來說,這是很有好處的。

    定都洛陽,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太安逸了。洛陽距離邊境很遠,四周又有各種戰略要塞環繞,定都這裡,很容易讓人產生惰性,容易自我滿足,容易故步自封,這對於建立一個擴張性的國度,是非常不利的。張準可不想建立這樣的一個國度。

    「算了,還遠著呢」

    張准搖搖頭,將內心的思緒排解出去。

    稱王和定都的時候,其實不需要他十分認真的考慮,他相信,在虎賁軍佔領洛陽以後,自然會有有心人在詳細的分析定都洛陽的利弊的。至於在什麼時候稱王,想必也有人在思考了。

    當天晚上,洛陽城熱鬧非凡,不斷的傳來爆竹的響聲,顯然是有人在歡慶洛陽換新顏。晚上商舖的生意都特別的火爆,尤其是賣酒的商家,都完全賣斷貨了。虎賁軍進入洛陽以後,並沒有實行宵禁,街道上除了巡邏的士兵,基本上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要說最活躍的人群,就是被從牢獄裡面釋放出來的那些囚犯了。關押在洛陽監獄裡面的囚犯,九成以上,都是因為欠租或者的對抗官府之類的原因,被抓起來了。張準得知情況,下令將他們都釋放了。只有殺人犯和**犯之類的,還繼續關押。

    獲得了新生的囚犯們,當然是要歡天喜地的慶祝了。有家人的帶著自己的家人,向張准所在的方向,跪拜行禮,神情十分的虔誠。沒有家人的,則在洛陽的街頭上徘徊,享受這難得的自由。

    福王囤積起來的糧食,都被張准下令,全部放給了貧苦的百姓。虎賁軍在山東的糧食產量,一直都不錯,沒有必要使用洛陽的存糧。因此,三百萬石的糧食下去,家家戶戶的米缸都全部裝滿了。裝糧食的袋子,有的甚至需要壘起來,才能騰出給家人活動的空間。

    有了足夠的糧食,晚飯自然是要飽餐一頓了。好久都沒有吃過飽飯的人群,這天晚上,是第一次吃撐了。有人吃到撐到了嗓子眼上,還是忍不住繼續吃。沒辦法,以前的確是太餓了,現在要彌補回來。有人甚至晚上睡覺,都是抱著糧袋入睡的,生怕一不小心,糧袋就被人偷走了。

    特別是那些小孩子,感覺比過年還要更加的熱鬧。吃飽喝足的他們,在街道上歡快的追逐打鬧,不斷的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好多老人坐在自己的門口,看著熱鬧的街道,都在感慨的說,洛陽城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輕鬆愉快了。

    有些膽大的孩子,還跑到虎賁軍的軍營外面,去看虎賁軍的樣子。那些身穿草綠色軍裝,手裡握著虎賁銃的戰士,在他們小小的心靈,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虎賁銃上面閃閃亮的刺刀,也吸引了不少小孩子的眼球。

    有些孩子,還學著虎賁軍戰士,立正,抬頭挺胸收腹,肅然站立。有時候虎賁軍戰士換崗,是走正步過來的,於是,這些小孩子,又跟著虎賁軍戰士學走正步。有些虎賁軍戰士看到他們的模樣,忍不住悄悄的抿嘴一笑,結果,讓那些小孩子更加的興奮了。

    不過,官方,也就是虎賁軍方面,並沒有舉行什麼慶祝活動。除了負責警戒的哨兵之外,勞累了一天的虎賁軍將士,基本上都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當然,睡不著的人也很多。特別是那些處於灰色地帶的人群。洛陽城和福王有關係的人還不少,暫時還沒有被清算到的官員也不少。張準會怎麼處置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心,只能是吊在半空,輾轉反側,久久不得安寧。

    還有一些睡不著的人群,就是有資格問鼎洛陽知府的。洛陽是十五朝古都,能人輩出,有才華的人的確不少,願意真心實意的為民辦事的人也不少。咱國向來都不缺乏為民請命的人,只是他們很少有機會登上權力舞台而已。現在,張准給了他們機會,他們不可避免的就要心動了。

    張准白天的話,還都在他們的腦海裡迴響。他們都在想,他們要不要競爭這個洛陽知府的位置?要是競爭這個位置,又要做些什麼?萬一當上了知府以後,自己又應該從哪方面入手開展工作?

    「大人,你睡哪個房間?」

    晚上,將要就寢的時候,王時德過來請示。

    虎賁軍入城以後,張准暫時就住在了福王府裡面。福王府的各色物品,正被虎賁軍戰士清點打包,準備運走。因為東西太多,第一天的清點,可能只完成了不足5%的進度。估計最快也要十天的時間,才能全部清算完畢。

    「隨便吧」

    張准隨口說道。

    對於福王府,張准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迷宮。要是沒有熟悉的人帶路,他這個虎賁軍指揮使,都有可能在裡面迷路。以前的衡王府、德王府和魯王府,和福王府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的。

    據說北京紫禁城的房間,總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間。張准估計,福王府的房間,或許就比紫禁城少一間而已。萬曆皇帝沒有能夠讓福王做皇帝,於是在其他方面,拚命的補償,福王府估計的確和紫禁城差不了很遠。

    在福王府隨便找了個房間,休息了一個晚上以後,張准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西較場,親自檢查徵兵的情況。洛陽目前的局勢比較詭異,軍事乃是重之重,他必須親自抓。等他到來西較場的時候,現這裡已經是人頭湧湧,到處都是報名參軍的年輕人。

    決定在洛陽做較長久的停留以後,張准便宣佈,正式成立洛陽城防軍。洛陽城防軍的基本編製,是一萬人,都是步兵。城防軍的訓練,由虎賁軍騎兵的四個營負責,採取老兵帶新兵的辦法,每個老兵,剛好帶兩個新兵。

    因為城防軍的主要任務,乃是依托洛陽的城牆進行防禦,抗擊朝廷軍隊的反撲,因此,他們的訓練內容,可以進行一些調整。在初期,他們需要訓練的,主要是嚴格的紀律,然後才是虎賁銃的操作。

    洛陽有的是人口,招收一萬名的士兵,一點困難都沒有。洛陽原來就有兩個衛,軍戶數量加起來過三萬人。不過,考慮到兵員素質的問題,張準決定還是將原來的衛所軍什麼的,都全部解散了,然後重新選拔。

    測試的項目,還是老三樣。一個是耐力,一個是力量,一個是度。只要三個條件都符合要求,成績最好的一萬人就可以入選虎賁軍,正式成為虎賁軍的一員。

    一次招收一萬名兵員,要是在朝廷軍隊那邊,恐怕得招收很久才能滿額,可是在虎賁軍這裡,卻是出現了多人爭奪的跡象。張准在現場初步估計一下,至少有三萬人在爭奪,競爭還是相當激烈的。

    「呂志?」

    張准忽然奇怪的嗯了一下。

    原來,他忽然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人影,赫然是那個親手殺了王紹禹的獨眼青年呂志。這個獨眼青年正在隊伍的後面呆,看樣子情緒是有點低落。

    「呂志」

    張准揚手叫道。

    「都督大人」

    呂志急忙過來,習慣性的就要下跪行禮。

    「免禮」

    張准含笑說道。

    呂志還是規規矩矩的單腿跪下行禮,然後才站起來。

    「你來報名參軍?」

    張准上下打量著呂志,饒有興趣的說道。

    「是的。都督大人,徵兵的條件上,並沒有說獨眼龍不能參軍吧?為什麼要將我拒之門外?」

    呂志好像有點牴觸的情緒,回答了張准的問題以後,立刻有點不甘心的反問。儘管只有一隻眼睛,他的眼神,還是比較凌厲的。要是,經歷了人生的慘變,他肯定要比一般人更加的堅毅。

    「哦?吃癟了?」

    張准疑惑的問道。

    呂志憤憤的說道:「你們虎賁軍,看不起人我全部考核都通過了,就因為我只有一隻眼睛,就不要我」

    張准含笑說道:「你的全部考核都過關了?給我看看憑證。」

    呂志立刻從懷裡拿出三個竹牌,展示給張准看。

    這是虎賁軍特有的竹牌,每項測試,都只有一萬枚竹牌,只有成績最好的一萬人可以獲得。因為每個測試人員的水平,可能參差不齊,擅長度的,不一定擅長耐力,所以,一般來說,能夠同時獲得兩個竹牌的人,基本上就可以入選虎賁軍了。

    要是能夠同時獲得三枚竹牌的話,已經是測試者的佼佼者,肯定是可以入選部隊的,而且,還會被分到比較精銳的部隊去,進一步培養。呂志如果不是獨眼,肯定被很多優秀部隊給搶走了。

    張准點點頭,將兩個竹牌接過來,溫和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為你開開後門,你來給我當親兵吧」

    呂志微微一愣,隨後下意識的搖搖頭。

    張准皺眉說道:「怎麼?不願意?」

    呂志有點為難的說道:「這樣走大人的後門,會被人瞧不起的。」

    張准目光熠熠的盯著對方,彷彿要看透呂志的內心,良久才慢慢的說道:「那你的意思,還是要去下面的部隊?」

    呂志沒有說話,卻是默認了。

    張准掃了周圍一眼,大聲叫道:「馮偉」

    負責全部招兵工作的,正是熊騎營副指揮使馮偉。聽到張准的叫喚,馮偉急忙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跑步來到張准的身邊,立正敬禮,恭敬的問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張准指著呂志,直截了當的說道:「馮偉,這個呂志,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我想走後門,收下他。」

    馮偉早就看到呂志站在張准的身邊,也明白呂志是怎麼一回事,有點為難的說道:「大人,你是知道的,單眼在測量距離的時候,是要出現較大偏差的。這對於射擊,是有一定影響的。」

    張准皺眉說道:「影響瞄準嗎?」

    馮偉搖頭說道:「這個倒是不影響。」

    張准隨口說道:「那不就結了?」

    馮偉看了呂志一眼,語調低沉的說道:「那,呂志,你可得保證,在訓練上,你不能拖部隊的後腿。你是大人走後門送來的,你要是拖後腿,大人臉上無光。」

    張准笑罵道:「馮偉,你這是將我軍呢,還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啊?」

    馮偉無奈的說道:「大人,部隊之間的競爭很激烈,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個月一大考,兩個月一小考,那都是要脫層皮的。特別是那些尖子部隊,恨不得將自己的兵操練成三頭六臂似的。換了你是隊正,你也不願意要有缺陷的兵吧?」

    張准點點頭,向呂志說道:「呂志,身體有缺陷的戰士,在作戰訓練方面,的確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獲得和平常人一樣的成績。想要優秀,更是難上加難。你少了一隻眼睛,在訓練上,可能會遇到很多難題,可能會成為別人的累贅,你有這個心理準備嗎?」

    呂志沉聲說道:「我不比別人差我不會成為別人累贅的」

    張准又看看馮偉。

    馮偉嚴肅的說道:「大人,呂志,我身為招兵負責人,我必須明確,即使是進入部隊以後,對新兵也是有考核的,每個月都要考核一次,連續考核三個月。凡是沒通過考核的新兵,不管什麼原因,都是要被打回去的。這是大人明確規定的,沒有面子可講,哪怕是大人走後門送來的兵。大人,你不會是要我違反你親自製定的禁令吧?」

    張准臉色肅然,轉頭向呂志說道:「呂志,聽到了沒有?你要是進去部隊,代表的就是我的面子。你要是不爭氣,那就是我的面子都沒有了。我問你,有沒有給我爭氣的決心?」

    呂志熱血上湧,言辭鏗鏘的說道:「大人,我絕對不給你丟臉的」

    張准轉頭看著馮偉。

    馮偉點點頭,向呂志說道:「那行,你跟我來吧」

    呂志大踏步的跟著馮偉去了。

    「這小子。」

    張准自言自語的說道。

    馮偉這小子,看來可以擔當大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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