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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驀然發現,自己要是按照文官的思維,和張准說話,肯定要發瘋。http://www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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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准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就是一粗人,別人都怕我,所以,我做起來相對容易。」
史可法大吃一驚。
張准若無其事的說道:「很簡單啊!給他們田地,給他們生存的保證!按時發放錢糧,獎罰發明,優勝劣汰!」
楊一鵬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深沉的說道:「藐山,你如此看重他?」
隨後,高迎祥、張獻忠、李自成率領本部的起義軍,蜂擁南下,波濤滾滾的向鳳陽府撲來。楊一鵬一邊組織防務,一邊飛報南京和北京,同時飛報各省,要他們立刻調集戰兵,幫助鎮守鳳陽府。
史可法直截了當的說道:「張准,你要做什麼?」
史可法霍然站起來。
張慎言晦澀的說道:「這正是為難之處。」
經過整整一天的測試,終於選拔出五百個最優秀的軍戶。通過測試的軍戶,自然是高興壞了。因為,那四個大箱子,終於是再次出現了。箱子打開,裡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銀錠。每個人都獲得兩個銀錠,總共是十兩銀子。隨後,張准一一和他們握手,勉勵他們好好幹。
楊一鵬沒好氣的說道:「戚少保可沒有他這麼無禮。」
張准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告訴楊一鵬,想要活命,就要守住鳳陽府,守住皇覺寺。守不住,必然是全家被抄斬的命運!他在朝中的仇人可不少!鳳陽府一旦出事,那些人必然群起攻之!我覺得他為官還算清廉,不想看到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才出言指點。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砰!」
(0384)
當即將張准的一番話轉述了。
史可法哭笑不得的坐下來。
一時緊張,他竟然自稱我了。
史可法驚訝的說道:「他們……都是本所的軍戶?」
兩人順著張准的手指看過去,看到港口的裡面,有很多人在來回的奔跑。剛開始,兩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慢慢的,兩人的臉色,就凝重起來了。原來,港口裡面沿著沙灘奔跑的,正是要參軍的軍戶。第一項的測試,就是耐力。標準測試內容,自然是長跑了。
張准似笑非笑的看著史可法的雙眼,漫不經意的說道:「真的沒有?」
經過三天準備的軍戶,自然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參加,誰也不願意在第一輪就被刷下來!因此,即使是最羸弱的人,都拚命的往前跑。在沙灘上跑步,可沒有在硬地上這麼爽。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跑,但是在五公里以後,大部分的軍戶,就支撐不住了。跑著跑著,就有人摔倒了。
張慎言剛開的說道:「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啊!」
招收了五百軍戶加入虎賁軍海軍以後,正式的訓練隨即展開。海軍修葺了原來的碼頭,利用八艘海盜船,反覆的進行拉練。每次他們從浮山城返回的時候,都帶來大量的水泥,用來建設碼頭的設備設施。同時,由於郁洲山的上面,有大量的石頭,從這裡運輸到浮山城,反而比從嶗山運輸成本更低。因此,船隻離開郁洲山前往麻灣訓練的時候,都滿載著石頭。於是,一舉三得的航線,就正式開通了。
張慎言沉默不語。
這兩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大明朝的龍脈所在!龍脈是什麼?龍脈就是國運!龍脈被破壞,意味著國祚暗淡,改朝換代的時候到來!要是大明朝的龍脈被破壞,那還得了?
張准娓娓說道:「請兩位看戲。」
史可法正色說道:「決無此事!」
史可法當即出城,坐船來到郁洲山。
史可法試探著說道:「要是昆岑公和藐山公同意,晚輩願意到郁洲山去一趟,跟這個張准當面詳談,或許可以查探查探他的真實想法。」
其實,史可法對張准的帶兵,也有幾分的欣賞。在史可法接觸過的明軍隊伍裡面,還沒有誰的部隊,能夠讓史可法印象如此深刻的。士氣高漲,精神抖擻,令行禁止,紀律嚴明,比所有的明軍,都要強上幾倍。不過,總的來說,這傢伙還是個刺頭。
皇覺寺是什麼地方?
本來,楊澤正在旁邊打瞌睡的,對張慎言和楊一鵬的聊天,不怎麼關心。他這個監軍太監,其實就是個尋常的老頭子,是老好人一個。楊澤是萬曆中期進的皇宮,在皇宮足足干了四十多年。無依無靠,無兒無女的他,又不喜歡收乾兒子,也不懂得拍皇帝的馬屁,結果,等同年紀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才輪到他上來了。
史可法曾經粗略的計算過,要清理掉所有的虧欠,至少需要九百多萬兩銀子,五千多萬石的糧食。以目前的朝廷收入,恐怕再過一百年,甚至是幾百年,都是不可能清理乾淨的。事實上,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數字只會越來越大,絕不會變小的。
急匆匆的告辭以後,史可法就離開了郁洲山。到了郁洲山的碼頭,史可法才驀然想起,自己是來勸說張准為朝廷效力的,結果……算了,下次再說吧。軍情緊急,不能有絲毫的拖延。
在這次大聚會上,李自成提出了「分兵定所向」的戰略,就是分頭出擊,各個擊破的意思。具體說來,就是以革裡眼、左金王兩人所部,對抗四川、湖廣方向過來的官兵;以橫天王、混十萬兩部,對抗陝西來的官兵;以羅汝才、過天星兩部扼守河上;以高迎祥、張獻忠與李自成等部經略東方;以老回回、九條龍兩部往來策應,哪裡需要增援,就去哪裡。
張慎言點頭說道:「甚好。只是,不宜操之過急,需懂得徐徐之道。」
張准點點頭,漫不經意的說道:「那就我孟浪了。不過,楊一鵬大難臨頭,死期不遠矣,我見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一鵬怒聲說道:「這個張准!居然敢將你攆出來?」
要說以前的東海中所軍戶,有這麼積極的訓練,史可法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大明朝的衛所兵,要是都這麼積極訓練的話,什麼建虜、東虜、蒙古、陝西民亂,早就不知道滅了多少次了,哪裡輪到他們興風作浪?
張准斜眼看著臉色越發驚異的史可法,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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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大難臨頭,死期不遠?
張慎言搖搖頭,顯然不同意張准的說法。不過,他好像是在考慮什麼,並沒有繼續說話。三人於是繼續觀看測試。長跑的測試完畢以後,淘汰掉一批人,隨後又是游泳的測試,又淘汰掉一批人。隨後又是攀登、舉重、潛水等。每一項的測試,都要刷掉一批人。
這個張准,當真是見微知著,未雨綢繆啊!他們這些文官,畢竟是缺乏軍務經驗,以為河南的亂軍,處在官兵大軍的包圍之下,最多是四散逃竄,根本沒想到亂軍可能南下鳳陽府,直搗朱家的老巢!這一招,就算是洪承疇和朱大典,都未必能夠想到。
張慎言緩緩的說道:「昆岑,此人頗有戚少保之風。」
張慎言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此子若能為我所用,必然是另外一個戚少保,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月初八,有情報傳來,卻是崇禎皇帝下詔,要山東巡撫朱大典,立刻率軍前往河南,協同五省總督洪承疇鎮壓起義軍。同時,河南的起義軍,在年初五那天,在河南滎陽大聚會,商量如何反擊官軍的合圍。
看到史可法進來,張准將圖紙捲起來,指了指旁邊的座椅,示意他隨意的坐下來,然後笑著說道:「史郎中,別來無恙?」
張慎言饒有興趣的看著測試中的軍戶,若有所思的說道:「玉麟,你用了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們的訓練如此的積極?」
好在史可法是有求而來,對於張准的無禮,倒也習慣了,緩緩的說道:「玉麟,你適才的確是有失禮之處。督撫大人只是要見你,於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監軍鳳陽府,其實和看守皇陵一樣,都是沒有人願意做的鬼差事。鳳陽府一大群的皇親國戚,每個人都和皇帝有關係。做好了,沒有人表揚你,做壞了,在皇帝耳邊打小報告的人卻有一大群。又有個皇覺寺,裡面的僧人,都是皇帝的替身,也是經常可以向皇帝打小報告的。
張准倒沒有什麼架子,讓人將史可法放進來。他正在琢磨東海中所的碼頭建設,桌上還鋪著一些陳舊的圖紙,都是東海中所殘留的。原來的千戶,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整理這些資料。最後的更新日期,居然是萬曆四十四年。
張准察覺到史可法臉色有異,隨意的笑了笑,不經意的說道:「史可法,我問你,要是河南的賊軍,突然南下,攻擊鳳陽府,火燒皇覺寺,你覺得楊一鵬會有什麼下場?」
張准淡淡的說道:「如假包換。」
史可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眼神有些呆滯,顯示出他內心的震驚,已經超出他的承受極限。對於城府慢慢養成的史可法來說,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即使是皇帝當面罵他,史可法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好大一會兒,史可法才回過神來,用力的嚥了嚥口水,艱難的說道:「……我信。」
衛所兵是什麼樣子,他當然是清楚的。掌管戶部錢糧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衛所兵。不能打仗,卻又要耗費大量的錢糧。由於衛所兵的數量,實在是太多,朝廷拖欠衛所兵的錢糧,已經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正月初十這天,張准接到了山東都司的緊急命令,要求他率軍前往鳳陽府。
「藐山會盡力為之。」張慎言緩緩的說道。
朱元璋的故鄉!
聽了張准這番言語,張慎言也覺得此事太過凶險,急忙將兩人送走。送客的時候,張慎言還在反覆的琢磨,越琢磨越是覺得可怕,萬一起義軍真的從河南直取鳳陽府……太可怕了!要是龍脈被毀,大明朝恐怕就是要真的完蛋了。
但是,偏偏張准存心不讓兩人過清閒日子,楊一鵬這邊前腳才走,那邊張准的使者就到了,正是牛高馬大的野蠻人莫落。他來到知州衙門門口,扯開大嗓門,直接朝裡面大嚷嚷:「張大人,史大人,我家大人有請。」
要是張准說的是真的,不要說戶部尚書、漕運總督、鳳陽巡撫、都御使之類的頭銜,就算是給你掛一個督師的頭銜,甚至是掛一個親王的頭銜,照樣是死罪啊!龍脈被破壞,憤怒之下的崇禎皇帝,不知道要摘掉多少人的腦袋!
「好吧!藐山,這裡的事情,就托付給你們了。」楊一鵬也不敢怠慢。鳳陽府要是出事,老天爺都救不了他。
史可法搖頭說道:「不是,是有要事相告,晚輩急急忙忙的趕回來的。」
幸好,他的手上沒有茶杯,否則,又要摔爛了。
楊一鵬急匆匆的率軍離開,所有的明軍,都全部撤走了。海州城,又恢復了日常的寧靜。不明就裡的海州百姓,更是憤怒。腳不點地的來,又腳不點地的走,當海州城是什麼地方?幸好有消息傳來,說是張准的部隊,還在附近的東海中所駐紮,海州城的民眾,這才放心。
史可法越想越覺得後果嚴重,屁股下面就好像是長了痔瘡一樣,根本坐不住了,乾脆站起來,頗有些緊張的說道:「我……告辭了。」
「楊漕,咱們還是回去鳳陽準備軍務吧。」楊澤緊張的說道。
原因很簡單,張准的這番話,對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他乃是戶部郎中,對於軍務的事情,不是很瞭解。河南的亂軍,會不會南下鳳陽府,他無法判斷。但是,他卻非常清楚,要是起義軍攻佔鳳陽府,火燒皇覺寺,楊一鵬絕對是滿門抄斬的結果。除了楊一鵬之外,還要牽連一大批的官員。
楊一鵬惱怒的說道:「天下懂得帶兵之人眾多,他又不是戚少保!」
看到張准派來莫落這樣的野人作為使者,張慎言和史可法都哭笑不得。這個張准記仇呢!你們不是背後說我是武夫嗎?好!我就派一個真正的武夫給你們看看!好在,兩人對這些細節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兩人同時也好奇,不知道張准搞什麼鬼,於是決心前往郁洲山看個究竟。
正是由於大明朝的上百萬衛所兵懦弱無能,白白的消耗錢糧,又不能負擔戰鬥任務,朝廷才不得不另外招募兵員。現在,明軍能打的部隊,全部都是戰兵。九邊的部隊,也漸漸的被戰兵取代。至於衛所兵,朝廷已經將他們遺忘了。
朱元璋的龍興之地!
正是隨行的監軍太監楊澤。
張准笑著說道:「萬一將我抓起來,一刀砍掉腦袋呢?」
太監就算和皇帝再親,都親不過皇帝自己的家人啊!一個太監在這裡監軍,自然是沒有什麼油水的。所以,精明的太監,都不願意來鳳陽府監軍。於是,沒有什麼後台的楊澤就被抓了壯丁,被任命為中都留守司監軍太監。
幸好,張准只是安心在郁洲山上面練兵,他的部隊,也駐紮在郁洲山的上面。那裡是東海中所的轄區,和海州城沒有關係。張准在裡面鬧翻天,別人也管不了。唯一能管轄到張准的,只有楊一鵬。但是楊一鵬已經屁股冒煙的離開海州城了。
史可法急匆匆的回到海州城,張慎言和楊一鵬還在說話呢。他們兩個都是萬曆三十八年的進士,同榜進士,又是上了年紀的人,又都經歷了官場的浮浮沉沉,起起落落,現在大明朝國祚不昌,奸臣當道,自然有很多牢騷話要說。看到史可法如此急匆匆的返回,兩人都很是驚訝。
對於政事軍務,楊澤是完全不關心的,反正,他一個老太監,也不懂什麼文化,對於天下大勢,需要別人的詳細解釋,才能理解一部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撈一點小錢,安安穩穩的過完這輩子就算了。因為他基本不管事,嘴巴也很緊,所以,張慎言和楊一鵬說話,也不用怎麼避忌。
他知道張準沒有必要騙他。既然他說這些都是本地的軍戶,那就肯定是本地的軍戶了。看著那些頑強跑步的軍戶,即使倒下都不願意放棄,爬起來繼續跑,史可法內心的震駭,是越來越厲害。要不是親眼所見,史可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東海中所的軍戶,會如此積極的參加訓練。
這個東海中所顯然也在拖欠錢糧的行列當中。沒有錢糧,軍戶自然沒有心思訓練。沒有心思訓練,自然沒有戰鬥力。這是一個死循環,根本解不開的死循環。連張居正這樣的能臣,都無法完全解決衛所的問題,後來的大臣,就更加沒有能力了。
在莫落的帶領下,張慎言和史可法登船,來到郁洲山的上面。張准就在港口的位置。開始的時候,兩人還以為張准懂得一些禮數,到碼頭來迎接自己。後來才發現不是。在張准的身邊,還有其他很多人在忙碌。他們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和迎接自己有關。
張准漫不經意的說道:「活得好點。」
史可法皺眉說道:「還請指教。」
楊一鵬沉思片刻,緩緩的說道:「也罷,你去吧!」
史可法就不再言語了。
史可法看看張慎言,委婉的說道:「昆岑公,此人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是懂得帶兵的。」
張慎言和史可法的臉色,越發的冷峻了。他們看著張准的所有行動,卻始終是一言不發。晚上,張慎言和史可法回到海州城,都情不自禁的奮筆疾書。至於兩人寫了些什麼,張准自然是不得而知。
看著楊一鵬和楊澤急匆匆離開的身影,張慎言和史可法面面相覷,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最終都無奈的長長的歎息一聲。這個張准,難對付啊!
也是在這一天,李自成的使者,來到了郁洲山。
楊一鵬和張慎言,都是萬曆三十八年的進士,在他們兩個老前輩的面前,崇禎元年進士的史可法就是名副其實的小輩。楊一鵬字昆岑,史可法也就稱之為昆岑公。至於看張慎言一眼,是他已經察覺到了,張慎言頗有愛才之意。
才幾天不見,什麼叫別來無恙?這不是故意給我難堪嗎?
粗略算來,差不多有二十年的時間,沒有動過這些資料了。這樣的千戶所,要是能夠有戰鬥力,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現在張准接管東海中所,自然是要發揮重大作用的,這些圖紙就顯得非常的重要了。
張准肯定的說道:「就是如此簡單。」
楊一鵬悻悻的說道:「狼子野心,尾大不掉……藐山,憲之,你們覺得此人,可有報效國家的意思?」
眼下,大量的起義軍,正在河南開封府的滎陽聚集,一旦他們南下,殺向鳳陽府,以鳳陽府的兵力,根本無法阻擋。眼下的鳳陽府,只有中都留守朱國相以及一萬明軍。明軍號稱一萬,其實只有六千不到。一旦遭遇滾滾而來的起義軍,只有被淹沒的份。
對於朝中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史可法要比張准瞭解的更清楚。有能力救楊一鵬的人,那是絕對沒有的。落井下石的人,卻有很多。何況,這樣的大事,有誰能救楊一鵬?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自身就是剛正不阿之人,對於楊一鵬、張慎言此類的前輩,是相當敬佩的,當然不能坐視他們犯下如此致命錯誤。
驀然聽到亂軍可能進攻鳳陽府,楊澤頓時沒有絲毫打瞌睡的意思了。他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鳳陽府一旦出事,是不得了的大事。楊一鵬這個鳳陽巡撫,自然是要馬上完蛋。他這個監軍太監,必然也是死路一條。對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由於呆的久了,楊澤也知道一二。
史可法狐疑的說道:「就如此的簡單?」
張慎言肅然說道:「請說。」
有人的茶杯打破。
史可法睜眼說謊話的本事,那也是槓槓的,這是文官的基本功。所謂的養氣,其實就是喜怒哀樂慌亂,都不形於色。當即眼神不動,一口咬定:「決無此事。」
鳳陽府是什麼地方?
張准輕描淡寫的說道:「沒別的,就四個字。」
張慎言深深的陷入思索當中。
說罷,指了指港口裡面,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