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准點點頭,目光不經意的跟在柳如是的身後。
只見她身姿婀娜,腳步邁動間,纖細的腰肢款款扭擺如弱柳拂風,腰下兩瓣圓臀被突然收束的綠裙緊緊包裹,顯露出挺翹結實的完美臀形,隨著纖腰的搖曳而極富韻律地扭擺著,讓人一看她背影,眼睛就會不由自主地往下面移去。
似乎察覺到了張准目光的注視,柳如是腰臀扭擺的頻率似乎稍稍加快了些,那只隱約可辨形狀的修美雙腿前後交替,更是搖曳生姿,整個人猶如一朵傲然綻放的花朵,輕悠悠地往前飄蕩。
不得不承認。
只要是和青樓粘上關係,多多少少,都會學習到一些媚惑男人的本領。
即使是柳如是亦不例外。
沈凌菲目光熠熠閃動,好像非常得意的樣子,曖昧的說道:「怎麼樣?有沒有將她立刻收入私房的感覺?有花須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哦!江南不知道有多少的風流才子,想要和她風流一宿,只是清風閣開出的價格,實在是有點高,他們出不起那個價錢罷了。」
張准漫不經意的說道:「你不是說她賣藝不賣身嗎?」沈凌菲不屑的搖搖頭,冷冷的說道:「賣藝不賣身,是因為出的價錢不夠!要是她不賣身,我怎麼幫你買到她?誠意最直接的表現方式,就是金錢的多少!只要有錢,沒有買不到的女人!」張准淡淡的說道:「有道理沈凌菲轉頭看著他,一臉的無語。
自己慷慨激昂的說了半天,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反覆覆都是一句話,字數還越來越少。
你多說幾句會死啊?她忍不住說道:「你喉嚨不舒服嗎?」張准答非所問的說道:「你還有事?。
見張准不為所動,沈凌菲頓時沒趣,懶洋洋的說道:「美女你不要,我看別的事情,也懶得跟你說了。
張准淡淡的說道:「你說。」
沈凌菲無精打采的說道:「玉米、紅著、土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帶來了」嗯,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玉米,你的紅著,你的土豆」張准哈哈一笑,打斷她的陰陽怪氣的說話,笑著說道:,「沈凌菲,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叫我的小我的,我的,有這樣亂說的嗎?再說下去,連你也是我的了!」沈凌菲無奈的翻著白眼,臉頰居然一點都沒有害羞的意思,好像張准的取笑,她已經完全免疫了。
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切,我才不是你的!不是嗎?你的女人,你的玉米,你的紅薯,你的土豆」。
張准再次打斷她的說話,頗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走吧,去看看你帶來的這些寶貝!」沈凌菲詫異的說道:「寶貝?」張准習慣性的拉著她的手,急切的說道:「別扯了,快走」。
沈凌菲的手被他無意識的拉著,一顆心頓時不爭氣的跳動起來。
她想要掙脫張准的手,卻又有些捨不得。
被張准的手握著,她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就是這隻手,帶著強大的力量,可以帶給她巨大的安全感。
要是鬆開了這隻手,她就會感覺到自己的軟弱和無助。
她已經離開了蘇州沈家,再也不能借助沈家的力量。
現在,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張准的力量了。
熟悉的江南,現在已經變得非常的陌生。
那裡的人和事,都生了太多的變化。
她願意留在浮山城,不願意重新返回江南,歸根到底,還是這樣的依靠心理在作祟。
「張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看重這些東西?」路上,沈凌菲好奇的問道。
「等你餓肚子的時候,你自然明白了張准隨口母答。
「餓肚子?」沈凌菲還是不太明白。
好吧,沈家大小姐,乃是金枝玉葉,是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世的,向來都是錦衣玉食,穿的是最好的錦繡莊出產的布料,吃的是天一樓的飯菜,身邊有大群的侍女和僕婦。
從來都沒有吃過苦,挨過餓,只是最近才受了一點委屈。
她當然不可能明白張准說的意思。
這一次,沈凌菲讓思思從江南帶來的,不僅僅是柳如是一個人。
準確來說,思思這次是帶來了足足一船的東西,包括大量的種子和上百個農戶。
都是張准需要的玉米、紅薯、土豆、辣椒、番茄等種子,還有相應的農戶,這次都全部送過來了。
沈凌菲辦事,倒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張准仔細的看過以後,的確是後世常見的這些農作物。
有些農作物的樣子,雖然有些古怪,好像和後世有些不同,應該是後世經過了不斷的改善,外觀形狀都生了比較大的變化。
通過從農戶口中的瞭解,張準得知,其實,這年代的玉米、土豆和紅薯,產量和後世相比還是相差很遠的。
比如說,後世的玉米最高產量,每畝可以去到兩千斤左右,這年頭只有五百斤不到。
後世的紅著,畝產量可以去到三千斤,這年頭,也只有五六百斤。
土豆的產量,還要更少一些,每畝地只有三四百斤。
幸好,這些農作物勝在不佔地,可以長在丘陵、山地上,不跟水稻和麥子搶空間。
否則,早就沒有人種植了。
同時,可能是口味方面的原因,一般的人,都吃不慣玉米、紅薯和土豆。
因此,沒有人將這些農作物,當做是主糧種植,都是用來輪作的。
種出來的玉米和紅著,主要是用來餵養家禽和牲畜。
除非是實在沒有大米和麵粉了,才會吃這些雜糧。
事實上,在當時的江南地區,民間要比北方好一些。
尤其是江淅一帶,向來都是比較富庶的區域。
陝北的民亂,還有鞋子的肆虐,都影響不到這裡。
玉米、紅著、土豆等傳入這裡,當地人的推廣,並不是很積極,因為沒有那個需求。
其實,在萬曆後期,福建就有玉米、紅薯等農作物出現了,卻始終沒有推廣。
但是,在山東,乃是整個北方,就不同了。
持續的豐早,讓水稻和麥子的生長,受到嚴重的影響。
這時候要是大力推廣這些耐旱作物的話,可以極大的提高糧食產妥,填飽饑民的觀音十都吃下尖了。
還會老慮泣此雜糧的口味。
「沈凌菲跟在張准的後面,很是納悶。
看張准專注的樣子。
好像真的是撿到了寶貝。
看張准的神情。
就知道,這些東西在他心目中的份量,顯然要比柳如是更高。
難道,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真的要比八千兩銀子的美女更值錢?忽然間,張准情不自禁的看了沈凌菲一眼。
沈凌菲沒來由的臉一紅,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看我做什麼?」張准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辦事,我放心。」
聽到張准讚揚自己,沈凌菲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暈漸漸的散去,有些撒嬌的說道:「我不要你的讚揚,你不打擊我就好。」
張准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沈凌菲嘟著小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生怕自己又不小心說錯話,破壞自己在張准心目中的好印象。
她忽然現。
自己居然很在乎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
要是他有一點點的不滿意,她都要糾結半天。
張准當即吩咐,將玉米、紅著等農作物。
還有相應的農戶,都全部安排到浮山城,交給王銘宇和老田頭,讓農科司出面,盡快的推廣種植這些農作物。
一般來說,有新的農作物,是要做實驗性的推廣的,以策安全。
但是,情況緊急,張准就取消了這個步驟。
山東的天氣,是越來越乾旱了。
根據張准的記憶,未來一段時間,應該都沒有什麼雨水。
要是嶸山儲存的水資源都乾涸了,水稻不知道能不能繼續推廣。
就算可以繼續推廣,產量可能也會降低的。
到時候,玉米、紅著、土豆,就成了只要的糧食種類。
原來的田地要播種,那些無法開墾為田地的山地,也要播種。
反正,只要是有空地,都全部種滿它。
同時,農科司要指導農戶,科學的利用這些新型的農作物,進行輪作,改善土壤的肥力。
無論是水稻還是冬小麥,每年都只能種一茬,相互無法輪換。
但是,有了玉米和紅薯,田地就可以充分的輪作起來。
水稻收割完畢,可以種一茬的紅著。
小麥收割完畢,可以種一茬的玉米。
土地的利用率,等於是翻倍了。
就算這時候的玉米和紅著,真的味道不怎麼樣,好歹也可以用來餵養家禽牲畜,將大米和麵粉都節省下來。
而且,家禽家畜多了,農家肥也就多了。
這年代沒有化學肥料,田地施肥,主要是靠農家肥。
光靠人的那點糞,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大量的飼養家禽牲畜,才有足夠的農家肥。
吩咐下去以後,張准就來到海軍議事廳,召集相關的將士,總結海戰的經驗和教。
在將水軍改名為海軍的時候,張准同時在鳩鳩灣建立了海軍指揮部,張准擔任總指揮,楊國華、周正宇分別擔任副總指揮。
海軍總部佔地很廣。
反正,鶴鳩灣附近,有的是閒置的土地。
因為是第一次的海戰,大家的經驗和教崔,還真不少。
大家的言,都相當的踴躍。
三個船長,劉勝、王鶴、程雷,都是直率的炮筒子,有什麼說什麼。
經常有些話題,好像是炸了鍋一樣,引起大家熱烈的討論。
通過這次戰鬥,大家感受最深的,就是互相的炮戰。
相對於登州水師的戰艦而言,海軍的戰船,還是太火炮的數量,也不夠多。
火炮的口徑,也不夠大。
所以,大家對海軍的未來展,提出一些基本的要求。
未來的海軍展,概括起來,其實只有兩句話:第一句:更大更堅固的船。
第二句:更多更大型的炮。
蒼山船還是太不被打中還好,要是被打中,後果還是挺嚴重的。
飛龍炮的口徑也不大,只有刃毫米的口徑,殺傷力還是差了點。
但是,口徑太大的話,蒼山船又無法承受後坐力,必須有更大的船隻來承載。
所以,船隻和大炮的展,是相輔相成的,無論是離開哪一樣,都不可行。
事實上,在海戰結束以後,薛知蝶和孫勤怕,就開始忙著設計更大型的戰船和火炮了。
張准也參與了初步計劃的制定。
初步確定,新一代的戰艦,排水量在三百噸左右,裝載刃門左右的飛龍炮。
同時,還需要裝載數門的大口徑(口徑在凶毫米以上)火炮。
張准將新型戰艦的名字都確定下來了,就叫「劍牙艦」他要這些戰艦,好像利歹,好像狼牙,狠狠地將敵人撕碎。
為了劍牙艦的盡快下水,張准分別成了兩個研究小組。
一個是專門研究船體的,自然是薛知蝶領頭。
一個是研究大口徑火炮的,牽頭的當然是孫勤憤。
「要人,有人!」「有錢,有錢!」「要糧,有糧!」張准向薛知蝶和孫勤怕鄭要承諾。
儘管有登州水師突如其來的襲擾,雙方在海面上狠狠的對撞了一下,但是,總體而言,張准目前和官府,還是處於蜜月期的。
無論是私鹽生意,還是玻璃生意,暫時都沒有受到影響。
因此,大量的銀子,源源不斷的流入張准的控制區域。
有了銀子,自然要盡快的轉化為戰鬥力了。
當然,有了銀子還不夠,還要有人才。
單靠薛知蝶和孫勤怕兩人,是無法完成如此繁重的設計和建造工作的。
所以,張准慷慨的答應,只要是兩人看中的人才,都可以盡最大可能的抽調。
薛知蝶在江南,知道不少的和造船行業相關的人才,可以通過沈凌菲、郭明泰、黃四郎的途徑,將這些人挖來。
至於孫勤怕,知道的人才就更多了。
他老子以前是山東巡撫,他本人又是搞技術的,對基層相當的熟悉。
哪些工匠有本事,哪些工匠是混飯吃的,他全部都清楚。
通過他的關係,可以拉到大量的工匠。
其中,最令張准感興趣的,就是除了鑄炮工匠之外,還有登州水師的造船工匠。
不知不覺,就勁章了,悶騷的自武慶祝一下(),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心,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