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兒?」軒轅蝶見了自己的寶貝親妹妹軒轅舞從車裡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妹妹別說她了,就連她們的老爸都管不了,在家裡簡直是和自己並列的小霸王,有時候自己還得讓著她點。
這要不是為了給自己的朋友求情,軒轅蝶哪裡見得到自己妹妹這麼乖的一面啊。這姐倆一個臭脾氣,平時被自家老爸戲稱為絕代雙驕,這「驕」乃是「驕縱」的「驕」,已可見一斑。
喪彪他們一聽軒轅舞叫姐姐,頓時心提了起來又放了下去。這心提起來是因為都知道這軒轅蝶是個什麼人,即便她現在不是反黑組的副督察了,可也是黑道上聞名喪膽的人啊!
且不說她自己的辣手作風,就她背後的老爹軒轅志——花海州警署總督察,花海州警備力量的一把手,誰敢得罪啊?就連州長都得給他老人家幾分薄面!
這幸好喪彪他們沒跟軒轅蝶打起來,否則今晚幾個流氓先被人家一個娘們單挑了不說,以後只怕也別想在花海州里混了。
又把心放下去是因為還好帶著五兒了,還好今天這事還是五兒慫恿的。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平時把五兒放到祖宗位置上供著,這有朝一日果然是派上了用場。
軒轅舞五兒為了喪彪等人,不得不低聲下氣的給自己姐姐道歉,拉著姐姐的手到一旁低聲說:「姐,就這一次,以後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軒轅蝶重重的呼吸著,她也不敢把這事給鬧大了。這事一鬧大。自己妹妹肯定是逃脫不了一定的責任的,就算自己妹妹是被脅迫地,可傳出去對她一個女孩家的名聲也不好聽啊。
她畢竟是個姐姐,一個對自己妹妹極其疼愛的姐姐……
喪彪他們抱著頭,趴在車上。心裡嘀咕著不知道軒轅蝶會不會看在自己妹妹的份上。放過他們一馬。忽然感覺車子猛然一震,恰似被一頭奔跑中的犀牛給頂了一下似地。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旁邊一聲冷哼:「滾吧!」
喪彪大著膽子一看車身,上面印著一個小巧的鞋印。凹陷下去地地方猶如刀削一般整齊,凹下去足有一寸光景。
「好厲害……」喪彪嚥了口口水,看著軒轅蝶載著自己的妹妹疾馳而去了。
雷瀟卻不知道後面還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情,這時他已經把車停在了於余家的樓下。
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籠罩在黑影中的筒子樓,雷瀟歎了口氣。對於余道:「以後晚上別再跑夜場了,我給你介紹個工作吧。」
「什麼工作?」於余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她猶自驚魂未定,今晚的事情對她來說,簡直和夢一樣。沒想到竟然一夜之間全發生在了自己地身上。
「你還有認識的同行姐妹嗎?」雷瀟不答反問。
於餘點了點頭:「有三四個玩地好的,她們還認識幾個跳舞的。」
「這樣,週六白天你還要去做商演走秀吧?晚上六點的時候你在你家樓下等我來接你。」雷瀟說完也不容於余再問。就催促道:「快下車吧,免得你奶奶著急了。」
於余也不是個囉嗦的人,雷瀟一說她馬上就道聲再見下車了。
雷瀟不禁暗自點頭。這個小女孩雖然年紀不大,還有點意思。
倒車出去之後,雷瀟在路上忽然想起了什麼,撥了個號碼,接通之後問道:「姬小優嗎?我是雷瀟。」
姬小優顯然大為吃驚,結結巴巴地說我正在泡腳呢。
雷瀟忍不住笑了:「週六下午五點多你在你家小區門口等我來接你。」
「什麼?」姬小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雷瀟也不多解釋,重複了一遍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倒惹得姬小優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開車回到自己住處,乘電梯上了自己住地樓層。電梯一開,雷瀟就看到在自己的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由於樓層裡的感應燈還沒有亮,在電梯地燈光下照著那個人影就像個剪影一般,有著挺拔得如標槍一般的脊背讓雷瀟頗感眼熟。
聽到電梯聲,那個人影也同時看到了雷瀟。低聲喚了聲:「瀟少!」
感應燈亮了,雷瀟看清了他那如刀削般硬朗的臉——肖俊彪!他的衣服一如之前當民工時般破爛,但是他的脊背終於又挺直了起來!
「你?」雷瀟猛然想起了之前和肖俊彪的約定,要他晚上到自己家來找自己。雖然沒說確切時間,但是現在時間應該也很晚了吧?雷瀟抬起手錶看了下,竟然已經十一點半了!
這不禁讓雷瀟很感慨,果然不同環境下人是會變的。之前為了生活所迫的時候,肖俊彪這樣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都變得為五斗米折腰了,但現在放開了的肖俊彪終於又回到了曾經的本色。
雷瀟依稀看到了當日那瘸著一條腿還要給老人家讓座的退伍軍人,無比欣慰的大步走過去,雙手搭在肖俊彪的肩膀上發出句感慨:「你終於回來了!」
肖俊彪一愣,旋即明白了雷瀟的意思。他文化程度不高,人卻不傻,用力對雷瀟點頭。
「進來吧!」雷瀟打開門把肖俊彪讓了進來。
肖俊彪顯然是沒有住過這麼精緻裝修的房子,眼中羨慕之色無可掩飾,但卻站住門口不肯踏進一步。
雷瀟先是奇怪,但看了下肖俊彪的窘態就明白了過來。肖俊彪搓著手,顯然是有些無所適從。本想脫下鞋來免得把地板踩髒,可是發現好像漏了洞的襪子更失禮,以至於站在門前躊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