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蝶正騎著自己的摩托在巡邏,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把油門一擰,也追了上去。為了追上之後能發洩自己的怒氣,這小妞連警笛都不開,「嗖」的一聲也沒影了。
她這可不是普通的警用摩托,而是經過她自己改裝的公路賽。一般人自然是不敢,但她軒轅蝶誰敢管?即便是上級部門知道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沒機會踢爆罪犯的卵蛋,就都隨她去吧!
雷瀟和喪彪他們自然不知道還有個黃雀在後,正開得不亦樂乎。
喪彪他們兩輛車始終都追不上雷瀟,只感覺好像差一點就能追上了,但卻始終落後半個車身。掛到五檔猛轟油門都不管事,這才終於有所覺悟。
「媽的!這小子在耍我們啊!」喪彪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五兒也急了,罵道:「傻逼了你們?不會用撞的嗎?」
喪彪深吸一口氣,眼中陰毒之色流露,但五兒在後面貓著卻是看不到。喪彪拿起步話機喝道:「撞他!」另外一輛車上的人是經常一起開車的,自然是對自己人的意思瞭如指掌。
雷瀟卻正在笑嘻嘻的一手夾著煙卷,游刃有餘的逗弄著後面的兩輛車。
於余終於被他的好整以暇給放下了心,埋怨道:「你就算比他們強很多也得認真點吧!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
雷瀟瞥了她一眼:「為什麼要叫你放心?」這話沒說出口,但是神色裡卻是表達的一清二楚。
於余也是話說出口就意識到語病,於是馬上追加了一句:「班長,你剛才在酒吧裡不是說要我做女朋友嗎?難道對你不放心不應該嗎?」
「噗——」雷瀟差點噴了。然後又被煙嗆得直咳嗽。
於余見雷瀟那窘樣,倒是理直氣壯的冷笑著,一副你別想耍賴的模樣。
正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聲「轟」地巨響,這輛寶馬猛地一哆嗦。就像是被用壓路機頂了一下似的,雷瀟由於被於余的話嚇到了。一個沒把握好,車子差點失控。
還好雷瀟駕駛技術精湛,一打方向盤就正了過來,腳下油門一踩,就超出了兩輛車幾米遠,一時之間那兩輛車別說撞了。就只能吃尾氣而已。
於余倒是嚇個半死,卻是硬挺著叫都不一聲。
雷瀟頓覺奇怪。抽空看了看於余,竟然連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一排深深的齒印刻在了殷紅的下唇上。
後車尾根本不用看,這種撞擊肯定是深深地凹陷進去了。反之這車就這個命了,雷瀟倒不覺得怎樣,於余的行為倒是讓他挺心疼地。
為了不影響他開車。即便是這種程度的驚嚇也強忍著不發出半點聲音,這女孩果然不一般啊。
「幹得好!」五兒感覺到了車子的劇烈碰撞,不禁欣慰的對喪彪說道:「就是這樣。撞死他丫的!」
喪彪扁了扁嘴,卻沒有說話。眼見雷瀟的車又慢了下來,連忙一踩油門衝上前去,剛想和另一輛車配合著來個三明治式地撞擊,卻忽然發現雷瀟的車不見了,不禁暗叫一聲糟糕!
雷瀟這是故意誘他兩車來撞自己,因此故意放慢了速度。否則如果雷瀟全速行駛,這兩輛破車就連尾氣都沒地吃。
眼見兩輛車夾過來,於余抓著把手的小手手背上都顯出了青筋,卻仍舊死死的咬住牙不發出半點聲響。雷瀟卻忽然「哧」的一笑,一腳把剎車踩到了底。
只聽「吱」的一聲響,寶馬急停了下來。在公路上留下了兩道青灰色地擦痕,眼見那兩輛車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雷瀟一打方向盤,寶馬不做半點停留,猶如見縫插針一般的,車頭以一個不可思議地弧度插進了路旁的一個小巷子。
「幹嘛往這裡開?這裡連個路燈都沒有的……」於余見脫離了危險,終於忍不住問道。
「難道你沒看到後面有交警嗎?」雷瀟輕車熟路的在小巷子中穿梭著,很快就消失在了軒轅蝶的視線範圍之內。
軒轅蝶眼看著最前面的一輛車猛然急剎車,就知道後面的兩輛車完蛋了。果然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兩輛獵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而寶馬卻帶著癟了的小屁股鑽小胡同溜了。
那寶馬很明顯熟悉這一帶的地形,轉眼就不見了。
軒轅蝶一肚子怒氣自然就發洩到這幾個飆車仔的頭上了,她大踏步的走過去一把將撞得暈頭轉向的喪彪給揪了出來,把槍頂在他後腦勺上,同時嘴裡大聲呵斥道:「媽的都跟我滾出來!」
喪彪吃了雷瀟的啞巴虧本就憋著一肚子的氣,這時又被個小交警如此對待,頓時發了牛脾氣吼道:「你他媽認識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軒轅蝶一槍托砸在喪彪後腦勺上,砸得他一個趔趄。嘴裡還罵罵咧咧著:「看你丫的就不像個好人!哪個好人會把個狗腦袋文在胸口上?」
「那是狼頭……」喪彪差點被砸昏過去,還條件反射的為自己的信仰做著辯解。
「姐……」五兒本來想藏著的,但是見軒轅蝶已經發飆了,生怕自己姐姐會對喪彪他們做出什麼超出理智的事情。之前被軒轅蝶捉住的色狼被踢爆卵蛋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有耳聞,自己姐姐的脾氣怎麼會不瞭解。
於是只好冒著被罵的危險怯生生的從後車座爬出來,如犯了錯誤的小孩似的,一臉無辜的低著頭走到自己姐姐的面前:「他們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