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門生 正文 66怒斬惡霸手
    南豹身形猛的躍起,半空中軟劍如靈蛇般亂晃著向我胸口刺來,卻是神龍劍法裡的一招,猛龍過江。

    我靠,還是個練家子,有兩下子,怪不得能被別人稱之為老大。

    我手中砍刀向上一擋,誰料到,這劍是軟的,刀劍相交,劍尖竟彎曲過來又刺向我的咽喉處,彷彿蛇的毒信一樣顫個不停。我急忙身子後仰,使出一招金剛鐵板橋,方閃過這一劍。

    南豹見我身體後仰,下身露出空檔,竟然使出一招撩陰腿狠狠踢向我的兩腿間,出腳如風,這一腳若是踢中了,定會讓我斷子絕孫。

    可是,他要想踢中我,哪有那麼容易,我一個後空翻躲過他訊雷般的一踢,隨後身形躍起,大吼一聲,手中砍刀閃電般凌歷的劈了下去。

    只聽一聲慘叫,一隻握著劍的右手落到了地上,南豹的斷腕處血流如注,他臉色慘白的晃了兩下,昏死在地上。他的十多名手下趕緊衝上前,架起他就要往外跑。

    我冷冷的說道:「把他這只斷手也拿走,現在送去醫院還能接上。」

    一個大漢跑過來,把地上那只斷手撿起來,一行人急急忙忙如喪家之犬向外跑去。

    本來,單憑南豹恃強凌弱,我不應該砍他一隻手,但他以燒掉我小姨的美容院為由,強迫我小姨隨時滿足他的獸慾,卻讓人不可原諒。

    在銀水區,南豹的惡名遠播,不光要各家商舖按月準時向他繳納保護費,而且糟蹋的良家婦女不計其數,我小姨也在這些良家婦女之列,是她親口對我說的,要我將來有出息的時侯為她出了心中這口惡氣。不用等到將來了,我今晚就已經為小姨保仇血恥,因為南豹即使把那只斷手接上了,也將成為廢人。

    我目光向四周掃去,所到之處,眾人無不低頭,已經沒人敢大聲出氣。因為在他們心中,南豹就是令人恐懼的惡魔,而我,就在他們的眼前,一刀下去斬斷了惡魔的手,心狠手辣猶有過之而不及,所以,我就成了惡魔中的惡魔,終極惡魔,更加的讓他們膽顫心驚。

    黑狗躲在桌子底下一聲也不敢吭,他的五個手下都蹲在一邊的角落裡,誰也不敢起身,我一刀砍斷男豹的手,對他們刺激很大。

    既然出手,那就索性大鬧一番,我拎起一把椅子向前扔去,砸在了對面吧檯裡面燈光璀璨的酒櫃上,十多瓶上千塊錢的洋酒被砸個粉碎,血紅的酒水不住的流下,如灘灘血跡。

    一樓酒吧裡的上百人臉色全都變的慘白,其中膽小的已經嚇的失禁尿了褲子,他們不知道我究竟要幹什麼,深怕我發起瘋來亂打一氣。

    二樓的小姐和客人全都從包廂裡鑽出來,聚到了樓梯欄杆處向下邊悄悄窺視著。三樓的豪賭也已經停止,聽說西京四猛之一的南豹讓人給廢了,都聚到了二樓,來看是何等人物有如此能耐,制服了銀水區的惡霸。

    我右手一探,又抓住了一張玻璃桌子的鋼腿,向前猛的一甩,又砸在那酒櫃上,將倒懸在架上的數十隻酒杯全都砸落下來,玻璃的碎片飛的到處都是。

    「誰是老闆,趕緊給我滾出來……」

    我大聲的喊著,既然別人把我當作惡魔,就讓我變成惡魔好了,我已經壓抑了很久,今晚就讓我好好的釋放一下吧。

    酒吧的門開了,隨著一陣細碎的高跟鞋聲,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裙女人走了進來,先是滿臉驚異的看了下滿室的狼籍,然後走到我的面前,皎好的臉蛋上卻沒有一點懼色,昂首說道:「我就是這的老闆,你要幹什麼?」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女人,只見她大概有三十二三歲,長的十分美艷,一雙丹鳳眼裡流露出倨傲的神色,不用問,她一定是被稱為銀水區女神的霞姐,雖然我是第一次看到她,但對她的大名卻早有耳聞。

    「我女朋友被你的手下人給嚇著了,你看怎麼辦吧?」面對著這個傳說中的女能人,我囂張的氣焰不由的收斂了幾分,對她客氣了不少。

    「原來是這樣,你等一下,我問問是怎麼回事。」霞姐說完了這話,扭頭喊道:「黑狗,你他媽的鑽哪去了,快給我出來。」

    「霞姐,別喊了,我在這。」黑狗在離她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底下蔫聲回應著,可還是不敢鑽出來。

    霞姐被他弄的一楞,眼見平常不可一世的黑狗竟然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來,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忙說:「黑狗,你快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黑狗顫抖著說:「不行,霞姐,我不能出去了,這小子……」說到這,他馬上意識到自己不是欠揍嗎?急忙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改口說:「這位老大太狠了,剛把南豹的手給剁下來,我現在出去不是找死嗎?」

    霞姐聽了這話大為震動,扭頭用疑惑的目光細看了我一下,又問黑狗,「你是說,南豹讓他給廢了?」

    「可不是嗎,一隻手被他拿刀血淋淋的給剁下來了,現在送醫院搶救去了。」

    「可這是為什麼呀,他們哪來的這麼大的仇啊?」霞姐又問。

    「還不是怪南豹那騷貨,看見這位老大的馬子長的漂亮,他想要嘗嘗鮮,結果鮮沒他媽的嘗著,卻白搭了一隻手。我們幾個尋思南豹是老熟人,上前去幫他,結果全被他給削啦。」

    「你他媽的就該削,打死你都不屈,我一個月花十萬塊雇你看場子,你見到南豹在這胡鬧就應該把他給我攆出去,把事都給我擺平了,可你倒好,竟然幫著他一起打客人,你這辦的是什麼事?」霞姐勃然大怒,氣的渾身直顫,胸前的一對大奶子抖個不停。

    黑狗委曲的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南豹心狠手辣,在咱們銀水區誰敢跟他做對。」「去你媽的吧,我怎麼找了你這個窩囊廢看場子,屬王八的,見硬就回,就你這熊樣也算是道上中人,媽的,你被解雇了,趕緊給我滾,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這王八蛋。」

    「解雇就解雇,我還不想幹了呢,這活太危險,弄不好小命都得扔這,還不如回老家種地省心呢。」說著,黑狗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見我沒動,他頭也不回的逃之夭夭了。

    霞姐回過頭來滿是歉意的說:「這位小兄弟,都怪大姐用人不當,把你給得罪了,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大姐盡量做到你滿意。這樣吧,咱們到樓上我辦公室去談。」

    我點頭說:「好啊,咱們上樓去談。」心裡暗自盤算著,怎麼樣借此事敲她一些錢花。

    「你們把這好好收拾一下。」她吩咐一旁的工作人員。然後,衝著樓上喊道:「沒事了,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吧,該去玩的去玩,該摸咂的接著摸咂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別浪費這大好時光。」此時的她,滿臉流光溢彩,眉飛色舞的與剛才判若兩人。

    我心裡暗歎,這個女人真的是不同尋常,不過這並沒有打消我狠很敲她一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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