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我和楊私雨的身邊圍了十多條大漢,手裡拿著兩尺來長的鋼管或是寬刃鋸齒背砍刀,一個個面目猙獰,如同凶神惡煞一般。
為首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大個子,長的又粗又壯,短髮如針般豎在頭頂上,穿著花襯杉,大敞著領口,露出粗碩的脖頸及上面所戴的手指粗細的金項鏈,氣勢洶洶的站在我面前,一雙鷹眼精光四射。他的旁邊站著沒了好幾顆牙齒的那個黑西服男子,手指著我,吱嗚著說:「老大……就是這小子……把我打成這樣……」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大狠狠的抽了一個大嘴巴,把他打了一個趔趄。
「媽的,老子讓你給我找個嫩點的妞,瞧你這熊樣,讓人給打出這樣,真他媽的給我丟臉。」這位老大罵完了自己的屬下,轉過頭惡狠狠的衝我嚷道:「小子,你有種,敢把我小弟打成這樣,你混哪裡的?」
我漫不經心的一笑,「我就混這裡的。」
那老大一楞,混這裡的,難到是黑狗的手下,扭頭喊道:「黑狗,你他媽的死哪去了,快他媽的給老子出來。」
巨大的聲音迴盪在空中,嚇的圍觀的眾人又向後退了幾步,彷彿我的周圍是塊斷頭禁地,沒人敢上前一步。
隨著一陣登登的腳步聲傳來,自樓上跑下來五六個人,急忙來到我們面前,打頭的是個黑瘦的漢子,穿著半袖襯衫,頭上卻戴著黑色的禮貌,打扮的不倫不類,向那位老大一彎腰,滿臉堆笑的說:「豹哥,您來了,怎麼不上二樓包廂呢,小弟給你找幾個漂亮妞玩玩。」
那老大正是銀水區的一霸,赫赫有名的黑道人物南豹,並不吃他這套,張嘴就罵,「操你媽的,你死哪去了,我玩你媽啦個B。」
這叫黑狗的男子卻不生氣,陪著笑說:「可惜我媽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要是沒死的話我情願把她讓給您老人家玩。」這兩句話說的簡直是無恥到極點,為了取悅於人,竟然連死去的老媽都豁出去了。
南豹張嘴又罵,「少他媽的跟我扯犢子,我問你,這場子到底是不是你罩著的?」
「是啊,道上的大哥都給小弟面子,所以小弟才在這看了個場子。」黑狗的臉上已經見汗,不明白這位凶神為何大發雷霆,要知道,得罪了南豹可不是好玩的,非得被扔進凌花江裡餵魚不可。
「那我問你,這小子說是混你這裡的,看下他是誰,是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南豹的一雙鷹眼狠盯著黑狗,彷彿要把他吃進肚去。
黑狗急忙細看了我兩眼,見並不熟識,扭頭說:「豹哥,這小子不是我們這的,我也不認識,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小子把我小弟給打了,瞧給打成啥熊樣了,牙都快給打沒了。」南豹壓住怒火,一把將藏在他身後的那個鼻青臉腫的黑衣人拽出來給黑狗看。
黑狗見狀大驚,竟然有人敢打南豹的手下,而且又打的這麼狠,無異於太歲頭上動土,這還了得。他急忙說:「豹哥,您先消消氣,您放心,這事出在我的場子裡,我會處理好的,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南豹看了他一下,「那好吧,我給你個面子,你就處理一下給我看看,你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那我就親自動手了,到時候把場子砸了可別怪我不講情面。」後一句話中,已經明顯的帶有威脅的語氣。
黑狗忙不迭的點頭,「豹哥你別急,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在咱這一畝三分地,還不是哥們說的算嗎。」說完,他朝幾個手下一揚頭,五個高矮不一的男人走上前來。
「小子,你自己說吧,要死還是要活。」黑狗冷冷的對我說道。與剛才的奴顏婢膝相比,就像是變了個人,倒是還有那麼一兩分老大的氣勢。
我鎮定自若的把杯子裡倒滿酒,這麼幾個小蝦米還不值得我當回事。
「要死怎麼說?要活又是怎麼說?」
黑狗見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微微一楞,可這神色也只是一閃而過,隨既眼裡露出凶狠的目光,歷聲道:「要活的話就感緊往家打電話,讓你家長拿十萬塊錢來,再讓挨打的那位兄弟打你一頓,今天這事就一筆勾銷。要死的話就簡單了,老子三刀六洞送你上西天,綁上一塊大石頭往凌花江裡一扔,你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個世上消失了。」說完,他一陣獰笑。
我故意耍他說:「可我沒錢怎麼辦,我家裡也沒有這麼多錢。」
黑狗色迷迷的一笑,「那也好辦,把你旁邊的這漂亮小丫頭留在我們這當小姐,干滿一年就抵那十萬塊的醫藥費了,掙的錢我也不要,全都孝敬給豹哥,怎麼樣,豹哥?」
南豹大聲的獰笑,「黑狗你這主意好,到時侯把這小丫頭先讓我睡倆月,讓我好好玩玩,媽的,這小丫頭怎麼長的呢?這麼水靈,太招人稀罕啦。」
黑狗淫邪的笑了一下,又問我,「怎麼樣,小子,你要是答應的話,就不用拿那十萬塊錢了,我還保證沒人再動你一根毫毛。」
我心中暗歎,竟然嚇唬我,真是不知死活,於是笑著說:「那你得問她幹不幹。」
黑狗竟然真的扭過頭,不懷好意的看著楊思雨,「怎麼樣,小姐,留我們這干吧,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我幹你娘。」楊思雨罵完這句話,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向黑狗砸過去,力道還真是不小,正砸在黑狗的額頭上,當時那塊就隆起個大包。
「臭娘們,敢打我……」黑狗猛的衝過來要抓楊思雨,我把桌子向前一掀,擋了他一下,隨後一個大飛腳,踹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踢飛到一旁。
他的幾個手下一見老大被打,全都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拳頭齊向我身上招呼,我隨手一封,擋住最先打到的一拳,右拳已經猛的擊出,正打在這人的胸口上,他慘叫著橫飛出去,摔到一旁的桌子上,將桌子壓挎又掉在地上。緊接著我的右腿踢出,懸空兩腿,又將兩個打手踹倒在地上,嘴裡哼著不再起來。還剩下兩人仍不知死活的衝過來,我兩隻大手一伸,抓住這兩人的後頸猛的向內一合,他二人的腦袋咚的一聲撞到了一起,俱是眼冒金星躺倒在地上。
眨眼的工夫,六個人全都被我給干趴下,其中數黑狗的傷勢最輕,不過他躲在一張桌子底下再也不敢出來,口中喊道:「豹哥,這小子太歷害了,小弟是不行了,還是你自己親自動手吧。」
南豹罵了一聲,「媽的,窩囊廢。」他把手一揮,吩咐道:「把這小子給我剁了,不留活口。」
十多個大汗手持武器奔我衝過來,先到的一人手持砍刀猛的向我斜劈過來,我使出分筋錯骨手裡的一招借花獻佛,只聽咯的一聲,那大漢的右腕被我硬生生的扭斷,慘叫著倒在地上,我腳尖一勾,掉落在地上的砍刀向上飛起,我一把抓住刀把,一刀遞出,砍在一個拿著鋼管光頭大漢的肩上,把他砍倒在地。
眼見那大漢鮮血狂噴,在一旁角落裡觀戰的男女都是心驚膽站,不敢再看。更有女人發出了壓抑的低聲驚呼。
不過,這一刀我只使出了三成的力道,不然若是出全力的話定會將他的一條肩膀卸下來。
後面的人還接連不斷的湧過來,我盡量不再用手中刀砍人,以免失手殺了人,而是拿手中刀砸向對方手裡的武器,每出手一下,便會有鐵器掉落到地上的聲音,然後我再出拳踢腿,把對方打倒。
十分鐘之內,十六條大漢全被我打翻在地,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有個傷勢較輕的搖晃著還想要站起來,楊思雨上前一個大飛腿又將那傢伙踹倒在地不再動彈,竟然把他踢暈過去。
南豹大驚失色,知道今天碰到了高手,可是,多年打拼下來的威名又不容他退卻,他一咬牙,伸手探到腰間一拽,只見銀光一閃,一把軟劍握在了他的手中,猛的衝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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