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農場大叔見我了,明顯地為了我遲來而不高興,道:「趕緊進去看看吧,一直在等你。」
等我?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走進大廳裡。
飄雪、娜可還有露露三人都站起來,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一個老頭子,一個中年美少婦,還在其他的一些人,這些人看著,目光很奇特,彷彿看到鬼似的。
我不願意理他們,直接走向露露,道:「怎麼樣了?」
「何從!」她還沒回答,有人喊我,我回過頭來,見是那個老頭子在喊我,在盯著我看。
我也打量了他兩眼,不過並不認識,也不想認識,依舊回過頭來,道:「怎麼樣了?」
「你這小子還敢回來?」他竟說著就衝上來,揚手一巴掌就要打下來。
不過有露露在身邊,他又豈能得手,露露直接接住他的手,正在使力,飄雪趕緊大叫不要,同時四一數十個人圍上來,甚至有些人要掏傢伙。
我嚇了一跳,這想這算是什麼,娜可後退了一步,和我們站在一起,警備著。
「爸爸,不是他。」飄雪扯過爸爸的手,把他扯到一邊去,仔細解釋了一番,告訴他我是明俊,而不是否何從只是長得相似而已,但老頭子顯然不是很相信,仍是打量著我,一臉的憤怒。
搞不清楚我和他有什麼過節,莫不是當年何從睡過他的女人,所以他見了我才會這麼上火?這一家子人簡值都有病。
飄雪穩住了他,又過來向我解釋和道歉,我鼻子哼了一聲,心想老傢伙不會親自過來道歉嗎,就這樣帖那個美貌少婦陪著到樓上去了,把我們給丟在這裡,擺大牌嗎,讓我心裡很不舒服,不過算了,看在他女兒飄雪這麼乖巧可愛又道歉誠肯的份上,就算了。
「對了,剛才我來的時候,農場大叔跟我說都在等著我,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飄雪不回答,只是看著露露,而露露又把頭扭過去,看向窗外,似在表明與自己無關。
看來,情況還挺複雜。
我看量著兩個人,感覺挺有趣,問娜可道:「發生什麼事了?飛絮她——醒了嗎?」
娜可點了點頭,小聲道:「不過——她拒絕接受醫治。」
「拒絕?」我驚道,「為什麼?」
娜可不再說話,而是看著露露和飄雪。
「露露,我求求你了。」飄雪說著淚光一閃,幾乎快要忍不住哭出來,要不是咬住嘴唇的話。
這個——我驚恐地看著飄雪,心想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看著飄雪,見她這樣,心裡不由地難受。
飄雪並不說話,仍舊是看著露露,我只好扯過露露的手,道:「你說話,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好了,我們回家吧。」說著轉身要走,飄雪立即攔住,道:「等等,你不是說要他自己決定的嗎?現在為什麼又要反悔了?」
露露道:「他是明俊,我的丈夫,不是你說的何從,為什麼要見別的女人?」
飄雪道:「如果不是,為什麼不敢見?是你自己心裡害怕他想起以前的事會失去他才這樣的吧?」
「他不是,你認錯人了,很晚了,我們要回去了。」露露說著要硬出去,飄雪再一次攔住,這時農場大叔進來把大廳的門給關上,並且反鎖。
我感覺情況有點嚴重,走上前去,看著飄雪,道:「這算是什麼?軟禁?」
「不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實,你就是何從,根本就不是什麼明俊。」飄雪抹了下淚水,神情變得堅強起來。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攔得住我嗎?」露露上前一步,眼見就要動手,我趕緊攔著。
「那就試試看好了
,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露露說著拍了拍手,從樓下上跳下幾十名黑衣人,個個彪形大漢,把我們包圍起來。
「要用武力解決問題嗎?」娜可也上火了,上前一步質問著飄雪。
飄雪道:「我也不想,不過我沒有別的辦法。」
「既然這樣,那麼,就算飛絮再求我給她醫治,我也不會再答應的,你們就看著她死吧。」露露說完突然動手,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已全部倒在地上,掙扎著爬不起來。
飄雪又驚又怕,呆在那兒,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娜可看了飄雪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從她身邊走過去,露露揚手隨意一揮,玻璃廳門化成碎片,紛紛砸落下來,我們相繼離開。
「何從!」飄雪轉過頭來喊我,當然,那並不是我的名字,不過想她一個美人兒,竟妄想到這種地步,實在可憐,仍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以為事情還會繼續糾纏不清,不過第二天飄雪並沒有來找我們的麻煩,第二天也沒有,當然,我們也沒有再去過農場,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搬家的準備,如果她繼續胡鬧的話,不過這想法有點多餘了。
只是隨著時間的平靜,我倒有點擔心起飛絮來,尤其是這兩天,那天她對我說的話一直在耳邊迴響著,我知道那是一種頻死的幻想,更覺得飄雪使用暴力的可惡,可仍然不想飛絮就這樣死去,我知道,露露可以救她,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不過,日子總不可能這樣平靜,這天,我正在收賬時,一輛法拉利在門口停下,飄雪下車,走進書吧裡來。
「有什麼事嗎?」我以及她是來搗亂的,看了下好怕身後,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帶那些混蛋。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她向我道歉。
我看著她,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不過很明顯,她削瘦了一些,精神也沒有以前見時那樣好。
「這個——」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遞過來,「是飛絮讓我交給你的。」
「是什麼?」我沒有接,只是看著。
「你看了就會明白的。」她說著放在櫃檯上,再一次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收起來,先丟進抽屜裡,有空再看吧。
她離開工腳步很猶豫,看樣子很捨不得,或者還有什麼話要說,同時,我也很想問問飛絮的事情,對她——現在好像有一種很說不清的感覺,總之還不想她就這樣死去。
我追出去,飄雪果然回轉過身來,看著我,眼睛裡脈脈含情,然後又低下去,那一低頭的溫柔,不覺有些傷感。
「飛絮她——還好嗎?」我問。
「很不好,她——」她說了一半不願意再說下去。
現在,情形有些尷尬,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我不能醫治,而露露的決定是基本上不會改變的。
「你晚上有空嗎?」她抬起頭來,看著我,「我有很多話想和你單獨說。」
「我——」我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被她打斷,「就算你不是何從,也希望你可以聽到這些話,可以嗎?」
我看了看書吧裡在看著我的娜可,又看了看她,感覺有些為難,何況我晚上還要和娜可一起回去。
「我會在海邊等你,那人燈塔那裡,晚上八點半,如果你不來,我會一直在那裡等。」飄雪說著上了車,離去。
一直等?這丫是不是威脅人養成習慣了?我偏不去,看你能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