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已經出現了視線裡,小白熊在前面跑著,她在後面追著,臉上帶著微笑,像是個快樂的天使。
發現我,小白熊停下來,人立著走近我,把熊掌向我身上搭,她也停下來,看著我,道:「怎麼了,在找我嗎?」
「當然,一大早人就不見了。」我掩飾著見到她的興奮,故作生氣的樣子,道,「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還以為你回去了?」
「回哪?」露露不解地看著我,「回老家嗎?」
我不接她的話,只問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因為感覺到你很重要,決定以後要早起,做早餐給你吃。」露露道,「小白熊要出去玩,我就陪它到山上去了。」
「我很重要?」我看著她,喝道:「現在才感到我有多麼重要嗎?不知道我會擔心嗎,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離開,害得我滿大街找。」
「你在找我?」她又問,同時攙起了我的手臂,仰起臉兒看著我,道:「我在你心裡,也很重要嗎?」
「一點也不重要。」我這樣回答,她立即就不高興起來,我只她把一隻手臂攬在她肩頭,她才笑起來。
「因為感到你很重要」,這句話,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當時也並未想那麼多,只是感覺很奇怪,她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因為有了這樣的感覺,所以才會問我她在我心中是不是一樣的重要,那麼,發生什麼事了,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把她抱起來,讓小白熊駝著,也許是生活習慣的原因吧,小白熊好像長不大的樣子,所以有點駝不動,只走了一小段路,就不情願起來,左右搖晃,想把我可愛的妻子露露給摔下來,她也不忍心,笑著下來。饒是如此,已經讓那些行色勿勿的羨慕不已,尤其是孩子,真希望自己也可以擁有一條可以騎的狗,目前,他們還分不清狗和熊的區別,一直以為小白熊是條狗,只是品咱不一樣而已。
小白熊:汗哪,我啥時變了種族?去了熊掌,我還是「能」,咋就成了狗?
回到家裡,發現果然做好的早餐,不過,露露不小心打了一個呵欠,因為沒有睡好,又起得比平時早很多,她困了,我讓她去繼續睡,過去叫娜可起床。
「不去找她了嗎?」飄雪問飛絮。
飛絮搖了搖頭,道「太早了,這樣就打擾她不太好。」這麼說,其實並不是心裡話,因為農場大叔的粗暴行為,讓自己感到很內疚,本來他也是要一起來賠罪的,不過飛絮知道她並不想見到他,所以拒絕了,大叔估計也意識到這一點,想想昨天她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態度就感受到了這一點,所以只好請飛絮代為賠罪。
一大早來,是為了顯示賠罪的誠意,但此時,剛才見到明俊的那一剎那,飛絮的心亂了,忽然什麼人也不想見,感到煩,煩的不能所以,這樣的心情,讓她只好拚命地呼吸,呼吸這早晨新鮮的空氣,努力讓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她向山上走去,去賠罪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飛絮的不理智,在這裡也可見一斑。
飄雪能明白一些她的心情,所以此時也不再說話,只是在想剛才他為什麼不否認,說自己是何從,那樣的相遇是一種多麼好的開始,比事先計劃好的還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為什麼不按計劃行事,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眼神?她感到不解,感到氣憤,甚至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儘管那張有著8000W的銀行卡仍在自己身上,並沒有給他。
「因為感覺你很重要。」這話一直在耳邊迴盪著,露露的話,讓我感到不安,非常的不安,尤其是昨天她出現在街上時,那樣淋著雨,讓我感到不發生了什麼不測,夜裡想問她的,只是她一直很安靜,也許,她也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
但顯而亦見,她考慮的結果是不告訴我,一起吃晚餐,然後收拾其他的事情,直到我和娜可要離開,甚至在我有意地陪她一起刷碗筷的時候,她也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這些,讓我感到更加不安起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什麼?」她顯然不明白我的意思,眼神沒有任何迴避,這讓我有點不知如何說下去,看來只好直截了當了。
「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跟我說說吧,我很擔心。」為了緩解她的緊張,表示我只是擔心而才這麼問的,刻意把「我很擔心」這四個字咬得很重,說得語重心腸。
「昨天夜裡——」露露頓了下,道「其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遇到了一個很粗暴的男人而已。」
什麼?粗暴的男人?我的心立即狂跳了起來,儘管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顯然,這是無用的,我預感到恐怖,並且害怕。
我問道:「他——他對你做了什麼?你沒有使用武功嗎?」
「你不是告訴過我不可以隨便使用武功的嗎?」露露看著我,眼神裡流露著無辜的表情。
我——那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怎麼了?」露露見我很生氣,無很奈,一臉的不解,道:「我做的不對嗎?」
「那個男人的長相你記得嗎?」我問道。
露露點了點頭。
「不走了嗎?」娜可推門進來,見我把雙手搭在露露的肩頭,又退了回去。
我道:「今天不去了,有重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嗯?什麼事情?」露露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
「為什麼?」娜可也要等著我的答案。
「那,那麼現在——」我努力地讓自己安靜下來,「我們先去警局一趟,好嗎?」
「警局?」兩個人都驚奇地看著我,「為什麼?那裡,不是抓壞人的地方嗎?」
我道:「不要緊張,聽我說,我們去,只是說明一下情況而已,不會給你的名譽帶來損傷的,一點也不會,只是去說明一下情況,你把那個侵犯你的男人長相告訴他們,就是這樣。」
我努力平靜著自己,感到心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它的焚燒著我的身體,還有我的靈魂,讓我感到無盡的痛苦。
最讓男人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如此。
「不明白你的意思?」露露道,「他雖然很粗暴,不過只是推了我一下而已,這樣,也要抓他去警局嗎?」
「什麼?」我訝然,「他只是推了你一下?」
露點了點頭,不過又搖了下,道:「其實也不全是,他還很粗暴地把針從病人的身上撥出來,而且猶其讓我生氣的是他拿走了我們家的一條毯子,也不知道仍到哪裡去了。」???現在,呈現在我腦海裡的,全是問號。
「等等,」我止住露露,道:「你從頭開始,把事情的整個過程告訴我好嗎?」
「可以,不過,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嗎?」
我道:「不用,有些事情比上班更重要,如果不知道事情真相,我一天都會不安的。」
「那好吧,其實——」
十分鐘後,聽完了她的故事,我不禁哈哈大笑,這讓兩個人都非常地不解。
「這個,很好笑嗎?」兩個人面面相覷,我也不回答,趕緊去車庫取車,喊道:「娜可,走了。」
娜可聽了,立即不願意起來,道:「不是說過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嗎?」坐在那兒,不願意起身。
「如果他今天再來的話,那要怎麼辦?」露露的話提醒了我,我想了會,又看了下時間,道:「那好吧,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我和你一起等那個傢伙來,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
「打他嗎??」露露沒明白「治」的意思,問道。
「對,」我回道,「狠狠地打他,太猖狂了,不打他不知道我們的厲害,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聽我這麼說,忍了很久的露露和娜可都高興起來,想好好顯露一下身手,於是我們三人哪兒也不去,就呆在家裡,等著他來,然後狠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