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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虎一見鍾岳峰已經走出了電梯,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跟著鍾岳峰走出去,又透過指縫偷看了一眼那對超級寶貝嚥了下口水,心道,兩個人一起走容易引起別人懷疑,這可是干咱們這行的大忌,虎爺這點經驗還是有的,老子到三十樓再下。
電梯繼續往走,姓高的已經下去了,電梯裡只有兩個人了,陳小虎心道:虎爺這張帥呆的臉不用再藏起來了?他放下手抬起了頭,大著膽子去看那個洋女人,這一看他又馬有摀住了嘴巴,不過不是咳嗽,是差一點兒吐出來。
那張臉真是說不出來的難看,簡直是恐怖,粗眉大眼,一臉的橫肉,紫紅肥厚的嘴唇翻著,露出滿嘴的大黃牙,媽的,魔鬼身材怎麼配了個魔鬼面孔?這張臉怎麼看起來像個男人?人妖?變了性的人妖?陳小虎嚇得退了兩步,伸手去按電梯按鍵,但是又怎麼能停下來?二十八層,二十九層,三十層······
電梯最後在四十五層樓停了下來,陳小虎等電梯的門一開,就要開溜,轉過身卻一頭撞在了兩個高聳的山,雖然感覺像是撲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堆裡,卻直撞得心跳如鼓,一時間暈暈乎乎的站不著腳。
忽然,兩股勁風灌耳襲來,轟地一下子,陳小虎真地暈了過去······
林雨一聽陳小虎失蹤了,先是慌亂了一下,馬就冷靜下來了,別看這丫頭沒遇見過這類事,不過做律師的心理素質就是好,很快就鎮定下來,想想在美國也只有弗朗塞斯一人可以幫助自己,雖然因為賀春橋的事她還有些生他的氣,但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弗朗塞斯求助幫忙。
弗朗塞斯能有為伊人效勞的機會自然高興得心花怒放,他通過警局的私人關係,弄來了大廈幾百名住戶的資料,林雨看這這厚厚的資料,老天,等我看完,大概是一周後了。
鍾岳峰提議先從二十九樓以的住戶材料裡找出可疑的,然後再逐一排查。林雨覺得他說的在理,這樣一來工作量減少了一半。
陳小虎失蹤已經整整十個小時了,消息已經傳回了國內。公司總部通過中國的國際刑警組織,跟紐約警方聯繫,派人化裝成物業管理人員不動聲色地進行了搜查,重點放在了二十九樓以,但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也沒有發現鍾岳峰所說的人高馬大豐乳肥臀的白種女人。
洋人身材雖然高,但是,像鍾岳峰所說的那種高大的女人在洋人女性中也是極為罕見的。在大廈的入口處裝有監控錄像,根本沒有發現那樣一個女人。公司總經理陳文德也下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陳小虎,前提是必須保證他安然無恙。
陳小虎醒來,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了,嘴被粘了膠帶,他只好用一雙眼睛骨碌碌四下裡打量,這是洗手間,他的腦袋就靠在抽水馬桶邊,臭烘烘的尿騷味直往鼻孔裡鑽,熏得他想噦吐偏又吐不出來。
被這氣味一嗆陳小虎的腦子漸漸清明起來,豪乳,白種女人,醜陋不堪的臉,一幕幕終於想了起來。
媽的,一定是這個美國老娘們兒暗算了老子,虎爺我一輩子打雁卻被啄瞎了眼,小河溝裡翻了船,竟然遇了打悶棍的母色狼,老子這是虎落平陽遭犬欺,這人長得帥怎麼就這麼招惹麻煩呢?
馬桶的味道刺激了膀胱,陳小虎也不由得產生了尿意,越想撒尿,膀胱就越憋得難受,又等了許久,仍然沒有人來,一熱乎乎的尿就全撒在了褲襠裡。
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才聽到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奔洗手間來了,陳小虎急忙閉眼睛裝作仍舊昏迷的樣子。
門開了,一個人走了就來,掏出傢伙嘩嘩地尿起來,黃色的尿液四處飛濺,陳小虎感覺像是下了一陣濛濛細雨,如果不是嘴巴被粘了,鐵定要喝尿液。他一邊慶幸,一邊瞇著眼偷覷,迎面就看見一條黑乎乎蟒蛇似的的大傢伙往外噴水,把陳小虎嚇了一跳。
黑蟒蛇的主人是一個牛高馬大的白人。肥厚的嘴唇,黃色大板牙,那模樣依稀有些熟悉,想睜大了眼睛仔細辨認卻又不敢,唯恐他察覺了自己醒了反而不美。這傢伙撒完尿,握住大傢伙又甩了幾下,這才愜意地去了。那些尿液的餘瀝淅淅瀝瀝全滴在了陳小虎的臉,陳小虎肯定他是故意的,狗日的,陰老子,回頭讓你這狗東西把老子的尿全喝下去。
陳小虎實在想不通那個騷女人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暈了綁在這裡,說是圖財害命老子口袋裡連一個大子兒也沒有裝,媽的,難道真是遇到了一個性變態要蹂躪老子嗎?那也要懂得憐香惜玉啊,就是醜一點,沖那對巨無霸的乳房老子失身也認了。這麼著整老子,看虎爺一會兒怎麼整你。陳小虎臉的尿液還沒有干,就開始意淫了。
「斯蒂芬,你別這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說過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每次出去我都化妝,誰會注意一個女人會是黑手黨大名鼎鼎的『血狼』呢?當年我違抗組織命令留下了你的一條命,現在不是該你報答的時候了嗎?只要一救出貝利爾教父我馬離開這裡。」撒完尿的血狼走出洗手間心情愉快,一見愁眉苦臉的斯蒂芬就忍不住叱道,說完就的不妥當,斯蒂芬畢竟是這裡的主人,自己怎麼能喧賓奪主呢?就放緩了口氣道:「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這次拯救教父行動的所有人員分散了住是就是為了防止被警方一窩端了,沒有人知道我在這裡,計劃如此周密,請你一萬個放心,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的。」
風度翩翩的斯蒂芬是美國黑手黨前任教父的貼身保鏢,現任教父貝利爾奪權勝利後要清除異己,就命血狼除掉斯蒂芬,血狼跟斯蒂芬交情不錯就悄悄放了他一馬。現在因為貝利爾在紐約被警方抓獲,過幾天就要開庭受審,黑手黨準備在庭審時劫走貝利爾教父,血狼就暫時躲藏在這裡。
斯蒂芬雖然不高興,但是無法決絕血狼,不僅僅是因為情面,他知道血狼心狠手辣,如果忤逆了他,他會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脖子捏斷。他苦笑了一聲道:「你現在已經給我惹了麻煩,就是那個黃皮膚的東方人,你弄他來幹什麼?又不是一個東方美人?」
「這個傢伙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不過總是用手蒙著臉窺視我,他好像看出了我化妝技術的漏洞,已經懷疑我了,一直跟蹤到你的門口,如果他去報警,那才會給你我帶來大的麻煩,因此我才把他抓起來了。」
「那為什麼不幹掉他?我是說留著他終究是個禍害。」
「哈哈,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做個人質,等我救出了教父之後,他就會從這七十層大廈跳下去,就像是跳水一樣,不過他會摔得血肉模糊,究竟為什麼跳樓自殺?那些愚蠢的警察會編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這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幹嘛不弄清楚他的來歷?」斯蒂芬不解地問。
「他還在昏迷中,我估計他會腦震盪。」血狼晃了晃缽大的拳頭得意洋洋道,自己的拳頭可以輕易打斷一根木頭,東方人的腦袋沒那麼硬。
陳小虎在洗手間裡能聽到二人的說話聲,可惜他聽不懂,不然一定會氣得咬舌頭自殺,他並並不知道豪乳的白種「女人」原來是男人,但是聽到有兩個男人的聲音時才覺得事情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就是白癡也知道有男人的女人是不會像餓狼似地弄一個男人回來,何況陳小虎不是白癡,而是有一定江湖經驗的雄性動物罷了。這叫什麼事?自己還幻想著被對方蹂躪,陳小虎頭大了。
人一旦感覺到了危險,腦子通常就會變得聰明一點,只有精蟲腦的時候才會犯迷糊。陳小虎明白了危險之後就開始想怎麼脫身,他已經發現了對方只是把自己的一雙手反綁了起來,這給他一絲逃生的希望。
手腕的繩子很結實,胳膊被綁在後面就無法使出全身的力氣,繩子陷在了肉裡也無法掙開,看樣子只有把繩子弄斷才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手被綁著,但是對於一個練過功夫的人來說要站起來並不太難,他站在洗手間裡逡巡了一遍已經發現洗手間裡沒有可以割開繩子的東西,看這鏡子裡自己的狼狽樣子讓他有些沮喪,他心中忽然一動,玻璃鏡子!鋒利的玻璃鏡片應該可以劃開繩子?但是也一定可以驚動屋裡的人,只能等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聽不到房間裡有什麼動靜了,陳小虎開始行動了,匡啷一聲,鏡子摔成了碎片,聲音很響,陳小虎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等了片刻,並沒有驚動到人,他急忙蹲下從地摸起一塊玻璃片,一手反握住慢慢地去劃繩子,想像中挺簡單的事卻並不那麼容易,無法用力氣,只能一下一下地磨,一下、兩下、三下······
手一陣刺疼,他知道玻璃片把手劃破了,接下來手腕也被劃破了,感覺黏糊糊的,那是流出的血。但是,陳小虎已經顧不了,只有割開繩子才有逃生的希望,他看到地滴下的血越來越多,他的信心反而越來越大······他感到手腕一鬆,繩子終於斷了,他的眼淚嘩地一下流了出來,這是死裡逃生的喜悅淚水。
鍾岳峰自陳小虎失蹤以後,他恨不得把整個大廈翻個底朝天,他一直沒有離開這座大廈,可以說他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大廈的出口,朱常樂守在另一邊的緊急通道出口處。
他希望白種女人再出現時可以抓住她,陳小虎的失蹤一定跟他有關,希望綁匪在轉移陳小虎時可以在第一時間截獲,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不能讓他永遠留在大廈。守株待兔是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不眠不休等一輩子他也願意,因為他等的是他的兄弟,而且還是從他身邊失蹤的,這讓他萬分內疚,彷彿是犯了一個永遠不可饒恕的錯誤。
又到了夜晚,陳小虎失蹤已經將近一天一夜了,鍾岳峰的一顆心在漸漸往下沉,時間越久,陳小虎生的希望就越小,他眼中漸漸浮起了一層水霧,「虎子,你還活著嗎?」
此時,陳小虎彷彿心也靈犀似的淚花滾滾,自由的感覺真好。他弄開了繩子之後卻又有些膽怯,扶著洗手間的門把手卻遲遲不敢打開,如果只一個洋婊子他倒也不懼,可是另外的洋人大概也不是良善之輩,吃了一次虧之後他變得小心謹慎了,現在,他無法預測自己走出這個門究竟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