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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種女人看這個「病人」走近了自己卻渾不在意,只是側身讓了一下,顫動,讓陳小虎一陣心驚肉跳,擔心會不會墜下來,沒墜下來,他的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
鍾岳峰對這位兄弟可是知之甚深,學時就有過偷窺女廁所的記錄,這會兒保準是色心大動,連掩飾身份也忘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非臭揍他一頓不可,現在他只得重重地咳了一聲提醒陳小虎。陳小虎倒也識趣,果然有些收斂,後退半步跟那對兒豪乳拉開了一點距離。
高文岳卻明顯緊張了,那傢伙得的果然是傳染病,戴墨鏡的這人已經開始咳嗽了,他急忙用手掩了鼻子又往後縮了縮身子,幸好他的二十七樓到了,電梯門剛開了一條縫,他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
鍾岳峰下了一跳,腦子中第一時間就想到莫非他已經起疑了嗎?正在狐疑不定,電梯又開動了,他為了不引起高文岳的懷疑,他按的是二十九樓。電梯在二十九樓停下來,他瞪了一眼陳小虎走出了電梯。
他剛出電梯,便展開鬼魅一般的身法身法沿著樓梯直奔二十七樓,但是已經遲了一步,第二十七層的樓道裡靜悄悄地,柔和的燈光下,一家一家的門都緊閉著。高文岳究竟進了哪道門?
鍾岳峰將耳朵貼在防盜門,凝神偵聽,但是每一個房間裡除了電視機播出的噪雜聲音和嘰哩咕啦的說話聲之外,再聽不到任何有用的聲音,這會兒又不能破門而入,停得太久了又怕人撞見了,搜腸刮肚也不得其法,只得先下樓另想辦法,反正他在這層樓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
他下到樓下一看車子裡只有袁華一人,就奇怪地問道:「華哥,虎子還沒下來嗎?」
「沒有啊,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
「哦,是啊,去之後我們分作了兩路,想來他留在那裡監視。」
外人面前鍾岳峰自然要給兄弟留幾分面子,心中卻有些鬱悶,這混蛋不會真跟那個大洋馬似的白種女人那個什麼了,想像著矮腳虎跟大洋馬顛龍倒鳳的樣子,那一定能夠十分好笑。不過陳小虎雖然下流好色,但也不是那麼荒唐不知分寸的人,莫非又返回二十七樓找自己去了嗎?
鍾岳峰拿出手機撥打陳小虎的電話,這次到美國之後,為了方便都換了美國的號碼,但是,陳小虎的手機已經關機了。這傢伙搞什麼名堂?這麼長時間了就是睡三回女人也足夠了。
鍾岳峰有些為他擔心了,他坐電梯再到二十七樓仍然不見人,他索性也不坐電梯了,沿著樓梯往狂奔,這七十層高的大廈,樓梯基本沒有人用,如果有人撞見一定會把他當作一閃而逝的鬼影。
跑到了七十層樓頂,遠眺整個大都市燈火點點,夜空中星光燦爛。因為仍然不見陳小虎的影兒,鍾岳峰自然也沒有閒情逸趣觀賞夜景。抱住最後一點希望從樓梯一路走下去,陳小虎仍然沒有回來。一個大活人像是在這座大廈裡突然蒸發了似的,陳小虎一定是出事了,饒是鍾岳峰久歷凶險,頓時也六神無主起來,報警,肯定會影像這次的行動計劃,而且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被綁架了。鍾岳峰失去了一貫的冷靜,瘋了似的在這座大廈下折騰了好幾趟,差一點兒大聲叫喊。
紐約的黎明雖然來得遲些,但是東方已經泛起了一絲亮白,鍾岳峰最後的一絲希望完全破滅了,是不是該往國內馬報告他也拿不定主意,臨出國時公司強調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聯繫,這算不算是到了萬不得已了?他最後決定先跟林雨聯繫一下再說。
其實林雨那邊也遇到了麻煩事,她離開了老北京旅館之後就搬到了弗朗塞斯家的一棟別墅裡,整理好了賀春橋的材料準備起訴,想請自己的老師李爾教授做律師,李爾還在律師公會的負責人之一,憑他在司法界的聲望和能力,這場官司應該是十拿九穩地贏。
但是,李爾卻給她迎面潑了一桶冷水,他告訴她這場官司贏不了,因為這是在美國,她的那些證據不堪一擊。賀春橋在中國簽的合同簽的是「賀春橋」這個名字,但是他在美國具有法律效力的名字是賀橋,雖然有許多人可以證明賀春橋就是賀橋,但是賀春橋同樣可以找出許多人證明賀橋跟賀春橋根本不沾邊兒。
李爾很坦然地告訴她:法律雖然像尺子一樣公正,但是掌握法律的人可以靈活運用法律,制定法律的人也可以靈活地解釋法律,最根本的一點就是美國的法律是富人制訂的,富人制訂的法律自然維護富人的利益。
林雨的信心在這一瞬間完全坍塌了,更讓她失望的是,弗朗塞斯委婉地告訴他自己的父親已經明確地表示自己作為議員的身份不能給她提供任何的幫助。作為她男父親的身份他可以給她無私的幫助。林雨的心裡徹底地涼透了,老弗朗除去議員的身份幾乎是一文不值,他這麼說跟完全拒絕有什麼兩樣?
儘管弗朗塞斯信誓旦旦一定能夠竭盡全力幫助他,但是他的力量無異於杯水車薪。所以她對他臨別時的擁抱和親吻就有些心神恍惚,弗朗塞斯自然感到了她紅潤的芳唇沒有絲毫的熱力,沒有了那種令人銷魂的美妙感覺而味同嚼蠟。他心裡雖然失望,但是仍然溫文爾雅地跟她道別。
賀春橋這邊沒辦法打贏官司,高文岳那邊憑那幾個保安大概也指望不,美國之行算是白跑了嗎?灰溜溜地回國去讓心高氣傲的林雨無法接受。
林雨失眠了,她索性不睡了,爬起來了一杯咖啡,咖啡氤氳冒著熱氣,心中一片煩亂。這時,討厭的電話不識趣地響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鍾岳峰打來的,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她不高興地接了電話,沒等接完電話臉色就變了,這叫什麼事?一個大活人不翼而飛了?
「啪!」手機失手掉在了地,裡面依然傳來鍾岳峰焦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