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鍾岳峰回到南霸天安保公司轉眼間已經數月了,公司現在基本由陳文德和邱中軍負責,邱中軍擔著副總經理的職務,總部特勤隊就有他親自管著,而且他仍然兼著娛樂城的總經理。林忠因為被捲入了樂福堂被殺一案而做了替死鬼,陳阿虎因為害怕受牽連而遠赴美國,老奸巨猾的魏賢更是很少插手安保公司的事,公司中的元老已經沒有幾個了,邱中軍終於開始走前台擔當大任。
南方一年一度最大的商貿會即將開始了,不但洽談交易招商引資,還有各類物資展示,各路商賈雲集南國都市,黑道的各路人馬也都紛紛盯了這個商貿會。年年此時都是警方最忙碌的時候,也是各種安保人員最忙碌的時侯,作為南方最大的安保公司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特勤隊的人更是全體出動,擔任富豪們的臨時保鏢,或者擔任各種產品展銷會的警衛。
鍾岳峰諸人也被派去加強珠寶首飾展銷會的警衛力量,因為在這個珠寶展銷會彙集了全世界的極品黃金珠寶首飾,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也是黑道覬覦的一塊肥肉。年年展銷會黑道的各路高手齊集,各逞絕技,或豪奪或巧取,猖獗得像是在競技表演,警察總是力有未逮嚴打難絕。那些竊賊如果無法從牢固保險的展櫃裡盜取,他們就會從豪富身下手,因為展銷會往往附帶著現場銷售,買主帶到珠寶首飾後,往往還沒有離開展示廳,東西就不翼而飛了。所以,在展銷會,除了警方增派便衣警察之外,主辦方也增大了保安警衛力量。
樂曲揚也代表樂氏公司來參加商貿會順便跟特區那家公司重談合作問題,因為樂福堂的意外身故,合作一事就被擱置了。鍾岳峰只在電話裡跟樂曲揚說話,卻無暇見面,他要二十四小時輪換在展銷會值班。
珠寶展銷會的第一天,基本風平浪靜,一個小毛賊在扒竊時被便衣當場抓獲,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攝在了監控器。第二天,抓住了一個背包裡攜帶鐵錘、鋼釬、刀具等工具的人,一審問原來這人警匪片看多了,以為砸開玻璃就能抓到大把的金銀首飾,他根本不知道展櫃的玻璃都是鋼化的防彈玻璃,別說一把小錘子,就是拿把八鎊錘也砸不開。
到了第三天,展廳裡的人比前兩天增多了兩倍不止,用人頭濟濟、摩肩接踵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顧客們在珠光寶氣金光燦燦的展櫃前流連不去,擁擠不堪的人群為安保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扒手可以肆無忌憚地下手了,連連得手之後才從容地離開,就是被發現了鑽入人群無覓處。
陳小虎和鍾岳峰編為一組,這是陳小虎賄賂了那位保衛中心那位指揮長一條紅塔山才如願以償的,他非要跟著鍾岳峰編在一個組的理由就是鍾岳峰一個人可以抵兩個人,只要有鍾岳峰在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看那些來來往往的漂亮女子。當然,他這個齷齪下流的理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給鍾岳峰說的是要跟他學抓扒手,這理由可是夠堂皇的。
「小峰,怪不得你小子總是戴著一副墨鏡,本來以為你是扮黑社會裝酷呢,想不到戴這勞什玩意另有妙用啊,虧了還是兄弟呢,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哼!」陳小虎道。
「什麼妙用?我怎麼沒有發現?」鍾岳峰有些不解,他戴著墨鏡不過是為了不暴露真面目而已,得罪了黑道那麼多人,如果讓人知道他就是龍捲風,只怕就永無寧日了。
「你丫的別在我面前裝得道貌岸然的,你小子敢說不是戴著黑眼鏡兒看女人方便?無論你如何放肆地看她們,也不會被發現,嘿嘿,你可甭說這是虎爺的新發現。」他得意洋洋道,一臉的賊笑,笑得極其淫蕩下流。
「你純粹就是一個用下肢思考說話的動物,確切地說是雄性動物。」
二人正在展廳的第二個出口處值班,忽然就接到了指揮中心請求各組注意查找一個紅衣黃發女子的命令,因為剛才在展銷台前,正在交易的一枚鑽戒忽然不翼而飛了,當時買主正在比試兩枚戒指的款式,售貨小姐正在介紹戒指的特點和風格,眾目睽睽之下一枚戒指忽然就不見了,但是附近圍觀的人都已經排除了嫌疑,監控器顯示應該還有一個紅衣黃發的年輕女子,因為她戴著墨鏡看不清面孔,雖然監控器並沒有顯示她是怎麼出手的,但是她突然出現又突然地消失就說明她的嫌疑最大。
陳小虎正在研究一個美貌闊少婦的三圍,所以對於耳麥中傳來的指揮部的這個命令根本沒注意,因為這半天的工夫耳麥裡已經傳來了幾十個這樣那樣的命令,實在是讓人耳不暇接。
鍾岳峰看他賊溜溜色迷迷的樣子有些好笑,就推了一把道:「你一天到晚盡看女人,真服你了,現在終於有了光明正大看的機會,你給我看仔細點,別總盯人胸脯和屁股。」
美少婦已經消失在人流中,陳小虎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回過頭問道:「你說看什麼呀,胸脯屁股的,說得這麼下流無恥,那叫秀色可餐,真沒品味。」
「好小子,你是聾子的耳朵呀,剛才沒聽見指揮部的命令嗎?真想把你的虎鞭割了,看你還騷不騷。」
「哎呀,兄弟,我這是意淫,這純屬個人嗜好,除了用目光窺探,不,是研究,也不對,是欣賞,對,就是欣賞,純粹用純潔無比的目光欣賞一下女性某些特別美麗動人的地方之外,並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為。」陳小虎爭辯道。
陳小虎理直氣壯的樣子讓鍾岳峰汗顏,他見過無恥的,可是沒見過把無恥整得正大堂皇的。「哈,說得多麼高尚,我看你恨不得用目光把人幾層衣服都扒光了。」鍾岳峰嗤之以鼻。
陳小虎訕訕無語了,他倒是想把美女們的衣服扒光來著,現在卻覺得自己像是被鍾岳峰扒光了衣服似的,看別人裸體跟自己裸體的那種感覺全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