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打虎英雄
    楊老虎並沒有和父親住在一個院子裡,但同樣是村裡最氣派的房子,位於村子的中央,佔地極廣,差不多是別家院子的兩倍。門樓高大氣派,兩邊還蹲著兩個石獅子,整得跟古時候的衙門差不多。

    鍾岳峰剛走近「楊府」,便聽到了院子裡傳來了狗的咆哮聲,他見大鐵門緊閉著,就尋思反正這是不會善了,跟他客氣什麼?就狠狠擂起門來,擂了數下不見開門終於焦躁起來,運氣發力猛地一撞,大門匡啷一聲就被硬生生震開了。

    楊老虎被攪擾了好事心裡窩了一股子慾火,提著褲子剛到院裡,就見大門被撞開了,闖進來一個戴墨鏡的漢子,看清楚不是自己的朋,那些人也沒誰敢這麼破門而入的,他心裡頓時又驚又怒的,跳過去惡狠狠罵道:「媽的,你什麼人?敢到我楊老虎這裡來撒野!」

    鍾岳峰沒有見秋月不便動手,按下怒火冷冷道:「你就是楊老虎?秋月呢?你把她弄哪裡了?」

    楊老虎揚手要打人,突然被對方喝得一愣,雖然一時拿不準來人身份,是道混的還是警察?但是他蠻橫慣了的,自然不會服軟,依然罵咧咧道:「秋月是老子的女人,你找她幹什麼?是不是以前跟她有過一腿?媽的,真是活膩了。」

    鍾岳峰問聽此言神情一愣,自己是跟她有一腿,那又怎麼了?楊老虎趁他神思恍惚那一瞬間一拳已經迎面打來。鍾岳峰探手抓住他的手腕,喝道:「快把秋月交出來!」

    秋月正屋裡在穿衣服,忽然聽到了院子裡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她渾身一震,失聲道:「小峰?」她顧不得系扣子,掩著懷就跑了出來。

    「小峰,真是你!」秋月見慣了鍾岳峰戴墨鏡的樣子,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終於忍不住淚水嘩嘩地湧了出來。

    鍾岳峰聽到熟悉的聲音一震,鬆開了楊老虎的手腕,看見秋月頭髮蓬亂,憔悴蒼白的臉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胸襟半掩,露出的一抹雪白胸脯也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看來她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這哪還是以前那個秀麗嫵媚的少婦模樣?他才一走近,秋月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楊老虎一見秋月認識此人,頓時明白此人果然是奔她來的,說不定就是他以前的相好,心裡頓時吃味起來,媽的,老子還沒玩夠呢,就想從老子嘴裡搶食吃?怒火和妒火交織在一起,頓時惡向膽邊生,趁著二人摟抱在一起的時候,揉了揉被鍾岳峰弄得生疼的手腕,抓起門後的一把鐵鍬向鍾岳峰腦後劈來。鍾岳峰何等功夫,雖然沒有看到,卻先聞風聲,也不轉身,摟著秋月側身一閃,將腳向後隨即一踹,鐵鍬劈空,楊老虎的小腹早挨了一腳,身子騰雲駕霧般地飛了出去。

    楊老虎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因為他懂得見風使舵,懂得見風使舵的人自然不會吃虧。此時,他爬起來,雖然咬牙切齒,卻不敢前,他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對手,去也是白白挨打,他捂著肚子囂張地罵道:「你小子有種,敢打你虎爺,好,你等著。」聲音未落,人已經竄出了院外。

    「小峰,怎麼辦?他一定是去搬救兵了,你不知道,他爹是村長,也是族長,他們楊家勢力很大的。」秋月害怕地說。

    「別怕,有我呢,你先把衣服穿好,咱們這就走。」他闖過槍林彈雨,什麼陣仗沒見過?黑道梟雄、江湖悍匪見多了尚且不懼,如何會在乎一個鄉村的地痞惡霸。別說楊老虎不肯干休,就是他也不會放過那個壞透頂的傢伙,如果不是顧忌秋月母女的安危,剛才他就將楊老虎廢了。

    秋月聽他一說,忽然想起自己還敞著懷,兩只可愛的小白兔探頭探腦的只怕全落在了他的眼裡,頓時臉頰緋紅,急忙背過身去系扣子。忽然想到鍾岳峰對兩隻白兔早已經不陌生了,越發羞不可抑,連耳朵也紅成了一朵花瓣。

    二人剛剛走出楊老虎家的院子,楊老虎已經抱住一桿獵槍氣勢洶洶往這邊跑來,原來他自忖赤手空拳難以討到便宜,就跑到父親屋裡拎了一桿雙管獵槍跑來報剛才那一腳之仇來了。

    「站住!你個狗日的東西,搶虎爺的女人,還敢打老子。」他一邊罵著一邊端起了槍。

    鍾岳峰知道這種獵槍裝的是鐵砂鋼珠,打過去一大片,近距離比打子彈的軍警用槍都厲害。憑他的身手,這麼遠近如果有防備的話,就是子彈也能躲得過去,但是這種獵槍卻沒把握躲過去,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他一把推開秋月:「快躲到院子裡去!」他原本是怕傷到了秋月,讓他躲開了自己就無所顧忌好施展功夫。但是秋月這一走開,讓楊老虎再無顧忌,手一抬就要扳槍機。

    鍾岳峰還是小瞧這位在他眼中的地痞流氓了,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說開槍就開槍,只聽得通地一聲,槍口就噴出一股火焰,他情急之中側身撲出,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半個身子針刺似地一疼,鐵砂早已經打在了身。幸虧他有真氣護體,鐵砂才只傷了皮膚表面,他一個魚躍又跳了起來。

    楊老虎見一槍沒有打傷對方,他手中的雙管獵槍可以打兩次,他舉槍又想摟火,鍾岳峰卻不給他機會了,揚手一鏢,飛釘已經穿過了他的手腕,只聽得一聲慘叫,獵槍已經丟在了一旁,楊老虎已經抱住手腕嚎叫起來。鍾岳峰對他惱恨之極,罵道:「你是只惡虎,老子就是打虎英雄。」去一頓拳打腳踢,他眼看著楊老虎躺在地像一條死狗似的這才住手,然後招呼秋月一起離開。圍觀的村民躲在遠處觀看並不敢前,也有不少受過楊老虎欺負的人還為這打虎的英雄暗暗喝彩。

    回到秋月家裡,囡囡雖然已經停止了嚎啕,小臉蛋依然掛著淚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揪心,秋月喚了她一聲「心肝寶貝」,一把抱住哭將起來。囡囡也抱著媽媽的脖子哭叫著再不肯撒手。

    老太婆見秋月突然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那個冷面金剛一樣的人,有些吃驚害怕,又有些羞愧,想問楊老虎怎麼會讓她回來卻又不敢,訕訕地不知說什麼好了,見沒人理自己,就灰溜溜地躲到一邊去了。

    鍾岳峰這才顧得處理身的槍傷,他挽起褲腿腳,只見腿嵌了好幾個鐵砂鋼珠,幸好有真氣護體,射得都不太深,他掏出雙龍寶刀先把腿的鐵砂一一剜出來,腿頓時冒出一層的血珠。秋月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淚水未乾又嘩嘩地流起來。鍾岳峰背槍彈自己的不方便動手,只好麻煩秋月幫忙,她一邊垂淚一邊戰戰兢兢地動手,好一會兒才處理完。因為也沒有帶傷藥,秋月就把過節時喝剩的半瓶酒把傷口擦了一下,算是簡單地消了毒。

    囡囡站在一邊忽然指著從傷口裡滲出來的血害怕地道:「血岳峰憐愛地在她頭輕輕地撫了撫。

    「疼嗎?」秋月心疼地問,她忽然摸著他背的幾個傷疤啜泣起來。

    鍾岳峰笑了笑道:「這點小傷算什麼?我可是銅筋鐵骨。」

    傷口還沒有完全處理好,外面突然響起了叫罵聲和猛烈的撞門聲,秋月嚇得臉變色驟變,不由得緊緊抱住了女兒。那個老太婆被嚇得抖抖索索地不敢前去開門。先前鍾岳峰就聽到了院外邊噪雜的腳步聲和竊竊私語生,卻未曾引起他的注意,現在也吃了一驚,他尋思一定是那個楊老虎尋來了幫手,此事只怕真地難以善了了,不過他自然不懼,索性大鬧一場出盡心中的怒氣,他剛想站起來去開門,通地一聲門就被撞開了,一夥持刀弄棍的人闖了進來。

    「站住!持械私闖民宅知道該當何罪嗎?」鍾岳峰怕這些人混亂中誤傷到了秋月母女,所以就一邊喝問一邊大步迎了去。

    「媽的,搶虎爺女人的的只怕就是這小子,給我狠狠地打。」一夥人已經掄棍子往他頭招呼,鍾岳峰冷笑了一聲,用胳膊將棍棒一一擋開,就是棍棒打在身,憑這些尋常村夫的力氣也傷不得他,他知道這些人經不得他三拳兩腳,所以並不敢用真力,隨手擒下來就丟到門外,有一個想要偷襲的被他一腳踢了個觔斗,那人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其餘的人都一哄而散逃了出去。他自己就守在門口,這些人見他如此厲害,殺氣凜然,嚇得只敢在大門外聒噪,卻不敢再踏進一步。

    「秋月姐,你去收拾東西,咱們一起離開這裡。」秋月應了一聲急忙去了。這麼一鬧,她更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留在楊樹莊住,而她也不想在這個家待下去了。

    老太婆一聽媳婦要帶孩子離家,如何肯依,哭哭啼啼地鬧個不停,鍾岳峰忽然焦躁起來:「住口!你看這樣子秋月姐還能留在這裡嗎?你非要把媳婦逼到火坑裡嗎?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老太婆嚇得在一旁只是低聲哭泣。

    「這人是來搶秋月的,還打傷了人,大夥兒衝進去把他抓住,村長說了今天殺豬宰羊讓大家吃個痛快,誰先打倒他獎錢一萬元,他就一個人怕什麼?快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這一聲鼓動,頓時群情激昂,又捲起了一股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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