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痛並快樂著
    鍾岳峰一路風塵僕僕,開著車奔波輾轉了好多天才回到南方,又回到了一年多前出行的地方,看著熟悉的街市,聽著熟悉的南腔北調,心情免不了激動,比之第一次來到這裡都激動,因為現在這裡有他的兄弟朋,有他的愛情,更有他血與火的激情。

    站在街頭猶豫了許久不知該先去哪裡,因為陳小虎和程石頭都在西藏高原,朱常樂已經辭職回家伺候老婆生孩子去了。這會兒去找蘇紅櫻也不合適,後來他決定先去一趟沈茵家,沈家人一見到他高興極了,他陪著沈老爺子聊了半天,直到沈茵提出了抗議,二人的談話才告一段落。

    沈茵先是指責了一通他好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鍾岳峰只是陪著笑臉一味地告罪,他自然不方便說自己的東北追兇之行。沈茵又問起了他和蘇紅櫻的事,鍾岳峰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分手了。」

    沈茵開始以為鍾岳峰開玩笑呢,可是看到他黯然神傷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了,就安慰他道:「初戀對男人來說是成熟的標誌,對女人來說是若干年之後的美好回憶。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自己的真正意中人的。」

    鍾岳峰沒好氣地說:「當初戀愛向你請教,都是被你慫恿了,你看,現在又是在安慰我。在這方面我已經有了實習的經驗,你那完全是紙談兵,我可以你的老師了,嘿嘿,你什麼時候給我找一個姐夫呢?你不著急,大媽和大爺可都著急了。」他說到最後時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沈父和沈母都在一旁哈哈笑起來。沈茵紅著臉嗔道:「死小子,敢取笑我。」說著舞動粉拳秀腿一陣追殺。

    蘇紅櫻走出皇朝酒店的時候,雖然還沒有下晚班,但是那個值班經理知道是太子爺召喚她,自然不敢阻攔,反而陪著笑臉把她送到了電梯口,即便是招待酒店的客人也沒有見他如此慇勤。

    魏昌武已經開著車等在酒店門口了,他找蘇紅櫻完全是為了抱負和解決下半身的需要。他趁著鍾岳峰和蘇紅櫻二人誤會之際,趁虛而入終於把蘇紅櫻弄到了手,但是他只是想通過玩玩蘇紅櫻來報復鍾岳峰而已,蘇紅櫻雖然漂亮,但是在跟他過床的那些眾多女人中只能算是中等姿色。蘇紅櫻後來雖然知道了魏昌武的卑鄙用心,但是深陷情感漩渦中的她早已經無力自拔,每一次魏昌武約她出來的時候,她總是心情極其複雜,有對男人的憤恨,對魏昌武的不滿,當然更多的是對魏昌武的希冀,希望他忽然良心發現,能夠真心實意對自己。女人啊,總是容易在情感中迷失自己,總是幻想著愛情永遠圓滿甜蜜。她就在思想矛盾中一次又一次成為魏昌武洩慾和復仇的工具,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鍾岳峰撥打沈茵的電話已經停機了,他知道她現在皇朝酒店班,所以乾脆到皇朝酒店來見見蘇紅櫻,想當面問問清楚,看看能不能挽回這段感情,畢竟初戀是美好的,否則就跟她做一個徹底了斷,省的老是在心裡擱著,但是他不想驚動公司的昔日同事,那些門口值班的保安都認識自己,所以他就站在了酒店門口對面的馬路邊等著。還沒等到下班時間,卻意外地看到了蘇紅櫻一個人出來了,鍾岳峰大喜剛想迎過去卻發現她徑直走到了一輛車前鑽進去,車子揚長而去。

    鍾岳峰愣了一下,急忙招了一輛的士,追蹤而去。幸好晚車多,前面的那輛車開的並不快,鍾岳峰一路跟蹤到了一個旅館前,他正好看到一個男人摟著蘇紅櫻向旅館走去,他的神色大變,他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魏昌武,在那一瞬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那二人已經進了旅館。鍾岳峰的心裡泛起無限的酸楚,心中存留的那一點希望算是徹底破滅了。他終於明白了蘇紅櫻和他斷交的原因,原來是他已經攀了高枝,想嫁入豪門了。

    他的心裡突然泛起了一腔怒火和妒火,燒得他的五臟六腑都是灼痛不已。他終於按捺不住大踏步走進了旅館。

    「先生,住宿嗎?我們這裡可以為您提供特殊服務,什麼樣的小姐都有,您需要——」

    鍾岳峰不等那個人說完,一把攥著他的領子,瞪著血紅的眼睛道:「剛才那一對狗男女去了哪個房間?」

    那人嚇得一激靈,這人的老婆跟人幽會,他做了王八自然憤怒,要跟跟勾搭他老婆的人拚命,我犯不著惹這樣的人,不告訴他只怕立刻會要了我的命,想到這裡他急忙道:「他們去了20岳峰鬆開了他蹬蹬樓去了。

    203房的門緊閉著,沒有聽見屋裡有什麼動靜,鍾岳峰抓著門把手稍一運氣就將門震開了,原來這是一個帶套間的客房,外面的客廳裡沒有人,臥室的門開著,裡面已經傳出了異樣的聲響,鍾岳峰自然聽出二人再幹什麼事。

    魏昌武正在蘇紅櫻身恣意地做運動,一邊縱送一邊胡言亂語,根本沒有留意到門外邊的動靜。蘇紅櫻的嘴裡發出了極其誇張的呻吟,她的叫聲顫顫的既有韻味,一半是真地被魏昌武花樣百出的運動方式弄出了快感;另一半是為了取悅魏昌武,男人都喜歡女人的叫床聲,那會讓男人感到一種征服的滿足感,好像是讓男人亢奮衝刺的號角。蘇紅櫻痛並快樂著。

    鍾岳峰剛走到臥室門口,迎面就看到兩具翻滾的白花花肉體就像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蛇,兩個白鴿子在蘇紅櫻胸前歡快地跳躍,彷彿是翩翩欲飛,他沒有力氣再往前邁動一步,他聽到二人的污言穢語和淫靡之音突然覺得一陣噁心,他不敢在這裡再停留一秒鐘,因為他快要噦出來了。

    他和蘇紅櫻之間的關係,隨著他親眼目睹了她和魏昌武二人之間的一場性愛遊戲,而宣告徹底破裂,二人再無和好的可能。他雖然對魏昌武橫刀奪愛不滿,但是他無權干涉二人的戀愛自由,確切地說是性愛自由。截至目前他和蘇紅櫻之間沒有任何的約定和責任。魏昌武他們二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到這種地步,徹底放棄是他唯一的選擇。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何以會在武場勝他,卻在情場敗給他,這事大概誰也弄不明白,不能單純地歸咎於蘇紅櫻的水性楊花,如果非要找出個理由的話,那就是鍾岳峰把愛情當成了溫文爾雅的請客;魏昌武卻把性愛當成了吃飯,下筷子就夾,夾了就吃,就這麼簡單實用。

    鍾岳峰失魂落魄地站在夜色淒迷的街頭,滾滾的車流從他身邊淌過,忽然之間他覺得這裡忽然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自己就像是這個城市裡的一個過客,一個失意落魄的過客,這裡只是他停留的一個驛站。他是浪子,浪子就像是漂浮遊蕩的一片雲,天空就是它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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