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想不開啊。林晚榮嚇一大跳,一個箭步衝上去,就要奪她匕首。
蕭玉霜神色惱怒,口中嬌哼一聲,明晃晃的刀鋒就勢欲刺:「你才想不開呢,我是來與你這負心人算賬的。」
她作勢欲刺,動作卻是緩慢,連個三歲孩童都不如。林晚榮看的又驚又喜,忙奪過她手中匕首:「二小姐,你誤會了,以我的為人,怎麼能幹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你還說,」蕭玉霜眼圈發紅,淚珠兒沿著臉頰滴落:「方纔你親口所言,你要娶那什麼公主,皇上連聖旨都下到我們家裡了,還說你不是負心人。把我的刀還給我,我要與你同歸於盡,你這狠心的壞人!」
二小姐掙扎著要去奪他手中的匕首,只是她力氣太小,哪裡是林三的對手。掙了幾下,扭不過他,忽地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拚命捶打他胸膛:「你這忘恩負義的壞蛋,我就是要被你欺負死了,我們一家人都被你欺負死了。」
這小丫頭嘴硬心軟,林晚榮看的一陣陣的疼惜,任她小拳頭如雨點砸在自己胸膛,只嘻嘻笑著,一言不發。
「你,你這是做什麼?」二小姐發洩了一通,淚水落了滿臉,偷眼瞥見他輕鬆寫意的神情,心裡卻是真的惱了。手上加勁,狠狠一下擰在他胸膛上。
林晚榮齜牙咧嘴忍住了痛,拉住了她小手笑道:「累不累?要不歇一會兒再打吧,我保證不逃跑,好久沒有這麼輕鬆地按摩了。」
「按你的大頭,你便是這般欺負我的。」蕭玉霜又羞又惱,雙手在他身上用力的抓了幾下,旋即悲上心頭,再也忍不住,投進他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都是皇帝老頭作的孽啊,見二小姐在自己懷裡不斷的抽泣哽咽著,哭得都要斷氣,林晚榮心裡也不好受,輕輕拍著她肩膀道:「二小姐,不要哭了,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我就哭,我就哭。」蕭玉霜在他懷裡一陣扭捏。淚水濕透了他胸前的衣裳:「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些回去做你的駙馬。算是我認錯了你這狠心的人。」
二小姐罵地凶,躲在他懷裡卻不肯抬頭,淚花如黃河洶湧。林晚榮暗自好笑,幾日不見,這小丫頭罵人越發的厲害,心卻還是那般的柔軟。也虧是遇見了我,若是遇上些油嘴滑舌貪得無厭的傢伙,還不把她欺負死了。
見二小姐哭得止不住,林晚榮大是心疼,忙對四德打了個眼色。這小子總算機靈了一回,豎起耳朵裝模做樣道:「三哥。你聽,好像是夫人在宅子裡叫你呢!」
蕭玉霜嚇了一跳,忙自他懷裡蹦出來,將他往外推去:「你快走,快走。莫叫娘親瞧見了你——」
「為什麼?」林晚榮不解。
二小姐哼了一聲,氣道:「你還敢問?娘親都被你氣得病了。若是待會兒她醒來見著了你。拿那笤帚打你,你,你便生生的受著,我才懶得管你。」二小姐氣得轉過了頭去。
「原來二小姐是心疼我啊。」林晚榮樂得滿面笑容,拉住她小手不放:「你放心,夫人是明事理的人,她才不會這樣簡單粗暴呢」
「鬼才心疼你。」二小姐小臉通紅,扭捏了幾下,只是被他拿的太緊,掙扎不脫。
他勁道太大,怪不得我。二小姐心裡找了個理由,似是對自己有了交代,被他溫暖的大手握緊,凝望他熟悉地笑臉,一時又苦又甜,百般滋味上心頭。
「二小姐,二小姐,」林三的幾聲叫喊才將蕭玉霜從感思中拉了回來,她嗯了一聲,輕道:「你,你方才說什麼?」
「我說,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林晚榮笑道:「我地為人你也知道,我幾時怕過誰來,又幾時做過那些人神共憤的事?」
細細回想林三進府以來的所作所為,雖偶有出格,卻不是無理,還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蕭玉霜嗯了一聲,又急忙搖頭:「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我不要聽。你便回去做你的好駙馬,我就和娘親、姐姐孤苦一輩子也不要你管。」
林晚榮暗笑一聲,拉住她小手細細撫摸:「這些都是皇帝故意使出的計策,其目地就是挑撥我們的感情,你可不要上當。」
「挑撥離間?」二小姐嘟著嘴憤憤道:「聖旨都頒到家裡來了,難道你要娶公主,那也是假?」
這次林晚榮可學乖了,嘿嘿笑了兩聲:「娶不娶公主那是另外一回事情,但是我的乖乖二小姐,我是一定要娶的。二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啊,呸——」二小姐順口答出,稀里糊塗就上了他當,羞得小臉通紅:「誰要嫁給你,你這無恥的壞人。」蕭玉霜畢竟年紀太小,聽見他後面一句話,便亂了心神,完全沒功夫去追問他前一句話的含義。
「不嫁也不行了。」林晚榮嘻嘻笑道:「我今日就是來向夫人求親地。」
「我不聽,我不聽。」二小姐心如小鹿亂撞,羞得摀住了臉頰:「你莫要對我說,你,你去與娘親說,討厭,你這壞蛋!」
林晚榮無奈的眨眼,懷春的少女就是好騙啊,幸虧遇到了我忠貞正直的林三哥。他哈哈大笑了兩聲:「夫人那裡,我自然要親自去的,但是二小姐這邊。我也要解釋清楚,要不然叫你擔心,我誠實正直地心靈也要飽受煎熬。」
「花言巧語。」二小姐臉色暈紅,眉目間滿是笑意,低下頭去罵了一聲:「便會說些好聽的話兒來哄我。」她忍住羞澀,輕聲道:「林三,你過來。」
隔著就兩步,你也不會拉拉我?林晚榮應了一聲,笑著走到她身邊,二小姐小手伸出:「將那小刀還我。」
林晚榮嚇了一跳:「二小姐。你還要這小刀做什麼?明晃晃地怪嚇人的管著吧。」
二小姐哼了一聲,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匕首,刀鋒在他眼前一晃:「這是姐姐送給我防身用的。你若在外面養小的,我就,我就——」
林晚榮打了個冷戰,養小的?姐妹們論資排輩,講學問論年紀。怎麼著都是你最小,我養的就是你。
「瞧瞧。二小姐都是說的哪裡話,」林大人哈哈乾笑了兩聲,小心翼翼將那小刀取回:「四德,到街上看看去,找個鐵匠鋪子把這小刀化了,打個上好地金戒子。我要送給二小姐。記住了,一定要足金的,少一絲一毫那也顯不出我的誠意。」
四德呆了,鐵刀打金戒子?還要足金的?不是三哥瘋了,就是我傻了。
二小姐嚶嚀一聲轉過頭去,羞澀道:「我。我才不要。你有銀子也要省著些花,以後家裡開銷大著呢。再說了,還有姐姐呢——」
這小丫頭真是可人到我心裡了,林晚榮眉開眼笑的摸著她小手:「那是那是,四德。去打兩個金戒子,大小姐戴大的。二小姐戴——更大的。」
「討厭。」二小姐羞不可抑,轉身要跑,卻被他緊緊抓住,絲毫不能動彈。
「玉霜,你幾時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林晚榮撫摸著二小姐細嫩地小手,腆笑著說道,心裡卻在思量,要如何向夫人開口。大話已經說在這兒了,為了安慰夫人和二小姐脆弱的心靈,今天這求親之事還非辦成了不可。
二小姐見脫身不得,唯有認了,默默依偎在他懷裡,委屈地哼了一聲:「人家在學院這麼些時日,天天都想著你來看我,你卻連個影子都見不到。姐姐說,你在外面風流快活,她和娘親都管不住你,我就叫姐姐托人將我那鎮遠將軍從金陵送來,你若敢不聽話,我就——」
「你就怎樣?」林晚榮盯住她笑道。
「我就咬你,唔——」一句話還未說完,便已被林三封住了小口。旬日不見,蕭玉霜心裡思念正緊,又是新遭誤會方才解釋清楚,心懷激盪之下,緊緊摟住他身子,臉上淚珠與笑容同時浮現,渾身癱軟如泥,喃喃囈語的躲進他懷裡,再也抬不起頭來。
飽嘗了二小姐鮮紅甜美的櫻唇,林晚榮心滿意足的抬頭歎道:「玉霜,幾日不見,你真的長大了,飽滿了。」
「那是自然。」二小姐驕傲的抬頭挺胸:「我今年十七了,自然長大了。」
長得越大我越喜歡,林晚榮奸笑兩聲,拉住二小姐向宅子裡行去。
「林三,你,你真地要——」二小姐心中驚慌,低下頭去小聲道:「可是,還有姐姐呢,她怎麼辦?」
「沒有辦法了。」林三長歎一口氣,滿面痛苦之色:「誰讓二小姐如此的嫵媚,勾掉了我的心魂呢!大小姐,唉,只有再等等——」
「那怎麼行?」玉霜急忙叫道:「姐姐待你的心思,府內人人知曉,就連娘親也聽到了風聲。你怎麼能如此待她?」
林三愁眉苦臉,兩手一攤:「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魚和熊掌,豈能兼得?」
二小姐想了一想,銀牙一咬,忍住了淚珠道:「那你向姐姐提親好了,她一人苦撐我蕭家,最應該有人照料,你,你便跟了她好了。」
「那怎麼行?」林三急忙搖頭:「二小姐,你想想,我跟大小姐好上了,但是我心裡卻想著你,這怎麼對的起大小姐、怎麼對得起夫人呢?」
二小姐淚落如雨,猛地撲進他懷裡。小拳如風擊打他胸膛:「你這壞蛋。若是你與我成了親,心裡還想著姐姐,你又怎麼對得起我,對得起我娘親?」
「真地很為難那,」林三滿面愁色地撫摸著二小姐柔順的秀髮,語氣中滿是無奈:「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呢——哎呀,二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蕭玉霜使盡全力扭著他腰肌,咬牙切齒道:「你這壞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我們全家都讓你欺負盡了。」
與玉霜進了門來,一路與她說著話。二小姐小嘴嘟的老高,不去搭理他,也不知心裡到底是怎麼個想法。這小丫頭真是長大了,知道將心事藏起來了,林晚榮無奈歎了聲。
行到院中,便見大小姐與夫人的房間裡寂靜一片,聽不見聲音。對面便是自己地宿舍。兩日沒有回來住,心裡想念的很。
小丫鬟環兒端著藥碗自夫人房中出來。抬頭見了林三,頓時一驚:「你怎麼進來了?誰讓你來地,你想氣死夫人啊!」
二小姐小臉暈紅,小聲開口道:「環兒,是我叫他進來的。那聖旨地事,中間可能有誤會。你莫要怪他。」她不好意思說林三是來向娘親求親的,只好含含糊糊的以誤會概指。
見小姐都說話了,環兒自然不再堅持,看了林晚榮一眼:「三哥,二小姐說的是真的麼?你不是始亂終棄、忘恩負義?」
「哪能呢,以我三哥的為人。這些事情能與我扯上邊麼?」林晚榮腆著老臉笑道。
「環兒,娘親醒了麼?」二小姐擔憂的往屋裡看了一眼,焦慮之色溢於言表。
環兒正要開口,便聞一個微弱疲累的聲音自裡屋傳來:「外面說話地是玉霜麼?」
「娘親,是我。」二小姐輕輕推開房門。邁步進去。蕭夫人微微點頭,卻見玉霜身後冒出一個腦袋。笑嘻嘻道:「夫人,還有我!」
蕭夫人驚怒交加,急得一陣咳嗽:「你,你來做什麼?來啊,取笤帚將他給我轟出去。」
兩日沒見,蕭夫人憔悴了許多,容顏清減,雙眼微紅,身著一身素白色睡衣,雪頸玉肌,怒態中,卻有一股成熟之極的韻味。
「娘親莫怪!」二小姐急忙跪倒在夫人窗前,輕輕錘著她後背:「是我叫他進來地。他說,他說,喂,你快說啊——」
二小姐急急看了
林晚榮一眼,心裡惱怒,你這呆子,方才在我面前那般大膽,怎麼到了娘親面前竟一言不發了。
「要說什麼?」蕭夫人抹淚道:「虧得我蕭家如此看重你,你卻背地裡使絆子,不僅害了玉霜,更連累玉若為你遭罪,我,我打死你,叫你禍害我女兒。」
蕭夫人惱怒之下,倏地從床上坐起,玉霜嚇了一跳,忙摟住她,哭泣道:「娘親,他不是那種人,是我們錯怪他了。」
林晚榮微微一笑,走到房中神櫃之上,取下那絹黃的聖旨道:「敢問夫人,讓我只娶公主,不娶民女的,可是這道聖旨?」
「是又怎樣?」蕭夫人素服雪膚,臉上因激憤而帶起一抹紅暈煞是艷麗:「現在你得意了,貴為大華獨一無二的駙馬爺,卻還來羞辱我蕭家孤女寡母——」
蕭夫人話說了一半,就聽啪嗒一聲,那高高在上的聖旨被林三不經意般扔在了地上。微微愣神間,就見林三面帶冷笑,踏腳上去,將那聖旨踩的嘩嘩作響。
「你這是做什麼?」蕭夫人驚呼一聲:「這是要殺頭地。玉霜,快些,快些將門關上。」
這呆子,就連生死也不顧了。二小姐心裡感動,淚珠兒滾落下來,急步跑到門前,乒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夫人,你現在還要拿笤帚攆我出去嗎?」林晚榮笑著說道。
「害人精。」蕭夫人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匆匆穿上繡花鞋,疾步走到他身前,彎下身去取出那聖旨。這寫聖旨的卷綢細膩平滑,被他幾腳踏上去,早已不成了樣子,夫人小心翼翼的將卷綢抹平,只是髒了地痕跡。怎麼也擦不去了。
「這可怎生是好。」蕭夫人珠淚兒垂落:「毀了聖旨,我蕭家便要遭受天大的禍患了。林三,你這魯人,害人不淺那。」
「夫人不要擔心。」林晚榮大方一笑:「一道發出地聖旨,皇上難道還會回收?他是個什麼用心,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只要我想要,他一定很願意給我擬一千份一萬份諸如此類的聖旨。」
「說些大話。」夫人白他一眼,神色卻是輕鬆了許多:「你如此糟蹋聖旨,若是在蕭家敢不盡心盡責,小心我去告御狀。」
我倒!這夫人還真是轉的快啊。剛才還對我橫眉冷眼,片刻之間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林晚榮嘿嘿笑道:「我的態度,相信夫人也看到了,沒有比這更堅定地了,夫人還有疑問嗎?二小姐,麻煩你拿把笤帚送到夫人手中,小弟我也好多年沒嘗過這味道了。」
「你作死啊。」蕭夫人眉目暈紅,惱怒的白他一眼。她身著一身薄薄地睡衣。酥胸隆臀,美艷中又透著穩重。煞是撩人。
「咳,咳,」見林三目光直直盯在不該看地地方,夫人臉染紅霞,忙找了件衣衫披上,惱怒瞪他一眼:「你這兩天到哪裡去了?有事要辦。也不向我請假?」
「忙——嘛,」林晚榮乾笑了兩聲,艱難的將目光移開,突地一驚道:「夫人,你不是想扣我薪水吧?!告訴你啊,千萬別在鐵公雞身上拔毛。」
蕭夫人好笑看他一眼:「你這人便是喜歡作怪。也不知哪裡運道好,竟惹公主垂青。」
見林三與娘親有說有笑,二小姐總算舒了口氣,只是他總不提那件事,卻讓人焦急。偏自己身為女子,又怎麼好意思催他開口。
「咦。二小姐,你眼睛怎麼了?怎地一直閃個不停?」林三奇道。
二小姐又羞又惱,急急轉身出去:「娘親,我,我出去照看店面了。林三,你不是有話要與娘親說嗎?」
二小姐小腳連跺,飛一般的跑了,夫人憐愛的搖頭:「這鬼丫頭,也不知在弄些什麼玄虛。林三,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林晚榮嘿嘿乾笑兩聲:「夫人,這次我受了你這麼大的冤枉,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補償給我呢?」
「冤枉,我哪裡冤枉你了?」夫人微笑道:「你無緣無故礦工兩天,我要拿笤帚打你,這怎地算是冤枉你?你若今日再不回來,我就去告官了,看你往哪裡跑。」
蕭夫人一陣輕笑,如風擺柳,人比花嬌,林晚榮心裡跳了兩下,***,明明是大小姐的娘親,怎麼看著和大小姐一般的美麗。
「沒想到夫人也會玩口把戲啊。」林晚榮嘿嘿乾笑兩聲,手裡比劃道:「既如此,小弟我也就不藏私了。夫人,我有一個天——大地好消息,和一個天——大的壞消息要告訴您,不知您想先聽哪個呢?」
天大地好消息和天大的壞消息?夫人沉吟一會兒,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猶豫著開口:「那就先說壞消息吧!」
林晚榮點點頭,神色忽地悲痛:「夫人,聽了這個消息,請你一定要節哀。大小姐和二小姐她們——」
夫人心裡一緊:「她們怎麼了?你快說啊!」
「她們要嫁人了!」
「嫁人?!」蕭夫人面色茫然,緩緩坐在椅子上:「這,這怎麼可能,我怎地不知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麼,」林晚榮微微一笑:「她們要嫁的,就是區區不才、小可在下我了。」
夫人驚了一下,忽地咯咯嬌笑起來:「林三,你要求親便直說,何必故弄些玄虛呢?」
「夫人,我是認真的。」林晚榮神色一變,無比正經道:「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他從懷裡嘩嘩啦啦的掏出一堆物件,蒙汗藥,火槍,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白地,黑的,彩色的,看得人眼花繚亂。
夫人疑惑道:「這是什麼?」
林大人咬咬牙,心裡割了肉般的疼痛:「這些乃是和我貞操一般寶貴的東西,是我送給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聘禮。」極品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