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會在一起?」蛟龍轉身冷冷地盯著軒轅,寒聲問道。
「你很想知道嗎?」
軒轅與蛟龍相距一丈,倚在一棵大樹幹上,淡淡地反問道。
蛟龍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殺的厲芒,冷冷地道:「我希望你能離她遠一些。」
「為什麼?」軒轅不屑地反問道,心中更感到好笑,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蛟龍這種自尊自大的德性,就像自己比別人高出好幾輩似的,且別人一定要聽他的命令,不過,軒轅卻從不買他的賬。
「因為她已經是我的未婚妻!」蛟龍冷冷地道。
軒轅神色一變,嗤笑道:「真是笑話,誰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什麼未婚妻,你就別拿這頂帽子來壓我了,為什麼這事連她都不知道?」
「那是剛才決定的事情,在晚宴之時,阿爹已經代我向雁族長求親,而且雁族長也已經答應了,只不過菲菲她不在場而已,此事只等今晚聖火會上由我爹和雁族長宣佈,現在你該明白了吧?」蛟龍冷冷地略帶威脅意味地道。
軒轅怔住了,如果他不知道雁菲菲已將處子之身獻給了自己,而真當她是個很放蕩的女人,他一定會毫無留戀,但此刻雁菲菲在他心中的形象完全可以與蛟幽相比,而且他也知道雁菲菲深愛著自己,他怎會答應此事?不過,這件事情來得實在太突然了,使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應付了。
軒轅腦中幾乎一片空白、混亂,想到雁菲菲那高尚而善良的性情,那種捨已為人的思想,更是偉大得讓他羞愧,他絕不能讓雁菲菲受半點委屈和苦難。
「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你就好自為之吧。」
蛟龍冷哼著自呆如木瓜般的軒轅身邊走過,漠然道。
軒轅自混亂之中甦醒過來,冷喝道:「站住!」
蛟龍僵硬地停下步子,轉過身來,而軒轅也有些麻木地轉過了身子,兩人四目相對,爆起一束冷芒。
「你想怎樣?」蛟龍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逼視著軒轅,語出如冰地問道。
軒轅的腰桿也挺直如槍,雙目冷冷地與蛟龍對視著,憤然道:「這不公平!」
蛟龍「哈哈……」一陣冷笑,道:「你以為怎樣才算公平?」
軒轅發現自己與蛟龍相對第一次陷入劣勢,他實在沒有想到蛟龍會這麼快就向雁虎提親,這使他還來不及向族人宣告他與雁菲菲的事,如果雁虎真的已經答應了蛟龍與雁菲菲的親事,就難以再反悔,除非軒轅與蛟夢、蛟龍正面交涉。如果要讓雁菲菲去推掉這門婚事,勢必使雁虎難以做人,雁虎最大的讓步,也只會是將責任推給軒轅,畢竟自己與雁菲菲之舉名不正言不順,即使可以解決,那也只會形成武力的對峙。
軒轅很明白蛟龍的個性,霸道而又有些乖戾,甚至還有些偏激,此刻蛟龍的態度,正是要將他逼上武力解決一途。
「這件事情應該由菲菲做出決定,只要菲菲沒有答應,她就不算是你的未婚妻!」軒轅冷冷地道,目光仍是毫不迴避這個幾乎比他矮了一個頭,但極為健壯的對手。
「哼,天地父母,父母之命豈可違?菲菲是否樂意,那是她的事,我只是警告你,不要在其中瞎攪和!」蛟龍藐視地笑了笑道。在他的心中,軒轅是個很討厭的傢伙,他不明白為什麼妹妹會喜歡這樣一個令人討厭的人,而且雁菲菲也似乎偏向這個討厭的另類。不過,眼下蛟幽死了,他雖然有些悲傷,但暗地裡竟有些高興,或許是因為軒轅也痛苦的緣故吧。不知為什麼,他覺得此刻的軒轅更是讓人討厭。
軒轅不屑地笑了笑,也冷冷地回應道:「既然如此,我的事情你也管不著,在菲菲沒有嫁入你蛟家之時,哼,你也沒有權力過問她的事!但我要告訴你,沒有誰可以阻止得了我與菲菲在一起!」
「你找死!」蛟龍的殺意大盛,那冷肅的氣機引動著空中微旋的氣流,讓樹枝輕輕拂動著。
軒轅絲毫不在意,似乎並不知道蛟龍隨時都可以爆發出瘋狂的一擊,只是靜靜地與之對視著,意態顯得十分悠閒地道:「如果感情是可以用武力來征服的,我軒轅也不會怕任何人,不過我還是要請你三思!」
「哼,你是在威脅我?」蛟龍冷笑道。
「我只是在告訴你,為了愛,我不會向任何人妥協!」軒轅針鋒相對道。
「你一定要跟我爭?」蛟龍也知道,自己不可以殺了軒轅,如果他真的殺了軒轅的話,只怕永遠都無法真正得到雁菲菲的原諒,是以他不能不強忍著心中的殺機。
軒轅感到有些好笑地望著蛟龍,半晌才道:「我從來都不想與別人爭什麼,但我只喜以自己的方式行事,更何況這之中,已經不是爭不爭的問題,而是有些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你經後會明白的。好了,我們該去見菲菲了,那終不是一個安全之處。」
蛟龍感覺到軒轅的眼光有些怪異,其口氣又是不冷不熱,不由大怒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無可挽回?給我講清楚,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軒轅眉頭皺了皺,冷冷地望了蛟龍一眼,卻並不開口,他的確對蛟龍咄咄逼人的態度極為不看好,也不想理會。
「你不說?!」蛟龍殺機無法抑制,手指已經搭在腰間玄竹劍的柄上,龐大的氣機已將軒轅完全罩住。
軒轅移了移步子,他知道,這一場決鬥終是無法避免的,似乎宿命中早已安排了這一切,因此,他決定不再迴避。
感受著軒轅氣勢的增長,蛟龍眸子裡的殺機轉化為強烈的戰意,如同燃燒的火焰。
林風瑟瑟,氣旋回流,樹枝也在隨風輕舞,雖然是黑暗之中,但這並不影響軒轅和蛟龍的感官,他們依然可以清晰地感應到對方的存在,每一絲每一毫都不會遺漏。
「你終於肯跟我交手了!」蛟龍語氣之中有一絲報厲,也有一絲輕鬆。
在有僑族中,惟有軒轅不曾與蛟龍交過手,而每一次與別人交手,軒轅總會選擇不勝不敗,對高手如此,對庸手也是如此,這就使得軒轅總留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但軒轅從不會主動與別人交手,每每總是到迫不得已之時方會出手,但是對於蛟龍這個對頭的挑釁,軒轅一向都表示沉默,不僅不出手,而且會以各種理由讓蛟龍難堪而退。
在有僑族中,真正主動挑釁軒轅的人不多,大都為蛟龍一黨之人,其餘眾人倒相安無事。這皆因在有僑族中,本就存在著一種和平的氛圍,但此刻卻不同了。
此刻蛟龍終於將這個死對頭逼上了出手的地步,這是軒轅無法迴避的事情。
事情皆由感情而起。
軒轅此時的狀態並不樂觀,只因左臂仍然沒有完全恢復,雖然可以運勁,但卻有些隱隱作痛。可是他所面對的卻是在有僑族中有第一年輕勇士之稱的蛟龍,而且蛟龍繼承了蛟夢那神鬼莫測的劍法,其實力之強,只怕已達到了長老級別的份量了。也許比起幾大祭司,也相去不遠了。
軒轅從未與蛟龍交過手,但卻看過蛟龍出手,深知這個對手絕對是一個極為可怕的人物,他不敢有半點輕敵之心,惟一可以慶幸的就是蛟夢的「流雲劍道」軒轅也學過。
蛟龍跨出一步,竹劍拔出五寸,氣勢也增強一分,他似乎已經算計好每步之間一絲一毫的尺寸,而拔劍的速度與腳步配合得無比默契。
蛟龍對自己的劍法極為自信,雖然他知道自己與父親蛟夢比起來,仍有一段很大的差距,但他還很年輕,他有著用不完的體力,再加上他掌握了「流雲劍道」的劍意,所欠缺的只是功力和火候。不過,他認為對付只與他做了五年師兄弟的軒轅,已經足夠了,畢竟,軒轅在族中大多數人心中,只有一個墮落而孤僻的形象,是一個沒有鬥志的另類。
軒轅感受著蛟龍的氣勢一步步地增強,他竟然閉上了眼睛,只是腳尖微微移動了一下,成「八」字狀面對著蛟龍。
蛟龍似乎也微微吃了一驚,他感覺到軒轅的氣勢不再與他對抗,也不再向四周擴散,反而成一種內斂的形式,便如同一個空蕩的只有惟一出口的死山谷,風自谷口吹入,卻被山谷吸納、包容。
不僅僅如此,蛟龍更感覺到那股內斂的氣勢正向軒轅的手上轉移,他終於似有所悟,於是他再也不想等待,再也不想給軒轅更充足的時間。
竹劍出鞘之聲響起,夜空之間的氣流卻被撕裂。
夜很黑,根本就無法看清劍的形狀,何況它是那麼快,蛟龍自身也如同一隻怒豹。
夜黑,無光,有風,只要有風就已足夠,軒轅並不需要什麼光線,他的眼睛本來就是緊閉著的,對於這裡的地形,他熟若指掌。而對於氣流的敏感度,他更是比常人不知強烈多少倍,這歸功於他平時喜歡靜思,喜歡在風大的巖頭孤坐。當他的內心處於「死寂」狀態時,外界的每一點變化都顯得那麼清晰,那麼實在,所以只要有風,軒轅就可以知道蛟龍揮擊出來的劍存在的位置。
「轟……」蛟龍的劍斬空了,擊中的只是軒轅身邊的那一棵古樹。
軒轅如同鬼魅一般,已經落在那棵古樹的一根大枝之上,更藉著這根大枝的彈力飛速向蛟龍狂撲而下。
軒轅的反應快得連蛟龍都感覺到有些吃驚,更讓蛟龍難堪的是,他終還是沒能阻止軒轅的舉措。
軒轅出劍,劍帶風雷,大有君臨天下。氣吞山河的魄力。
蛟龍所猜沒錯,軒轅之所以內斂氣勢,之所以要將氣勢轉移存儲於右手,那是因為他要將所有外放的氣機凝為一點,以最強橫、最霸烈的氣勢一下子進發出來,這樣才會造成最具威脅力的攻勢。
蛟龍吃虧在這是晚上,吃虧在這裡的光線大暗,而軒轅卻似平極為習慣黑暗,更能將這種環境很好地利用起來。
蛟龍不退反進,向軒轅剛才站立的位置快速衝進,而玄竹劍回挑,在即將與軒轅的劍身相交之時,以最快的速度屈身回擊,玄竹劍猶如怒矢暴射而出。
「當……」兩劍相擊的聲音極為清脆。
蛟龍竟無法憑借屈身回擊的衝力扳回那一擊的劣勢,身子一挫,衝出數步,撞在一棵樹幹之上。
軒轅也好過不了多少,他的身子在空中倒翻幾翻,落地之時依然無法穩住身子,左肩撞在一棵樹幹之上,只痛得他冷汗大冒。
那只傷口本就仍未癒合的左臂,再經受這麼一撞,更是使他痛上加痛。對於蛟龍來說,他的天生神力並不能佔到多大的優勢,皆因軒轅也同樣具有撕裂虎豹的神力。
「好,果然是深藏不露,難怪你一直都敢與我作對,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了你!」蛟龍戰意不減地冷聲道。
軒轅也是有苦自知,剛才他以絕對優勝的戰術發出那樣一劍依然沒有佔到半絲便宜,可見蛟龍的實力的確比他略勝一籌,至少此刻在他左臂受傷之時是這樣。不過,對他有利的是夜色的掩護。
軒轅不再答話,只是盡力將真氣運行於左肩,使疼痛減輕,他對自己仍有著極強的信心,因為他知道蛟龍的劍道之秘,所以剛才他能夠如此準確地捕捉到空隙並巧妙地運用合理的戰術。不過,軒轅的劍大短,而玄竹劍的長度幾乎是普通劍的兩倍。
※※※
「那邊有聲響,可能是蛟龍,去看看……」「我好像聽到兵刃相擊的聲音,莫非有敵人潛入?那可就糟了……」「快點去看看……」軒轅和蛟龍對這三個聲音並不感到陌生,說話之人都是族中的年輕好手,不過他們並無心思去理會這趕來的三人,因為他們都在應付那纏結得難解難分的氣勢。如果他們之中誰先鬆懈的話,很可能就要遭受到對方無情的攻擊。
火光漸近,軒轅也睜開了眼睛,他明白,如果失去了黑暗的掩護,戰局可能是極為艱難的。
「哇,好強的殺氣!」「是蛟龍,另外一人是……」「是軒轅,沒錯!喂,你們倆在搞什麼鬼?聖火會都開場了,還在這裡鬥雞似的!」說話者是木青,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
與木青一起來的是白夜與竹山,他們平時與木艾很要好,也是蛟龍的死黨。
軒轅和蛟龍都沒有動,火把的光亮之下,兩人的目光比刀鋒更銳利,渾身都在散發著濃濃的戰意,空氣受到氣勢的衝擊,林風瑟瑟。
木青、白夜與竹山有些驚訝地看了軒轅一眼,他們似乎沒有料到軒轅竟能有這般強烈的氣勢和戰意,居然可以與蛟龍相抗衡,這的確不能不讓他們感到吃驚。
「你們這是幹什麼?敵我不分,自相殘殺!蛟龍,雁姑娘呢?那邊聖火會已經開場了。軒轅,把劍收起來,自家兄弟怎能刀劍相見?好好的,真不明白你們倆是怎麼想的,走!大家一起去找雁姑娘,參加聖火會去!」木青有些微惱地勸解道,不過他卻不敢步入兩人氣勢所罩之地,因為他實在沒有把握將兩人交織的氣機擊潰。一個不好,他自己也會陷入其中,成為三人對陣之局可就更加麻煩了,是以他只是站在一旁勸說。
「是呀,龍老大,我看就算了吧,大夥兒都在等著你與雁姑娘登場呢!」白夜也附和著道。
「是呀,我們兄弟還等著你和雁姑娘向我們敬酒呢!」竹山並不知道蛟龍和軒轅為何會鬧成這樣,他們的確沒有想到軒轅和蛟龍是為雁菲菲而戰的。
軒轅心中暗吃了一驚,知道蛟龍剛才所說的話並沒有騙他,很可能真的是雁虎答應了蛟龍的這一樁親事,是以白夜和竹山才會這麼說,這樣一來,如果自己真的要在聖火會上鬧一場的話,也的確猶如打了蛟龍一記耳光,難怪他心中會這樣惱火。正思忖間,他感到蛟龍的氣機漸斂,他也不得不跟著收斂氣機。
「哼,軒轅,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如果你要亂來的話,休怪我蛟龍無情!」蛟龍還劍入鞘,冷哼道。
軒轅也還劍入鞘,與蛟龍冷冷地對望了一眼,他並不想以語言還擊,只是悠然轉身,朝木青點了點頭,這才一言不發地向雁菲菲所在的方位走去。
「軒轅,你去哪裡?難道不想參加聖火會嗎?」
木青對軒轅並無偏見,在他未娶老婆之前,也和其他年輕人一樣,有些不看好軒轅,可娶了老婆之後,才常常靜心思索著一些問題,而也自從這之後,他漸漸改變了對軒轅的看法,而剛才見軒轅竟具有如此氣勢,可見平時族人都小看了他。一個不愛出風頭的高手才是真正具有內涵的,是以他這一刻竟然很關心地問道。
「謝謝木大哥關心,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雁姑娘就在前面,你們一起去吧。」軒轅回頭向木青投以友善地一笑,有些落寞地回應道。
白夜和竹山及木青都呆了一呆,也立刻明白了軒轅的心境,心中皆微感黯然,蛟幽新喪,而他們卻縱情歡樂,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本來的那分快樂也減少了許多。
此刻,白夜和竹山及木青倒有些同情軒轅了,發現軒轅並不是那麼不近人情。
白夜和竹山也走了過來,拉住軒轅,白夜嘻笑道:「去參加聖火會吧,也許心情會好一些。」
竹山附和道:「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它,喝口酒,大醉一場,一切的煩惱會消失殆盡的。」
「是啊,軒轅,一個人悶著也不是辦法,不只是你一個人,大家何嘗不是一樣呢?就讓我們去痛快地醉一場,什麼都不想好嗎?」木青歎了口氣道。
軒轅輕輕地推開了白夜和竹山的手,有些感激地道:「謝謝你們的好意,軒轅已經習慣了靜靜思索,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你們快去玩吧,我去叫雁姑娘過來。」
「不用了,我去叫!」蛟龍冷哼道。
軒轅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腳步向神潭移去,他實在不想與蛟龍多說,而且他還要讓雁菲菲有個心理準備。
「你們是怎麼了?」木青有些不解地望著蛟龍和軒轅,弄不懂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砰……砰,砰砰……」一種奇怪的震動突然在眾人耳邊響起,似乎是什麼東西自地底撞擊岩石發出的聲音。
白夜和竹山兩人的臉色在驚愕之中突然變得極為難看。
「軒轅,龍大哥……」遠處傳來了雁菲菲驚恐無比的呼叫聲。
軒轅和蛟龍及木青諸人大驚,飛速向雁菲菲那邊趕去,但就在他們起步之時,卻被另外一件怪事駭得渾身直冒冷汗。
因為,那「砰砰……」的聲音竟自每一個人的胸腔內傳出,不知為什麼,那聲音顯得如此空寂而詭異。
不僅如此,每一個人更感覺到心脈隨著那詭異聲音的頻率而跳動,而「砰砰……」之聲更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林間虛空中的異聲消失了,卻似是鑽入了每個人的心臟,由五臟傳入大腦。
那種恐懼的感覺幾乎讓他們快要發瘋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心臟會跳動得如此劇烈,便如同一隻小兔在胸腔之中撞動。
「菲菲……」軒轅再也不去想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只牽記著雁菲菲的安危。
「我的心,我的心……」白夜伸手猛地按住胸口,但隨著那怪異頻率而劇烈跳動的心跳仍未慢下,便恐懼無比地嘶喊起來。
蛟龍也從未遇到過如今日這般恐怖的事情,他也有些恐懼地望著白夜和竹山,問道:「你們也是一樣?」
「是的,有鬼,肯定有鬼!」竹山無比恐懼地道。
「雁姑娘,軒轅!」木青忍著對那分恐懼的慌亂,這才記起軒轅和雁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