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個女孩兒被劉潛這麼一說,也是幡然醒悟,眼前這人可是傅寒的師傅。頓時,又均以極度崇拜的眼神在劉潛身上掃來掃去。
劉潛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提醒道:「我想,還是先去把你們那個什麼紫蓮心宗主給叫出來吧。我有要事尋她。」心中卻在暗忖,果然是修真無歲月。看這兩個女孩應當年齡不小了。然而多數時候處在山中打坐閉關,多不曉人事。懵懵懂懂也在常理之中,好似地球上那些學生妹,對那些所謂的明星盲目崇拜一般。
然而,那兩個女孩兒卻是不肯動彈了。兩對水汪汪的眼睛眨巴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左一右的將劉潛挽在了中間,口氣糯酥道:「劉前輩,我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情啊?」說話之間,神情羞赧動人,既是期待,又是惶恐不安。
劉潛愕然不止,見那兩女均是扭扭捏捏,楚楚動人模樣。不覺暗忖不止,莫非這兩個妞兒在知道了自己是年輕一輩中第一高手傅寒的師傅,心生崇敬之心。準備以身相許不成?
換作旁人,定要考慮是不是惹得起禪心宗這個可怕的敵人。不過對於劉潛來說,這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當年,就算是禪心宗的祖師爺渺歌,他都敢調戲吃豆腐。更況論這兩個小小禪心宗女弟子了。不由得神色一正,拍了拍胸脯保證道:「當然沒有問題。」
「太好了,我們要簽名。」兩個女孩兒拉著劉潛的手雀躍不止。
劉潛差點從半空中摔了下去,***,要個簽名臉紅成這樣幹什麼?害得老子產生了錯覺,以為她們想獻身於自己呢。老臉一陣發燙,口氣無奈道:「簽名自然沒問題,拿紙筆來。」
「我們不要劉前輩的簽名,我們要傅帥的簽名。」兩個女孩對望了一眼,又是臉紅耳赤道:「當然,如果劉前輩能夠介紹我們和傅帥認識。那是最好不過了。」
劉潛幾乎鬱悶致死。而此刻,兩個女孩卻又開始在討論起傅寒的種種事跡來。數百年的光陰,傅寒自然在神龍大陸上留下了不少傳奇之事。而以訛傳訛下,自然會誇大。在這兩個女孩兒嘴裡,也是因為崇拜之情,更是誇張了許多。以至於劉潛聽在耳裡,暗忖這***還是自己徒弟麼?怎麼聽著似乎比自家祖師爺還要牛叉風光?丫的下次見了他,一定要當著全世界的面狠狠踢他屁股。這不是在搶師傅的風頭麼?
就在劉潛一口氣氣得上不來時,遠處又是幾道強大的氣息凌空飛來。待得再接近三分之二時,兩個女孩似乎也察覺有人來了。忙不迭止住了交談,臉色恢復了原先的清冷感,飄在空中的姿勢也正經了不少。
劉潛也早已經從對方的氣機中推斷出來人當是禪心宗一脈。不過,為首之人功力強大異常。怕是已經和劉潛一樣,進入了元嬰期。不過,根據劉潛的遠遠判斷,此人不過是剛剛踏入元嬰期的高手而已。比之自己要差上幾籌。而其後三人,也是已經抵達了靈魄期。
這種實力,令得劉潛暗自提起了精神。這禪心宗果然實力不凡,除了渺歌靜宜,竟然已經有人突破到了元嬰不滅境界。此外隨便出來三個,竟然是靈魄期。
「是何方高人蒞臨敝宗,本宗紫蓮心未曾遠迎,還請恕罪。」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響起,隨即見到一道飄渺紫色映入眼簾。此女姿色容貌無不是上上之等,肌膚晶瑩剔透,身材高窕玲瓏。腳踩紫色飛劍,嬌軀凌空虛浮在劉潛前方,紫色華美長袍在空中飄然而動。神態平靜自然,毫無做作之色。而另外三個靈魄期的高手,也是隨後趕至,呈品字形的站在紫蓮心身後。卻如臨大敵般警戒的看著劉潛。想來其養氣功夫,比之紫蓮心尚差幾籌。
待得劉潛見清了紫蓮心的外貌時,頓神色大變,眼睛中陰晴不定。
「宗主。」兩個女孩兒見狀,急忙恐慌不安的跪拜了下去:「弟子見過宗主,見過三位長老。」
「罷了,你們兩個暫且先退下。」紫蓮心輕輕的揮了揮手:「這位貴客由本宗親自來招待。」在紫蓮心心中,以為劉潛這人功力強大,當不會把自己姓名來歷告訴這兩個小小女童。
「啟稟宗主,這位是劉潛劉前輩。」兩個女孩兒又是稟報道:「就是傅寒傅帥的師傅,說是來找渺歌師祖,或是靜宜師伯祖的。」說罷,兩女戀戀不捨的再看了劉潛一眼。這才腳踩飛劍鑽入雲層之中。
一聽得劉潛大名,禪心宗四人在面色一驚下,隨即神情輕鬆了起來。傅寒雖是人間霸主,然此人作風硬朗正派。與禪心宗向來交好。幾百年間,亦有數次在危及關頭,禪心宗派人援助。而根據前任宗主靜宜臨閉關前隱隱提到,禪心宗和劉潛的關係有些錯綜複雜。所以,其弟子傅寒的事情,只要不違反道德,能幫的盡量幫一把。
而後,在禪心宗被數個邪派圍攻之時。傅寒聞之也是率領一幫高手齊齊上山助陣。所以,四人一聽這是劉潛。雖然不明白傳言已經死掉的劉潛為何又活了過來,但卻大鬆一口氣。否則的話,若是來者是敵。以對方連紫蓮心都摸不透的底細,怕是要周折一番。
「原來是劉前輩。」紫蓮心輕輕施了一個禮,而後三人也是急忙施禮。聽得紫蓮心淡淡道:「晚輩代禪心宗上下,歡迎前輩來敝宗作客。請劉前輩屈尊就駕,隨晚輩來。」態度不亢不卑,不愧為一宗之主。然而見得劉潛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莫非,這個劉前輩是想為老不尊,對自己起了歹心麼?不過,為何這個劉前輩如此的眼熟,心頭亦有和他很熟悉的感覺。莫不成,在什麼地方見過?但迅即卻又暗自否定,以自己的記憶力,當不至於見過後會不記得。紫蓮心暗暗忖道不止。
劉潛倒是未動,只是目光緩緩從紫蓮心的臉上收起,瀟灑地一笑:「紫玲瓏你是真不認得我了?還是在裝模作樣?」
「前輩恐怕認錯人了,晚輩紫蓮心。」紫蓮心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一閃而逝的補充道:「不知前輩口中的紫玲瓏是何人?長得和晚輩很相像麼?」
劉潛啞然失笑,當年渺歌借天地之力,以其至寶紫蓮心為紫玲瓏的靈魄重塑肉體。以其重生。不過,靈魄終究只能承載最基本的生命因子。對於記憶,卻是無可奈何。當年所見剛重生後的紫蓮心時,她幾乎算是個剛出生的嬰兒,懵懵懂懂,不記得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你已經不記得了,渺歌也未曾向你提起。」劉潛爽朗的一笑:「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會再提。不過……」
劉潛這似懂非懂的話,卻又讓紫蓮心疑惑不解。自從剛才見到這劉潛後,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禪心卻不知為何總是陣陣波動。又或是不可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腦袋中莫名其妙冒出許多既熟悉,又陌生的片段。而這些片段,在很久以前,也曾經一直頻繁的出現在腦海中,尤其是晚上睡覺之時,做得夢也是這些片段。
直到紫蓮心長期修煉了禪心宗的靜心法門,才漸漸地好了許多。近百年來,更是沒有半點雜念冒出。誰知道一遇到劉潛,多年來以為摒除的雜念,又紛紛冒將起來。
心中默念禪心宗要訣,讓雜亂的心沉靜了些許。檀口輕吐道:「既然前輩不想明言,就先請移駕宗內吧。前輩來得真是時候,這季節,剛好有上好的雨前茶可供前輩享用。」
「稍等片刻。」劉潛忽然搓了搓手,神色不善的笑了起來:「你既然知道我是傅寒的師傅,也當然知道我們這門的人都有個古怪的毛病。那就是見到高手,就會忍不住手癢。自從上次和靈宗掌門那什麼子一戰後,許久沒有遇到元嬰高手了。」
紫蓮心頓時一怔,立即想起了名震天下的傅寒傅帥,也是好戰如命。每每遇到高手,哪怕不敵也要邀鬥一番。上次在幫著自己擊退邪派圍攻後,傅寒更是不計較自己身上的傷勢,硬要和自己打上一架。被劉潛這麼一說,才恍然想起這是他們唯我宗的獨特風格,門風問題。而經過劉潛一提到玄青子,紫蓮心也是想了起來每次,謠傳當年有人一人一刀砍遍了靈宗。更是以靈魄期的修為,將當時靈宗掌門玄青子打回了元嬰狀態。若非有其祖師相救,怕是要連元嬰也給他滅了。
紫蓮心一直想不明白,是何人這麼強大和膽大。竟然殺上號稱天下第一大宗的靈宗。如今才曉得,原來那人是傅寒的師傅。其身後三個靈魄也是汗然不止,以她們現在的境界,當然能夠理解靈魄和元嬰直接的極大差別。換作她們,就算是三人其上,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元嬰期高手。更別說直接單挑了,對於劉潛,則是不由得露出了崇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