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潛盤坐在雲朵上,一覺醒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連續半個多月的打坐,使得其將體內殘留的仙丹能量幾乎完全吸收乾淨。浩然元嬰真氣又是精純了數分。早在半個多月前,劉潛就從冥界特定的一些祭壇,使用瑞斯卡傳授的方法。撕裂空間,逕直穿越了位面抵達神龍星。虧得冥界和神龍星之間,並無所謂能量層的隔離。想來,當初設置下能量層的人,只是不希望地球和這幾個位面之間的穿梭而已。是以只要稍有本事,懂得撕開空間之人,完全可以在兩個位面之間互相穿梭。
極目向下望去,見得周圍一片鬱鬱蔥蔥,仙氣瀰漫。此靈山,將周圍方圓數千里俱是覆蓋在內。其內靈獸異禽時常可見,亦有數不盡的珍稀藥材。十來座山峰連綿不絕,或挺拔雄偉,或險峻陡峭。其中最壯最高的那座山巒之巔,矗立著一座古味禪意十足的禪廟,廟周雲霧繚繞,仿若置身於仙境一般。
劉潛駕雲而至,才近廟外百里。就聞得破空聲響起,兩名衣著樸質,姿色不凡的女孩兒踩著飛劍破雲而來。靈巧地懸浮在了劉潛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神色恬靜自然道:「這位前輩,前方已經是我禪心宗重地。如果前輩乃偶然遊歷而至,還是請回吧。」
劉潛一個鯉魚打挺由坐變站,露出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麻煩兩位小姑娘向渺歌通知下,就說故人來訪。」心中卻是在暗忖,自己五百年沒來神龍大陸。變化果然不小,這兩位女孩兒,容貌只有十八九歲,神情之中尚有些稚嫩。怕是連三百歲也未必過。想不到年紀輕輕,竟然已經踏上了金丹大道,可以御劍飛行了。而觀資質並非絕頂之才,且其氣息平穩,顯然不是一簇而成。莫非是那幫子白仙,都改變了主意,拿出些真傢伙來調教弟子了?
想劉潛當初剛到神龍大陸之時。那幫子仙人都聯合了起來,似乎並不願意傳授真東西給神龍大陸之人。以至於整個神龍大陸的修真界,式微之極,連顆像樣的丹藥法寶不多見。若非神龍大陸靈氣之充沛遠超地球,恐怕其整體素質當遠遜色於地球。
兩個女孩本來臉色還很和藹,但聽得劉潛如此沒有規矩。當即臉色一寒,齊聲嬌叱:「你是什麼人,竟敢直呼禪心宗祖師之名。我家祖師已經數百年未曾現世,何來有你這故人之說。」
「怎麼?渺歌之名現在不許人稱呼了麼?」劉潛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別說直呼你家祖師了,就算你家祖師的小嘴兒,我也是親過。」
「大膽狂徒,竟敢來禪心宗撒野。」兩個女孩兒均是火容一現,兩柄飛劍化作劍芒,似游龍般向劉潛絞來。端得是氣勢非凡。
劉潛爽朗的一笑:「讓我看看,禪心宗這些年來有進步沒?」說著,一個瀟灑的凌空跟斗迎了上去。伸出手指,在兩柄前後而至的飛劍上各彈了一下。叮叮兩聲脆響,剛才還靈活異常的飛劍,頓時遭了病一般。飛彈開去,在空中搖搖欲墜。
兩個女孩沒想到吊兒郎當的劉潛竟然如此厲害,頓又御氣而上,抓住了飛劍嬌叱著直接飛身攻來。劉潛環抱著雙手,悠然的游飛在兩女的合力攻勢下。氣定神閒,沒有半分勉強之感。
讓兩個女孩氣喘吁吁不止的,並非是體力不支。而是劉潛那無處不在的騷擾。只要被他待到空隙,就好欺身而上。不是在她們粉嫩俏臉上摸上一把,就是在翹臀,或酥胸上揩次油。兩女均是臉紅耳赤,心生惱怒,但偏生對劉潛這無處不在的騷擾又無可奈何之極。
打得片刻,兩女終於磨光了最後一些勇氣。紛紛倒飛而去,距離劉潛數十米遠處,警戒得看著他。臉紅成了櫻桃一般,聲音嬌顫道:「敢問前輩是何門何派之人?又為何來我們禪心宗搗亂。」
劉潛見她們不打了,滿是可惜的搖了搖頭。卻並不追擊,神色坦然道:「我說你們兩個小毛丫頭,剛才我說的話卻當了耳邊風。」
劉潛剛才的話,她們自然記得,只是那話也太過詭異所思了。就算是比自己先進門的師姐師叔師伯們,也都沒見過渺歌祖師。更況論她們師姐妹兩人了。
「罷了,罷了。」劉潛無奈的搖頭笑道:「好歹也是故人,先把靜宜給我叫出來吧。」
「前,前輩您是在說靜宜師伯祖?」兩個女孩又是驚疑不定起來,神色駭然。像是呼晚輩一般的稱呼靜宜師伯祖。倒是對此人高貴身份信了幾分,忙不迭道:「這位前輩有所不知,師伯祖她老人家早在數百年前,就將宗主之位傳給了紫蓮心師祖。而她老人家,也是一直在閉關不出。如果前輩願意,我們倒是可以通知紫宗主。」
紫蓮心?劉潛倒是自認為不認識這個女人,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好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至少,這個老什子宗主應該知道渺歌的下落。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修真無歲月,劉潛也是沒有想到,才區區五百年的時間,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見得劉潛同意了下來,她們又是請教劉潛叫什麼名字。劉潛則是漫不經心的道:「我久未出世,你們大概也不會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叫劉潛,相信你們宗主,倒是可能知道我。」
「,劉潛!」兩個女孩兒頓時面面相覷,神情古怪了起來。不住的偷偷打量著劉潛。又是害怕,又是緊張,然更多的卻是興奮和仰慕。
「難不成你們還聽過我的名字?」劉潛微微愕然,距離自己離開神龍大陸,已經五百餘年。劉潛還沒自戀到認為這種兩三百年前剛出生的小孩子,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當然知道了。」兩女孩雀躍不已:「想不到我們竟然能夠見到活生生的劉前輩,還能得到劉前輩的修為指點,實在是三生有幸。」
「我有這麼了不起麼?」劉潛愕然不止的摸了摸鼻子,後面半句倒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什麼叫活生生的劉前輩?
「當然很了不起了。」兩個女孩,臉上洋溢著興奮之情:「當今天下年輕一輩中,第一高手傅帥的師傅,又有誰不知道呢?」其中一個女孩,更是雙拳併攏,合在心口之上。一臉崇拜之情道:「當年傅帥一統神龍大陸後,有人問過他,是什麼動力讓他數百年內一統大陸的。傅帥當時眼神中充滿了崇敬之色說,我這點點成就,實在算不得什麼,只是完成我師傅給我的一個小小任務而已。比起師傅,傅寒不過是雄鷹身旁的一隻雛鷹而已。」
劉潛眼珠子都要凸了出來,自己那寶貝徒弟還真的為自己當年一句戲言而統一了神龍大陸。要知道神龍大陸不同於冥界,各路高手眾多,其面積也是大的恐怖。
「還有,傅帥還說過。征戰數百年,統一大陸不過是他人生道路中的區區一個小磨礪。他會一直遵照師傅的遺囑……」
「呃,等等。」劉潛急忙打斷了她一臉崇敬的呢喃之色,瞪大了眼睛道:「你給我說說清楚,什麼叫遺囑?難不成,神龍大陸上對遺囑兩個字有了新的解釋?」
「遺囑就是死之前留下的話,你先別打岔,讓我繼續說。」那女孩兒又是顯露了一片迷茫之中,眼神迷離的道:「他說,他會一直遵照師傅的遺囑,把自己鍛煉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劉潛差點暈了過去,***傅寒,竟然咒罵自己已經掛掉了?簡直是大逆不道,逆徒。劉潛暗下對自己那徒弟腹誹不止。渾然沒發現自己對師傅,那根本是毫無敬意可言。整天老不死,死無良師傅的罵。
「我想,他的師傅一定很了不起。」另外一個女孩也是一臉哀怨歎息道:「傅帥得知自己師傅死訊後,傷心落淚了一年。之後才慢慢振作了起來,成為了他一統天下的最大動力。我想,他一定是想完成師傅的遺願。讓他師傅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嗯,傅帥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鐵血男子。」先前那個女孩,又是幽怨道:「可惜,傅帥在奪了天下後。每隔幾年就宣佈退位,並且去了西方大陸。說什麼一定要為他師傅報仇雪恨。據說,是西大陸一個什麼廷的神,和他師傅打了起來。最後雙雙同歸於盡。他的師傅真可憐。」
「不對,更可憐的是傅帥。」另外一個女孩叉腰反駁道:「傅帥自從他師傅過世後,就從來沒有露過笑臉。上次的那副他站在城牆悼念師傅的畫,你又不是沒見到。」
「不對不對,你是不瞭解傅帥。傅帥一直以來都是冷冰冰,不愛說話的。」
「你是笨蛋。」
「你是傻瓜。」
……
「呃。你們兩個,有沒有覺得在我本人面前。這麼旁若無人的討論本人的死訊,呃,是不是過分了些。」劉潛無奈的摸著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