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將戰區主力給他牽扯進來。」許洪亮點點頭道。「無論是日軍怎麼迂迴包抄28集團軍都要經過27集團軍的防區。反正早晚都要攪進來,早來總是比晚進來要強的多。我看現在可以命令關健在蕭明的騎兵旅的配合下對咸寧外圍的日軍這一萬多雜牌部隊實施反擊,將其徹底擊潰。命令高海寬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富家山一線之敵解決掉,然後兩個師在九宮山一線匯合後直撲德安米糧鋪,對堤不夾貴的右翼發起攻擊。逼他分兵,再一口口的吃掉他。至於永修那裡的齊家正,可以讓張恩華帶一個主力團加上一個補充團的兵力趕過去支援。並由張恩華統一指揮永修一線的戰鬥。」
「我這個老同學雖然軍事理論深的很,不過可惜在西安事變後就一直被閒置,沒有和日軍交過手甚至也沒有多少直接帶兵的經驗,再加上暫54師本身的戰鬥力也差,能頂到現在沒有垮已經很不容易了,再不增援恐怕他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至於11軍主力還是按照咱們原來的計劃打南昌,即要的打的讓大賀茂感覺到壓力大增,又不能弄的傷亡過大影響下一步作戰。」許洪亮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馬上電告張恩華讓統一指揮新77師189團並集總補充一團迅速增援永修。等部隊全部趕到咱們就全軍向南昌攻擊前進。不過洪亮關健那裡我有些擔心,這一萬多日軍總不是豆腐渣,憑借關健手頭上的一個師能不能將其徹底擊垮我著實有些擔心,阿南惟幾從那裡拼湊出來這麼多的部隊,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雖然進攻不行但是趴在戰壕中向外開槍到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關健那裡是不是你我過去一個人指揮?」劉家輝的語氣中對咸寧的關健那裡有些擔心。
許洪亮搖頭道:「副座從這些日軍的表現來看,我想應該是阿南臨時武裝的日本在武漢的僑民。日本人在滿州弄了大量的以退伍軍人為主的開拓團,這些人在平時為農,到戰時很容易就可以拉起隊伍。我想阿南是在現在手頭上的兵力不充裕甚至可以說是不敷使用的情況下,將這些僑民臨時拉來做數的。意思並不是真的要和預備90師戰鬥而是將關健所部嚇唬住,至少拖延一下,以分散我軍實力。可惜的是這是武漢不是滿州,這些人也不是滿州那裡的受過訓練甚至參加過戰爭的退伍兵,而都是一些商人學生甚至浪人和尚或是一些鐵路職員什麼的。從關健發來的電報來看這些人大部分連最基本的軍事訓練都沒有受過。以預備90師的實力完全吃掉他們不太可能,但是將他們徹底擊潰卻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至於關健還是由他指揮吧,他的水平雖然比不上張恩華和高海寬但是畢竟還是有一定能力的,應該給他一次機會。況且這次的對手並不怎麼太強,也好讓他練練手,畢竟他是一師之長,應該給他一個獨當一面的機會。」
劉家輝聽完許洪亮的建議笑了笑道:「是我想的太多了,不過現在咱們孤軍突出贛北梢有不甚,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也不由的我想的不多。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辦,讓關健獨立指揮。」
「副座這次咱們可比上次孤軍出湘北強太多了,現在咱們不僅三面背靠友軍,而且手頭上的兵力也比上次要多出兩個師來。放心咱們這次不會有什麼風險的。」許洪亮笑笑安慰劉家輝道。
「我何嘗不知道現在的形勢要比上次湘北會戰的時候好的多,但是洪亮手下的部隊越多身上的責任越大,職務的升高不僅是榮耀更重要的是責任。我們哪怕是邁錯一小步,就要關係的上萬人的生死,由不得我不重視。我是軍人不是屠夫,不能讓手下的弟兄們白白的去送死。三面背靠友軍也許吧,希望他們能讓咱們靠的住。」劉家輝苦笑。
在咸寧一線的關健接到劉家輝同意他進行大規模反擊的電報後,差點沒有高興的跳起來。劉家輝給他的電報上就四個字:「速戰速決。」這四個字讓這兩天蔫了吧唧的關健象打了興奮劑一樣興奮。他實在受夠眼前的這些垃圾,衝鋒的時候慢吞吞,只要槍一響不是爬在地上不起來就是跑的比兔子還要快,真不知道日本人從那裡找來這麼多垃圾,白白浪費他的子彈,害的他一點精神都沒有,就是那些偽軍都要比他們表現的好。
要不是高海寬臨走的時候再三叮囑不要擅自出擊,要嚴格按照集總的計劃行動不要影響大局。他早就發起大規模反擊將眼前這些垃圾趕回武漢,省的這些人在這裡礙他的眼睛。關健早就看出來這些鬼子裡真有戰鬥力的不超過三個大隊,好賴跟在劉家輝和許洪亮身邊參贊軍機也有個兩三年了,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至於剩下的連說他們是烏合之眾都抬舉他們了。
只要打垮了這三個日軍大隊,剩下的日軍還不是手到擒來。而且這三個作為主力使用的步兵大隊中,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關健已經看出來其中的兩個大隊並不是野戰大隊,應該是工兵或是輜重兵之類的兵種臨時改行的。這兩個大隊一直在整個日軍的右翼,只要打垮掉它們,剩下的日軍不崩潰就怪了。
至於這場戰鬥怎麼打,關健心裡早就有數了。早在發出請示電報的同時,關健就將全師戰鬥力最強的一個團並師屬山炮營的一個連和一個重迫擊炮連秘密迂迴至右翼的潘家灣徐家灣一線待命隨時準備出擊,反正日軍除了用重炮和飛機進行狂轟爛炸之外進攻並不猛烈甚至可以說連應付差事都算不上,正面留下一個團已經足夠。
接到劉家輝的復電關健立即命令部隊作好戰鬥準備,為了防止日軍的飛機重炮給出擊部隊帶來重大傷亡,關健將反擊時間定在午夜兩點。在出擊前關健親自到第一線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日軍陣地上的情況,除了偶爾零星響起來的槍聲外,整個咸寧的外圍寧靜的很。日軍看起來沒有任何防範,正面陣地上這些臨時被拉來壯丁們對搶劫周圍中國老百姓的財物的興趣要遠大於和中國軍隊作戰,在加上上至阿南中將下到太田中將乃至石本少將現在實在找不出足夠合格的軍官來率領這些人,被派出來帶隊的軍官不是缺乏戰鬥經驗的後勤軍官就是各級軍官的副官勤務兵之類的人甚至一些被派在偽警察局做顧問的日本警察,這些機關兵本身就鬆懈的很,到了戰場上也沒有好到那裡去。依舊鬆鬆垮垮,每天的戰鬥對他們來說與其象作戰不如說是更像春遊。絲毫沒有考慮到對面這幾天來一直後退龜縮不出的中國軍隊會突然實施大規模反擊。
雖然石本少將考慮到了,但是僅僅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已經被自己手下而不是被敵人折磨的身心疲憊之,下了極大力氣整頓卻絲毫沒有看任何效果拿這些人毫無辦法的石本少將現在也只能抱著混一天是一天的態度,反正太田中將閣下在臨走的時候也沒有交代給他具體任務,只是告訴他拖住中國軍隊即可。既然沒有明確的任務,他也就樂得對那些人不聞不問,除了每天應付差事的進攻外,這些人基本上無事可幹。如果不是阿南中將怕這些人被中國軍隊打垮了,將武漢直接暴露在中國軍隊的兵鋒之下,派出了重炮和大量的飛機每天對著中國守軍狂轟爛炸之外,這些人甚至連應付差事都懶的去做。就像今天晚上,這些人派出哨兵不是在哨位上呼呼大睡就是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吆五喝六的閒扯,總之是幹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正經放哨的。
關健略微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懷表。這是還是他第一次獨立組織戰鬥,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緊張。雖然關健大仗小的參加不少,但是以前不是在總部機關參贊軍機就是在劉家輝或是許洪亮的直接指揮下作戰。單獨擬訂作戰計劃,全盤獨立作戰這在他任師長後還是第一次。畢竟關係到上萬人的生死所以雖然他自認為自己計劃做的完美無缺,但還是在戰鬥全面打響之前跑到前沿陣地上最後一次觀察敵情。
藉著對面日軍陣地上不時騰空而起的照明彈發出的耀眼的火光觀察著日軍陣地的關健,在看到日軍陣地上的情況後,心中徹底放心了。也許是單調的軍用口糧沒有自己家做的飯菜可口的緣故,對面的日軍公然大模大樣的毫不忌諱與自己陣地相隔不足八百米對面陣地上的中國軍隊密集的槍口,公然在陣地上使用在這兩天掃蕩附近中國村莊弄來的豬牛雞鴨之類的東西弄起戰地燒烤來,日軍陣地現在雞飛狗跳剎是熱鬧,陣地上的軍官可能是對身後的重炮太有信心的緣故非但沒有制止,反到是樂在其中。
整個日軍陣地上只有左右兩翼的正規日軍陣地上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而在關健的計劃中,他的第一論打擊就是針對這兩部分日軍的。至於日軍陣地身後的日軍重炮陣地則被交給了接到劉家輝配合預備90師徹底擊潰咸寧一線日軍命令的蕭明的騎兵旅負責。正在和日軍騎兵40聯隊在大磨山一帶兜圈子抽冷子給日軍騎兵放血的蕭明在留下兩個騎兵營由副手劉青山帶領將被他幾次偷襲弄的由五個騎兵中隊劇降為不足三個中隊的40騎兵聯隊徹底解決掉之後,蕭明帶著主力用最短的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仗著騎兵腿長的優勢秘密趕到了距離日軍重炮陣地東北不足五里地的老屋劉一帶隱蔽待機。只等關健的總攻擊令一下,就可以隨時將欺負預備90師的日軍重炮全部端掉。
在關健對日軍陣地進行攻擊前的最後依次觀察的時候,在老屋劉村外一條小溪旁邊,蕭明坐一塊石頭上不時的看著他那塊劉家輝親手送給他的瑞士懷表,腦袋裡還在想著那個不久前莫名其妙成了他老婆的日本女人。今年已經三十四的蕭明在和這位日本美女結婚之前娶過的兩個老婆一個死在中原大戰的炮火下,一個拐騙了他全部財產和一個小白臉跑了。好在在以前的11軍現在的28集團軍中打光棍的高級將領並不少,他這個原11軍年紀最大的光棍也就沒有著急,反正在他心裡面認為,作為一名軍人有今天沒有明天的那死那埋哭都找不到墳頭也就別禍害人家的姑娘了,也就沒有在想著找一個老婆。在女色這一點上蕭明還是蠻自律的,以前做馬匪的時候就沒有禍害過良家婦女。投奔西北軍以後更是沒有幹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過這小子雖然不禍害良家婦女但是卻是妓院的常客。每次部隊體檢,蕭明總是重點檢查對象,劉家輝很怕他把性病帶進軍中。好在這個傢伙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在這沒有安全套的時代中,居然一次也沒有中過標。弄的每次體檢因為被檢查出性病而被隔離治療的那些人對他眼紅不已。
11軍中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一向以情場浪子自稱的蕭明這次卻踢到了石板,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出擊了一次岳陽不僅再一次娶上了媳婦不說,居然還弄了個垮國婚姻整了一個日本老婆,用張恩華的話來說開了洋葷。這讓其他人差點沒有驚掉下巴。結婚以後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徹底告別妓院蕭明到後來才知道他那個日本老婆驚人的背景和從那裡學來的那些馴夫手段。他那個長的一個典型的日本美女的老婆雖然和他們那個狗屁天皇沒有什麼實在親戚,但是也多多少少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整個家族縱橫日本政商軍三界勢力龐大的很,到是頗有些像中國那位出了兩位國母的家族。他的一個堂叔就是日本駐武漢的一個海軍少將。
就在蕭明在這裡琢磨自己這個老婆為什麼會從婚前的小鳥依人視他為自己唯一依靠的人到婚後一下子變成了整天對著他張牙舞爪的母老虎,一點沒有日本女人所慣有的溫柔的原因。怎麼這差別這樣大的時候。在他旁邊的一個作戰參謀突然捅了捅他道:「旅座時間馬上到了,是不是該讓弟兄們準備戰鬥了。」蕭明一聽馬上回過神來看了看懷表,指針正指向凌晨一點三十五分,還有二十五分鐘就到總攻擊時間了。蕭明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土揮手道:「兄弟們出發。」說完一馬當先的牽起自己四蹄都用棉布包裹起來嚼子勒的緊緊的坐騎向日軍重炮陣地方向摸了過去。這老小子自從在劉家輝的做主下娶了這個日本老婆後,身上立正乾淨多了,再不像以前那樣的邋遢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蕭明還是決定先盡量的靠近日軍陣地再出擊,他的信條就是明著來不如暗著來,如果能偷襲就絕對不強攻,背後下刀子是他最愛幹的事情。這也是他當馬匪的時候能夠躲過無數官兵清剿的看家法寶。論起偷襲作戰,蕭明在28集團軍排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自認為第一,即便是在後世瞭解無數經典偷襲戰例的劉家輝也自歎不如。劉家輝曾經評價過蕭明一句話:「蕭旅長不去幹馬匪絕對是馬匪界的最大損失。」儘管劉家輝的這個多少有些正話反說的評價讓蕭明的老臉難得的臉紅了幾分鐘,但是也就是紅了幾分鐘而已然後取而代之的便是得意洋洋擺出一付對劉家輝的評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其臉皮之厚度在28集團軍中也算是屬一屬二了。
此時的蕭明左手牽馬右手拎著一支二十響大張著機頭的快慢機,帶著他的三個營的騎兵悄悄勻速的一點點的向日軍重炮陣地摸去。蕭明有一個習慣在戰時從來不讓別人碰他的馬,生怕有人在他的馬身上動手腳。特別是他現在的這匹深得他喜愛渾身上下和他一樣黑只有四個蹄子上有一捏白毛的劉家輝用軍火從青海換回的那些戰馬的頭馬更是不讓其他人碰。俗話說什麼人騎什麼馬,這匹馬的性格和他那個桀驁不遜的主人一樣也狂的很。除了蕭明外,別人誰也別想騎它,蕭明也絕對不讓人碰他的兒子,就連劉家輝和許洪亮也不行。他的這匹馬沒有名字,他一直管這匹三歲的雄馬叫兒子。
等到午夜兩點攻擊時間即將到來的時候,蕭明帶著他的三個騎兵營已經摸至距離日軍重炮陣地不足二里地的地方,而在他的身後,已經躺下了十幾個日軍佈置的明暗哨。無論日軍的哨兵佈置的多隱蔽,都逃不過蕭明這雙鬼眼睛,輕易的被他弄掉。
不能說石本少將不重視他的重炮陣地,他在現在正規兵力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除了重炮部隊本身的警衛中隊外,又額外加強了一個步兵中隊和三挺92式重機槍負責警戒重炮部隊的安全,並再三強調哨兵必須採取明暗結合的方式並至少要佈置出一千米之外。可惜他的這翻苦心基本上沒有用的上,負責重炮大隊警衛的部隊雖然嚴格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但是佈置的那些明暗哨基本上沒有逃過蕭明這個老馬匪的一雙賊眼,被他的拔除的一乾二淨。事後,關健問他是怎麼知道這些哨兵位置的,這個傢伙閉口不答,問急了就說直覺。
看著不遠處黑漆漆只有偶爾升起的照明彈劃過天空的日軍重炮陣地,蕭明擺了擺手,在他身後的騎兵紛紛將裹在馬蹄子上的棉布摘了下來,翻身上馬快速形成進攻隊型並打開手中槍支的保險將子彈推上膛將馬嚼子死死的勒住等待著他出擊的命令,整整三個營的騎兵鴉雀無聲,只有馬匹偶爾發出的蹄子打地的聲音。蕭明也在等,他在等西南咸寧方向響起的炮聲,只要炮聲一響就是他出擊的信號。
關健的時間掐的很準,就在蕭明手中的懷表的指針指晌午夜兩點正的時候,西面咸寧方向突然傳來沉悶的炮聲。聽到炮聲蕭明知道出擊的是時間到了將手的馬刀舉起大喊道:」兄弟們咱們一起去殺鬼子。」說完帶頭衝了出去。
雖說蕭明現在娶了一個日本老婆可是這傢伙殺起他老婆的娘家人來可一點沒有手軟的意思。蕭明回手劈到一個拿著武士刀衝他兒子殺過來的日本軍官後,看到一個騎兵拉著一枚手榴彈就要往一門榴彈炮上扔的時候,不由的破口大罵道:「敗家子,我讓你砍人沒有讓你炸炮,那些重炮咱們還要帶回去給劉老大請功呢,你他媽的要是炸光了,我拿什麼回去和劉老大交代。」
這個騎兵被他罵的趕忙將手中即將爆炸的手榴彈轉身順手就扔到日軍的一處帳篷中去。這個挨罵的騎兵和罵他的蕭明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枚無意中丟出去的手榴彈居然歪打正著的將整個咸寧城外現在日軍最高指揮官給炸死了。今天來重炮陣地視察,酒略微喝的多一些的石本少將沒有趕回自己的指揮部,在蕭明帶著大隊人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日軍重炮大隊的駐地的時候正在這處帳篷中摟著一個被搶來的中國少女睡的正香。在手榴彈爆炸的時候,這位少將閣下剛一刀將那個被掠來發洩獸慾的中國少女砍倒後,手忙腳亂的正往身上套著褲子。這枚手榴彈丟進去的時候,他剛剛套上一條腿,另外的一條腿正努力的往褲子裡面伸,這枚剛好落在他腳底下的手榴彈將他的下半身都炸爛了,免去了他以後再穿褲子的麻煩。
這邊蕭明在日軍重炮陣地上呼來喝去殺的痛快,那邊關健指揮預備90師的三個團在師直屬部隊的配合下殺的更是舒服。那些被強行拉來的日本壯丁真的應了太田中將在臨走的時候說的那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些日本壯丁僅僅挨了幾十發炮彈便吃不住勁了。特別是在被關健提前用來掩護攻擊部隊的那些12、7毫米高射機槍全部開火後,12、7毫米子彈恐怖的殺傷力更是徹底擊垮了這些人本來就不怎麼堅強的神經。
在看到身邊人的身體被對面中國軍隊陣地上發射出來的子彈撕裂後,這些人當場便崩潰了,什麼都不要了,丟掉手中的武器一窩蜂的掉頭拚命向後跑去。現在這些人心中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這裡越遠越好。中日戰爭打了這麼都年以前只中國軍隊身上出現的兵敗如山倒的大潰散情況今天居然罕見的出現在了日軍身上,這些日軍不僅放棄了自己的陣地跑的到處都是,還稍帶著將左右兩翼正在抵抗的正規軍的陣地也給衝垮了。那些還在抵抗的士兵被身不由己的被裹脅到亂軍之中。
關健將三個步兵團全線壓上,在迫擊炮重機槍的掩護向著日軍陣地猛打猛衝。崩潰的日軍連最起碼的像樣抵抗都組織不起來,只能一路本能的還擊一路向武漢方向狂奔,而還擊的槍聲又成了預備90師追擊的最好嚮導。就在雙方一個猛跑一個猛追的時候,剛剛經過一場不怎麼激烈撕殺奪取了日軍重炮陣地的蕭明也不甘寂寞的攪和了進來。蕭明留下一個營看守除了被垂死掙扎的日軍炮兵臨死之前炸掉的幾門之外幾乎全部被他繳獲的重炮之後,帶著兩個騎兵營在槍聲的引導下迎著潰散的日軍一路殺了過來。
蕭明騎兵的加入成了壓垮這些幾天前還是一群徹頭徹尾老百姓的日軍最後一根稻草,戰至天亮,整個咸寧外圍再也看不到一支完整的日軍部隊。當天亮後日軍飛機趕到的時候,底下的日軍陣地早就已經是物是人非了。一萬多日軍壯丁在加上一個正規野戰步兵大隊兩個工兵大隊能跑回武漢和咸寧的不足半數。除了一個建制完整的步兵中隊撤回了武漢兩個工兵中隊逃回大冶之外,太田中將留在咸寧的一個完整建制步兵大隊加上兩個工兵大隊全軍覆滅。這幾個大隊的日軍中恐怕真正陣亡的沒有多少,大多數都被自己人的亂軍給衝散了。不是被殺就是被俘,還有一部分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關鍵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些日軍這麼不禁打,害的他攢足了力氣卻一拳打在空氣中。這一仗預備90師加裡加外傷亡還不到三百多人,卻僅俘虜就抓了近三千多,至於擊斃的還沒有數,但是單單只從日軍丟棄在戰場上的屍體來看就不下兩千人,兩者相差的簡直不成比例。
看著一隊隊被押在戰場集中起來的日軍戰俘,關健的臉上現在卻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這次的對手實在是太弱了,弱的讓他一度以為眼前這些不是一貫凶殘頑強的日軍,是那支身上穿了日軍軍裝的偽軍裝扮的。實際上他自己心中清楚,這場戰鬥他勝的怎麼輕鬆絕對不是自己的指揮能力有多強也不是預備90師的戰鬥力有多強。而是日軍自己把自己給打垮了。如果不是日軍將幾乎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壯丁如此倉促的投入戰場,如果不是這些壯丁首先喪失了戰鬥力衝垮了自己人陣地,那有這麼輕鬆的就解決問題。
就在關健暗暗感歎自己勝的僥倖的時候,師裡的一個作戰參謀跑了過來向他敬禮交給他一封電報道:「師座,集總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