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機場親自來迎接劉家輝的陳部長一見面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著劉家輝說兩句話而是直接將就拉到了自己的汽車上。上車以後陳部長向著司機說了句去黃山後,有些埋怨的對劉家輝道:『仲德你這次真的有些鹵莽了,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聲明搞的中央很被動。委員長氣的幾次拍了桌子,連專用水杯都摔了好幾個了。你怎麼這麼不顧大局。」
劉家輝看著同樣被自己氣的不輕的陳部長連忙道:「感謝辭公厚愛,小子知道這次著實有些過於莽撞了給辭公添麻煩了。不過辭公您可否聽小子解釋一二?」陳部長見到劉家輝一付知道自己錯了乖乖寶的表情,語氣略微有些緩解道:「你不是那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的人,怎麼做出如此不知道輕重的事情來。一會去見委員長的時候要好好的認錯,千萬不要和他頂嘴。」
出乎陳部長和劉家輝意料的是,在見到劉家輝後,最高當局並沒有想像中的龍顏大怒,而是和聲樂色的將劉家輝拉到自己身邊座下對著陳部長道:「仲德那個聲明說的不錯嗎。作為一名軍人就是應該這樣。」最高當局這一反常態的態度不禁讓已經做好了挨罵準備的劉家輝一頭霧水。劉家輝小心的用眼光看了看陳部長。看著劉家輝投過來詢問的目光,同樣莫名其妙的陳部長也略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最高當局看著略微有些緊張的劉家輝笑道:「仲德,來來詳細和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以你們集團軍的名義對日宣戰。不要緊張嗎。」依靠兩世為軍人養成的端正的軍姿,劉家輝筆直的坐在沙發上道:「校長,我認為我的這個聲明絕對不會給中央帶來麻煩,相反還會給中央帶來一定的好處。關鍵是我想現在正式我們對日正式宣戰正式最好的時機。」「哦,說說你的看法」最高當局點點道。
「校長,現在的國際形勢正是對我國最為有利的時候。現在德國人橫掃西歐,西歐除英國人外絕大部分國家已經陷落。同時日本人在亞洲的擴張形式日益咄咄逼人,已經威脅到美國人的利益。況且現在德意日三國已經正式結盟,一旦英國人被德國人徹底擊敗,德軍將將北非至印度大片領土控制在自己手中。如果即時日本人在擊敗我國後西進,搶佔東南亞與德軍在印度匯合。如果德日兩國連手,勢單力孤的美國人拿什麼去和兩國強大的人力物力抗衡,這也是西歐戰事結束後,美國立即向英國人提供大量援助的原因。而在亞洲現在唯一有能力與美國人攜手遏止日軍的只有我們,即便正式對日宣戰,美國人不僅不會對我們進行制裁,恐怕還會大大加強對我們的援助。所以我說雖然我們的英法兩國在西歐戰敗,但是現在的國際形勢正是對我國最有利的時候。而且我估計最遲到明年年底,美日必將爆發一場全面戰爭。」
最高當局還沒有說話,陳部長看著自信滿滿的劉家輝道:「仲德你如何斷定明年年底之前美日兩國必有一場大戰?」劉家輝聞言道:「校長、辭公,能不能給我拿來一張東南亞地圖,仗打的久了對地圖分析情況學生可以講的全面些。」陳部長在看到最高當局略微點頭後,讓人拿來一張東南亞的地圖。
劉家輝站起身來指著地圖道:「校長、辭公,現在的東南亞全部是英法荷美四國的殖民地。而在西歐戰事結束後,這四國中的殖民地面積最大資源最豐富的歐洲三國中,法國和荷蘭已經無條件投降。唯一剩下的英國也在苦苦支撐根本就無力東顧。在前一段的歐戰中,英法國兩國在東南亞的主力已經全部被抽調至歐洲參戰,剩下的不過是以當地土著為主組建的殖民地軍團。這些部隊訓練和裝備都相當差戰鬥力不能說沒有但是也強不到那裡去,別說和日軍相比我估計就是與我國三流部隊相比也差的多,最多和我們的保安團相符。在日軍眼中這些殖民地軍團和一群烏合之眾沒有什麼兩樣。現在可以說歐洲列強在東南亞的防務已經空虛到極點。」
「經過三年的戰爭,日軍雖然佔領了我國的大片土地。這些佔領區中雖然有維持戰爭所必須的豐富煤鐵資源,但是卻沒有日軍最需要的石油和一些稀有金屬。作為一個侵略擴張成性做夢都想登陸的島國,注定了日本必須要維持一支強大的海軍。而現在海軍需要的不僅是鋼鐵,更需要大量的石油,沒有石油提煉出來的燃料,這些軍艦只能在港口中當靶子。而日軍現在在中國的佔領區雖然取得了大量的資源,但是這些佔領區卻沒有任何石油。日軍現在所需要的石油幾乎是百分之百靠進口特別是依靠從美國的進口。這個血管總捏在別人的手中是日本人絕對不能接受的。而且現在美國已經開始大幅度減少對日本的石油和廢鐵的出口。可以說美國人現在就已經開始在有意識的削弱日軍戰爭實力。」
『而有著日本所需要全部資源的東南亞在西歐戰事結束後幾乎可以說是等於無主之地。在現在東南亞幾乎不設防的情況下,日軍南進幾乎是必然的。今年九十月份日軍趁火打劫趁著法國敗降的機會佔領法屬越南,其目的絕對不是單單切斷我西南交通大動脈和迂迴進攻現在集中了我國幾乎所有軍工產業的大西南腹地。其中未嘗沒有試探英美兩國反應的意思。「」去年的蘇日兩國諾門罕衝突,日軍在蘇軍強大的裝甲部隊前吃了大虧。以日本人一貫欺軟怕硬的性格來說,現在他肯定不會有膽子再去和僅僅在遠東便有幾十萬裝備精良軍隊的蘇聯人動手。所以他要想獲得急需的戰略資源將輸血管捏在自己的手中,那就只有向南,向防務空虛的東南亞動手。」
「日本人如果向東南亞下手的話,他現在最大的阻力就美國的太平洋艦隊和美軍在菲律賓的戰略空軍。而美國人是絕對不會允許日本人佔領東南亞的。現在美國對日態度日趨強硬,日本人在談判桌上達不到目的的情況下,動手是必然的。」
「這也是美國為何現在態度急劇改變,開始對我國提供經濟援助。雖然這些僅僅是一些貸款,但是這些貸款卻可以大大改變我國現在目前嚴峻的經濟形勢,也可以使我國有比較充足的資金去購買抗戰所必須的各種物資。當然這些錢在轉了一圈後又以不同的形式回到了美國人的口袋,但是讓我國有了打下去的資本。」
「美國的政治體制和美國人現在倡導的孤立主義決定其不能輕易的參加戰爭。但是美國人是絕對不會願意看見日本人徹底擊敗佔領中國,因為這樣不符合美國的利益。這也是美國現在加大對華援助的主要目的。所以我說現在對日正式宣戰絕對不會影響美國人對我們的援助,弄不好他們還會大大增加對華經濟或軍事援助。不過現在在美國人沒有參戰之前,受其法律約束他們主要還是提供經濟援助,使我們可以有充裕的資金在美國採購各項軍需物資。」
「而我們正式對日宣戰就是要向國際上特別是向美國人表示我們打到底的決心。對我們有需要的美國非但不會減少對我們的援助,反倒會增加對華援助。以至少維持中國對日作戰能力。最低限度也要將大部分日軍拖在中國。」
最高當局聽完劉家輝的分析後,思考了一下道:「你怎麼這麼肯定美日兩國之間會在明年年底前發生戰爭?你怎麼這麼肯定日軍不會全力西進,以圖徹底佔領中國。」
劉家輝琢磨了一下道:「也許在去年美國廢除《美日通商航海條約》之前或是在今年美國大幅度減少對日石油廢鐵出口之前我不敢肯定。但是現在我敢肯定美日之間的戰爭絕對是必然的。日本人的胃口太大,不是美國人能夠接受的。美國人和日本人因為各自的根本利益相差的太遠,很難不應該是基本不可能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既然政治上解決不了,軍事手段幾乎是唯一而又必然的選擇。如果美國人停止供應日本人維持軍隊所必須的石油和鋼鐵,僅僅依靠蘇聯從庫頁島上那幾個年產不過幾千噸石油的不大油田是無法滿足日本人龐大的需求的。作為一支相對現代化的軍隊來說是絕對離不開石油的,沒有石油日本人現在擁有的大量飛機坦克重炮和軍艦將成為一堆廢鐵。日本人是絕對不會放棄征服中國的想法,而僅僅憑借刺刀是征服不了中國的。」
「如果日本人想要獲得豐富的石油他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全力南下,如果他全力南下,就必然要和美國人一戰。另外他南下還有一個戰略目的,這個目的在之前我和辭公已經說過。」說完劉家輝指了指地圖上的一點。
「緬甸」最高當局雖然戰術水平有些糟糕,被人私下稱為步槍指揮官,但是做為一國最高軍事統帥戰略眼光還是極有水準的。劉家輝指的這個地點他一看就全明白了。
劉家輝看了看最高當局的臉色道:「是緬甸。在現在我沿海各港口均被日軍佔領或封鎖以及越南淪陷滇越鐵路被日軍切斷的情況下,緬甸就成了目前我國唯一的相對安全的物資進出口通道。日軍佔領緬甸不僅可以獲得那裡的石油和稀有金屬,更重要的是可以切斷我國這唯一的對外生命線以達到削弱我軍持續作戰能力逼迫我們投降的目的。」
「現在日本人正在拚命向英國人施壓要求英國人關閉滇緬公路封閉我對外交通線。在日本人大舉進攻東南亞之前,在兵力空虛的情況下英國人為了保證其在東南亞殖民地的安全,很有可能屈服與日軍的壓力,關閉滇緬公路配合日本人封鎖政策。」
「不過請校長放心,即便真的英國人屈服於日本人的壓力封鎖滇緬公路時間也不會長,因為現在的英國急需要美國人的支持,而美國人是絕對不會看著我們倒下的,絕對會要求英國人重新開放滇緬公路的。而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說道這裡劉家輝收了嘴,在說下去可就多了。
最高當局正聽著來勁突然看見劉家輝住嘴不說了,有些不閱的道:「把話說完,不要說一半留一半。」劉家輝聽到最高當局這麼說只能看了看陳部長,陳部長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劉家輝將話說下去。劉家輝只能接著道:「現在我們有兩件事情必須做。一是在美日戰爭全面爆發前盡可能多儲備物資。例如鋼材汽油和軍工原料。以保證國際交通線徹底被切斷後,最少可以維持兩年以上的軍火生產。依靠英國人自己的實力是根本受不住他在東南亞的這些殖民地。我們必須早做準備。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條,就是我們現在就必須著手制定針對緬甸的作戰計劃。而且我們必須有獨立在緬甸作戰的思想準備,而不是依靠英國人。如果緬甸一旦出現危險,美英必定要求我國出兵,但是我國如果同意出兵,就必須獨立作戰,絕對不能相信英國人。」
劉家輝這話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歷史上中國遠征軍被英國人坑個半死,十萬遠征軍能退回國內和印度的十不存一二,大量百戰餘生的老兵沒有倒在與日寇決戰的沙場上卻被緬甸那密集的原始熱帶雨林所吞沒。幾個精銳軍等撤退回國後只剩下一個空架子。特別是精銳的第5軍,裝備人員損失慘重,直到抗戰結束後也沒有徹底恢復過元氣來。
劉家輝指著地圖道:「對於英國人來說,緬甸在他們的心中遠不及印度重要。印度被他們稱之為英女王皇冠上最閃亮的一顆寶石,僅僅憑借這一句話就證明印度對英國的重要性。英國人寧可放棄緬甸也要保證印度絕對安全。出於穩定其殖民統治的需要,英國人對我們的防備不比對日本人的防範少到那裡去,即便是要求我軍進入緬甸作戰,也不會提供什麼幫助的。到是很有可能利用我軍作為肉盾掩護他們有機會將在緬甸主要兵力收縮回防印度並利用我軍大幅度削弱日軍的攻擊力,以減輕他們防守印度的壓力。所以我們必須盡早做好應付一切突發事件的準備。」
說到這裡劉家輝看了看最高當局緊繃的臉色小心的道:」因此校長我建議我們立即派出精幹力量潛入緬甸,在緬甸眾多華僑的幫助下,秘密繪製詳細的緬甸地圖和摸清緬甸的地形。特別是我們的後路上的地形,那裡可以迂迴,那裡適合坦克作戰。這是關鍵問題,關係到一旦我軍出兵後大軍在戰局失利的時候能否安全撤回國內的問題。學生匯報完畢。緬甸現在是我軍的生命線,緬甸的安全與否是關係到我軍能否堅持對日作戰的大事,請校長和辭公多加考慮。」說到這裡劉家輝放下手中的指揮棒立正敬禮道。
「好好不錯。」最高當局拍了兩下手滿意的道:「仲德你對國際形式分析的很精彩也很透徹很有見解。不過你這次的聲明的確有些莽撞了,弄的中央有些被動。不過年輕人嗎就是要有這樣的血性。這次中央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下次你如果有什麼想法好多和中央溝通嗎。如果不方便和我說,也可以找辭修嗎。不過你這個聲明你認為中央怎麼做合適一些?」
劉家輝早在要發出這個聲明的時候就已經和許洪亮就中央的追查商量好了應對的辦法,聽最高當局這麼一說劉家輝忙立正道:「感謝校長的寬容。我想對於我這個聲明中央有兩種選擇,一是在發表文告支持這個聲明之後,正式宣佈對日宣戰。這樣可以大大的鼓勵全國軍民追隨校長抗戰到底的意志。第二條就是可以將學生這個聲明與民國二十六年您發表的那個抗戰到底的聲明相對照,用您的那篇鼓舞了全國人民抗戰鬥志的聲明來解釋學生的這個聲明。」說到這裡劉家輝不忘小拍了最高當局的一記馬屁。
最高當局何等人物,劉家輝一說他就明白了。劉家輝那個宣言雖然在言語上有些過激,但是在內容上並沒有超過他在民國二十六年的那篇文告。聽完劉家輝的想法最高當局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你的第二個想法和畏壘先生的想法差不多。好了你回去休息吧,這次先給你一個警告的處分,記得下回做事情不要這麼衝動了。你要多體諒中央的難處。「
劉家輝連忙點頭道:『學生謹記校長的教誨,以後凡事一定要多考慮。」最高當局聽完劉家輝的保證好滿意的點點頭道:「你這次來重慶先不要急著回去。你提的那些建議中央還要研究,還要提供一些建議。」「是,學生保證隨時聽從校長的安排。」劉家輝連忙道。
「校長」劉家輝突然開口道。最高當局一聽道:「哦仲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了,請校長您多保重」。想到現在距離歷史上發生的皖南事變沒有多少時間的劉家輝本想勸柬最高當局不要去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但是話到嘴邊後,又硬生生的按了下來。首先最高當局針對皖南的部署是秘密進行的,動用的部隊都是三戰區的。他劉家輝在九戰區是怎麼知道的。除非他和新四軍仍然有聯繫。一旦最高當局有了這個看法,以前就有通共老底子的劉家輝恐怕再想回衡陽就很難了能在重慶當一個閒職就已經不錯了,而且剛剛組建的28集團軍非得被拆散不可。
其次以最高當局固執的性格一旦下定決心,絕對不會更改的。特別是在對付共產黨的事情上,最高當局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有反對意見的。儘管劉家輝從內心中不希望看到在外敵沒退的情況下出現兄弟相殲的情況,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下了。
出了最高當局的辦公地點的劉家輝才知道讓最高當局龍顏大悅的原因。原來在劉家輝到來之前,美國駐中國大使剛剛拜會過最高當局,雖然由於做翻譯的是夫人,外界對這次歷時一個多小時的長談的內容不為所知,但是從今天最高當局的表情來看,想來應該是什麼好消息。恐怕這才是最高當局對這次犯了大忌的劉家輝的處理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原因。
既然最高當局一言九鼎的話已經出口,劉家輝只能奈著性子在重慶住下來。好在父母都在重慶,他到不是沒有地方可去。至於部隊那裡有許洪亮坐鎮,他倒不怎麼太擔心。況且在臨來的時候因為飛機上比較寬敞,他就隨身攜帶了一部大功率電台,可以隨時保持和部隊的聯繫。
這次是劉家輝前後兩世加一起第二次來重慶,這次來重慶在精神上和心情上與上次是沒有辦法相比的,受到的待遇也天差地別。這次捅了不小簍子卻只給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警告處分的劉家輝現在的心情上無論如何也比上次囚徒一般的困境要好的多。上次劉家輝雖然逛遍了重慶周圍,但是只是故做輕鬆的心態並沒有讓他真正領略到這座戰時陪都的繁華。這次劉家輝才真正領略到了陪都這個大後方中心的燈紅酒綠的生活。上次劉家輝來重慶頭上頂著個通共的帽子,陪都的達官顯貴們避之猶不及,那個敢和他有什麼交際。
這次劉家輝受到的待遇和上次來重慶簡直有天壤之別,劉家輝這次桶的簍子大家都看著呢,結果卻僅僅給了一個警告處分,還三天兩頭的被召至最高當局辦公處長談,經常一談就是一兩個小時。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此人在最高當局心中的地位。再加上劉家輝真槍實彈打出來的赫赫戰功,一時之間劉家輝收到的各方面請柬簡直快將他淹沒了。這其中固然有各路神仙出於拉攏目的的宴請,也有各形各色的團體給劉家輝發出請他講演的邀請。最誇張的是竟然有幾所撤退到重慶的大學邀請劉家輝去當客座教授,弄的劉家輝哭笑不得,他一個殺人如麻的將軍和文質彬彬的教授扯不上半點關係,這都是那到那呀。
儘管在已經從銓敘廳中將副廳長調任為軍令部中將部副的大哥這個在重慶官場上混老的油條指點下,劉家輝想辦法推脫了大部分的邀請。但是那些如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各路神仙的邀請,劉家輝還是必須要去的。
這些邀請弄的劉家輝在重慶的這段時間內除了按照最高當局的要求去參謀本部報道以備咨詢外,其餘全部時間後花在酒林肉池中了。從花酒到西餐吃的劉家輝很長時間一見到酒菜就直反胃。雖然劉家輝雖然不勝其煩,但是卻在大哥的幫助下很是結交了一批手眼通天的人物。而許洪亮瞭解到這一情況後,特地從衡陽為劉家輝匯來二萬作為經費使用。
劉家輝這次在重慶呆了整整兩個多月直到快過春節了,才被放回衡陽。在重慶的這兩個月中,劉家輝總算知道了什麼叫酒醉金迷的生活了。坐在最高當局特殊派出的專機上看著機窗下邊越來越遠去的重慶,劉家輝歎了口氣,這真是前方吃緊,後方緊吃。一想起衣不遮體的前方將士一天只能吃上兩頓飯,還有一頓是稀飯。這麼冷的天還只能光腳穿草鞋,劉家輝不僅黯然。
本來按照劉家輝父母的意思,是想讓他在重慶過完年在回衡陽順便參加剛剛攜帶未婚妻回國的他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七哥的婚禮。對許洪亮的能力也有信心的劉家輝本身也有這個意思。但是衡陽許洪亮發來的一封密電只能讓他放棄這個相當誘人的想法,急匆匆的趕回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