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狙擊手穩穩的將山田大佐的眉心放在了瞄準鏡的中央,他還在等待最佳時機,他必須要保證一擊成功。
作為11軍第一批選拔出來的狙擊手,他相當信賴手中這支芬蘭造的水連珠狙擊步槍,這種槍笨重的槍身雖然有些行動不便,但是卻給了他極度的安全感。在加上槍上裝的無論是做工還是精度都極佳的德國造蔡司瞄準鏡。讓他相當的信賴。
所以他沒有更換比較輕便一些美制M1903式狙擊步槍,而成為11軍狙擊手中為數不多的依舊使用這種與美制M1903式狙擊步槍相比略微顯得有些笨重的狙擊步槍的狙擊手。
就在山田大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靜下來的時候,這個狙擊手輕輕的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在瞄準鏡中他清晰的看到山下那個日軍大佐的腦袋只剩下了一半後,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已經將這個戰場軍銜最大的鬼子軍官擊斃了。
擊中目標後的這個狙擊手並沒有急著撤退,他知道在此時槍炮聲震天響的時候,山下的那些日軍不可能那麼快找到自己。所以他還在耐心的尋找著另外一個目標。
他可不向那些剛從集訓隊畢業的小毛頭一樣,連日軍的少尉都是他們的目標。他只找日軍佐級以上的軍官為目標。
看著山田大佐只剩下一半的腦袋,40師團的這些軍官立即就蒙了。不自覺的停止了進攻。在公路沿線正在拚命抵抗的16師團33聯隊那個大隊拚命抵抗用命爭取來的寶貴時間就這樣被輕易的放棄了。
看著山田大佐的慘狀,在看看幾次攻擊失敗後山坡上的傷員和屍體,聽著漫山遍野響起的中國軍隊進攻的衝鋒號聲。
40師團兩個大隊的幾個主要軍官徹底喪失了繼續進攻拿下這個制高點的信心。現在在這兩個大隊的所有軍官和士兵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跑的越快越好,跑的越遠越好。
山田大佐的陣亡讓日軍失去了統一的指揮,現在這裡日軍的最高指揮官就是那個40師團帶隊的副聯隊長。在他的帶動下,40師團的兩個大隊拋棄了還在繼續抵抗新77師進攻的為他們爭取時間的33聯隊的那個大隊,掉頭向趙家橋一線狂奔而去。
這些一心只顧逃命的日軍在給每一個傷員發了一個手榴彈後拋棄了幾乎所有的傷員,甚至就連還在苦戰中的33聯隊的那個大隊都沒有通知一下。說不定這些日軍在內心中還指望33聯隊的那個大隊多抵抗一陣子給他們逃命多爭取一些時間。
在這些日軍的裹脅下,因為公路上到處雷區密部的原因走在行軍隊列最後的兩個騎兵中隊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向後撤。不過這些四條腿的騎兵怎麼說也比兩條腿的步兵跑的快,在步兵還氣喘吁吁的在公路上拚命的跑的時候,這些騎兵已經跑到了趙家橋一線了。
不過這些騎兵的好運也只到這裡為止。當這兩個騎兵中隊長在看見趙家橋一線正在熊熊燃燒的汽車的時候,長喘了一口氣。即便前邊有中國軍隊的阻擊線,但是依靠騎兵突出的機動性,衝出去還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
兩個中隊長正要下令加快速度的時候,前邊公路的轉彎處突然出現密密麻麻至少一個騎兵團的中國騎兵,這一突來的變故讓這兩個正感覺慶幸的中隊長立即傻了眼。這裡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多的中國騎兵。
看著前邊密密麻麻的中國騎兵,兩個騎兵中隊長不由的有些頭皮發麻。不過到了現在退是已經無路可退了,儘管眾寡懸殊,但是現在這些日軍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衝了。
儘管看著大隊湧來的中國騎兵這些日軍騎兵被嚇的有些手軟,但是已經別無選擇的日軍騎兵,只能率先的發起衝鋒。特別是16師團的那個騎兵中隊長桀驁不遜的性格突然的爆發出來,帶著他的騎兵中隊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蕭明看著已經開始衝鋒的日軍騎兵,對著身邊的幾個營長道:「兄弟們該論到咱們上了,讓這些小鬼子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騎兵?不過你們可給我記住了,瞄準點打,別把我那些馬傷的太多。」
交待過後,蕭明自言自語道:『媽的多好的馬呀,熱鬧感這些兩條腿的畜生騎真白瞎了。老子今天看的就是老子的。」
日軍騎兵所騎的戰馬都是日本明治維新後,引進西洋的優秀馬種交配繁殖來的。雖然不能說是寶馬,但是單從質量上來說,好於11軍騎兵團大量使用的蒙古馬和西藏馬卻是不爭的事實。即便與11軍騎兵團中僅有少量的中國最優秀的戰馬之一的青海河湟馬相比也要好的多。
至於與中國最優秀的戰馬伊犁馬相比較怎麼樣,蕭明不知道。他也沒有騎過伊犁馬。但是愛馬如命的他的確對這些加力好衝刺速度快的東洋馬眼讒不已。他早就想弄上一些,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今天見到那能放過。
說到這裡蕭明大喊一聲:「騎兵團,衝啊。」說完一揚手中的那支從他在西北當馬匪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的突厥式戰刀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就在兩支騎兵即將接觸的一剎那,11軍的正在衝鋒的騎兵前鋒突然散開向公路兩邊繞過去,將後隊暴露出來。
這些前鋒繞開後,在他們身後的後續騎兵,手中沒有拿著騎兵慣用的騎刀而是端著清一色的衝鋒鎗。
等發起攻擊的日軍騎兵看見自己的對手發現這一變故的時候還以為中國騎兵膽怯了,不過還沒有等他們笑出來的時候,眼中突然出現了一排密密麻麻的衝鋒鎗槍口的時候,立即傻眼了。想要迅速的拉住正在快速衝鋒的戰馬時候已經晚了,對手的衝鋒鎗響了。密集的彈雨夾雜著大量的手榴彈劈頭蓋臉的向著正手忙腳亂的想掉頭的日軍騎兵打去。
雙方已經距離不到五十米,平時這個距離正是騎兵衝鋒的最佳距離,平時這個距離只是戰馬一個衝鋒的事情,而今天這個短短五十米的距離就向一道死亡之門一樣,任憑這些日軍騎兵怎麼努力就是衝不過去。
等這些手持衝鋒鎗的11軍騎兵打光手中衝鋒鎗彈夾的時候,兩個在前一階段一直養精蓄銳根本沒有什麼傷亡的日軍騎兵中隊剩下的人已經不足半個中隊。五十米的距離內死人死馬壓了厚厚的一層。戰場上到處是失去主人的戰馬悲哀的嘶鳴著。
這兩個騎兵中隊長在被密集的衝鋒鎗子彈打成馬蜂窩之前,腦海中只是瞬間的閃過一個念頭,自己的部隊中要是也有衝鋒鎗就好了,自己部隊裝備的那些慢的可以的手動四四式騎槍和38式騎槍跟人家實在沒有辦法比。
這半個中隊能活下來沒有被全部擊斃在這裡還多虧蕭明那個不許多傷他的馬的命令。指揮的那個營長在這些日軍騎兵快被打光了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團長的命令。
當這個營長看著戰場上除了這半個中隊外沒有受傷還活著的馬匹加一起也剩下不足四十多匹的時候,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連忙制止了手下要更換彈匣的想法。連忙親自帶著一個騎兵連迎著這半個中隊已經被嚇傻的日軍騎兵衝上去。
如果這半個中隊的戰馬在弄不到手,他的團長非把他弄去餵馬不可。別看蕭明平時樂呵呵的,但是一發起火來還是很嚇人。
果然在後邊觀戰的蕭明等戰鬥結束後見到日軍戰馬已經沒有剩下幾匹後,對著那個騎兵營長破口大罵:「你這個敗家子,這麼多好戰馬就這麼讓你打沒有了。你知道軍座為了給咱們弄點戰馬,花了多少心血。現在可好這麼多上好的戰馬被你就這麼的輕易給處理了。』
要不是劉青山拉著,恐怕心疼之極蕭明會直接掏槍將這個他眼中敗家子營長給槍斃了。他也不想想這個缺德戰術是誰制定的,又是誰當初死活磨著參謀長要來大量的衝鋒鎗的。那些衝鋒鎗那有那麼好的精度能夠只打人不打馬。
那個營長不敢大聲反駁只敢小聲的在那裡嘀咕。好半天蕭明才在劉青山的勸解下將火熄了。蕭明冷冷的對著這個營長道:」你現在馬上帶著你的部隊向西,配合新77師主力全殲正在向這裡潰逃日軍,如果這次你在給我弄出什麼問題,你這個營長就不要當了,去炊事班背大鍋去,我會告訴他們給你找一個最大的黑鍋背的。」
這個營長見團長的氣消了不敢在說什麼了,帶著自己的部隊匆忙出發向西羊樓司方向殺去。
40師團的兩個大隊剩下的這一千二百多人,在丟下屍體傷員和還在掩護他們攻佔制高點的33聯隊的那個大隊後,一路在向趙家橋一線狂奔著。而在伴隨著他們撤退的是一路上新77師各部隊以營為單位的拚命阻擊和追擊。
早已經秘密運動到這些日軍身後以及兩側,準備對這些日軍進行合圍的新77師139團對這些日軍這麼快的潰退著實有些措手不及,好在這個團長反應還是滿快的,立即指揮部隊從兩側這股日軍不斷的進行分割合圍。
在139團對這些日軍進行分割合圍的同時,在趙家橋一線剛剛消滅了日軍一個汽車中隊和一個工兵中隊的189團也在聶思誠的指揮下,在一個騎兵營的配合下迎頭兜了過來。
至於還在原地拚命頑抗的33聯隊的那個大隊則被交給了128團兩個營解決,128團剩下的一個營被張恩華留在手中做了預備隊。
雖然僅僅留一個營做預備隊兵力有些少,但是張恩華認為現在在羊樓司一線,勝局已經初定不留需要太多的兵力做預備隊。在說他已經和劉家輝保證過在黃昏之前將眼前著三個大隊的日軍徹底解決,所以他除了留一個營作為預備隊外,其他的兵力全部被他投了出去。
不過出乎張恩華預料的是,128團的兩個營的攻擊進行的並不順利。看著逐漸西下的太陽,張恩華想起自己在劉家輝面前許下的諾言,內心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東逃的40師團的兩個大隊已經被分割包圍,正在順利的圍殲中。而對眼前16師團這個殘餘大隊的攻擊卻很不順利,幾次攻擊都被擊退。
儘管已經失去了指揮失去了後援。16師團33聯隊這個大隊卻依然在拚命抵抗。
這些久經訓練甚至是用活人進行刺殺訓練的老兵,依靠精確的槍法嫻熟的拼刺技術,擊退新77師的幾次進攻,很是給新77師的攻擊部隊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使攻擊部隊幾次試圖將這些日軍分割開來的努力都以失敗告終。
看著又一次的進攻被擊退,張恩華的眼睛都紅了。早就將戰前劉家輝要珍惜彈藥的警告忘到腦袋後邊去了。他二話不說抄起電話要通了炮兵營,命令炮兵營對著這個依舊在頑強抵抗的日軍大隊來一個十發急速射。
反正劉老大只命令不能造成重大傷亡,對炮彈的使用沒有說限制使用,至於以後的戰鬥,等先解決了這股頑抗的日軍在說以後的事情。
如果今天不能將這個現在已經傷亡過半的日軍大隊拿下來,他張恩華以後還怎麼在11軍中混,還怎麼帶新77師這個11軍頭等主力師。
新77師的炮兵營在接到師長的命令後,剛剛二十發的急速射沒有打過癮的這些炮兵一聽這個命令馬上調轉炮口,手腳麻利的按照張恩華的命令將炮彈對著日軍陣地一頓猛轟。
這些炮兵現在打的是痛快了,不過他們這陣子的痛快是以新77師此次出戰所攜帶的炮彈總數的一半作為代價的。恐怕這以後張恩華又要有好些天被劉家輝罵做敗家子。
實際上現在在一邊觀戰的劉家輝看到張恩華如此大手大腳,都快心疼死了。這些炮彈是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從戰區長官那裡要來的,張恩華可到是真大方,僅僅這一陣子就將出戰前撥給新77師的炮彈打出去一半。
劉家輝一邊觀察著正在激戰中的戰場,一邊在心裡大罵張恩華敗家子。看劉家輝鐵青的臉色,如果這場戰鬥張恩華要是繳獲不到多少炮彈的話,恐怕劉家輝不會輕饒了他。
不過此時正在觀賞自己炮兵在日軍陣地上製造的焰火的張恩華,可沒有心情去管那邊劉家輝心裡在想是什麼。張恩華正饒有興趣的觀看著被炮彈炸起的日軍武器零部件和殘肢斷臂。
在萬家嶺一線被日軍重炮炸慘了的張恩華此刻心裡就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爽」,以前在其他幾次會戰的時候,因為日軍飛機的作用,11軍的炮兵根本就放不開手腳,這次可算找平了。
在炮擊過後,張恩華並沒有立即下令進攻,而是集中了一切在這裡的迫擊炮和高射機槍以及所有輕重機槍,就連戰防炮都被他拉了過來,對著日軍陣地又來了個十分鐘左右的火力急襲。
等到日軍陣地上沒有了活動的人影後,張恩華才命令部隊發起攻擊。攻擊部隊這次沒有採用分割戰術,而是在迫擊炮和高射機槍的掩護下,逐層攻擊前進。
本身就傷亡不小只能依靠簡陋的工事抵抗的日軍,在這陣炮擊中幾乎丟掉了所有的重武器,那兩個山炮兵中隊的八門山炮除了在新77師第一陣火力急襲下被炸毀的三門和在40師團逃跑時候拋棄的三門外,剩餘的兩門連同兩門大隊炮小隊的92式步兵炮在這一次炮擊中徹底被擊毀。
不僅是炮兵傷亡慘重,丟掉了所有的火炮。步兵的傷亡更大。所有的重機槍幾乎全部被毀,輕機槍剩下兩挺,擲彈筒也只剩下三個。加上前幾次戰鬥和新77師幾次進攻帶來的傷亡,現在日軍這個殘餘大隊能拿起槍的只剩下不足一個中隊。
在炮擊中受了重傷的日軍大隊長尾山靜雄少佐將所有能夠收集到的人包括輕傷員和丟光了所有火炮的炮兵,每一個人都發了一支從戰死者手中收集起來的步槍和十發子彈。
就這樣他也不過才湊齊了一百四十多人。而且其中有槍的不過一百多一些,剩餘的沒有槍的人則每人發了一枚手榴彈。
尾山少佐明白,就單單憑借16師團在南京幹過的那些罪惡滔天的事情,那些中國人是不會繞了他們的。弄不好恐怕會來個原樣奉還。一想到自己在南京虐殺戰俘的手段,尾山少佐自己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用那些手段折磨別人是一種樂趣,但是要是被別人以彼之道還施自己身上,就不是什麼好事了。所以尾山少佐在下完命令後,將自己那只南部十四式手槍擦了又擦。
在炮擊中身受重傷丟掉一支胳膊的尾山少佐已經沒有力氣像一名真正的日本武士那樣的切腹自殺。而且在長沙作戰中幾個高級將領因為這種越到關鍵時刻越來毛病的手槍自殺未遂而才光榮被俘的事情已經在日軍中傳遍了,所以實在有些不放心的尾山少佐為了防止萬一,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槍擦了又擦。
高級軍官被俘虜也許會因為政治上的某些原因而留下生命。也不用擔心受到多大的虐待。而他們這些參加過南京會戰並在南京一手製造了殘無人道的大屠殺的中下級軍官和士兵恐怕就享受不了這麼好的待遇了。
雖然下命令屠殺的都是那些高級軍官,但畢竟執行的都是他們這些中下級軍官和普通士兵。而且許多花樣百出的折磨人的手段都是他們這些人想出來的,恐怕現在中國人已經將他們恨之如骨了。
很明顯抱著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尾山少佐一個人,許多參加過南京會戰的重傷員一再哀求戰友給自己補上一槍。
他們一是因為傷員太多衛生兵那裡的藥品又不夠,只能給他們這些重傷員草草的包紮一下就完事。這些重傷員實在忍受不了痛苦。另一方面也擔心落在中國人的手中生不如死。而且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這些人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有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在那裡擺著。同樣在南京大開殺戒的第6師團,參加長沙作戰的部隊足足有三個步兵聯隊一個炮兵聯隊以及輜重兵和工兵各一部分一萬多人,結果在戰鬥結束後,在中國方面公佈的戰報中,出了中將師團長稻葉中將和幾名高級軍官被俘外,被俘的中下級軍官和士兵只有可憐的一個。
剩下的被俘人員除了少部分第5混成旅團的外。大部分都是那個現在已經被稱之為皇軍之恥的第4師團的人。這個第4師團在這次長沙會戰中又一次破了日軍的記錄,出現了被俘的人數遠高於戰死的這一在一向以武士道精神自吹的日軍中雖然不能說絕後但是絕對是空前的記錄。
就算這一萬多人都擁有對天皇無比的忠誠,甘願玉碎成仁,但是那些已經失去自殺能力的重傷員呢?
據帝國在重慶的特工傳回來的情報說,眼前這支將自己已經快逼上絕路的軍隊就是南京事變的倖存者,他們私下有一個命令,凡是參加過南京會戰的日軍部隊,一個俘虜不留。
不過這次這些毫無人性的日軍算是猜對了,早在11軍出擊湘北的時候,劉家輝就下了一個與長沙會戰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文字記錄的命令,凡是16師團的俘虜一個不留。
在進行了猛烈的火力打擊後,新77師這次的進攻很順利,失去了重武器的日軍只能依靠刺刀和已經所剩不多的子彈抵抗著。
只不過這種抵抗在新77師毫不吝嗇彈藥的攻擊下越來越微弱,直到一個小時後羊樓司一線的槍聲徹底沉寂下來。不過這些日軍的垂死掙扎也給新77師圍殲這股日軍的兩個營帶來了相當大的傷亡,其中一個營已經基本喪失了戰鬥力,另外一個營也傷亡了三分之一。
就在羊樓司一線槍聲逐漸沉寂下來的同時,在羊樓司至趙家橋一線公路上圍殲40師團突圍部隊的戰鬥也差不多同時結束了。
由蒲圻出援的日軍四個步兵大隊,除了護送傷員先行返回的一個人數已經連一個中隊都湊不上的大隊外,其他三個大隊全部被殲滅。聯隊長以及三個步兵大隊長全部被擊斃,另外還生俘日軍第40師團軍官六名士兵五十七名。
聽著電話中負責指揮圍殲逃跑日軍的聶思誠匯報,張恩華緊張的心逐漸放鬆了下來。自己終於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任務。
不過當沾沾自喜的張恩華向劉家輝匯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老大正鐵青著臉瞪著自己。被劉家輝瞪的有些發毛的張恩華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又若的劉老大如此橫眉冷對。
在戰戰兢兢匯報完戰鬥過程和結果後,等待他沒有表揚只有臉繃的緊緊的劉家輝不輕不重的冷冷的哼了一聲。
被劉家輝嚴肅的表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張恩華只能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站在劉家輝身邊的高晉。高晉在接到張恩華的求救眼神後,小心的看了看劉家輝的臉色後將張恩華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