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許洪亮的電報時,正在趙家橋一線指揮新77師部隊採取節節抗擊引君入翁戰術的劉家輝沒有搭理蕭明的清戰。而是轉過頭對著張恩華道:『看來參謀長那邊進展順利。好給參謀長回電同意他們採取第二步作戰方案。」
說完又看看地圖道:「恩華你看你們師在騎兵團的配合下打掉這四個日軍大隊有沒有把握?」
張恩華沒有立即回答劉家輝的問話,而是趴在地圖上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才道:「既然許參謀長那邊已經解決掉岳陽出來的一個聯隊的餓援軍,解決了我的後顧之憂,那麼我可以放開手干了。」
「軍座,我準備讓開趙家橋一線,放這股日軍進來。利用趙家橋至羊樓司一線有利地形,利用我手中的三個團的兵力,將這些日軍橫切成幾斷,分割消滅掉。」
「新77師總兵力在一萬四千人左右,敵我兵力對比為3比1。我手中有一個完整的18門制炮兵營在加上各團屬迫擊炮,我的火力優勢要遠高於日軍。而且從趙家橋到羊樓司一線的制高點全部都在我手中。」
「現在雙方兵力火力地形對比,優勢盡在我的手中。我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將日軍這四個步兵大隊連同兩個騎兵中隊一起吃掉。」
劉家輝聽完張恩華的表態,沉思了一會道:『許參謀長那邊雖然已經將日軍的這一個聯隊基本上解決掉了,但是你有沒有看出來,這次戰鬥和我們以前的戰鬥有什麼區別沒有。」
「這次日軍的航空兵主力還遠在江北戰場沒有來的及調回來,昨天一天加上夜裡並沒有出動。而今天就不一樣了,日軍的戰術航空兵雖然調頭有些費勁專場過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其以武漢為主要基地的戰略航空兵完全可以暫時放棄對重慶的轟炸,將精力放到湘北這裡來。」
「不錯,昨天日軍沒有出動航空兵,正是給了我們一個相當的機會。但是今天就不會了。他的戰術航空兵要轉場過來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他的以武漢為基地的戰略航空兵今天恐怕就會大量的出動了。這樣一來你今天的戰鬥要艱苦一些,你有什麼對策沒有?」劉家輝聽著張恩華的分析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小子比結婚前成熟不小是下了苦心的。
「軍座,您看日軍這四個大隊分別從咸寧和蒲圻趕過來的,昨天到現在又幾乎整整攻擊了一夜。就算日軍體力好於我們,戰鬥意志也要好於我們,但是畢竟他們也只是普通人,也是爹媽養的血肉之軀。雖然這些日本人都被他們的畜生爹媽同樣給教育成畜生。」
「但是經過強行軍後,幾乎沒有休息就發起攻擊,現在恐怕也已經疲勞不堪了。我就不信他們的身體都是鐵打的。而我軍正以逸待勞,在利用我軍盡佔有利地形。打掉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費勁的。」
「即使他們的航空兵來了,我想也沒有什麼太大作用。就像剛才說的,他們最快出動的是那些戰略轟炸機。而那些戰略轟炸機在這羊樓司的地形中,只要敵我兩軍咬在一起,恐怕也只能在天上乾瞪眼睛。」
「我想日軍那些飛行員不會是傻子,將這些戰略轟炸機當成俯衝轟炸機使用。只要他敢俯衝,我的那些佈置在山頭上的20毫米高炮和高射機槍正好有了用武之地。」張恩華信心十足的道。
劉家輝看著張恩華意氣飛揚的臉笑了笑後,沉思了一會才下了很大的決心道:「那好你既然這樣有決心,我就決定這場戰鬥完全由你指揮我不參與。怎麼樣,有把握嗎?」
聽到劉家輝如此說張恩華不禁一呆,隨之馬上明白過來了,這是自己的老大給自己的一次難得的機會。連忙道:「請軍長放心,如果不能在今天黃昏之前解決掉這股敵人,我提頭來見。」
劉家輝笑了笑擺擺手道:「那到不必,你的腦袋還是自己留著吧。你們老張家的這根千里地中的獨苗我還下不去手,還有你那個潑辣老婆還是留著你自己照顧去吧。如果要完不成任務你就給我去蕭明那裡去餵馬去。」說到這裡低下身將目光轉向地圖不在看張恩華。
張恩華明白的向劉家輝敬了一個軍禮後,轉身走向軍部外走去。就在剛要邁出軍部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劉家輝的聲音:「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把部隊給我打光了。要是傷亡過大我饒不了你。還有你現在是師長了,你在給我拎著大刀去衝鋒陷陣,我就扒了你身上的軍裝,你給我回家抱孩子去。」
「是,明白。我一定會將傷亡降低到最小的,請軍座放心。」說完看了看依舊在觀察著地圖,頭都沒有抬的劉家輝有力的回答道。
親自赤膊上陣的山田大佐親自指揮兩個大隊輪番猛烈的攻擊幾乎整整一夜,戰果卻只是一個可憐的被新77師作為前哨陣地的小山包,而損失卻是自己兩個嫡系大隊中的一個大隊傷亡了三分之二,幾乎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另外的一個大隊也有一個中隊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在這兩個大隊的輪番攻擊下,固守這個山包的新77師189團的一個營也傷亡過半。靠前指揮的新77師副師長聶思誠怕傷亡過大影響後續作戰只能下令放棄這個不太重要的陣地。
雖然攻下了陣地,但是山田大佐頭疼的看著一地的傷兵,他只能下令那個傷亡慘重的大隊,護送兩個大隊傷員和戰死者屍體乘汽車先撤回蒲圻,不過這樣一來等於他的兵力無形中減少了四分之一。
看著攻擊一夜已經極度疲勞已經實在無力進攻的部下,山田大佐也只能暫時下令部隊進行短暫的休整,以稍微恢復補充消耗過大的體力。
一個小時的時間飛快的過去,時間一到只同意部隊休息一個小時的山田大佐立即在炮火的掩護下督促部隊發動了一次新的攻勢。
不過這次山田大佐這次的進攻像是一拳頭打在空氣中一樣,當他指揮接替自己聯隊進攻的40師團兩個大隊在進行了足足半個小時的炮火準備後發起的攻擊時才發現進展異常順利,曾經噴出密集子彈和鋪天蓋地的手榴彈讓進攻的日軍死傷纍纍的守軍陣地上的抵抗卻極其的輕微。讓山田輕易的突破了趙家橋一線的阻擊陣地。
接下來的進展還是異常順利,當然除了沒完沒了的地雷,迫使山田大佐不得不降低行軍速度外,曾經頑強抵抗的守軍只是沿公路兩側的山地進行逐次了輕微的抵抗後,便逐一放棄陣地後撤。
不過進展越順利,山田大佐心裡越是疑慮叢生。據他在出發前接到敵情通報來看,與自己激戰了整整一夜的對手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不堪一擊,而且昨夜的守軍頑強抵抗的樣子還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中徘徊。
但是在失去與莜原少將聯繫的籐江中將幾乎是一封接一封的電報催促下,山田大佐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羊樓司一線攻擊前進。為了謹慎起見,山田大佐除了率領主力降低行軍速度外,在兩側的山地上還各放了一個小隊的尖兵,並規定每走一公里便互相朝天打三發子彈,以示安全。
當然山田大佐的行軍速度壓根也快不起來,卑鄙的中國軍隊在這一路除了沒完沒了佈置成各種形狀的地雷陣外,兩側的山樑上也不時打來冷槍,專門殺傷行軍隊列中的軍官或是炮兵和機槍射手。
這些人或是用狙擊步槍進行精確的點射或是用大口徑機槍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亂掃,等在山樑上行軍的兩個小隊趕到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在地上留下幾個或是一堆子彈殼,無言的告訴趕過來搜索他們的日軍,這裡曾經是他們敵人的阻擊陣地。
支那軍的這種戰術讓山田大佐很頭疼,這一幕又讓他想起以前在華北下鄉分佈於清剿華北遍地的支那十八集團軍的部隊和游擊隊來。
只不過眼前的敵軍更加狡猾,武器更加精良。加了瞄準鏡的狙擊步槍的射擊精度是華北那些八路的膛線幾乎已經磨平了的老式步槍無法相比的。
同樣裝滿黃色炸藥還卑鄙的在周圍埋上裝滿子彈的玻璃瓶子或是加上兩顆或幾顆手榴彈的地雷殺傷力也是那些用老式黑火藥製造的土地雷無法相比的。
這些地雷給山田大佐造成的麻煩甚至還要高於那些沒有武士道精神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該死狙擊手。這些設計巧妙形狀各異的地雷引起的傷亡對日軍的士氣打擊是相當的大。
這些地雷基本上一看就是支那正式兵工廠生產的,地雷中不是他們在華北遇見的裝著黑火藥的土製地雷,而是全部是威力相對來說大的多的黃色炸藥。
說不定什麼時候,正走著一連串的劇烈爆炸就在整個行軍隊列中響起,地雷爆炸後四處橫飛的子彈或是跳起爆炸的手榴彈密集的彈片給日軍的行軍隊列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亡,儘管陣亡的人數並不是很多,還在山田大佐的忍受範圍內,但是由次產生的大量傷兵卻是現在最讓山田大左棘手的問題。
每出現一個傷兵就需要四個身體健壯的健康士兵去抬,而出現一百個傷兵就需要四百個是士兵去抬。這就意味著同時有五百個士兵退出戰鬥,這就不能是山田大佐可以容忍的了。照此發展下去,用不了到羊樓司一線,自己的部隊就會轉行成為一個特大的擔架隊了。
忍無可忍的山田大佐只能無奈給蒲圻發電報,命令今天清晨才趕回去的汽車,迅速的趕回來。除了將被他留在蒲圻的40師團派出來的那個工兵中隊運送過來外,就是將這些傷兵全部的運回去。
而現在在前面似乎永遠排不完的地雷陣讓山田大佐的傲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儘管幾乎被騰江中將的電報催促的幾乎火上房子,他也能等工兵中隊趕過來好在做計較。就在距離羊樓司不足兩里地的地方,無計可施的山田大佐只能命令暫時休息等候工兵趕到後在行動。
不過好在兩側山樑上的小隊還是很給他爭氣,一里路的三發抱平安的槍聲告訴山田大佐現在一切正常。只不過正盤腿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正因為被地雷炸傷或是被兩側山樑上不時發出的子彈擊傷傷員痛苦的呻吟聲弄的有些心煩意亂的山田大佐沒有想到的是,他派上山樑上去進行偵察的兩個小隊早就已經是物事人非了。
這兩個小隊早在過趙家橋一線不遠,就在山田大佐帶領的主力還在公路上被地雷炸的四處躲藏的時候,這兩個小隊就已經被邱明帶領的部隊敲無聲息的全部幹掉了,除了一個剛補充進部隊不久的新兵被俘外,其餘的人死的都很慘。
事實證明在恐怖的死亡面前,一向以武士道自居的日軍的表現也沒有比在他們心中極為懦弱的中國軍隊好到那裡去。在挨了兩槍托子後,特別是在看到自己戰友比較慘烈的死法後和眼前支那軍隊逼在自己胸口的明晃晃的刺刀後,這個士兵很痛快的不僅讓邱明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甚至有些邱明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
這個與母親有過亂倫關係而被父親發現後不得不出來當兵的日軍列兵,就差沒有將日本天皇的老婆每天穿不穿內褲,穿內褲的時候每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說了出來。這是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恐怕也會講的一清二楚。
這個日軍士兵的供詞弄的邱明渾身上下不由的一陣惡寒,這個傢伙居然和他媽媽搞到一快去了,日本人是畜生還真沒有說錯。儘管他不想聽,但是受過嚴格的日語補習的他想不聽都不行,無奈的他只能強忍著拔出槍來將這個畜生一槍斃了的衝動聽著。
在這個俘虜交代完後,邱明命令自己的部下按照這個俘虜的供詞,每行軍一里便打三槍,向日軍主力報平安,配合新77師引誘這些不知死活的鬼子上鉤。
就在等的有些心煩的山田大佐一邊擺弄著手中一發從山上撿來的襲擊者使用的大口徑子彈殼,一邊不時的看表的時候。趙家橋一線終於有了動靜,不過伴隨著微弱的汽車馬達聲同時傳過來的還有劇烈的槍炮聲。
糟糕中埋伏了後路被切斷了。山田大佐聽著趙家橋一線傳來的密集的槍炮聲馬上反應過來,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中計了,中埋伏了。
就在他剛要張嘴下命令後撤的時候,一陣準確的落在他的部隊中密集的炮彈馬上的證實了他的預感。作為一個老兵山田大佐馬上就聽出來了,這些炮彈裡不僅有在昨夜激戰一夜也沒有出現的82迫擊炮,還有口徑更大殺傷力也更大的75毫米山野炮。
山田大佐甚至準確的聽出來,炮擊自己的中國軍隊至少有一個齊裝滿員的炮兵營和數量絕對不小的82毫米以及60毫米迫擊炮。在炮聲中還不時夾雜著大口徑機槍的密集掃射聲,從這些機槍射擊時候的沉悶聲來看,這些機槍的口徑不會小於山田大佐手中正在把玩的那顆子彈殼的口徑。
「八嘎,怎麼回事。為什麼兩側山樑上充當尖兵的那兩個小隊連警報都沒有發出來」他那裡知道他那個兩個小隊早在他之前就被送回日本老家去了,之前山樑上響的槍聲都是邱明按照計劃特地打出來的。
儘管新77師的炮兵營因為炮彈補給困難每門炮只打了二十發急速射,但是就是這三百六十發炮彈和大量的各種口徑的迫擊炮仍舊給因為到處是地雷而被嚇的蜷縮在公路上的日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看著死傷纍纍的部下聽著傷兵痛苦的哀叫。山田大佐被突如其來的炮彈震的有些發熱的腦袋很快便冷靜下來。他很明白自己現在中埋伏了,按照現在正在朝自己開火的支那軍火力配置,包圍自己的支那軍至少有一個軍的兵力。
在得出這個結論後,山田大佐明白自己在傷兵滿員的情況下,很難突出重圍。他實在有些搞不明白,既然現在包圍自己的支那軍有一個軍的兵力,那麼現在已經音信皆無任自己幾乎來呼叫破嗓子也沒有回信的莜原少將難道遇到鬼了不成,還是現在湘北到處都是支那軍了?
山田大佐還是按照一般中國軍隊的火力配備的標準來估算包圍自己的中國軍隊的數量,他那裡知道11軍的四個師中每一個都配備了一個18門制的炮兵營。按照這個標準,11軍的一個師的火力強度幾乎都快趕上其他中國軍隊的一個軍了。甚至有些雜牌部隊一個集團軍的火炮數量都沒有11軍的一個師多。
現在的山田大佐很快的便體會到在前一天莜原少將的感覺,不過山田大佐比莜原少將更倒霉的是他的電台和報務兵一起被新77師的炮彈送上了天。
在新77師猛烈炮擊的空隙中,山田大佐只能呆呆的看著已經七零八碎的成了連拼湊都拼湊不出來形狀的零件的電台和報務兵,心裡拔涼拔涼的。他明白從現在這一刻起他與師團部的直接聯繫徹底的中斷了。
不過山田大佐到底還是一名比較優秀的戰術家,在知道自己與師團部的聯繫徹底中斷後,並沒有驚慌。而是命令集中手頭所有能集中的兵力全力向公路南側的一個制高點衝去。
他明白如果自己不抓緊時間搶佔一個制高點,依照現在自己所處的地形恐怕等待自己的只有全軍覆滅。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密密麻麻的地雷陣,手頭現在連一個工兵也沒有的他,要想從正面突圍根本就不可能。
而身後,想到這裡的山田大佐苦笑一聲,他知道在他身後,一定會有大量的支那軍隊等待自己,此時掉頭向後突圍那不是自己給人家送上門去麼。
現在山田大佐很清楚,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搶佔一處制高點,然後利用地形固守待援。
雖然自己聯隊的電台和報務員被支那軍的炮火還原成零件,但是40師團的那兩個大隊的電台應該還沒有問題。
儘管在出發的時候因為時間緊迫,兩個師團的部隊還沒有來的及交換密碼,但是現在看已經用不到交換密碼了。40師團部隊的電台只要能和40師團聯繫上就可以了,大不了在通過40師團的電台和自己的師團取得聯繫。儘管有些麻煩但是畢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現在對於剩下的日軍來說最關鍵的就是迅速搶佔一處制高點,依靠有利地形想辦法爭取時間等待援軍。
山田大佐將全軍立即轉向南,以33聯隊僅剩的一個大隊的兵力全力掩護40師團那兩個大隊進行攻擊。]
這樣部署的原因是山田大佐對40師團這些部隊的戰鬥力並不是很放心,他剛剛清楚的看到兩個師團的部隊在中國軍隊的炮火下的表現。40師團這兩個大隊的菜鳥士兵的表現幾乎可以用驚慌失措來形容。為了多爭取一點時間,儘管山田大佐並不想怎麼幹,但是戰場上的嚴峻形式讓他只能這樣的部署。
33聯隊的士兵冒著新77師猛烈的炮火迅速依靠公路修建工事,準備迎接新77師的即將展開的進攻,而山田大佐則一邊通過40師團電台拚命的呼叫援兵呼叫空中支援一邊親自指揮40師團的兩個大隊玩命的冒著炮火向公路南的制高點攻去。
山田大佐的算盤打的震天響,不過能不能成功還要看張恩華給不給他面子。
制高點能不能攻下來山田大佐還不知道,但是通過40師團的電台和16師團溝通簡直快將他逼瘋了。40師團這兩個大隊攜帶的電台只能和40師團部溝通,而現在的40師團部正在按照軍司令官的命令向咸寧轉移中電台根本無法開機,任山田大佐喊破嗓子就是呼叫不通。氣的山田大佐差點沒抽出指揮刀來一刀將電台連那個一看就是二把刀的報務員給劈了。
聽著身後密集的槍炮聲和越來越近的喊殺聲,在看看又一次被打下來的40師團部隊,山田大佐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氣,失去耐心的一刀將一個帶頭跑下來的中隊長給活劈。然後將自己的指揮刀直接架在40師團那個帶隊來的一個副聯隊長的肩膀上。
在山田大佐明晃晃的軍刀威脅下,40師團這兩個大隊不得不強打氣精神繼續進攻。倒不是他們不用勁,而是山上的火力實在是有些太密集,現在的山坡上到處都是日軍傷兵和戰死者的屍體。
特別是發現日軍對著這個制高點猛攻的時候很快就明白山田大佐想法的張恩華快速加強過來的幾挺12、7毫米機槍和本身就佈置在這裡此時也被放平的兩門20毫米高射炮的威力,簡直就讓這些日軍士兵感覺到自己在地獄裡作戰,身邊被這些恐怖武器擊中的戰友慘狀簡直讓這些日軍士兵感覺自己是在地獄中作戰。現在他們認為如果被支那軍7、9子彈擊中那簡直是上天堂一樣。
看著在自己威逼下,仍然慢吞吞進攻的部隊,山田大佐氣的在山下破口大罵40師團這兩個大隊所有的軍官。這些軍官知不知道再攻不下這個制高點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正在暴跳如雷摔掉鋼盔的山田大佐混沒有發現,就在他要搶佔的制高點右側的一個不高的小山包腳下,一個新77師的狙擊手已經瞄準他很長時間了。
在這個狙擊手中的芬蘭造莫辛納干狙擊步槍的槍膛中只有一發子彈,這發子彈被這個原東北軍出身的老兵在他那沾滿小石子的千層底布鞋的鞋底上狠狠的蹭出了幾道深深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