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能行動的重傷員外,其他只要能夠行動的人都拿起上好刺刀的步槍跟著劉飛跳出戰壕,飛快的與日軍殺在一起。劉飛在跳出戰壕後首先掏出插在腰間的那支M1896式手槍,一口氣將槍裡的最後一個彈夾打光後,在打倒三四個日軍後將空槍一扔,舉起那支捷克步槍向著一名日軍的胸膛刺過去。
儘管劉飛帶著所剩無幾的殘兵拚死抵抗,但日軍衝過來的人數太多了。他們幾個人就像漂在黃色大潮中的幾顆灰色的石頭。很快其他日軍就佔領了陣地。
被幾支日軍三十年刺刀挑在半空中的劉飛聽著身後已經失守的陣地上,一聲聲的爆炸聲。他知道這是留在陣地上的重傷員正舉著手榴彈與衝上陣地的日軍同歸餘燼。
聽著爆炸聲和日軍士兵的慘叫聲,劉飛用盡全身力氣拉著了插在他皮帶上的已經擰下來保險蓋的一枚手榴彈。劉飛在拉著手榴彈後,微笑著看著自己身邊日軍驚恐的面孔,安詳的閉上了雙眼。他身上的手榴彈幾乎和在他身邊不遠處抱著從劉飛身邊搶去的炸藥包的二狗子手上的炸藥包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在河北岸一直觀察戰局的秋山少將看到這一切後,黯然的低下了頭。一個旅團在飛機重炮的掩護下,攻擊了一上午,付出了兩個大隊傷亡過半的代價,特別是在前哨戰中已經丟了一個中隊的17大隊,現在的兵力已經不足一個中隊徹底失去了戰鬥力。付出了重大代價的第5混成旅團所取得的戰果不過僅突破了眼前支那軍的一條防線。從這裡到汨羅江還有那麼長的距離,要是第5旅團像現在這樣打下去的話,恐怕還沒有到汨羅江竟被打光了。
在踏上南岸後,看著一片狼籍的支那軍內阻擊陣地,聽著第16大隊大隊長眸田慶次郎中佐詳細介紹戰況後,秋山少將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守軍僅僅只有一個營的兵力,沒有一門超過60毫米迫擊炮的火炮。從剛剛這支支那軍的抵抗的火力來說,這支支那部隊的60毫米迫擊炮也不過才兩門。看著滿陣地的上到處都是被砸毀的武器部件,聽道眸田中佐介紹這一戰,第5旅團沒有繳獲到一支完整的步槍,沒有捉到一名俘虜哪怕是傷員。秋田少將心裡不禁湧現出來濃濃的不安。
在秋田少將仔細觀察戰況的同時,關志剛也在陣地上觀察著戰況。當接到二線部隊的報告後,特別是這個營全部戰死。無一倖存的報告後,關志剛眼眶中留下了淚水。他沒有辦法派援兵。日軍的炮火實在是他密集了。儘管這個營隸屬的397團曾經派出一個連去增援,但是這個連在路上就被日軍飛機和重炮給炸得失去戰鬥力了。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關志剛只得放棄增援的念頭。
至於命令守軍撤退,通往最前沿的三條電話線全部被炸斷。397團分別派出去的一個班的通訊兵全部被炮火打掉。束手無策的關志剛和二線陣地上的所有官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營一點點的拼光。
下午好似被上午戰鬥嚇著了似的,已經全部渡過新牆河的第5旅團只是在炮火的支援下,向南做了簡單的試探性的攻擊後,便撤回河岸防守了。不過不敢有絲毫大意的關志剛除了緊張的盯著日軍的一舉一動外,抓緊時間調整部署,準備迎接日軍下一次進攻。
10日黃昏因為行動遲緩而被崗村中將嚴厲訓斥的秋山少將在一次組織了大規模的攻擊行動。不過沒有了飛機的支援,因為連續趕路已經有些疲憊的第5旅團的進展並不大,反到是在守軍的幾乎不斷發起的反衝鋒面前,付出了相當的代價。10日整整一天的時間,獨立混成第5旅團的前進距離不足5公里,卻付出了一個大隊所剩無幾,一個大隊傷亡過半的代價。
秋山少將臉色鐵青的看著抱上來的傷亡報告。要是在這麼打下去,恐怕第5旅團非但不能將第6師團救出來,自己也要搭進去。第5旅團一共只有5個大隊,現在已經有兩個大隊失去戰鬥力了。造這個速度明天過後,恐怕第5旅團就不負存在了。
想到這裡秋山少將給崗村中將發了一封電報,將自己一天的戰況如實的上報。關鍵的是要援兵。哪怕一兩個大隊也好。
秋山少將的求援電報幾乎是和稻葉中將的不知道第幾封的求援電報一起送到崗村中將的辦公室的。看著秋山少將的戰報和求援電報,崗村頭大如斗,僅僅一天的戰鬥第5混成旅團就丟掉了近一半的兵力,所取得的戰果不過是僅突破的對方的一條阻擊線。要援兵,他現在上那裡去給秋山少將這個廢物去弄援兵去。要是有何必將你秋山少將大老遠的從華北的青島調過來。
不過罵歸罵援兵還是要想辦法去解決的。崗村中將將自己手下的這些個師團和旅團挨個扒拉扒拉,現在除了在南昌生意做的極為火暴的第4師團外,其他師團個獨立混成旅團很難抽調出兵力來。整個11軍戰鬥力最強的兩個師團第3、13師團經分別抽調了兩個支隊,若是在抽調部隊,那麼武漢還要不要了。畢竟在鄂北皖北中國五戰區的幾十萬大軍不是開玩笑的。
至於第33、34師團現在一個正在補充前一階段稍微恢復元氣參加此次會戰後,又被支那軍27集團軍嚴重的給放了把血,傷亡過半剩下的兵力又被劃給奈良支隊一個聯隊。南潯線一戰幾乎成了一個空架子的34師團到現在也沒有恢復元氣,正在鄱陽湖邊上舔著自己的傷口。至於101、106兩個師團還在贛西北與支那軍兩個集團軍苦戰。已經快半個月過去了,進展幾乎等於沒有不說。勉強恢復了元氣的106師團還在上高一線,被支那王牌74軍吃掉近兩個聯隊的兵力。這兩個師團現在在崗村中將眼裡基本上與廢物二字劃等號了。
11軍中完整建制的師團不少,可沒有什麼太大戰鬥力的就有三個,能不讓崗村中將上火嗎。看著稻葉四郎發瘋似的求援電報和秋山少將請求增兵的電報,崗村中將一籌莫展。現在他手頭建制完整,人員充足的師團唯有那個讓他一提起來就頭疼的第4師團。
就在崗村中將想盡辦法給秋山少將湊集援兵的同時,正在包圍圈中苦苦掙扎的稻葉中將和第6師團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記時。被第4軍和99軍已經分割包圍並切斷了與師團直接聯繫的13聯隊發了瘋似的向已經自身難保的稻葉中將求救。戰至10日昏13聯隊的殘部六七百人已經被兩個軍壓縮至東西長不過五百米,南北寬不過一百米的一塊狹小的陣地上。小到東邊中國軍隊發射的子彈可以打到西邊自己人身上。就這點陣地還是在航空兵的拚命掩護下才保住了。至於在另一個更小的包圍圈中的一個半大隊的殘部已經在10日下午中國軍隊不計傷亡的攻擊下,全軍覆滅。
看著太陽漸漸的落了下去,稻葉四郎知道在日軍航空兵的壓制下沉寂了一天的中國軍隊的攻勢又要展開了。昨夜的一場大規模的夜戰,守衛第6師團部的23聯隊在中國軍隊不要的攻擊下,戰地幾乎全線崩潰。本來就傷亡慘重的23聯隊在混戰中又丟掉了幾乎是一個大隊的兵力。兵力幾盡消耗餘燼的23聯隊只能撤到最後一條防線也就是稻葉師團司令部的大門外構築工事,進行最後的作戰。
看著13聯隊長坪島文雄大佐發來的幾近哀求的求援電,已經被新77師大規模土工作業將戰壕挖到大門口的稻葉四郎只能苦笑,你23聯隊現在好賴還有六七百人,守備師團部的23聯隊現在僅剩餘的兵力已經不足千人了。就這還是將被稻葉中將全部趕到一線作戰的師團部幾乎所有的非戰鬥人員都算上。現在已經自身難保的稻葉中將只能給可憐的坪島大佐發了一個你部可於今夜自行突圍的回電。
就在稻葉四郎剛給坪島大佐回完電後,外邊11軍的炮彈又開始炸響了。密集幾乎分不出彈著點的炮彈,預示著中國軍隊又一次大規模進攻的開始。新77師和202師的兩個團在許洪亮的統一指揮下,利用夜間大規模進攻白天蠶食的戰術,將日軍的最後守護部隊23聯隊基本上吃光了後,利用夜晚日軍飛機無法大規模準確對地面進行支援的有利條件,展開了對第6師團進行了最後一擊。
白天被日軍飛機壓制了又是一天沒有打出一發炮彈,現在鉚足了勁的11軍炮兵,集中了軍屬兩個炮兵營以及兩個師屬炮兵營的全部火炮,在劉家輝和許洪亮的不要顧及炮彈的命令下,以密集和空前的炮火砸向第6師團的最後陣地。同樣缺乏材料構築工事的日軍,用泥土石頭戰死者的屍體甚至重傷員壘成的工事在炮火中一個一個的被送上了天。包括稻葉中將的司令部在內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儘管在幾個作戰參謀身體的掩護下,稻葉中將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第6師團的所有電台和設備幾乎全部被毀,第6師團與外界的聯繫包括與相距不遠的13聯隊的聯繫全部中斷。這下幾天來被稻葉四郎中將雪片似的求援電報弄的頭大的崗村中將,這下子耳根清淨不少。就這還是11軍炮兵將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日軍的前沿,對23聯隊最後一個大隊的打擊上。
張恩華和高海寬在炮火剛剛停頓,立即指揮部隊對已經被炮彈炸出無數的突破口發起波浪似的攻擊。已經沒有退路,且已經沒有多少兵力的23聯隊,依然保持著凶悍無比的本色,拚命的抵抗著。並大規模的利用肉彈戰術給攻擊部隊帶來了極大的傷亡。
打紅了眼的新77師和202師部隊,以牙還牙。不時有人抱著手榴彈或是衝進日軍工事或是衝進日軍機槍掩體與日軍同歸餘燼。此刻什麼大炮機槍已經全部失靈了,雙方的士兵依靠著刺刀槍托鐵鍬甚至拳頭牙齒在互相肉搏著,不時有身受重傷的傷員拉響身上的手榴彈與對方一個甚至幾個人同歸於盡。戰至後半夜第6師團能夠站起來的士兵已經不足二百人了。沒有了電台,已經無法與外界聯繫的稻葉中將知道自己的最後時間已經到了,他慢慢的將軍刀擦亮,將自己的那支幾乎沒有開過火的南部十四式將校手槍壓上子彈。雖然他不太相信這種故障率奇高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卡殼的手槍,但是他還是給它壓滿了子彈。
已經在做最後一搏的稻葉四郎中將知道自己必須得死,周圍已經圍滿了中國軍隊,一句中國話不會說的稻葉中將很難跑出去。更何況他還知道在圍攻自己的這支中國軍隊中還有一支數量不小的騎兵,突圍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不能做俘虜,日本陸軍成立以來還沒有一個將軍被俘虜過,他不能開這個頭。更何況性格高傲的他絕對不會接受在戰俘營中受辱的,所以他選擇了光榮的戰死。自殺在稻葉中將看來那是一種無能的表現,作為軍人戰死才是光榮的,儘管自己打了敗仗。
在戰鬥開始後,趕過來的的日軍飛機在投下照明彈後,發現地面上兩軍已經混戰在一團根本無法分清誰是誰後,一枚炸彈下去恐怕炸死的第6師團官兵和炸死的支那軍一樣的多。已經虛弱到極點,只要輕輕推一下就會徹底倒下的第6師團絕對承擔不了這種誤傷。帶隊的長機在看到這種結果後,只能將炸彈在外圍亂扔一氣後,沮喪的給崗村中將發了一個第6師團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的電報後,怏怏的返航了。
接到航空兵的報告後,已經失去和第6師團聯絡知道第6師團已經不妙了的崗村中將,發了瘋似的給秋山的第5混成旅團發報,嚴厲的命令秋山少將務必在明天中午以前趕到第6師團的被圍地點,並承諾在明天傍晚之前他會最少得到一個聯隊的援兵。同時崗村中將將11軍所有的運輸機和一切可以運載兩個人以上的飛機全部集中起來,包括武漢機場上的各型轟炸機,全部出動飛往南昌,將剛剛接到他命令正在集中的第4師團兩個聯隊全部空運到岳陽。知道如果第6師團全軍覆滅自己鐵定也會跟著完蛋的崗村寧次給南京中國派遣軍和東京大本營發去電報,特別是南京的中國派遣軍。要飛機只要能夠載人的飛機他都要。至於第4師團的戰鬥力就不是他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忙活了半夜,剛剛得到中國派遣軍司令官西尾壽造大將明天上午將會有四十架大小運輸機和六十架中型轟炸機抵達南昌的回電,這幾乎已經是關內日軍全部的運輸機了。還沒有喘口氣的崗村中將又被正在三眼橋與阻擊的第8軍激戰的奈良支隊的一封電報驚呆了。
奈良支隊突然遭到中國軍隊第8軍和27集團軍的兩個軍的兵力合圍。被包圍在三眼橋、嘉義一線的奈良支隊幾次突圍失敗後,發來了請求軍司令官作戰指導的電報。接連的不幸,給崗村中將以沉重的打擊。11軍的參謀副官們發現,他們的軍司令官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
儘管崗村中將想盡一切辦法挽救第6師團,但是第6師團的最後時刻還是無可2避免的到來了。在指揮最後一點兵力發起了一次迴光反照的反擊被擊潰,帶隊衝鋒的23聯隊佐野虎太大佐被202師部隊一陣機槍打成篩子後。稻葉四郎中將的最後時刻終於來臨了。
稻葉中將在命令將師團部所有文件地圖和第6師團的軍旗全部燒燬後,將師團最後殘存的幾十名作戰參謀和勤雜人員集中到一起,盡量給每人發下了一支38式步槍,沒有論到步槍的人則每人給了一枚手榴彈。在炮火的餘光照射下,稻葉四郎脫光了上身,將一條月經帶子幫在自己頭上。聽著外圍中國軍隊越來越近的喊殺聲,稻葉中將冷冷的看著第6師團最後的這些人道:』你們都是帝國的武士,我希望你們不要辱沒武士這個稱號,第6師團沒有懦夫,我希望你們都能光榮的戰死,而不是在支那人的戰俘營裡屈辱的活著。今晚就是我們為天皇盡忠的日子。」
說到這裡稻葉四郎看著跟著自己多年的副官小野三四郎道:「如果我有落入支那人手中的危險,請你將我擊斃,不要讓我成為支那人的戰俘,以成全我的英名,拜託了小野君。」說完轉過頭來,帶頭向已經越來越近的中國軍隊衝去。
果然該死的南部式手槍再一次讓稻葉四郎中將失望了。在一心想要光榮戰死的稻葉四郎親自帶隊發起衝鋒不到五分鐘,可憐的中將便驚恐的發現周圍的自己人不是戰死就是失蹤,就連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忠心耿耿的副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串子彈打成了馬蜂窩。
這位被嚇傻的稻葉中將左手拎著戰刀右手拎著手槍呆呆的站在戰場中間,周圍全部是慢慢圍上來的新77師部隊。被許洪亮一不留神沒有看住。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戰場上的張恩華興奮的看著孤零零的站在戰場上的稻葉中將。在他身後剛剛被他手下活捉的一個鼻青臉腫的第6師團,在挨了N槍托和嘴巴後,痛苦的指出現在戰場上除了他以外唯一還站著的光著膀子的日本人,就是稻葉中將。
這位被活捉後沒有被立即處決的參謀之所以現在還活著,就是因為張恩華發誓最低也要將稻葉中將的屍體弄到手,當然這需要一個活著的日軍戰俘來指認/這也是這個日軍戰俘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當然這個日軍戰俘剛開始還上挺硬氣的,不過在挨了一頓槍托付出了全部的牙齒後,利馬便老實了。迅速的將稻葉四郎的位置準確的指出來。
稻葉四郎在發現自己成為孤家寡人後,馬上將軍刀扔掉,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可惜他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又卡殼了,該死這種需要仔細保養的手槍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他罷工了。當然做為一名師團長他自然不用自己來保養這支該死的手槍。肯定是上次給他保養手槍的那個勤務兵又偷懶了。
要是放在平時手槍卡殼自然不是什麼大毛病,稻葉四郎最多一笑了之或是罵一句八嘎了事。可現在在稻葉中將成神最堅決的時刻,他居然又罷工卡殼了。現在恐怕沒有任何一個日本人像稻葉中將這樣憤恨這支手槍的設計師。
在連續鉤了半天扳機沒有反應後,稻葉四郎快速的扔掉手槍就要撿軍刀。不過可惜剛彎下腰手剛摸到軍刀把的稻葉中將,感覺腦袋象被一列高速行駛的火車撞擊了一樣,一陣劇疼過後,隨之而來的是眼前漫天的小星星。再之後眼前一黑的稻葉中將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站在他面前的張恩華揉了揉膝蓋很是不雅罵了一句道:「操,媽的,這個老鬼子的腦袋還真硬。」原來張恩華在冷冷看完稻葉四郎用手槍自殺未果,發現這個老傢伙想要彎腰撿軍刀後,一把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幾個衛兵,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衝到正彎腰的搗葉中將面前用盡全身力氣照著搗葉四郎的腦袋狠狠的來了一個膝撞。看著倒下去的稻葉中將張恩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周圍的人道:『把這個老鬼子給我捆好,送往軍部。媽的老子發了。還有那個參謀讓日語翻譯問問他,他是什麼時候到第6師團的。要是參加過南京戰役給我直接將他點天燈,要是在那之後到第6師團的。就將他留下。告訴弟兄們現在距離小鬼子的飛機來還有一段時間,讓他們好好打掃戰場,不要放過一個。另外讓警衛連好好配合軍情報處的那些人好好搜搜這些小鬼子的屍體。」
交代完末了又來了一句:「我今晚是不是老實的在後邊指揮呀」直到看到眾人才滿意的點頭道:「誰要是在軍長那裡把老子賣了。老子要是去餵馬的話,我就讓誰一輩子去切馬料。」說完也不看聽完他最後一句話後正捂著嘴偷樂的自己部下,押著被捆的死死的象抬豬一樣被抬著的稻葉中將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