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接受軍訓任務,校方對此很有經驗,專門安排了兩名正副兩名教員負責管理這支隊伍,為便於管理,他們將三十四名學員分兩個班,每個班十七人,一班的班長是釋天生,二班班長則是張志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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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員姓楊,叫楊帆,膚色黝黑,四肢粗壯有力,留著短短不夠一指厚的短髮,眼睛總是似睜非睜,給人以一種什麼都瞧不上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兵油子。至於年紀,除了他自已,大概沒有誰能從外表猜的出來。
知道楊帆是負責釋天生那個班的教室,南懷仁找個機會,把他叫到了一旁。
「呵呵,楊教官,辛苦了,先抽顆煙吧。」掏出香煙來,南懷仁先敬上一顆。
「呵,不錯呀,紅塔山特供,名煙啊。」楊帆倒也不客氣,接過煙來,瞄了一眼煙嘴兒上印著的圖案,然後叨在了嘴裡。
掏出打火機,叮的一聲打著,暗紅色的火焰跳躍著,將白色的香煙點燃,楊帆深深吸了一口,待煙霧在嘴裡轉了足足幾圈,這才噴出口中,記濃濃的煙霧隨風消散在空氣中。
「好煙,不愧是名牌!」楊帆讚道。
「呵呵,覺的好就行。第一次見面,沒準備什麼禮物,一包煙不成敬意,還請笑納。」南懷仁腦子多活呀,馬上把一整包煙遞了過去。
「呃,這怎麼好意思,這煙應該挺貴的吧?」楊帆作勢推辭了兩下兒,最後還是接了過來。
「呵,什麼貴不貴的,交朋友,在乎這幹嘛。」南懷仁笑道。
所謂煙酒不分家,煙一點上,酒杯端起,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自然就近上了三分。
「爽快,想不到你這樣的文化人也這麼痛快。」收了人家的禮,楊帆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不似先前那樣不拿正眼看人。
「呵呵,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很想當兵從伍,可惜,身體不行,第一輪體檢就給刷下來了,結果這個夢想到底沒能實現。話雖如此,每當看到穿著軍裝的軍人,都有一種親切感。」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南懷仁最擅長的就是這個,見楊帆的態度緩和了些,馬上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套上了瓷兒。
「當兵有什麼好的,吃苦,受累,還賺不到錢。人家年輕人到城裡打幾年工,回家就能蓋套房子出來,當兵呢?幾年下來,賺的錢還不夠買瓶醋的!你當初體檢沒過算是碰上了好運氣,不然現在怎麼抽得起這麼貴的煙。」楊帆哼了一聲,一肚子牢騷。
「呵,哪兒有那麼嚴重,像您這樣滿身本事的人要是到了社會,那還不是滿世界的人瘋搶?到那時,別說紅塔山了,中華又怎麼樣?抽一盒扔一盒,不為別的,就圖個樂呵。」南懷仁笑道。
「借您吉言,我先謝過了。」楊帆笑笑說道,不過看臉上的表情,顯然只把南懷仁的話當成笑話。
「呵呵,楊教官,有件事兒想拜託您,又不知道該不該講。」閒扯差不多了,南懷仁開始進入正題。
「有什麼話直說,我這個人說話拐彎抹角的,太累人。」楊帆說道。
「呵,是這樣,在您帶隊的這些學員裡一有位,希望您能在正常訓練中多照顧照顧。」南懷仁笑著說道。
「哦?是誰?」楊帆瞟了南懷仁一眼,然後問道:送自已煙原來是別有目的,原有的一點好感也消失了。
「叫釋天生,就是您剛才指定的那個班長。」南懷仁說道。
「噢,釋天生,看他長得壯壯實實,需要什麼照顧?他這樣的人如果都要照顧,其他的學員還訓不訓練了?我是軍訓教官還是幼兒園阿叔?抱歉,你的要求我辦不到。」楊帆冷冷答道,他的臉變得還真快,只是一瞬,就成了一張鐵板,看意思是半點兒人情也不會講。
「呵,楊教官,您搞錯了,我說的照顧不是那種意思。」沒想到當兵的人翻起臉來當真是六親不認,南懷仁連忙解釋道。
「不是那種意思?那是哪種意思?」楊帆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呵,是這樣,我所說照顧的意思是指對他要特別嚴格要求,最好是拿特種兵的標準。」南懷仁賠笑說道。
「特種兵?開什麼玩笑!你知道特種兵是什麼標準嗎?」楊帆一愣,他負責替社會公司機關軍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求放低標準的一大堆,像這樣提高標準,而且還是特種兵的標準卻還是第一次!特種兵?真是開玩笑,拿特種兵的訓練標準去要求社會人員,那不是想搞出人命嗎?
「啊,噢,呵呵,我就是打個比方,不是說真要用特種兵的標準去要求他。我希望的就是讓他多吃苦,吃多多的苦,最好是苦到受不了,主動提出退出軍訓。」南懷仁也知道自已說的有點荒唐,想軍校正式學員的訓練標準都不可能達到特種兵標準,人家教官怎麼可能以那樣的標準要求普通人?
斜著眼上下打量了南懷仁好幾眼,楊帆這才開口,「你該不會是和那個釋天生有仇吧?」
「沒仇,沒仇,這是公事公辦。實話和您說吧,他是我們公司這次招工時因意外才招進來的,我們希望他能知難而退,自動離職,所以才希望得到您的幫助,當然,您的幫助也不會是白忙的。我們一定會有特別的謝禮。」南懷仁笑道。
沒有說話,楊帆若有所思地看著南懷仁的臉。
「好吧。可能的話,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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