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下來了,吃過晚飯,釋天生和譚宇在操場上散步消食,像他們這樣的保安其實過得相當不錯,不需要象普通保安那樣盯班站崗,沒有任務的時候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比起工地的生活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b111.net
「天生,天生,門口有人找!」正散步間,傳達室處有人大聲叫喊。
「哎,來了。」知道應該是李文博,釋天生應了一聲,和譚宇一起來到大門口。
大院門外停著一輛銀灰色的現代車,車裡坐著的正是李文博:把文物送到目的地後,完成任務的保安公司人員自然功成身退返回駐地,而李文博則留在那裡佈置展位。臨時分手時,李文博和釋天生約好了晚上什麼時間繼續下一次的治療,現在他就是來治腰傷的。
有釋天生來接,門口崗哨放車進入,把車在樓後停車場停好,三個人一起回到宿舍。
「呵,條件不錯,比我想像中要好的多。」看看屋裡的擺設情況,李文博笑著說道。
押運隊的宿舍是四個人一個房間,此時另外兩名室友在娛樂室看電視,屋子裡並沒有旁人。
「呵,這兒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湊和著住吧。」倒杯白開水遞給李文博,譚宇笑著說道。
「腰還疼不疼?」釋天問詢問著傷處情況。
「還有那麼一點兒,動作不敢做的太大,不過走道,開車倒是沒什麼問題,看來你的按摩真的很有效。」李文博答道。
「嗯,那就好,這次有藥酒,再按一次應該就能好利落了。」釋天生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一個玻璃瓶搖了搖說道。
「呵呵,那就太好了。」
把釋天生的床當做按摩床,李文博撩開上衣趴在上面,釋天生檢查了一下,青瘀還在,不過比下午的時候已經淺了許多。
把藥酒塗在傷處,釋天生開始按摩治療,這一次的按摩床比較穩定結實,能夠使上力氣,另外還有藥酒在起作用,李文博的感覺更加強烈,受傷的地方簡直就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在來回滾壓,於是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
「是不是感覺傷處很熱?那就對了,這說明藥酒的藥力已經完全發揮出來了。」譚宇在旁邊做著說明。
「呵,這個我明白,不過,哎喲,不過,還是真夠勁!」李文博咧著嘴答道,知道原因是一回事,但疼痛卻不會因為知道原因就有所減輕。
「呵,你們城裡人就是嬌氣,這麼一點疼就受不了了。」釋天生一邊繼續按摩一邊笑道,練武的人摔摔打打,磕磕碰碰是家常便飯,如果受一點兒小傷就像李文博這樣,那也甭談什麼練武了。
「啊,沒辦法,像我們這種搞研究的人除了睡覺,一天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坐在辦公室裡研究資料,難得有體力運動的時間,身體是比較虛。」李文博自嘲的笑道。
「呵,你是該多鍛煉一下了。你腰上的肌肉幾乎沒什麼彈性,怪不得那麼容易扭傷。好了,應該差不多了。」按摩結束,釋天生拿起一條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道。
從床上爬起,李文博先扭了扭腰,覺得沒有問題,再哈下腰做了幾個伸腰運動,一點痛感也沒有了。
「呵呵,真是妙手回春呀。看來我應該給你搞一個療傷聖手的扁額給你送來掛上。」李文博笑道。
「呵,千萬別,你就算送來我們也沒地兒掛。」譚宇笑著說道。這是保安員宿舍,不是醫館藥店,真要掛上那麼一塊牌子得成什麼樣子。
「呵,那倒也是。對了,不知道你們保安公司晚上讓不讓出去?」一邊整理衣服,李文博一邊問道。
「噢,那倒不是。我們是押運隊的,原則上只要不耽誤任務執行就沒關係。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傳呼機,公司有事的時候會呼我們的。怎麼,有事兒嗎?」譚宇問道。
「呵,你們治好了我的腰傷,於情於理我都要表示表示,嗯,這樣吧,咱們到迪廳玩玩怎麼樣?」李文博笑著提議道。
「迪廳?迪廳是什麼地方?」釋天生撓撓腦袋問道。
「呵,迪廳呀?迪廳就是舞廳啊,在那裡可以跳舞,可以唱歌,可以喝酒,總之,就是很多年輕人在一起玩的地方。」李文博笑著答道。
「跳舞,那玩意兒我不會呀。譚宇,你會嗎?」舞和武雖然同是一個音,但本質卻完全不同,釋天生武技雖然高強,但說到舞技就完全為零了,儘管他腦中所想的舞和李文博所說的舞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你不會,我也不會。不過我在看視上看過,就是一群人紮在一堆,又是扭**又是晃腦袋,看起來就像打了雞血似的。」譚宇答道。在這件事上,他比釋天生強點有限。
「呵呵,好好的舞廳叫你這麼一形容就好像到了精神病醫似的。所謂百聞不如一見,等你們真到到了那裡才會知道多有意思。不過這身制服不行,那裡是休閒娛樂的地方,制服太惹眼,會讓人誤會的。」李文博笑著催道。
「怎麼,去嗎?」釋天生拿不定主意。
「嗯,去吧,見識一下也好。」譚宇好熱鬧,有人請客,他當然是來者不拒了。
意見取得一致,釋天生和譚宇於是脫下制服換上便裝,三個人離開宿舍,坐上李文博的現代車駛出公司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