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大家一起動手,把幾個押運箱擺在兩排座位間的空地上,再摘下幾個座位的椅子罩鋪在上面,這樣一個簡易按摩床便搭了起來,雖說下面硬邦邦的,而且也不是太穩,不過現在也只能湊和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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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研究員,趴在上面吧。」釋天生試試臨時按摩床,覺得經受李文博的體重還不成問題,於是示意讓他上去。
把襯衫從腰帶裡拽出,李文博小心翼翼地趴在按摩床上,「兄弟,我這一百多斤交給你了,你可要上點心呀。」臨了他還不忘調侃一下兒。
「呵,放心吧。」笑笑答道,釋天生挽起袖子,把兩隻手合在一起用力搓了搓,輕輕把李文博的衣服再往上抻了抻,將受傷處露出來,只見在李文博的腰上青青的一片,看起來足有巴掌大小。
「疼不疼?」用手指輕輕在青紫處按了幾下,一邊按一邊詢問李文博的感覺。
「疼,不疼,哎喲,疼。」隨著釋天生手指的移動,李文博做出相應的反應。
「嗯,問題不大,和我猜的一樣,只是閃了一下腰,沒有傷到骨頭,把瘀血揉開就沒事了。」檢查過後,釋天生說道:扭傷,摔傷以後不能急著按摩散瘀,正確的作法是先要確認傷沒傷到了骨頭,如果不明就理便急著按摩,搞不好會使患處傷上加上,對於沒有診斷能力的普通人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冰塊冷敷,待表面浮腫消退後再採取進一步措施。
「呵,那就好。」得知沒有傷到骨頭,李文博的心裡塌實了許多,特別是釋天生熟練的檢查手法還有信心實足的語氣,使他覺得這位年輕的保安員是值得信任的。
查清楚傷處情況後,釋天生開始動手治療,按、摩、推、拿、揉、搓、掐、點、施力時重時輕,手法乾淨利落,李文博感覺好像有一股暖流從釋天生手掌按處釋放出來,暖流所到之處熱乎乎的好不舒服。
「好啦」,直起身來,釋天生說道。治療這種小小的扭傷對他而言實在是太輕鬆了。
從按摩床上爬起,李文博試著左右活動了一下腰,果然,剛才那種疼痛的感覺神奇般地消失了。
「咦,厲害啊,這麼揉了兩下就一點兒事兒也沒了,太神奇了。」李文博驚喜地叫道。
「呵,這算什麼。我小師叔學的可是少林正宗推拿術,治你這樣的傷還不是手到擒來。」譚宇笑道,他可一直以有這樣一位有真本事的師叔為榮,托這位小師叔的福,連他在公司裡的知名度都大大增加。
「少林正宗推拿術?你在少林寺學過藝?」聽得出這兩位保安都是河南人,而少林寺就是在河南境內,李文博雖非武者,不過少林寺的名字在國內恐怕很少有人不知道。
「嗯,是的。我在那裡學過幾年。」釋天生答道。
「呵,我小師叔是在登封少林寺總院學的藝,可不是那種滿大街都是的少林武校喲。」譚宇在旁邊強調道:就算同樣是烤鴨,全聚德出品就是比路邊飯店烤制的貴近一倍,何況這是武術。
「我說呢,太謝謝你了,經你這麼一揉,不僅腰不疼了,而且好像比原來更有勁兒了。」李文博笑道。
「呵,我現在只是暫時把傷處的瘀血揉開,但受傷的經絡不會那麼快就能好,過一段時間還是會疼的,不過不會像剛才那麼疼了。可惜現在手頭沒有藥酒,要不你的傷會好的更快些。」釋天生笑道。
「藥酒,那東西藥店裡就有賣。」李文博說道。
「呵,藥店裡賣的那種藥酒算什麼,天曉得兌了多少水,藥力差遠了。我小師叔的跌打酒可是他親手上山採藥,親手泡製的,那可是少林寺不外傳的秘方,哪兒是藥店裡的那種大路貨能比的。」譚宇笑道。
「真的?」李文博對藥酒沒什麼研究,不過他是搞文物研究的,知道民間有許多用現代科技所無法解釋的秘技。
「是的。我從家裡帶了一瓶到北京,現在還剩下小半瓶。我正打算找時間去藥店買些中藥再泡幾瓶呢。」釋天生點頭答道。
「呵,厲害呀,又會按摩,又會配製藥酒,你可真是個全材。依我看你可以開家跌打醫館了。」李文博笑著讚道。
「呵,我也就會治治跌打傷,其他方面的就不行了,對了,你家住的離佑安門遠不遠?如果不遠的話可以順路去我們公司一趟,我幫你再好好按摩一遍,到了明天估計就能好利索了。」釋天生笑著說道。
「佑安門?,遠是遠點兒,不過沒關係,我有車。那說好了,晚上我到佑安門找你們去。」李文博笑道。很多中國人都對醫院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尤其是年輕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進入醫院,平日了生了病寧肯自已到藥店買點兒藥吃,也不願意去醫院被大夫數落,而李文博就是其中的一個,所以釋天生主動提出可以為他療傷他當然非常樂意。
「好,那就說定了。」釋天生應道。助人為快樂之本,何況是幫這樣一位非常有學問的人,釋天生也很想從李文博那裡多學點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