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2 第二百七十九章 手術開始
    夏日裡的休斯敦熱浪熊熊,街道兩旁的花草樹木也越發的打蔫,人們都躲在開著冷氣的辦公室或者是家中避暑,但是為了生計和工作,仍然有很多人要在外四處奔波。

    休斯敦赫曼紀念醫院門外,來自美國、中國諸家媒體的記者還有那些喜歡火箭隊的球迷,此時都安靜的守在醫院的大門外,所有人遠遠的注視著這個方向,同時也被醫院安排的保衛以一種警惕的目光監視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媒體記者混進去,影響到裡面正在發生的一件不大不小,但是影響卻很廣的足部手術。

    就在前一天是下午,全世界的各大媒體最終從火箭隊官方那裡得知了,大姚要在今日開始手術的消息。儘管手術的信息公佈已久,但是確切的時間一直沒有確定。而且手術的主刀醫生的人選一直都是人們所爭論的焦點。

    但是只是短短一兩天的時間內,火箭隊竟然忽然之間敲定了一切,到是叫所有的媒體和球迷大吃一驚。心中不由得暗自猜測,這一次的手術是否有所變數,也因為如此,因為時間緊張的緣故,很多家媒體都來不及準備,就緊急的派出了記者,過來探問究竟。

    只不過和前兩次差不多,大姚在手術前後醫院不負責限制採訪,但是在手術進行中,所有的媒體一律擋駕在外。這一點不允許有半點優先或者是特權。按照赫曼紀念醫院公關經理蘇珊小姐的話說:「我們的醫院必須為病人保障他們的個人**,所以希望大家能夠積極配合。」接下來,就是一通長篇大論的說服教育,然後再把記者禮送出門。

    所以一直到現在,媒體和記者得到的依舊還是火箭目前官方的說法:大姚的手術是在徵詢了諸多醫學專家之後制定的方案。除了對於骨裂地治療,他還將接受足弓的整形手術,以緩解腳步的壓力。不過,和大家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這一次的主刀醫生不是火箭隊的隊醫克蘭頓。也不是著名地運動外科專家亞當斯。

    而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名聲鵲起的中國醫生,白文靜。

    「白文靜是誰啊?」當聽到這一消息之後,立刻就有記者一頭霧水的問左右的同行。的確,這個中國名字驟然聽在耳中,一時半會蒙住了也是情有可原。

    「我說你不是吧,虧你還是記者呢。竟然連白文靜白醫生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如果不知道白文靜,那麼你總該知道紐約電視台恐怖襲擊,還有紐約街邊公園神跡等等轟動一時的爆炸**件吧!」果然,話一出口,這位就立刻遭到了同行們的鄙視。當聽到了這些耳熟能詳的大事件,不少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地神情,驚訝道:「還以為這位神奇的中國白醫生還在紐約呢,我說最近怎麼紐約那邊沒有新的新聞出來呢,原來這位大人物現在就在休斯敦啊!」

    有消息靈通人士故作神秘地低聲說道:「知道不。白文靜白醫生可是火箭隊總裁亞歷山大親自出馬去紐約請回來的大神。而且為了這一次的手術,原前的隊醫克蘭頓也要擔任助手的角色。可以說,這一次真的是強強聯手。我想手術一定會很順利的。」

    眾人聞言都是一副贊同地神情。但是有人質疑道:「不是說這位白文靜醫生是中醫嗎?怎麼還會外科手術?」

    話音未落。立刻就有人不屑道:「看來孤落寡聞地人還真是不少呢。難道之前你們沒有看過報道。這位白文靜醫生在中國本身地職業就是外科醫生嗎?而且同時。他也是一名出色地婦科專家……」

    不提美國記者地如何在一旁議論和白文靜有關地事情。就說同樣前來採訪地中國記者們此時卻是眼前一片迷茫。

    「白文靜是誰?」這句話問地語氣與之前地美國記者問地如出一轍。但是這些中國媒體卻是真地不知道白文靜是誰了。

    負責美國方面報道地製作人以及編輯記者。一時之間頭感到頭痛無比。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新聞。竟然還不知道這個白文靜到底是什麼人。要是只傳回國內一個名字。估計自己一定會被老總們罵死。

    當即就有人疑惑地說道:「聽名字。不會是韓國人吧?」

    這人話一出口。大部分人都流露出差不多的神情,覺得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認為為大姚做手術的醫生,會是自己的同胞。其實也難怪他們會出現這樣的誤會,實在是國內的醫療業內在國際上著名的醫生專家,地確為數不多。而全世界範圍內,最具有影響力地亞洲醫生,也多是來自印度、日本和韓國。也正因為如此,中國記者們才會如此的沒有底氣。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個白文靜三個字往自己同胞上聯想。

    不過萬幸地是,還好白文靜的不是複姓,要不然非要被這幫國內的記者們誤認為是日本人了。

    只是短暫的遲疑了一下,負責採訪的領隊就立刻對手下人命令道:「別傻愣著了,既然不知道就趕緊去問!要是報道的時間延誤了,我找你們算賬!」

    休斯敦站的駐外記者叫周潔,一個身高170,體態纖瘦,相貌清爽秀麗的女孩子。因為臉上幾點淺淺的小雀斑點綴。使得她整個人都顯得青春靚麗,可愛的她也因此人緣極佳。頗受前輩們的照顧。她這一次是頭回在外海做新聞採訪,之前在國內實習了半年多,歷練的還算是成熟,因為外語出色的緣故,被派到休斯敦做海外的採訪記者。

    不過到了休斯敦之後,因為是新人的緣故,雖然身份是記者,但是一些跑腿的事情還是要她來做。

    對於打聽白文靜資料的工作其實也沒有那麼困難,當領隊的負責人把工作派到她的頭上,這個性格爽朗的北京女孩兒就忙不迭地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您就瞧好吧!」

    這次來休斯敦採訪的負責人叫謝凱,四十多歲。下巴上的小鬍子修剪的很漂亮,見到眼前這個新來的女記者如此痛快,心中有幾分喜歡,就不由得提醒道:「看見路對面的那些人了嗎?估計都是當地地媒體,你過去打個招呼,聊聊天。也算是聯繫一下感情。」

    聰明的周潔一雙充滿了睿智光芒的大眼睛隨之一亮,立刻高興的叫道:「那行,我過去打個招呼,馬上就回來。」說完,女孩子就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這個小丫頭不錯啊!」攝像師掏出一根煙遞給謝凱,看著周潔的背影由衷的誇獎了一句。謝凱把煙點上,抽了一口,隨即說道:「是啊,年輕就是本錢。女孩子很有活力。這一次跟我出來,是上面特意安排的。最近台裡在搞改革,估計會大量的啟用新人。哎。以後這些年輕人出頭地機會越來越多,我們這些老傢伙就該退居二線了。」

    攝像師笑道:「誰退居二線都可以,但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謝哥啊!不過這一次海外站刪撤了好多個。要重新調整,不知道台裡面是什麼意思。有啥內部消息沒有?」

    謝凱聞言心中一動,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笑道:「老趙,啥意思,不會是打算往外面走走了?」

    就在謝凱和攝像師老趙研究台裡的最新情報地時候,周潔卻是一溜小跑來到了馬路對面一棵大樹的樹蔭下,直接衝著一個正在低頭整理手提袋手裡拿著麥克風話筒的火紅色頭髮的女孩子走了過去。

    赫曼紀念醫院的手術室內。白文靜和克蘭頓一起戴上了膠皮手套,全身上下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相繼走上手術台。

    「怎麼樣?昨天晚上睡得好嗎?」白文靜這話是對手術台上的大姚問的。

    因為是局部手術,因此麻醉的部位也僅限於小腿一下的部分,而且考慮到大姚是運動員地緣故,擔心過度的麻醉會造成日後不良的反應,所以麻醉的劑量掌握的很嚴格。是請了赫曼紀念醫院最棒的麻醉師負責的。

    一看到大姚的第一眼,白文靜看出來這位籃球巨星臉上那幾分不安的神情。在此之前大姚就表示過,只要手術就退役地言論。但是事與願違,有些事情自己終究做不了主。儘管在此之前白文靜就已經向他保證。這一次的手術僅是取出足部的異物和對足底做整形修補,但是大姚心中依舊忐忑不安。

    訕笑了一下,大姚轉回頭問白文靜,大嘴一咧,笑說:「昨天晚上是有點小緊張,畢竟手術這東西能不做還是不做的好。看著冰冷的手術刀在自己身上比劃來。比劃去的。呵呵,總是有點擔心……」

    白文靜看了一眼克蘭頓。問他:「你上一次,他也是這個樣子?」

    克蘭頓對著姚明冷哼一聲道:「雖然我也不想在手術台上再次的看到他,不過有些事情不是想不,就不會發生的。對了,這一次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或許你能夠安心不少。」

    大姚開朗的笑道:「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這些天壞消息太多,有好消息調劑一下,我想我會把手術堅持到最後。」

    克蘭頓一指白文靜,說道:「在給你做完手術之後,這個傢伙就會為麥蒂安排手術計劃了。你說有一個人陪你,算不算是好消息?」

    大姚聞言先是一驚,緊接著露出笑容,點頭道:「看來他也是看出來白醫生地真正實力了啊!想要看我地情況,這樣說來我可是他的探路石了。哼,等我出院後,我一定要讓他出錢請客……」

    被這麼一打岔,大姚地緊張情緒果然舒緩了很多。白文靜立刻對左右命令道:「準備手術!」

    足部的骨骼修復手術與心臟外科有很大的不同,就技術含量來說,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但是要想達到自己需要的目的,對比心臟手術而言,骨外科手術卻是存在的很大的不確定因素。

    白文靜接過手術刀,在大姚手上的部位切下一個大概兩厘米左右的窗口,然後聚精會神地把前些時日腦海中的透視圖片與現實中的情況相對比。只是皮膚和肌肉層一切開,透過紅色的肌肉組織。看到露出的白色骨骼部分,白文靜心中也不由得暗自驚歎美國的骨外科修復手術做地的確很精緻。

    沒錯,是「精緻」。最起碼要是換在國內做這種骨外科的手術,估計自己看到的十有**是粗糙的鋼釘固定和令人頭皮發麻的螺絲鑲嵌。但是眼下的情況,卻是讓白文靜立刻聯想到《終結者》中阿諾的那一身精緻漂亮的機械骨架。

    白文靜不由得低聲對一旁給自己做助手地克蘭頓說道:「很不錯的修復手術。」

    克蘭頓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抬眼看向白文靜。就見他的目光中閃現出地神采沒有半點揶揄的意思。頓時心中一蕩,好似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去了一樣。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感激道:「竭盡所能而已。但是很遺憾,正像你說的那樣,治標不治本。修復的再好,留下的也只是一個補丁。和原本的相比較,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大姚看不到下面手術的情況,但是能夠聽到白文靜和克蘭頓地聲音。現在的他雖然做了足部麻醉,但是因為劑量的原因。隱隱的還是有一定的陣痛通過神經傳輸到他的大腦,當即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插話道:「情況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不妙?」

    白文靜笑道:「還不錯。克蘭頓醫生在之前的手術為你修復的很成功。估計這一次地舊病復發,還是因為你的恢復能力下降,上場的時間又太長,造成足部壓力過大,造成的再次損傷。不過你放心,這一次的情況再糟糕,也不會糟糕到比不上之前的那一次。」

    說著白文靜對克蘭頓笑道:「我這樣說,你會不會介意?」

    克蘭頓一翻白眼,氣道:「你都這麼說了。你還問我。不過真的要像你之前和大家描述的那樣成功,我到時候拜你為師,該去中國重新深造,學習中醫。」

    白文靜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周圍地醫生和護士見到主刀醫生和助手有說有笑,還如此輕鬆,心中地驚訝簡直是無法以語言來描述了。

    很多人都不認識,或是不瞭解白文靜。無法想像這個年輕的中國醫生地自信心是來源自哪裡。

    但是另外一方面,主刀醫生的輕鬆自若。間接的感染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所以之前的幾分擔憂也慢慢緩解下來。

    手術室觀察後內,赫曼紀念醫院的院長沃特曼搖頭笑道說:「看來我們的這位神奇醫生還真是輕鬆啊!但是像是這種手術,技術含量還真就無法和心臟外科比較。對他來說,或許真的很簡單呢。」

    話音一落,一旁一臉陰沉的主治醫師亞當斯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對不起,這個手術看來沒有什麼繼續觀看下去的必要了。請允許我先走一步……」說完不等沃特曼開口,亞當斯就轉頭離開了觀察室。

    看到亞當斯臉色陰沉的離開,沃特曼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後轉回頭繼續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看下面的修復手術。號手術刀!」

    手術的過程並沒有值得需要過多的筆墨描述的。無非是取出骨肉之間的異物時頗為吃力,因為人體自動癒合恢復的緣故。一部分肌肉已經和這些合金鋼釘長在了一起。要分離開,難免需要動刀子分割開來。

    但是白文靜自認為輕鬆簡單的切割技巧,落入克蘭頓和周圍這些內行的眼中,卻是別有一番感觸。

    「上帝啊!這是什麼手法,簡直是太完美了。幾乎每一刀都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刀都是恰到好處,完美的切合連接的部位,沒有半點偏差!」克蘭頓眼睛盯著白文靜那只游刃有餘的手,目不轉睛。

    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從開始到現在,白文靜都是一邊和大姚輕鬆的聊天,一邊在做手術。而最讓人激動就是白文靜那神乎其技的手術技法,竟然可以精準到避開一些細微不可察覺的毛細血管的地步。

    如果要找一句話來形容的話,美國人只會喊上帝。而如果有中國記者在這裡,十有**會脫口叫道:「庖丁解牛,游刃有餘!」這句話的。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白文靜現如今的視覺和手部的配合早已經達到了「心神合一」,超然物外的神奇境界了。

    此時他手中的刀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而已他那超人般的視覺神經,幾乎可以看清楚大姚腳部所有的毛細血管和契合粘連的細微邊際。如此一來,做到輕鬆自如,對他來說真的是無比簡單。但是他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覺得普通的事情,會讓其他人發自內心的震撼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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