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2 第二百七十八章 西藥與中藥
    沃特曼那很突兀的驚喜叫聲嚇了在場其他三個人好大一跳。不過接下來白文靜卻是一副大喜過望的神情,立刻走上前去說道:「院長先生看完了,看完了就好啊!怎麼樣,覺得我的計劃怎麼樣?可以進行吧。」一句話,就把蘇珊適才的話放在了一邊,只留下身後那仿若怨婦一樣令男人不忍拒絕的目光。

    而克蘭頓剛才也不知道想什麼,走了一會神,被沃特曼這一嗓子,嚇得全身一顫差點沒嚇出心臟病出來。當即就抱怨道:「我說沃特曼你叫什麼叫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剛才那麼一嗓子別再把醫院的保安招來。我可是知道你們醫院的保安才厲害呢,就是媒體記者都能夠擋在門外不讓進來……」

    說到這個也是赫曼紀念醫院的一大特色了,要知道現在的媒體記者那可以說是無所不在,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記者的視線在,耳朵在。那是想攔都攔不住。但是這個赫曼紀念醫院卻是一個異數。保密措施做的很徹底,哪怕是著名的媒體,說不讓你進來,你就保準什麼都採訪不到。

    以前白文靜不瞭解,但是經過了幾年前大姚做左腳腳踝手術那次之後,這家醫院的保密措施幾乎就成了所有人讚歎的焦點了。

    沃特曼被克蘭頓這麼一說,馬上就知道自己適才有些失態,連忙說了兩聲對不起。然後才對白文靜說道:「你上面提到的中草藥中含有自然合成的微量元素以及人體內地所需要的,和特有的合成酸和生物鹼。這些你做過實驗沒有?為什麼說人工化學合成的藥物元素會對人身體產生破壞。就成分來說,人工合成的與自然形成的一樣。你提出的效果不同理論,是基於一個什麼樣的想法,這個能夠仔細地和我說說嘛?另外,我看到你提到過,中醫是在治人,而西醫是治病。這個什麼陰陽平和,五行什麼的。都是什麼意思。雖然你在資料裡解釋了很多,但是具體的我還是不太明白……」

    聽到沃特曼連珠炮一樣的發問,在場的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老院長說起話來竟然這麼快。就好像是機關鎗一樣,不給人一點插話的餘地。僅是速度來說,沃特曼現在就是去R&B或者是去主持脫口秀節目,一點都不成問題。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白文靜早就做好了被當面詢問的準備,因此立刻笑著回答說:「就目前為止。世界上幾乎所有國家醫院醫生所使用的藥品,都是從工廠中加工提煉出來的合成藥物。這一點不用我多解釋。但是以我個人所知,以化學提煉地方法,從不同的物質中提煉合成的藥物。雖然在成份上,與中草藥中的部分成份相同。但是很大一部分成份,也是存在著很大地差異。因為中藥都是些天然的藥草,而西藥則是化學物品,不管科技怎麼發達,化學的東西始終做不到大自然那個境界。而且合成類的藥物,因為是經過一系列的提煉過程所產生的。也因此其含有的也都是最直接對應病症地除病因子。不過如此一來,看似很直接,很有效的治療藥物,卻是含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致命缺陷?」現在不光是沃特曼一臉的驚訝,就是克蘭頓和蘇珊。也為白文靜的侃侃而談感到驚奇。

    眾所周知,中藥和西藥起作用都是靠藥物中地有效成分,這些有效成分的作用機理有很多種,但是常見的都是靠有效成分的整體或者部分結構與病原結合,從而使病原失效,從而達到治癒的目的。然而病原很多都是與我們人體的一些有益化合物的結構相似,這樣他們就可以躲過體內本身的抗體。這樣的話有效成分就有可能在殺病原地時候和體內地一些有益化合物結合而「誤殺」。中藥是裡面的有效成分還含有雜質,而西藥是直接提純或者通過化學方法製作出來地有效成分,這樣西藥「誤殺」人體有益化合物的幾率就遠大於中藥,這是中藥副作用小的原因。而且中藥本身是複合藥居多。一味傷。另一味必定是補,這也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對人體的副作用。

    可說到西藥的致命缺陷。就是抗藥性和容易激發病毒病變。

    說到這個,白文靜就很無奈了。不知道現在的藥理學專家們有沒有注意到,近些年來全世界範圍內,各種的常見疾病的變種情況是越發的激烈和明顯了。新誕生的疾病種類,因為人類缺少必要的解決辦法和相應的「疫苗」,以至於一次次的出現大範圍的民眾恐慌和疾病的傳播。

    而在此之前,這種現象卻是沒有如今這樣嚴重。而且與世界上其他的國家相比,中國的疾病防禦能力恐怕是全世界最糟糕,最差的。但是事實上發病的情況正好相反,無論西方國家的疫病情況爆發的多麼激烈,但是最終影響到中國人的情況,卻是比較之下可以忽略不計。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白文靜自己總結的是藥物的原因。

    看著沃特曼等人一臉疑惑不解的神情,白文靜便解釋說:「從古至今,不論是西方還是東方,最早的藥物還是從藥草和礦物以及動物身上獲取的。這點不是中國的專利……」言下之意就是使用草藥的歷史,西方人也使用過,因此要說是巫術,那麼西方人中世紀的宗教迫害歷史,就要翻出來重提了。

    對於這點沃特曼點頭表示贊同,說道:「的確,在化學沒有得到公開的承認,被宗教認為異端之前。歐洲人也是使用草藥的。」其實美國人就是歐洲人地後裔,但是因為新大陸的移民大多來自於歐洲的中下階層的勞動人民,因此對那些貴族和「上等人」從骨子裡就帶有很濃重的自卑心裡,而表現出來的就是十分的不屑,甚至發展到後來,美國人完全的與歐洲大陸劃清了界限。而獨立戰爭,南北戰爭,也是基於新舊大陸之間地新仇舊恨發動起來的。

    白文靜繼續說道:「歐美國家使用化學合成類藥物的歷史比中國要早。但是使用草藥之前。歐洲人也沒有如我們國家一樣,在這方面形成完整的有體系的藥物學體系。因此,中醫藥就成了我們國家的專有名詞,而西方人則是以化學工廠為起點,發展了新的藥物學理論。也正是如此。就使得,疾病病變的前後演變程度,在一個細微的差別上產生了不同地發展方向……」

    沃特曼皺著眉頭忽然插言道:「我想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白醫生你是想說,使用純天然的藥物,雖然藥效沒有合成類藥物直接。但是其對人體的傷害要遠遠地小於西藥。而對於病毒病菌,外部的刺激,正像是達爾文所寫的《進化論》中描述的那樣,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在強烈的外界刺激下,一部分的病毒產生了異變。而化學合成類藥物就因為太直接,成了病毒進化的原動力。那些不合適地,不適合生存的病毒都已經滅亡了。剩下的才是優勝者。而重要之所以被白醫生評論為真正的藥物。是因為你說的什麼,一傷,一補。就好像是中國人地哲學觀念裡的陰陽,總有一個平衡點。可以逐漸的去消滅人體病毒的同時,還在修補其帶來的損害?」

    白文靜很欣慰的點頭,對於這名老院長,同時也是經驗豐富的西醫專家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他就有很大的成就感。畢竟這個理論看似很簡單。但是要讓人認同,卻是十分困難。要贊成一件事情,如果有十個理由。那麼要是反對的話,人們就會找出一百個,一千個理由來反駁。

    諱疾忌醫不但是說患病者,同時那些手裡掌握著病人生病地醫生,同樣有他們心中不願意被人觸及地領域。

    沃特曼好半天才長舒一口氣,點頭說道:「這一點雖然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講,但是就表面上地理論來說,我比較認同。但是你這裡提到的。取下大姚腳步的螺絲之後。要對骨關節部分進行藥物修復,而不是額外的器材增補?這是為什麼?」

    白文靜說道:「現在就拿NBA的球員來說。幾乎可以說所有的球員身上有存在著職業性的傷害。身上帶著鋼釘螺絲的也是多不勝數。但是西醫外科中卻常忽視一點,就是因為外部器材的修復,雖然使得關節得以最快的速度可以使用,注意,我說的是使用,而不是真正的康復。但是可以回到賽場,不代表著他的身體情況就恢復了原來的起點,這就好像是在往木板上釘釘子一樣,儘管最後把釘子拔了出來,但是上面的空洞,卻是永遠也無法掩蓋的……很遺憾,就外科這門醫學,對人類而言是一個很偉大的學科。只是,我們忘記了人體自身有自我恢復和修補的功能。就拿大姚目前的情況來說。從一開始,手術的方向性就存在著問題,在人體內部存在異物的情況下,再使用對身體傷害最大的藥物治療。很直接的,就影響到本身的恢復機能和速度。所以一次受傷之後,就難以保證下一次不會受傷,而這手術,就這樣惡性循環一般的進行下去。永遠的不考慮病人的自身自然恢復,而是一次又一次的修修補補,在身體內打補丁。」克蘭頓有幾次欲言又止,試圖反駁白文靜的話,畢竟之前的手術就是他親自負責的。如果說有責任,那麼克蘭頓必定的當之無愧了。不過,正如白文靜所講的那樣。像是這種縫縫補補的手術,對病人本身的傷害很大。但是大家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自然恢復。但是每次提到這個問題,就總有一些人站出來說:「要是沒有恢復好,還不是要手術。如此一來,只會耽誤接下來的比賽。」

    也忘記了是那本書上或者是電視裡誰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作為籃球明星的大姚身不由己,同樣地,作為隊醫的克蘭頓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他也很想讓經過自己手上的運動員復原如初。但是每次都是事與願違,而作為一名西醫,一名隊醫,一名外科醫生。克蘭頓的心中很矛盾,除了手術,他目前無法用其他的方法來幫助那些想要尋求幫助的人。

    正是如此。白文靜的話,他無從反駁。不過沃特曼卻是由他自己的一番解讀:「儘管理念不同,觀點也不一樣。但是歸根結底,大家地出發點是一樣的。雖然說西醫像你說的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不足。但是就目前為止,哪怕是飲鴆止渴,一些必須的治療也要進行下去。而中醫……呵呵,或許有一天會推廣到全世界為人所接受吧。但是想要這一天早日來臨,我想,這還需要你和你的同胞不斷的努力。把中醫重新構建一個人們可以接受的科學理論體系,以及整理出一套完整的治療程序出來。不得不說,中醫在西方人眼中還是太神秘和原始了……」

    白文靜承認沃特曼地話,但是另外一方面。這個所謂的中醫改革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呢。

    但是眼下大家說的是姚明地腳傷手術。關鍵就是白文靜調製出來的「黑玉斷續膏」是否真的像白文靜說的那樣「神奇」。

    白文靜當即想了想說:「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想你們實驗室裡一定有試驗用的動物,大可以把其中一個的腿打折,然後試用一下。雖然一天地時間不足以看到什麼結果。但是最起碼,也能夠檢查一下是否有什麼不良反應。」

    話音一落,白文靜就發現眼前的三個人看他的目光很怪異。剛一開始白文靜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但是很快的他就想明白,原來對方是認為自己太過「殘忍」。

    別看美國人。吃火雞,吃牛排,也吃山珍海味,生猛海鮮。但是出於觀念和思想上的差異,他們很有一種「君子遠庖廚」地思想理念。所謂: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如此想法,美國人和齊宣王到是可以溝通。

    也正是如此,白文靜的話,立刻引起的三個人的訝異,如果不是因為白文靜的話是建立在「實驗」的立場上的話,估計馬上就要被打上野蠻人的標籤了。

    但是問沃特曼,你們實驗室有沒有實驗用途的動物。沃特曼肯定會說有。所以究竟是誰殘忍。那就不予置評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沃特曼還真地找了一間空閒地實驗室給白文靜用,並找來了一隻斷了腿的兔子。也不知道是被人打折地。還是自己不小心在哪裡摔斷的。

    調製「黑玉斷續膏」的藥物在此之前都已經送到了醫院這邊來了。因此基本上很齊全,所以調製起來,也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只不過中藥中有「煎藥」、「煮藥」、「配藥」等各種加工手法,配上特意從中藥店借來的一套器具,到是叫在場的所有人大開眼界。

    最起碼,那完全是以銅、銀、金還有石頭製成的加工器皿,與一旁的合金材料鑄造的實驗器具一對比,到是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當時沃特曼在白文靜調製藥物的時候,就忍不住問道:「你把所需要的藥物成份完整的寫了出來,還當著我們的面配製,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某些人盜取了你的研究成果,轉賣出去嗎?」

    白文靜聞言轉頭笑道:「這話已經不止一個人對我說過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中草藥的魅力和神奇的地方,就是一張藥方雖然可以治療很多人,也與很多人的病情對症。但是真正合適一個人的也只有一張藥方而已。不同的人不同的體質,患病的情況,也是有所差異。所以在這一點上,並不是流水線上下來的藥物可以比較的。」

    克蘭頓一旁接話道:「但是儘管像你說的那樣,一張藥方依舊還是可以給其他人使用啊!雖然站在一名醫生的角度,我支持你的看法。但是從經濟和商業的角度,我並不認為真是一個聰明的想法。」

    克蘭頓的話音一落,一旁的沃特曼和蘇珊,還有幾個聞訊趕過來「看熱鬧」的醫生,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蘇珊撇嘴低聲說道:「換了是我,肯定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看來美國人對於金錢和財富還是很敏感的。

    白文靜這時忽然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放心好了,這個配方不管是中醫配藥,還是西醫配方,我都已經申請好專利了。所以,如果你們誰有興趣的話,儘管找我聯繫。可以買斷,也可以專利技術入股。」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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