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轉移視線
    審訊室內白文靜和夏小青兩個人並不知道為了今天發生的一點小事,竟然驚動了法國領事館,而且最為誇張的是,因為高陽一個「快意恩仇」的私念,就把法方政府和威重公司都拉了進來一起搞出一個天大的烏龍。

    現在恐怕就連高陽自己都在發愁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場吧。畢竟今天車禍的這件事情,無論從哪個方面出發,都經不住半點推敲。一旦涉及的東西級別提高,驚動了上面,只要一調查很容易就會發現其中的問題。

    可現如今高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著頭皮開始聯絡手下人打通一切關係和渠道,務必把這件四面漏風的案子能夠掩飾的漏洞統統堵上……

    夏小青此刻還在翻開剛拿到的結婚證書,寶貝的不行,看的一旁的白文靜恨不能上去把結婚證書搶過來也跟著研究一下。可是看到夏小青那副幸福充滿了甜蜜的神情,白文靜到是也不想破壞她心中的好心情。不過還是免不了吃味道:「你就抱著它吃,抱著它睡好了。不就是一個證書嘛,比我都好看?」

    夏小青聞言抬起頭,看到白文靜一副滿是哀怨的模樣,就不禁笑道:「你可真行,和誰都能吃醋,不就是多看幾眼嘛。你還別說,這證書別看做工差強人意,但是這花紋,這顏色,還真是不錯……」

    白文靜一翻白眼,他倒是真沒看出來什麼花來。不過為了配合夏小青,依舊探過身把腦袋湊過來問:「哪裡。什麼花紋啊!」說話間整個人的身體都貼在了夏小青的身上,鼻尖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從夏小青身體上散發出的淡淡女人香,白文靜不由得陶醉道:「是很不錯……」

    夏小青白皙地脖頸能夠感覺到白文靜那粗重的呼吸,一股股熱氣打在脖子上,癢癢的,但是隨即就是心中感到一陣酥麻。等到白文靜的手攬在她的蜂腰上的時候,夏小青不免嬌嗔道:「聽說警察局裡的房間都有監視攝像頭,你是不是想要我出醜啊!」

    「啊?」白文靜聽說有攝像頭,下意識的就抬頭看,嘴上卻說:「還監視啊!難道警察就不用遵守維護公民的隱私權嗎?」正說著呢。果不其然,白文靜就看到頭頂房屋角落上懸著一個攝像頭,不是針孔攝像機那種偷窺的東西,而是彷彿數碼攝像機大小地監視器。屬於明目張膽的那種。

    見此,白文靜到是沒有把攬住夏小青腰上的手收回來,但是更進一步的親密動作卻是不敢做了。也不是說真地不敢,而是白文靜沒有當著偷窺者的面上演限制級電影的興趣。

    夏小青看到白文靜一臉沮喪的模樣。掩口揶揄笑道:「我早提醒你了,這裡是警察局,哪有什麼公民隱私權。再說了,我們現在是被監視地對象。你猜猜,監視鏡頭後面現在有幾個人在看著咱們倆呢?」

    白文靜抬起頭。毫無避忌地盯著攝像頭看。似乎真地要看出什麼一樣。

    其實夏小青地話卻是真說對了。攝像頭連接地那一端螢幕前還真有兩名警察在看著這邊。只不過當看到白文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地時候。時間一長。這兩名警察同志就感覺到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最後忍不住罵了一句「晦氣」。便相互找了一句托詞。站起身來把目光從屏幕上挪開。

    片刻之後。白文靜揉了揉發酸地眼睛。低頭對夏小青說:「這回我敢保證。攝像頭那一端一個人都沒有了!」

    夏小青毫不掩飾驚訝。因為她也地確「感覺」到被監視感覺消失了。於是驚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那邊沒有人了?還有。就憑你剛才看攝像頭一會。就能讓人消失?」

    白文靜故作神秘地一笑。搖頭晃腦道:「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法不傳六耳。你且貼近過來。我傾囊傳授……」其實白文靜現在也沒有完全把握剛才地舉動會達到效果。因為他剛才地舉動只不過是從朋友寄給他地一本心理書中學來地小把戲罷了。

    其實在心理學研究方面我們國家進行地很早。但是普及程度卻遠遠不及西方國家。而且對心理學地認識。國內還有很大一部分心中存在著一些偏見。甚至是進入了一定地誤區之中。能夠正視端正態度研究這一學科地人終究還是少數。

    不過白文靜作為一名醫生,只要是和人有關的,方方面面的醫學知識他都有很深厚的興趣,其中心理學也是一個讓他很感興趣的領域。雖然學的比較粗淺,但是大致還是能夠掌握一些小竅門,到是對他現在的外科手術也有很大地幫助。

    現在白文靜做地這個簡單的小動作早在多少年前美國聯邦監獄中就有心理學家做過類似地實驗,實驗過程中就是針對人被窺視的期間,所產生的心理情緒和應付反應,而且這種研究是雙方面的,不但研究被窺視者的心理。還要研究窺視一方的反應與心態變化。

    西方有科學家曾經說過,偷窺是人類劣性根之一。

    作為監獄和審訊室,監視設備必不可少,而負責監管這些設備的警務人員在長時間的從事這種工作之後,心裡面都會產生一種「職業病」,學名稱呼多種多樣,但是卻是一種症候群的心理疾病。如果以正常人的角度看,這些警務人員似乎很正常,但是通過對他們平時生活的細節分析,就會發現長時間的從事這些工作的警員在生活中也經常扮演一種「監視者」的角色,下意識的舉動無法阻止,而且疑心中,容易產生暴躁情緒。

    也正是如此,當牢房或者是審訊室內的被監視者做出察覺或者是發現之類的舉動。比如說像是白文靜剛才那樣。監視者心中就會產生被抓住地窘迫心態,哪怕他們是警察,也會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下意識的躲避對方的目光,也是本能的自然反應。

    所以,白文靜現在雖然不知道對面有沒有真的坐著幾名警察監視著自己,但是他卻可以猜到,被自己那麼一頓猛看,不管換成是誰心裡肯定都舒服不了。

    夏小青聽著白文靜給他解釋心理學中的這點「一捅就破」的小竅門,引得夏小青也不由得躍躍欲試。但是她能夠感覺到監視的人已經消失。到是再也找不到試驗目標了。最後目光落在白文靜身上,就問:「那我一直看你,你會有什麼反應?」

    白文靜嘿嘿一笑,道:「這和偷窺完全是兩種概念。不過你要是試一試也可以,我願意當你試驗用的小白鼠。」

    夏小青罵了一句油嘴滑舌,到是按耐不住心中地好奇,就學著白文靜剛才的動作。目光深邃的直視白文靜。可就在她直視白文靜的同時,白文靜也是深情款款地看她。兩個人四目相對之下,如果有一種儀器可以透視某種特殊的隱形空間的話,一定會發現兩人之間那不斷迸發的火花。

    很快夏小青就被白文靜看地臉紅了,不過意她那不輕言放棄的性格,再加上是被自己心愛的男人看,哪裡肯第一個退縮。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女人畢竟是女人,臉皮再磨練也不會比男人厚。正當她都感覺臉頰發燙。媚眼如絲的時候。白文靜那邊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快的在她的紅唇吻了上去……

    「呀,要死啊!」只是一愣神,恢復過來的夏小青立刻一把推開白文靜神情慌張的抬頭去看攝像頭,生怕有人看到一樣。

    而白文靜卻是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樣,翹著二郎腿哼起了黃梅小調。

    當夏小青從慌亂中冷靜下來。再看到白文靜這幅模樣,當即就是一記九陰白骨爪,狠狠地說道:「就知道作弄人,也不怕被人看到。」

    白文靜就勢一把抓住夏小青的小手,立刻就感覺人家美女並沒有用多少力道,不由得樂道:「你不是說要看我會是什麼反應嘛,有了吧你還不高興。」

    夏小青氣的笑道:「就這種反應啊!那怎麼不見監視咱們的人跑過來親你……」話一出口,夏小青的臉上就是一紅,隨即「撲哧」一聲。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白文靜就說:「不是之前就告訴過你嘛。那是針對偷窺的一種小手段,你說咱們兩個剛才算是誰偷窺誰了?」

    夏小青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兩者之間地區別,不過卻是不肯輕易放棄整治白文靜。一時之間原本又小又單調的審訊室內歡聲笑語不斷,兩個人卻是在人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嚴肅場合瘋鬧了起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哈哈大笑道:「來之前我還擔心兩位不習慣這裡的環境呢,現在一看,看來是我多慮了。」

    話音一落,驟然被打斷的兩人立刻聞聲看去,就見一個穿著便裝的英武男子站在房門門口,正似笑非笑的盯著兩人看。

    「哈,是唐警官。」白文靜見到這人到是再熟悉不過,而夏小青也認識站在門口的這位一身剛陽氣息地男子。而這個時候,能夠出現在這裡地,可不就是市局反恐中心主任唐海龍嘛。

    不過白文靜和夏小青不知道,現在唐海龍可是升職擔任了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同時上面有消息聲稱,這位唐警官很有可能成杭州城最年輕地公安局長。至於這位唐副局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不是進審訊室之前白文靜拜託那兩名警察同志才來的,要不然真當唐海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啊!

    兩個人把唐海龍讓了進來,白文靜原本還對這位唐警官有所偏見呢,沒有想到到現在也要幾次三番的請人家出來幫忙。也好在唐海龍沒有什麼架子,到是叫白文靜心中的感激少了不少——太沒心沒肺了。

    唐海龍一進來,和白文靜醫生一樣。也都有一個職業習慣。醫生是看人的五官臉色,而警察就是四下觀察一些細節。

    一個是看病,一個是看人。不過唐海龍看人的目光地確是很犀利,立刻就開口笑道:「恭喜,恭喜兩位結為連理,正式擺酒席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忘記請我喝一杯喜酒啊!」

    白文靜聞言就是一怔,驚訝道:「唐警官知道我們結婚的消息?」

    唐海龍衝著桌子上的兩張紅彤彤的結婚證一努嘴,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白文靜和夏小青見此到是心中瞭然,這才連忙答應下來。幾句客氣話之後。白文靜就直奔主題開始詢問他們兩個的事情:「麻煩打聽一下,外面現在究竟是一個什麼意思?是抓是放,是要審啊還是獎勵?把我和我妻子關起來也不聞不問的,這未免有點太失待客之道了吧。」

    「白醫生這是在向我興師問罪?」唐海龍進了審訊室四下打量了一下便拉過一把椅子在白文靜和夏小青對面坐下。

    白文靜笑道說:「怎麼會。只是感覺有些疑慮罷了。畢竟你們這裡也不是什麼五星級賓館,時間長了,心情忐忑,難以安定。」

    夏小青這時到是小鳥依人一般的靠在白文靜身側。笑道說:「這次又麻煩唐警官出面,真是不好意思。但是事情所迫,不得已為之,還請見諒。但是這個時間,想必我們的律師也該到了。所以最好能夠有個確切點的消息,也不至於讓我們就這樣乾等。」

    唐海龍笑道:「兩位還真是夫妻,這夫唱婦隨地也讓人插不上嘴啊!」這話讓對面的兩人臉上一熱,然後就聽唐海龍繼續說道:「不過今天的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麻煩。也不用說什麼保密,也沒有什麼可以保密了。其實來之前我就已經去了一趟涉外辦。和他們的負責人說起了這件事情,答覆也很簡單,說是要立案調查,大概要拘押兩位四十八小時……」

    話音未落,白文靜和夏小青臉色就是一變,任他倆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竟然還要拘押自己。而且一拘押就是四十八小時。

    當即白文靜地臉色就冷了下來道:「原因呢,理由呢,總不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拘押就拘押了吧。」

    夏小青也怒道:「我現在就要見我的律師!」

    「兩位少安毋躁!」唐海龍見到兩人反應,連忙安撫說道:「事情也不是兩位現象中的那麼壞。而且這件事情主要是因為法國領事館單方面提出抗議,還有其他方面給市局施加了壓力。雖然知道兩位和今天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局裡面卻不能不考慮多方面地反應……」

    這話要是說白了,就是他們市公安局的份量太輕,特別是上面的領導層被幾個重量級的電話一點名。就有點抓瞎了。

    對此唐海龍心中也是有很大的不快。不過作為市局內的「少數派」,他雖然有心幫忙。但是卻只能維護局裡做出的決定。

    白文靜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拿今天的事情做法?」

    這話一出口,唐海龍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是答案卻是全寫在他的臉上了。

    其實正如白文靜心中猜想地那樣,現在的確是有人想要拿白文靜開刀,相比之下高陽高公子那種小陰謀詭計還完全上不了檯面。

    至於為什麼法方領事館會突然高調出動,向市局施加壓力。其實這其中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國家層面上的政治角逐。

    在此之前國內就與法方在很多事情上產生了許多矛盾和衝突,一直以來都是國內的民眾在聲討,官方在抗議。雖然起不到什麼實際的效果,但是也使得在國際輿論上法方面臨著很大地政治壓力。

    也就是在這時,法方企業威重公司的高級職員安德烈在杭州出了車禍,又引起的軒然大波。再有高陽給出了誤導性信息,也不知道法方哪位高官腦子進了水,竟然想以這件事情為突破口,打算轉移一下公眾的視線,想要把焦點對準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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