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軍迷迷糊糊的給一把推下了奈何橋,等他再有感覺的時候,發現自己不但控制不了手腳、不會說話,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兆軍惶恐。
陳兆軍不知道,由於他在地府這兩天的經歷,地藏王菩薩和十殿閻羅連續開了三天的會議。從會後整理出來的文件看,地府決定,對地府進行機構改革。主要內容有幾項。1.嚴厲打擊行政不作為的行為。2.嚴厲打擊賭博行賄等歪風邪氣。3.調整部分領導幹部工作崗位。4.杜絕擅自使用簡便書寫方式,明確公文管理。接下來,地府就以上四條形成了地府第一個500年內實現既定目標的計劃,俗稱地府第一個500年計劃。為了實現這個計劃,按地藏王菩薩指派,由十殿閻羅統籌,交陰陽雙判負責,具體執行人為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再加上一個孟婆。於是,地府第一個500年計劃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陳兆軍雖然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聽力。陸陸續續的,他算是聽明白了,敢情,自己又重新活了一變。幾乎和原來的情況一點都沒有變。怎麼會是這樣?陳兆軍鬱悶吶!等一下!重新活一處?重活?判官給自己的判書上可不就是寫著《判重活》麼?知道的人明白判官寫的是判陳兆軍在白無常府干重活,可是不知道的呢?比如說那幾個光看了判書的鬼差?關鍵的,自己當時又在孟婆府前面。誰都知道孟婆是幹什麼的。看來一定是鬼差理解成判官判自己重新活一次了。可是不是聽說上奈何橋以前要喝孟婆湯的麼?怎麼沒見鬼差給自己喝呢?陳兆軍可不知道,地府第一個500年計劃的開始就是從當天管理奈何橋的兩個鬼差開始的。想明白重活的原因,陳兆軍咧開嘴笑了。至於為什麼沒喝孟婆湯,等有功夫在想好了。
「老陳,你看!咱們的老三笑了!」正依靠在病床上的張桂梅看到了兒子的笑臉,連忙招呼丈夫陳偉雄。
正在衛生間洗尿布的陳偉雄幾步就走了過來,一看陳兆軍真的在笑,也很高興,想都沒想,一把抱起陳兆軍,開始用長滿鬍子的臉頰磨蹭著陳兆軍的小臉蛋,全然不顧兩隻剛洗著尿布的手還是濕露露的。
「唉、唉、唉,你也刮一下鬍子,別紮著孩子。」當媽的一看見丈夫用滿臉的鬍子打磨自己孩子的嫩臉,頓時不幹了,連忙一把把兒子給搶了下來。當媽的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正非常享受著父親的愛撫,記得上一世,父親一高興起來,就是這樣逗孩子的。
「我說老陳那,你剛才洗完尿布洗手了沒有?怎麼孩子的臉上一臉的水?」張桂梅抱著兒子,看見兒子一臉的水問陳偉雄。
「哎呀,我剛才光顧著高興,忘記了。」陳偉雄老實的回答。
「你呀……」張桂梅沒說什麼,她也沒話好說,攤上這麼一個勞碌命的丈夫,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桂梅不說什麼,可不代表陳兆軍不知道,一聽老爸洗著尿布連手都不洗就來抱自己,還摸自己的臉,一肚子的委屈都沒法說了,可惜他口不能言,只好小嘴一咧,「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你看看你,把孩子逗哭了吧!」張桂梅隨手拿過一塊濕的毛巾,隨便在陳兆軍的臉上抹了一下,就將奶頭塞進了陳兆軍的嘴裡,一邊跟陳偉雄商量著。
「老陳,這麼也該給孩子起個名字了,你說該叫什麼好?」
陳兆軍這個鬱悶,當護士的老媽是怎麼搞的?也不知道給自己好好洗一下臉,用塊毛巾就這麼抹一下就完了?水知道毛巾消過毒沒有?不過根據自己原來當過爸爸的經驗,好像嬰兒的尿布,只要上面沒有大便,只要在水裡撈一下就乾淨了,並不髒。再說了,好像媽媽的乳汁就是好吃。嗯,好像自己也餓了,管它什麼尿布的事,吃飽了再說。
於是,陳兆軍開始不管不顧的埋頭苦幹起來。
「起名字還不簡單,我早就想好了,這孩子是兆字背的,跟他兩個哥哥一樣,中間的字都是兆,最後一個字就用軍字,誰讓我們都是軍人,他又是在部隊出生的。」陳偉雄很果斷的說。
「這就是你早就想好的名字啊?要是萬一我生了個女兒你也給她起這個名?」張桂梅有點不高興了,陳偉雄起名字的水平也太一般了,現在滿天下都是叫這個軍、那個軍的。
「誰說我沒有想過女孩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要是女孩,也是君字,不過是勸君更盡一杯酒的君。」陳偉雄得意的說。
「就這名?看來還是生男孩好,可惜,我這麼就沒有生女孩的命?」張桂梅抱怨著,不再說什麼了。因為她發現孩子停止了吮吸,正含著*不知道在幹什麼。
誰也沒想到,一聽到起名字,陳兆軍恨不得連耳朵都豎起來了,他當然關心中間會叫什麼名字。看來得到的信息還不錯,自己的名字沒變,唯一不同的,自己不知道,為了生一個女兒,老爸連備選的名字都想好了……
就這麼,陳兆軍渾渾噩噩的除了吃就是睡混到了將近一歲。不是他不想幹別的,是他怕嚇著其他人,就說講話吧,一開始是無法控制發音,等過了兩個月能控制發音的時候,他可不敢說話,否則,講不定他那個革命特別徹底的老爸會把他給送到研究所去讓人研究研究。還是小心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