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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蕭新剛剛走出珠寶行的大門,就接到國家安全部打來的電話。
通話之後,蕭新的眉頭皺了起來。新人特訓原定為一個月,突然之間變成了三個月?這樣一來,他的半年創業計劃縮水了一半,元旦回家也泡了湯。另外,紅雨通知他必須乘坐今晚十點的航班(註:為了情節需要,有所調整)。屆時有人在機場提供機票,和他一起前往。至於向學校請假的問題,她已經聯繫好了,蕭新的期終考試只要通過遠程網絡便可進行。
國安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什麼突然改變訓練計劃?蕭新不得其解,只好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明元旦有重要事情,等到春節前後再回去了。
中午在外面隨便吃了一點東西,蕭新給女友打了個電話,約好晚上回家好好談談。這次去北京,需要整整三個月,他必須把創業的事情做出安排。沒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即將到手的九千五百萬不能因此打了水漂。作為Z大經濟系的一名老師,家裡又有那麼大的產業,慕容青思的能力不可小視。如果她在三個月內,打好基礎工作,等到蕭新從北京回來,就可以大展拳腳了。若非國安臨時來了這麼一招。他並不想讓女友出面,可是目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選,只好讓她幫忙了。
打完電話,蕭新決定下午不去上課了,在路邊找了一個網吧,在網絡上查閱了相關資料,對創業思路進行了一些調整。晚上再和女友好好商量。
從網吧裡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蕭新想起昨天答應給華菲兒幫忙對付日本人的事情。怎麼這小丫頭直到現在還沒有給他打電話?蕭新決定打電話問問。結果華菲兒地手機卻關機了。奇怪,小魔女在搞什麼鬼?還是等她打電話過來再說吧!
眼看時間不早,蕭新決定去學校接小東和小月。自從兩個孩子上學以後,基本上都是慕容青思負責,想起來有些慚愧。他本想去看看林曉諾的臂傷恢復得如何,卻實在沒有時間。只好就此作罷。
小東和小月的學校恰巧就在附近。蕭新估計了一下時間,現在步行過去,孩子們正好放學。
今天的天氣並不太好,天上下著濛濛的細雨。蕭新沒有打傘,不緊不慢地在雨中漫步。如果此時有人在旁邊觀察。會發現雨水根本沒有落在蕭新的身上,而是在距離身體大約五厘米的地方,化作一縷縷看不見地煙氣。這是異能的自然保護,與傳說中地金剛護體神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來到學校剛好是四點半,雨也沒有下了。蕭新在校門外等了不大一會兒,便看到小東拉著小月從人群中鑽了出來。這段日子,在慕容青思的細心照顧下,兩個孩子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健康,比以前胖了不少。人也長得白淨了一些。妹妹小月是個貪吃的小傢伙,粉嫩的小臉蛋變得圓乎乎的,就像一個可愛地紅蘋果。哥哥小東非常懂事,責無旁貸地充當妹妹的保護神,在學校打過幾架之後,已經有了一點名氣。
校門外接孩子地家長很多。小東和小月並沒有看到自己地大哥哥。小東拉著小月一邊向前走。一邊詢問道:「小月。聽說你今天被老師罰站了?」
「嗯!」小月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委屈。
「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犯錯誤啦?」小東繼續問道。在大是大非地原則問題上從不袒護妹妹。
小月嘟著嘴巴說道:「我地橡皮用完了。找旁邊地小進借。他不肯借給我。結果被老師發現了。就說我上課講話。罰我站了半個小時。」
小東大怒:「小進最壞了。你幹嘛找那個傢伙借東西?以後晚上睡覺以前。我和你一起把文具準備好。不要去求別人。你們班地老師也是。怎麼能隨便冤枉人。明天我找她說理去。」
「哥哥。不用了!我以後一定注意。」小月不希望哥哥為這麼一點小事出頭。
小東歎了一口氣,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小月,你一定要爭口氣,上課專心聽講,爭取這次期末考試都得滿分。我算是看明白了,所有的老師都喜歡學習成績好的孩子。如果成績差,就算找老師評理,她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嗯!」小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兩人從小相依為命。在她的心目中,哥哥說的永遠是對的。
蕭新看到兩個孩子出了校門,正想上前叫住他們,卻見幾個高個子地男生將小東和小月攔住。
「小東,你怎麼總是跟自己的妹妹粘粘乎乎的?」當前一個長得又高又壯的男孩子陰陽怪氣地說道。話音剛落,他和身後的幾個孩子哈哈大笑起來那個男孩子一挺胸膛,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就不讓,你能拿我怎麼樣?」說著,周圍幾個男孩子將小東團團圍住,一個個顯然不懷好意。
「死肥豬,你想幹什麼?」小東愈發惱怒,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小臉漲得通紅。
那個男孩子頓時惱了,目露凶光地說道:「杜小東,你敢罵我。上次,你把我推得差點兒摔了一個觔斗,一直沒找你,今天兩件事一起算帳。」
「好啊!你們儘管來。看我怕不怕!」小東一邊說著,一邊脫下外套。小月嚇得直哭,捧著哥哥遞給來的衣服和書包,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這小屁孩敢在我面前耍橫!今天不讓你吃一點苦頭,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那個男孩子一聲呼喊,幾個人同時衝了過去。小東從當前那個男孩子的腋下鑽了過去,在對方地屁股上踹了一腳。那個男孩子猝不及防。頓時摔了一個大馬趴,鼻子都流血了。
「給我抓住他!」那個男孩子眼見自己出了血。立刻發了狂,惡狠狠地大聲叫道。
小東地身手十分靈活,但是面對幾個大孩子,明顯落在下風。不大一會兒,他的身上便挨了好幾下,顯得十分狼狽。然而。他並不膽怯,反而越戰越勇,拼著身上挨打,也要討回一點兒利息。
小孩子地力氣畢竟有限,過了不大一會兒。幾個人都沒有了力氣。小東地衣服被扯破了,額頭上多了一個金包,一隻眼睛被打成了黑眼圈,身上多處輕傷;他的幾個對手也不好過,每個人的身上多少掛了一點彩。為首的那個男孩子剛剛被小東在手上咬了一口,疼得哇哇直叫:「杜小東,你屬狗的嗎?怎麼還帶咬人的?」
小東有些站立不穩,依然緊握著拳頭,厲聲說道:「你管我屬什麼。你們要是再敢過來。我插瞎你的眼睛,咬掉你地鼻子!」
聽到這樣的威脅,幾個男孩子地心中直冒寒氣。這小子就像一隻野狗,怎麼打都不認輸,看來今天佔不了多大的便宜。
「你等著,過幾天再找你算帳!」那個被咬的男孩子看到自己的手腕正在流血,心裡有點發慌,撂下一句狠話之後,便和幾個同伴倉惶而去。
「哥哥。你沒事吧!」小月走了過來。兩隻眼睛都哭紅了。
小東把零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穿上妹妹遞過來的衣服。安慰道:「小月,我沒事!下次他們如果還敢再來,我見一次打……。」
剛說到「打」字,小東突然停住了,看到大哥哥蕭新正在不遠處看著他。
「大哥哥!」小月同時看到蕭新,發出一聲輕呼。與此同時,她感到問題地嚴重性,趕緊上前拉住對方,嬌聲道:「大哥哥,你別怪哥哥,他不是故意打架的。」
蕭新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將目光緊緊地盯著小東,語聲緩緩地說道:「小東,你覺得自己打架對不對?」
小東對大哥哥一直非常尊敬,但在打架這件事上,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過錯。想了想,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大哥哥,我沒有錯!」
「是嗎?」蕭新蹲下身來,伸手在小東的額頭上觸了一下,小傢伙疼得哼了一聲。
剛才的整個打架過程,蕭新看得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沒有當場插手,一是小孩子打架,他沒必要以大欺小;二是想看看這個孩子究竟有多大潛力。今天,他在小東地身上,彷彿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一樣的倔強,一樣的不肯服輸。弱者面對強者,輸是意料之中的,但是輸人不輸陣,不能輸掉精神、輸掉氣勢。對於小東這個方面,他非常滿意,故而起了調教之心。
小東看到蕭新似笑非笑的樣子,仰著頭說道:「大哥哥,你也覺得我這場架打得不對?」
蕭新淡然道:「當然不對!」
大哥哥的態度完全出乎小東的意料。他深歎了一口氣,感到很是不服:「大哥哥,我哪裡做錯了?他們欺負我和小月,難道我就不能還手?」
蕭新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說你不該打這一架,而是你的方法不對。」
這句話就有點意思了,小東一時沒弄明白。蕭新接著說道:「其一,你只顧著打架,沒有將小月保護好。如果他們在圍攻你地同時,另外派一個人欺負小月或者拿她威脅你,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其二,你打架時確實夠狠,可是光憑一個狠字,能打得過幾個人?如果碰到一個比他更狠的,你只有挨打的份。總不能見一個咬一個吧!」
小東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停頓了一下,方才強聲說道:「以後我就算挨打,也要把小月護著。只是你說的第二個問題,我現在沒有辦法。他們人比我多,個子和力氣比我大,再怎麼打也打不贏。」
「小傻瓜!」蕭新彈了小東一個腦瓜崩。疼得小傢伙直揉腦袋。
小月趕緊拉住蕭新的衣襟,嬌聲說道:「大哥哥。你別罵哥哥,他也是為了保護我,才和那些壞孩子打架的。」
蕭新摸了摸小月圓圓的小臉蛋,點頭說道:「小月乖,大哥哥不是在罵小東,而是在教他以後不要吃虧。小東頓時眼睛一亮。高興地跳了起來:「大哥哥,難道你要教我打架?」
蕭新搖頭道:「我不是教你打架欺負別人,而是學會保護自己。」
小東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眼睛閃閃發亮:「大哥哥,你放心吧!我學會打架。是為了保護妹妹和我自己,絕不欺負別的孩子。」
蕭新想起自己即將遠行,沒有時間教小東。於是,他把兩個孩子領到路邊地草坪上,將小月抱到一張石椅上,然後對小東說道:「小東,現在你試著攻擊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行。」
這時,小東已經明白大哥哥正在教他。趕緊把書包放在石椅上,揮動兩個小拳頭朝蕭新打去。然而,蕭新只是蹲在地上,一隻手看似隨意地擋來擋去,卻總是比小東快上一線,後發先至地將他地攻擊消除於無形之中。
不大一會兒,小東就沒了力氣,坐在地上直喘粗氣,無可奈何地說道:「大哥哥。你比我大這麼多。我怎麼可能贏得了你。」
蕭新沉下面孔說道:「你仔細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輸?」
小東不假思索地說道:「你地動作比我快,力氣比我大。」
蕭新點頭道:「說的沒錯。你打不過那些大孩子。也是這個原因。所以,你現在需要提高地就是自己的力氣和速度。至於怎麼打,等你這兩個方面都變強了,我再教你。」
「可是我怎麼才能做到呢?」小東十分不解地問道。
蕭新稍加思索,便根據小東的年齡特點,教授了一些提高力量和速度地方法,把小傢伙樂得歡天喜地,恨不得立刻開始。小月也在旁邊湊起了熱鬧,要求和哥哥一起練習。對此,小東感到很是不屑。小月是個小懶蟲,要她每天早上起床跑步,比登天還難。不過,為了照顧妹妹的情緒,小東還是拍胸脯答應了,至於小月能不能做到,也在意料之中。
眼見天快要黑了,蕭新牽著兩個小傢伙準備回家。剛要轉過一個拐角,一個女人突然慌慌張張地撞了過來,正好和蕭新迎面撞上。
「大哥哥,這個姐姐怎麼啦?」小東和小月不約而同地叫道。
蕭新地心裡暗呼不妙。對方撞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用胸口頂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實在差勁,被撞的人沒事,她卻被彈飛了。大家千萬不要怪蕭新GG,他的兩隻手牽著兩個小傢伙,只能用踢足球的習慣動作,胸部停「球」,只不過力氣用得稍大了一點。
這名女子穿著一件深色的衣服,因為摔倒地角度問題,看不清她的長相。她還真是倒霉,剛剛下了一場小雨,地上全是濕的。而她摔倒的地方恰巧有一灘積水,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值得慶幸的是,今天路上地行人不多,否則不要半分鐘,這裡便會出現一大群觀眾。
蕭新蹲下身子,輕聲呼喚道:「你沒事吧!」
剛才的撞擊並不嚴重,那名女子並沒有受傷。她雙手一撐,突然發覺自己坐在一灘污水裡,頓時發出一聲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