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進化空間 正文 第249章【雨夜殺機】(請多多支持)
    定陶……藍田衛士……

    謝鴻苦笑:項羽啊項羽,你丫的欠我一個人情!

    謝鴻明白了,這藍田衛士埋伏在這裡,等的怕是項羽,而不是他們。

    定陶,是項梁的戰死地,兵荒馬亂的,估計當時項羽即使想過來收項梁的骸骨,也不現實,現在楚軍經過定陶,如果項羽在軍中,勢必要來定陶祭拜一番。

    當然,藍田衛士等的不一定是項羽,說不定是宋義或者其他楚國將領,畢竟項梁曾經擔任楚國的上柱國,現在的楚國就是項梁一手促成的,於情於理,於公於私,他們都應該來一趟。

    難道這是章邯的佈置?

    怕也只有章邯才有這樣的心思吧,畢竟章邯軍團在這裡擊殺了項梁,這裡,是章邯軍團的輻射區域。

    速戰速決!

    想明白的謝鴻不再猶豫,留下三隊玩家繼續警戒,其他的玩家盡數湧上,從外圍將這些黑衣人包圍,內外夾擊,以眾搏寡,也用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將這些黑衣人擊敗並俘虜了二十多人,當然,主要是謝鴻想要幾個活口,瞭解一些詳情,才費了這番手腳。

    其中有一個黑衣人的身手極其高明,在三名玩家的圍攻下,竟然生生擊殺了兩名玩家,逼得眾人不得不用劍氣攢射才幹掉他。

    這些黑衣人的嘴巴很硬,不過玩家中有的是玩刑訊的天才,各種各樣的酷刑下來,終於撬開了幾個黑衣人的嘴巴。

    沒錯,他們就是藍田衛士,在楚軍駐屯安陽停滯不前後,奉章邯之命在這裡埋伏,相機刺殺楚軍中前來祭拜項梁的人物。那名實力異常強悍的藍田衛士。就是他們這批人地直屬領導,都尉司馬放,傳聞是司馬錯的後代。

    這幾日,上鉤的魚有,但是為了更大的目標,他們都放棄了。

    難怪,難怪章邯在擊殺項梁後,還將項梁埋在了定陶,原來是打定了釣魚的算盤啊。

    除此之外。謝鴻他們也瞭解到,巨鹿鏖戰正在繼續,而楚軍,現在就在安陽,楚軍的主帥,還是宋義。

    其他的,謝鴻他們就問不出來了。比如章邯軍中有多少藍田衛士,章邯軍中有哪些將領,有哪些猛人,這些藍田衛士一無所知。

    定陶是一座小城,四四方方,縱橫只有千步,與其說是城。還不如說是軍事要塞,一個被廢棄的軍事要塞。

    忙碌了半晌,謝鴻他們才趕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在定陶要塞內尋了幾處還可以避雨的地方安置下來。

    今日一戰,讓原本意氣風發地玩家們心情低落,雖然他們都有了赴死的覺悟,但覺悟只是覺悟,有誰願意死呢,尤其是這些隱隱站在了玩家金字塔上層的玩家們。一旦身死,數年、數十年的心血化為烏有。

    雖然今日的傷亡並不大,只有三十二名玩家掛掉了,可是,這三十二名玩家也給眾人敲響了警鐘:他們不是來旅遊的。他們可能真是來送死的。

    「大家不用擔心。」殘月見眾人情緒有些低迷,「巨鹿之戰。也有不少地兄弟參與過,秦國與各路義軍中真正精銳的士兵並不多。藍田衛士是厲害。可是大家要想一想,現在胡亥沒有死,即使有藍田衛士,怕也是集中在咸陽守衛胡亥吧?藍田衛士是秦軍中的精銳,現在章邯、王離軍中的藍田衛士估計不多,這一千人,怕是章邯手下全部的積蓄了吧。」

    「何況,秦軍有藍田衛士,楚軍中也有項家鐵鷹啊,項家鐵鷹的實力,不弱於藍田衛士。」殘月撥弄了一下房間中的篝火,讓房間內地光線更亮一些,「雖然我們的任務比較的危險,可是我們的選擇餘地很大,我們不屬於任何一股力量,換句話說,破釜沉舟,我們可以不參加,即使參加了,憑借我們的身手,危急時刻在戰場上殺出一條出路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錯,破釜沉舟,對楚軍的將士而言,那是沒有了退路,只能拚死向前,可他們不一樣啊。

    楚軍的將士如果臨陣敗退,估計少不了秋後算賬,可他們沒有這個顧慮,大不了,看看形勢不對,在戰場上找一個方向,殺出一條出路,以他們手中的積蓄:雷震子,弩箭,傷藥,闖出去應該沒有一點問題地。

    「今晚大家不要放鬆警惕,」謝鴻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在這樣的天氣下行軍等於自殺,可是,萬事無絕對,我們不能馬虎大意。秦兵在這裡設伏,應該還有其他的後手,所以即使睡覺也要睜著一隻眼。」

    漆黑的暗夜中,伸手不見五指,偶爾有那劃破蒼穹地閃電掠過時,天地之間才有了那麼一絲地亮光,借助這絲亮光,一支小型的隊伍在如注地大雨中跌跌撞撞前進著。

    這支隊伍,人不多,只有三百餘人,這三百餘人卻顯得異常的狼狽,不時地有人栽倒在泥濘的路上,默默爬起,跟著隊伍前進。

    在這支隊伍的中間,有一輛大車,由於道路泥濘,人走著都一步三滑,隨行的戰馬更是糟糕,時不時地就滑到在地,引起一陣又一陣的騷亂。

    不得已,他們只好將戰馬留在了道旁,留下幾人看管戰馬,剩下的人,繼續前進,而那大車,也只能用人力推著前進。

    大車之上,有一個漆黑的長方體,長方體的前面木板上,刻著一行猩紅的大字,光線模糊,辨不出字跡。

    在這支隊伍的前面,有一個人的身影異常高大,正是這個人,給了這支隊伍無窮的信心,支撐著他們在雨夜中繼續前進。

    「大哥,您還是將蓑衣披上吧?」

    項莊手中拿著一件蓑衣,苦苦地勸著項羽披上這件蓑衣。

    「兄弟們都沒有披,我也不能例外。」項羽推開項莊的手。「為將者,應該與士兵同甘盡苦,豈能有例外。」

    「可是大哥,你一身繫我大楚的安危,怎麼能效那婦人心腸?」項莊哭笑不得,「雖說你身子骨堅實,但病來如山倒,誰也不能例外的。」

    「不說這個了。」項羽悶哼了一聲。

    現在項羽的心情不怎麼愉快,與項伯、范增地一席話。雖然解決了奪權的問題,可是新的問題也來了。

    項伯與范增支持項羽殺宋義奪兵權,但是,他們擔心,以項羽的威望,能不能壓住楚軍將士的反彈?

    論職位,宋義是上將軍。而項羽只是次將;論軍權,宋義是主將,項羽是有職無權的副將,這種犯上的行為,有沒有人追隨?

    如果項羽的行動導致楚軍軍心離散,最終導致楚國大業失敗,到那時。他們可能就是讓項家蒙羞的千古罪人!

    范增出了個主意:用項梁來壓制楚軍將士地反彈,項梁在楚軍中的威望,那不是項羽、項伯所能比的,項梁的話,比楚懷王熊心的話還要有影響力。

    所以,才有了今日一行。

    項羽要趁夜趕赴定陶,起出項梁的屍骸,運回陽城,然後借助項梁來壓制楚軍的反彈。

    項羽很反感這種做法。這種行為,是對項梁地大不敬。

    更何況,按照項羽的想法,應該是風風光光地為叔父移墓,應該是率領三軍將士。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

    何時,我才能真正的當家做主啊?

    項羽很苦:項梁死後。項家鐵鷹雖然以他為主,可是。項伯在項家鐵鷹中的影響並不小,畢竟項伯是他項羽的季叔,要想真正掌控項家鐵鷹,那就離不了項伯的支持。

    沒有項家鐵鷹地支持,他項羽就不可能掌握著八萬的楚軍,也不可能在亂世的風雲中建立一番事業。

    忍,我忍!

    漆黑的雨夜中,一小隊的黑影迅速地拉近與定陶之間的距離。

    喀嚓嚓

    一條手臂粗細的銀蛇在漆黑的蒼穹中一閃而過,蒼穹下,這隊士兵人數不多,只有三十餘人,身著黑色的皮甲,飄忽地身影如同鬼魅般,速度飛快。

    泥濘的道路對這些士兵而言,似乎恍若坦途,沒有丁點的阻礙。

    「大人,這些藍田衛士是直屬章邯將軍的,我們沒有虎符,怕是調不動的。」士兵中,響起了一個陰柔地聲音。

    「沒有虎符,可我們有陛下地手詔,」一個略顯尖利的聲音回答,「按照程序,調動藍田衛士需要虎符,但是,陛下地詔令高於虎符,何況,藍田衛士忠於陛下,即使沒有虎符,他們也不敢抗命,柳宦者不用擔心。」

    「那是,汪大人身為郎中令的愛將,攜帶陛下手詔和郎中令地意旨,藍田衛士豈敢抗命不從。」陰柔的聲音遲疑了一下,「可是汪大人,這批藍田衛士中的司馬放都尉平日裡死忠於章邯,若是他不肯從命,倒是怕多有不便。」

    「無妨,此次出行,郎中令大人特意給我調撥了二十名車府衛士,這些車府衛士都精於技擊,莫說是藍田衛士,即使是鐵鷹銳士,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位大人顯然極為的自負,「若是司馬放膽敢抗命,那就殺了他。」

    「是,大人算無遺策,小人佩服。」柳宦者不再出聲。

    柳巖只是一個普通的宦官,這次行動按道理是輪不到他的,只是此次行動擺明風險極大,從章邯手中搶奪藍田衛士的統轄權,若事發,誰也難以猜測章邯的反應,所以沒有那個宦官願意來此,於是柳巖這個無權無勢無後台的小宦官就被頂了出來。

    汪仁,趙高手下的一個狗頭軍師,能文能武,此次被趙高欽點,全盤負責奪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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