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的另一隻手撐著地,勉強的抬起頭來,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西裝褲,顏色很熟悉,秦玉的。
只不過,另一隻手抓著一塊布料,顏色更讓我熟悉,因為,我剛剛才看過,也是秦玉的,西裝褲的褲腿的一塊撕裂的布料!
還有他裂開的褲腿上面張開的大口裡面露出一截古銅色的
TMD,這就是名牌,還是國際頂極名牌,怎麼這麼容易撕亂?
我要不要站起來,還是幫我的老闆把褲子上的布料胡亂的貼了上去!還是向他說聲對不起?
這一瞬間,我真是思緒萬千啊。
還是秦玉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他從地上扶起了我,我不敢抬頭望他,手裡還拿著他褲管的一截兒,我聽見魯月用極古怪的變異了的類似於忍笑的聲音道:「秦總,我讓人幫你找條褲子!」
秦玉聲音平淡:「那麻煩你了!」
我終於敢抬起了頭,偶爾一望,卻見閱盡花叢不染身的秦玉,耳後根有些發紅!
怪只怪這所謂的頂級名牌,所謂名牌,就是這麼不耐磨不耐撕麼,還不如穿條牛仔褲呢!
孟宇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秦總,你這位特助,倒真會找機會啊!」
他地聲音平淡如玉。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地事實。
我抬頭。狠狠地向他望去。他卻轉了頭。我如打到了空氣之中。無著力之處。
秦玉笑了笑。忽道:「我倒希望她真是在找機會!」
兩人地談笑讓我很感尷尬。我感覺我也得說上些什麼。於是。把那布片遞了過去:「秦總。這是您地!」
兩人一齊望著我。秦玉伸手接過了那布片。很尷尬。
一說出這話。一做出這行為。我就差點咬了自己地舌頭。我怎麼能這麼做。這麼說呢?再無話可說。也不能這麼說啊!
我很後悔,眼光游離,分明看見剛剛傳話的那工作人員半張了嘴,眼有疑惑之色:這一期訪談怎麼請了一個扯人西裝褲,調戲美男的女流氓來做節目呢?還好沒現場直播,不過,如果直播,收視率一定會如直往上飆!年終獎肯定多了不止一倍兩倍。以上種種,是我猜想的!
我還看到。秦玉的剛恢復正常的耳朵後根,又微現了紅色。
孟宇沒有再說話,他直接當我是空氣。
終於。尷尬地一幕隨著秦玉換上了同樣顏色的新褲子而告一段落。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用看秦少那截露出的腿了,時常的看著,讓我很有犯罪感的。
除了這一幕,訪談節目還是進行得很輕鬆順利的,魯月並未向兩人提出什麼尖刻地問題,聊的都是一些較普通的問題,兩人的人生,求學。與工作,生活。
做為秦玉的特助,秦玉的問題,自然是由我來回答的。
與前幾期一樣,她也問了一個問題:「兩問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學業事業可以算得上一帆風順,那麼,我想問兩位,兩位在生命之中。可有一位讓兩位記憶刻的人?除了自己地血緣親人之外……」
聽到這個話題,無由來的,我的心一陣緊張。
秦少坐在我地身邊,望了望我,笑了笑:「的確有一位,只可惜,相隔年代久遠,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魯月聽了,大感興趣:「秦總。也有暗戀的人嗎?」
我也大感興趣。秦玉這個人會暗戀別人嗎?人家暗戀他多一點吧?
他道:「當然有,只不過。她恐怕不知道我在暗戀她,就分開兩地了!」
真是令人唏噓的一段感情啊,特別是他用深情款款的語氣講出來的時候,我想,那個女子想必要幸福得死了吧?
接著輪到孟宇,不知道為什麼,在等待他講出答案的時候,我的背脊僵硬,臉上的肌肉幾乎變得如龜殼。
魯月充滿希望地等著他的回答,我……隱隱還是有一點希望的。
演播室內的日光燈照射下來,照在他的臉上,他依舊俊美如昔。
他微瞇了眼睛,沒有看任何人,只淡淡的道:「沒有,從未有過!」
聽到這話,我的臉上的笑容依舊,心中如一根大錘錘過,把我的心錘得粉碎,很好,終於證實了太白說地話是真的,很好!
原來,我的心底一直抱有希望,希望太白所說的終是一個笑話,逗著我玩的,卻想不到,孟宇最終打破了我心底的這個希望。
魯月一怔,微微一笑:「孟總,你一定有你心底映像深刻的人的,比如說,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她地臉,或許一瞬間會出現在你地腦海之中?」
孟宇彎了彎嘴,一笑,卻冷漠如昔:「我很少作夢,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沾枕就睡,哪有時間去作夢?」
魯月明白孟宇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她唯有笑了笑,轉移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除了這個話題,孟宇稍微有點掃興之外,我應該說,孟宇與秦玉妙語如珠,相談甚歡,兩人彷彿在比拚口才,一連串地笑話幽默讓人忍俊不禁,到了最後,我這個秦玉的特助,根本插不上
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有這麼一個時間,嘉賓互動時間,魯月不關痛癢的說了幾句之後,忽然間道:「你們兩人可為商界一時的俊傑,不知私下有無來往?孟總可有問題要問秦總?」
看來,魯月見兩人談得的確是好,融洽之極,於是,頭腦一熱,便興之所發了!
兩人何止有來往,簡直就像冷戰時期的蘇聯與美國,你死我活。
當然,我是指商場上的。
一瞬間,氣氛凝結起來,可這個時間不長,孟宇笑了笑,道:「當然有,只不過,我們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聊過天了,不如,趁這個機會,聊一聊?」
秦玉自然是微笑著答應。
他們兩人都有絕佳的儀表,風趣的談吐,強勢的背景,兩人勢均力敵,我只感覺空氣中有看不見的閃電呲呲的當空飛過,有幾根還飛到了我這裡。
孟宇道:「秦總的特助對秦總瞭解很深,我就不同了,沒有這麼瞭解至深的屬下,只有一個人單刀匹馬的前來赴會,不知道秦總是用什麼方法訓練出這麼貼心的屬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