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不得我退縮,秦玉真的每天花大量的時間向我介紹他自己,介紹他愛好,他的學歷等等,以顯示我這個特助,的確是一個什麼都知道的特助,明知道他想利用我來刺激孟宇,我還是煩不勝煩,等終於把他瞭解個七七八八了,也就到了上節目的時間。
上的這個節目,叫做精英人生,起的名字非常的好,主持人也非常的著名,通常著名,就意味著刁鑽古怪,會問一些讓你不得不回答的問題,秦玉反覆的提醒我,一定要注意,注意。
明知道他想利用我刺激孟宇,我還是忍不住在肚子裡建議他:你幹嘛讓我去?秘書室隨便一個人都比我瞭解你!
還有,你以為孟宇會受到刺激嗎?
只怕你要失望了,他絕對不會受到刺激,我倒怕我自己受到刺激。
精英訪談節目,是一個收視率極高的節目,其主持人魯月,是一個極為著名的主持人,她的做的節目,她的言語並不犀利,估計參加這個節目的全是名人,她也不敢犀利,但是,她總是能在委委而談之中出其不意的問出讓人驚訝的問題來,名人們對她可謂是既愛又恨的。
蚊子把收集到的有關主持人資料告訴我的時候,我正在思考,應該穿什麼樣的鞋子去參加這個節目,我很想穿一雙坡跟跑鞋,這樣,顯得我既大方又得體……好吧,我得承認,我之所以穿它,因為穿跑鞋的確是很舒服的。
但想了一想,如果我穿一雙跑鞋,勢必要一身休閒服來搭配,比如說牛仔裙棉布上衣等,秦少這名精英可不會穿一身休閒衣來與我搭配,他肯定是一身筆挺的西裝的,我幻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西裝筆挺的秦少攜著穿著牛仔裙的特助,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款款而談。
我一想,就感覺這個節目被我污染得差不多了。
還好,秦少幫我解開了這個難題,他叫人送來了一身晚裝。一雙鞋子,晚裝倒是沒有什麼,包裹得很嚴實,可是,這雙鞋子卻叫我大皺眉頭,十多公分高的鞋跟,極尖極細,我試了一下,合腳倒是合腳。但是穿上去,地確有點像踩高蹺。
蚊子還一個勁的叫好:「桑眉,就穿這雙。你穿上了這雙,給人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同了起來,亭亭玉立,高了不少,不像矮東瓜,這樣,這襯得上兩個極品高帥哥!」
看來。秦少與蚊子也是一般地心思!
生怕我襯不上人家!我倒忘了。蚊子是只公蚊子。凡是公地。思想都差不了多少!
我想。穿就穿吧。到時候丟了臉……雖然是我丟了臉。但也是丟他們地臉。因為。我是不怕丟臉地!
我經過艱苦地背書記憶。終於成了一個合格地特助。連秦少喜歡穿白色竹紡布地襯衣。哪一個牌子地。我都記得清楚了。我不合格。誰合格?
到了節目現場。與蚊子調查地一樣。女主持人魯月。真是一個極具親和力地女子。身材嬌小。略顯削瘦地臉上。總是帶著如沐春風地笑意。我與秦玉到地時候。孟宇還未到。
我們在休息室與魯月閒聊了幾句。這個時候。秦玉充分表現出他地謙和有禮。低調而溫文地性格。魯月是一個經驗豐富地主持人。但依舊被他地風采迷惑。休息室地燈光照射下來。照在他地臉上。把他地臉照得略顯古銅之色。卻讓他如歐洲大理石雕像一般地臉頰更具神彩。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略微的嘈雜,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秦玉側過臉,向我望了一眼,卻轉過頭去,依舊微笑的與魯月交談。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我們不約而同的向門口望去,孟宇站在門口,氣宇軒昂,衣冠楚楚,身如修竹,嘴角掛了淡淡地笑意,眼光在室內巡視一番,卻最終落在主持人魯月身上。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我,卻仿若未見,走上前來,笑道:「秦總,早就到了?」
秦玉便也站起身來,微微而笑:「孟總,你可來遲了!」
兩人有禮之極的互握了握手。
這一瞬間,我有些失神,而魯月,很顯然,也有些失神,兩個極出色的男子站在屋子中央,吸引了整個休息室內人員的目光,以及門外某些路過的人的目光。
他們兩人,就彷彿兩個發光體,一個如太陽般燦爛耀眼,而另外一個,則如月亮般溫和清冷,我在心中感歎,瑜亮,瑜亮,真是,既生瑜,又為何生亮?
我站在那裡,不敢動,倒不是見著了孟宇,略有尷尬,所以不敢動,只是,TMD,這高跟鞋簡直太高了,稍一動,就有撲地的危險,還好進來地時候,秦玉挽著我進來的,有個支撐,可現在,沒有了支撐,我感覺,我很危險。
秦少見了孟少,兩少相迎,全然忘了我,想必也不會過來攙我一把。
我很憂愁。
望在人家眼裡,這個低了頭,臉色微紅的女子,是不是見了兩名極品帥哥,路都走不動了?想到這一層,我更加憂愁。
心想,快點做完節目吧,別站在這裡聊天了,從商場聊到車場,從高爾夫聊到某處小吃,兩人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聊的,我的腿快受不住了!
快上節目吧,上了節目,就有沙發可坐了。
終於有工作人員來請,時間到,去演播室,我鬆了一口氣,見兩人往外走,忙跟上。這期間,孟宇一直沒有望我,簡直當我如無物,我想,這也好。
誰知道,他卻略一回頭,望了我一眼,那一眼,目光如冰,讓我遍生寒意,轉眼之間,卻又忽然間百花盛開,他道:「秦總,你倒是有選人的眼光,這位特助,的確不錯!」
倆人彷彿同時忘記了壽宴上的那一幕鬧劇。
秦玉回過頭來,微微而笑:「的確不錯!」
他將手伸向我,我卻有點遲疑,該不該放入他地手心?遲疑著邁步向前,我長久以來一直擔心地事終於變成了事實。
我的腳一歪,腿不受控,踉蹌幾步,直接向秦玉撲了過去,我感覺吧,我地手拉到了一件東西,彷彿是某布,力未止歇,我聽到了布料呲拉的撕裂之聲,極脆,極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