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了瘋似地尋找郭甜的東西,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身份證,連照片也找不到。
找了很久,我漸漸絕望了。麻木地躺在床上,我的心越來越茫然。
雅蘭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坐起來喝了一口,呆呆地望著她。
她歎息了一聲,輕柔地撫摩著我的頭。“不要太擔心了啊,那麼大一個人,不會有事的啊。睡吧,也許明天一早醒來,她就回來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但願如此吧……”
可我卻怎麼也放不下心來,頭也睡不著。
我閉著眼躺下了,雅蘭再我身旁漸漸發出了均勻的呼吸,早已睡熟了。
我卻還在胡思亂想。突然,我好像聽到了郭甜敲門的聲音,還有她焦急的呼喊,“星麟哥,快開門……”
我連忙蹦下床去,急忙拉開了門.卻空無人影,我這才明白只是自己的幻覺。
怏怏地返回屋中,我慢慢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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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雅蘭拉著我去江邊四處閒逛。我的心裡卻總覺得缺了一塊,有一些恍惚,也許,郭甜會從街的哪個角落,從我熟悉的地方,從我常常看到她的那些地方,突然蹦出來吧,我總是忍不住這樣想。
然而,她終究是沒有出現。
晚上,我依然是去酒店上班了。我像是被抽空了靈魂,只是一個空空的軀殼。和郭甜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我是快樂而充實。能夠幫助著她,我覺得我的生命充滿了意義,甚至連我的賣身,我都覺得有必要了起來。
然而,郭甜卻又這樣消失了。曾經出現在我生活中的那些快樂和意義,也隨之一起消散。我又重新迷失了自己的價值。
雅蘭沒有來,我被安排接待的是另一個女客。
我勉強微笑這面對她,內心卻那麼虛弱。我知道自己笑得虛假,甚至連她長相如何都沒有看清。
給她按摩之後,又陪著她洗了澡。
我像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一個寫上程序的肉體。
我職業性地說著那些曖昧的挑逗的情話,職業性地撫摩這她的身體。
她是個性欲旺盛的中年女人,整個晚上,她不停地纏著我要,雲雨了四五度,一直到凌晨我才疲倦地睡去。
我一直都有一種想哭泣的沖動,我想就那麼死去……死去了就不用搭理這些令人心煩的事……
生活中的一切,我都覺得那麼無聊,提不起一點興趣。為什麼要活著呢?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醒來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正紙巾幫我擦拭這眼淚。
我心中一酸,忙轉過身去,避開了她的手。
“你怎麼了,睡著時還在哭……”
“沒什麼。……有一些想家了……”我不想說出真相,卻又不能冷落了她。
女人歎息了一聲,輕輕地撫摩這我的肩膀,“怎麼不回去一趟?……”
“回去又怎樣呢?……”我心神恍惚地戶回答,突然又清醒了一些,想起了家裡。
“哎……”女人歎息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溫柔地撫摸著我。
我的心虛弱的厲害,輕輕地躺進了她的懷裡,抱緊了她。
女人顫抖了一下,漸漸渾身變得滾燙了起來。
她低低地喘息這,似乎在竭力壓抑這自己的情欲。
我苦澀地笑了笑,伸出手來愛撫這她的身體。這麼做著的時候,我心中的愁苦減輕了一些。
看著她迷離的眼神,我突然有一些感動。於是抬起頭輕輕地吻著了她的唇,她的脖子……
我並不愛她,也不是因為欲望。我只是想讓她得到快樂。
吻這她的時候,我的心是寂寞的。然而卻又有一種溫暖,隱隱約約的也有一些安慰。女人低頭看著我,突然雙手捧住我的頭,按向了她的**。她挺了挺胸膛,把湊進了群毆的嘴裡。
我抬頭看了看她,其實什麼也沒有看清,我感覺到了她的渴望,於是低頭輕柔地吮吸了起來。
女人漸漸迷失了自己,躺倒在床上焦渴地扭動著身體,低低地喘息著,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
其實,誰都有憂傷的時候。我的憂傷卻更來得突然,如暗潮的洶湧。
我知道我應該滿足這樣的一個女人,然而,這又並不是我喜歡的事情。我的心再一次被寂寞填滿了,淚水就又流了下來。
我抱住了女人的腰,默默地進入了她的身體。我像一頭負傷的茫然的野獸,如今尋到了一條路徑。心中有劇烈的痛,也有青春的裡無處發洩。
像是咆哮,像是悲鳴,我抱緊她的身體,劇烈地撞擊起來。
她快樂地尖叫著,她並不會明白我內心的淒苦,只是貪婪地享受著我狂風暴雨般的**。
我暴亂的掙扎,如困獸絕望的掙扎,在她看來,也許卻是一種美妙的感受,一次酣暢淋漓的性愛之旅。
她也狂熱了起來,把腿盤在我的背上,緊緊地纏繞。
在她並不豐滿也並不是瘦弱的身體裡,卻有那樣巨大的力量。她激烈地扭動,口中發出那種用盡全力的壓抑的歎息般的呻吟。
過了一會,我們都大汗淋漓了,我有一些疲倦,動作就緩慢了下來。
女人卻依然亢奮,翻過身來把我按在床上,雙手撐著我的胸膛聳動起來。
我看著她的**在我眼前跳動,突然覺得生活那麼荒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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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來,也許是昨晚太瘋狂的緣故吧,我覺得有些頭暈,情緒也十分低落。
回到家中,我來到郭甜的房間,看著那些熟悉的物品,看著我幫她買的衣服,我忍不住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哭了很久,我趴在床邊,抱著她的枕頭,聞著她留下的熟悉的味道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膝蓋有些酸麻。我搖搖晃晃地坐到客廳,卻渾渾噩噩的,不知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干些什麼。
樓下傳來了出租車停下的聲音,也許,這只是我的錯覺吧。樓梯口又傳來了高跟鞋踏地的聲音,我的心頭又隱約升起了一些期待,然而我並不敢開門。
我只敢呆呆地坐著,在那種聲音裡維護著可憐的渺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