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如戰場,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不打無準備之仗。
在商儀的慫恿下,楊時美想置於死地而後生,寫了一封檢討書交給了廳黨委,在檢討書裡楊時美含糊的交待了他與梅蘭的曖昧關係。不過這封檢討書放在李廳的抽屜裡就沒再挪過窩。
這檢討書交上去幾天,上面仍沒有動靜,商儀有些急了。幹這種事有些逼宮的味道,但又不能逼得大緊。
就在臨競選副廳黨委投票的日子還有四天的時候,商儀獨自來到了李廳的辦公室。她是送照片來的。
當商儀把洗好的照片往李廳的桌子上一摔的時候,李廳才真正嘗到商儀這個女人的厲害,倒不是李廳治不了商儀而是他不想治,他喜歡商儀的身體,喜歡商儀偶爾在他面前撒撒嬌,而眼前商儀的舉動,李廳認為她只不過是在撒嬌。李廳總是認為商儀只是他廳級待遇的一部分,有時候甚至感覺不到他與商儀的這種關係是一種有背社會道德和組織紀律的一件事情,那些規章制度只是貼在牆上放在櫃裡讓人遺忘的文字而已。
李廳看著桌上的照片,內心又不禁澎湃起來,他笑著對商儀說:小商啊!照片洗得不錯嘛!
商儀不想兜圈,直接問道:李廳,楊時美的檢討信為什麼不拿到黨委會上研究討論?
「家醜不外揚嘛!」李廳一邊興致勃勃的翻弄著照片一邊說道,彷彿這些露骨的照片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威脅,而這正是他作為廳裡的一把手處變不驚的本事。
「在黨委會上研究也不算外揚啊!只是幾個常委碰個頭,給點意見,又不是擴大會議。」商儀的語氣有些妥協。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事情不能做得太狠,這樣官做不大的,你想做官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嘛,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是被人所不恥的,真正的為官之道是圓滑,寬容和忍受,我看你還差得遠啊!」
商儀撒嬌的坐在李廳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說道:李廳,我知道你捨不得梅蘭,我就是吃她的醋,反正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再說了她是有夫之婦,李廳你不會再繼續冒這個險吧!我看你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李廳無奈的說:是啊!你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不過我看這楊時美寫的檢討書還是不要搞得太張揚了吧!到時組織部的人下來考察我極力推薦你就是了。
商儀心裡有些暗暗叫苦,一來事情並不是像她預料的那樣順利,二來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這一封楊時美的檢討書似乎現在變得沒什麼價值了,她不甘心,腦子在快速的想著其它的辦法,她想:你李廳這兒卡得住這封檢討書其他領導那兒我一樣可以送,只不過怕李廳動了真怒自己就雞飛蛋打了。畢竟誰任副廳的最終表決權還是在他手裡,開黨委會投票研究決定以及包括組織部門的考察都不過是走個過場,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這人選的內定,最終還是由李廳來拍板,但問題的關鍵是:如果李廳把楊時美這封檢討書的問題放在以競選副廳為議題的黨委委員投票研究決定的會議上一說,那麼商儀當選副廳的各方面阻力也就小了,勝算也就大了。那麼怎樣才能讓李廳把楊時美的檢討書一事放在幾天後的黨委會上討論呢?哄他?逼他?色誘他?管他呢!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反正就是要他表態,說什麼向組織部門極力推薦,說白了就踢皮球,到時候我商儀沒選上副廳他也可以說是組織部門的意見!想玩弄我商議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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